展現人性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展現人性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是導演張藝謀1991年的作品。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希望對你有幫助哦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一:

  在全世界都在談論女性主義的情況下,中國近期的電影卻鮮少涉及這一主題。中國沒有女性主義嗎?《七月與安生》還有目前沒上映的《我不是潘金蓮》甚至《大魚海棠》都有涉及到女性主義,但是無一例外,這些電影的女性主義視角並不突出。

  所以,今晚,我們來從女性主義的視角談部老電影。

  《大紅燈籠高高掛》電影改編自蘇童的中篇小說《妻妾成群》。

  “紅燈籠”這一意向貫穿整部電影的始終,可見,其象徵意義絕不簡單。影片中,每當紅燈籠被點亮,被掛起的時候,就意味著有新人要進入這個院子了,意味著有人要得寵了,有人可以點一份自己喜歡的菜了,同時也意味著有人要失寵了。僅僅一個紅燈籠,卻幾乎牽扯了這個死氣沉沉的大院中所有女性的神經,此時的它代表著權利,代表著地位,就是不像紅燈籠。

  紅色給人的感覺是熱烈,是激情,是情慾。影片中,只有被陳老爺點中的院子才可以點紅燈籠,陳老爺的到來意味著性,而紅燈籠就是一種無處不在的性暗示。在這種暗示下,女人不得不順從男人,因為男人決定著女人什麼時間可以有性,什麼條件下才可以有性,女人在這種壓抑下漸漸淪為男性的玩物,而在以陳老爺為代表的男性眼中,院中女人確實只是性玩物而已,因此,雁兒活著陳老爺可以明目張膽的佔她便宜,雁兒死了陳老爺連見都沒見一面。對於男性來講,薄情是生理決定的。

  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就是高高掛起的性,大家心照不宣,卻又無人不心知肚明。在這種直指女性的暗示下,女人在這個紅燈籠下變得一絲不掛,其自尊也被一點一點燃燒殆盡。紅燈籠憑藉著男人的特權愈加鮮紅,在這種情況下,女人只能“以色事人”,只能“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性壓抑壓抑的絕不僅僅是女人的本性,還有女人的尊嚴、善良。從這個角度看《甄嬛傳》,後宮的爭鬥就更好理解了。

  南唐以來,女性的另一苦難就開始了,那就是裹小腳。幾千年以來,腳成了另一束縛女性的工具。電影中並沒有涉及裹小腳的畫面,但沒出現就意味著男性不再關注女性的腳了嗎?當然不是。

  頌蓮剛剛入府,迎接她的不是老爺,而是捶腳。捶腳那在陳府可不是小事,在他們的規矩裡,腳要被精心縫製的紅綢子蓋好,就像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外人可是不可以看見的。捶腳有專門的人服侍,有特製的工具,它會發出急急令般的聲音,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得見,可見其待遇級別之高了吧。所以,就連受過新式教育的頌蓮也被其俘獲了,為了捶腳,她絞盡腦汁,耍盡手段。在某些情況下,人性的惡顯露無疑。可悲,可嘆。而回想頌蓮剛入府時,陳老爺是怎麼給她解釋捶腳的,他說:“女人的腳捶好了,才能伺候人。”哈,原來還是腳。

  當女人的腳被一層一層裹上,女人行走甚至站立的權力就已經被剝奪了,一個不能站不能走的女人除了依附男人還有別的選擇嗎?而當影片中的女人越來越依賴於捶腳時,其命運也在那一聲聲急急令般的捶腳聲中越來越無法被自己控制。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成的。”波伏娃的話今天看來依然不過時。電影唯有比生活更真實,才會更有力量。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二:

  昨又重新看了張藝謀91年的‘大紅燈籠高高掛’。

  不禁為現在火熱上映的‘滿城盡帶黃金甲’而嘆息。

  ‘紅燈籠’整部片子看下來覺得畫面顏色紅時燒心,冷時盛淒涼。

  特別是接近片尾時四太在雪地裡發現三太被人強行處死的屍體時,

  雪地裡刺眼的白以及鞏俐身上的藍旗袍和太太們屋裡濃重的桔紅色佈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顏色在片子裡直接代表了影片中人物身份地位的起起落落。

  鞏俐當年演技的稚嫩, 或說是一種萬幸的雛感把剛退學大學生演的清高卻茫然, 無畏卻失控。

  片子裡在陰森且孤寂大宅院裡女人們的勾心鬥角讓人難免未知惋惜,

  有趣的這一些些個女人一邊在埋怨紅燈籠在她人門前掛起的同時,

  也在被地權之爭的灼熱慾望給左右著早已不屬於她們的命運。

  這就彷彿如同一個禁錮的水塔, 人們進來了,要出去也就很難了。

  就算到時候想出去了, 物質和精神上也不會再允許了。

  開篇的時候看到了影片監製又‘侯孝賢’的名字,

  後來仔細看片才發現‘紅燈籠’在宅屋裡的戲確實有他拍戲的風格。

  室內紅的發桔的顏色,

  緊促窒密的空間,

  一家人圍坐在飯桌上吃飯說話的情景與他在‘悲情城市’,

  ‘海上花’和新片‘美好的時光’上的幾場戲都有相同之處。

  想來我今年是無緣‘滿城盡帶黃金甲’了,明年也不見得。

  因為‘紅燈籠’依舊高掛著,亮著,燒著。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三:

  一直以為《大紅燈籠高高掛》是和它的名字一樣喜慶,沒曾想卻是部壓抑的悲劇,這片名也是電影露骨的尖銳。

  儀式與特權

  片子整齊排列的,是顯露而凌厲的傳統中國元素,是府上所有人口中毫不鬆動的“規矩”,尤其是點燈的儀式。老爺要去哪院,就當著眾太太的面將燈籠擺到那院當前,然後捶腳,點燈,那院的太太還能點菜,連下人都會因此懼怕你三分。所有這些儀式,象徵並且強化著遊戲規則裡的特權,經過這些儀式的操演,人性在爭奪特權中畸化。

  最有意味的莫過於捶腳。當頌蓮聽著那院,閉著眼睛想象捶在自己的腳上,臉上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直白說來就是“意淫”。當時朋友倒吸一口冷氣,說“就像得了毒癮”。這是個很精準的比喻。儀式,尤其是儀式帶來的特權,使得初來乍到而傲氣十足的“洋學生”逐漸沉湎其中,短暫的虛榮性的滿足讓她上癮,而卓雲的慾望更是在儀式的催化下不斷地膨脹,儀式成了她人生的需求。甚至於雁兒,在府中最沒有地位的丫環,也偷偷地在自己的房裡點燈,並且為燈籠被燒而執拗致死。儀式的象徵意義已經包裹了她心中的生命意義,因此她寧願掏空了生命,飢渴但絕望地維護著這些儀式,幾近於一種狂熱。

  符號——“老爺”

  雖然影片表現的大部分就是女人在四合院中撕破臉皮的地位爭奪,且不論影片精湛的藝術表現手法,它跟其他四十集連續劇的一個很大的區別就在於那張看不清的老爺的臉。這樣的處理手法使得“老爺”的符號象徵意義得到極度的強化——所有女人的爭鬥都被緊緊地包裹在這張臉中。太太爭鬥,而真正制定遊戲規則的則是背後不露面的老爺。

  “老爺”很“和善”,爭風吃醋的事他總不計較。三太太大半夜鬧著差人來叫老爺,大清早唱戲,二太太包著耳朵哭訴說頌蓮差點剪斷她的耳朵要了她的命,而老爺都只是笑笑,從沒有正兒八經地去“處理”。“老爺”也很兇殘,不喜歡女人給他擺臉色,隨意地燒掉頌蓮的笛子,封燈甚至運用“家規”吊死不忠的女人。

  這樣看似矛盾的性格恰恰鞏固了規則制定者涇渭分明的“底線”,你們怎麼廝殺是你們的事,但任何越界的反抗絕不允許。像《楚門的世界》演播室的老大,有著龐大而絕對的權威,服從和敬畏才能換來溫情脈脈。

  看不清的臉象徵著物化的人格,加上那些影片不厭其煩地表現的吹燈滅燈、四合院、死人屋等各種傳統元素,組合成一個禁錮而壓抑的空間。有了剛性的無法逃脫的空間,時間則顯得越發漫長而耗費人性,“像一隻貓、狗,一隻鳥,甚至像一個鬼,但是就是不像人”。

  題外話

  悲劇總是撼動人心。

  竇文濤說過,“快樂其實只是痛苦的減緩”。

  理查德·桑內特的《肉體與石頭》提過“痛苦”總是被西方文明拒絕視為“自然的產物”,然而它實際上只是生命的常態。

  因而,或許悲劇更為靠近人生,靠近常態。現在才開始珍視老牛說的那句話:每個星期至少有那麼一本書,一部電影,一篇文章,甚至於一句話,讓你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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