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最新」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最新」

  《大紅燈籠高高掛》是一部最為絕望、悲涼的一部作品。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希望對你有幫助哦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一:

  整部電影所展現的全景永遠都給人一種對稱的形式感,烘托了劇情本身所要表達的封建禮教對人心的禁錮。由此也可以看出張藝謀導演早期作品的嚴謹性,一種純粹的表達,不慘雜多餘的東西。

  站在對該片感性化的分析角度,音樂是一大特色。濃厚的北方民間音樂與傳統京劇相結合。無論是陳家大少爺的笛子所表現的蒼涼,三太太京劇的灑脫與絕望,還是迎娶頌蓮的那段歡快的曲調都給人一種化外有話的延伸感。這種延伸感也將畫面烘托出壓抑和諷刺兩種色調。當三太太被封建禮教所迫害時,大雪漫天,頌蓮聞聲前去打探。一路上慢是懷疑和害怕,當她快要靠近“死人屋”時的那段音樂表現出的情緒足以讓人感到窒息。片子結尾處,頌蓮圍著自己的院子不停地打轉,給了這部電影不言而喻的含義,封建禮教是外延,而主題和內延是人心。人心就像一個沒有出口的四合院,禁錮自己也殺死了自己。曲調的迴圈往復給畫面注入了時空感,將觀眾帶入一種永無止盡的絕望當中,特別是女性觀眾,似乎一時還找不到精神上的解脫。這便是電影的深刻之處。

  影色調純粹明快,並隨著春夏秋冬四個階段和主角的情緒變化而轉變,冷色調居多。鮮明得襯托出了大紅燈籠病態的豔麗,和周圍環境形成強烈的對比。看似喜慶,實際上是男權壓迫的象徵。此片反應了舊時代的中國特別是北方地區,男尊女卑的普遍現象,女性過著玩偶般的悲慘生活,無論學識的高低似乎都會在婚姻這門考題上"掛科",上對地位的極度渴望,導致的後果就是玩火自焚。男人本身是一個襯托,陳老爺也是從頭到尾沒露過臉。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在男權社會的背後,她們才是舞臺上的主角,扮演各種個樣的角色,正如何賽飛說的那段臺詞,戲演的再好也騙不了自己。然而可以說這是一個無法逾越和解決的社會現象,只有藝術這種表達形式才能正確深刻得反應它。1990年代初,該片曾在國內禁映過一段時間。這說明那時候的中國尚處在過度時期,還未真正意識到這種社會現象的嚴重性。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二:

  今天是第二次看《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宿舍和倩一起。割卻一年前初識的震撼,現在可以更好地思考這部影片的好處。最喜歡的還是它簡潔的敘事風格。寓言的文字總是很精煉的,何況是政治寓言,這種隱匿和保留也恰恰成就了它的精彩。點到即止,不事渲染,完全靠場面排程、鏡頭語言、音樂音效來營造壓抑感。長鏡頭和固定場景的應用又很自然地把觀眾代入了敘事,彷彿故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就是真實的日常生活。

  所有的東西都是象徵。燈籠象徵什麼呢?權力、名聲……種種人們熱衷的“身外之物”(這裡沒有金錢,在四合院本身就衣食無憂了)。三位太太就是性格各異的個人,他們有砝碼、有野心,也許想盡一切辦法能得到這些東西,但缺失的是自由——他們不能為“人”的原因。而這又恰恰是從他們來到四合院那一天就註定的。選擇了金錢,放棄了自由?也許吧。至於大太太嘛,她肯定曾經輝煌過,但現在不得不退居幕後,成為那些古老的“規矩”(見下)的一部分。

  只聞聲不見人的老爺也是人物設定上的一個亮點:一方面讓觀眾將注意力集中在要著重表現的個人的命運上,同時又暗示,操縱他們命運的是個看不見的(無形的)力量。(機構?體系?國家機器?)這個力量喜新厭舊、貪得無厭,想起來的時候會愛撫你一下,給你一點好處,就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你可以撒嬌、鬧脾氣,但是你絕對不可以背叛。也許追憶往昔甚至嚮往外面的世界都是默許的,可一旦作出實質行動,等待你的就是“封燈”,就是死人屋的審判。

  丫環雁兒的角色有些特殊,她的地位和其他太太不平等,她沒有權勢,也沒什麼文化。但她有個性,愛面子,工於心計。她算計和追求的東西和太太們是一樣的。最後因為不肯認錯在雪地上凍死了,結局也是一樣的悲慘。推開門,看見滿屋打著補丁的燈籠是全片最出人意料的情節。細想起來又是那樣地真實和悲涼。也許她的命運更貼近普通人吧。

  “規矩”恐怕是重複最多的臺詞。“祖上傳下的”稀奇古怪的規矩是那樣多。有的人理所當然地守衛著它。更有的人起先成為它的受害者,然後又利用它去害其他人。就像起先不習慣錘腳、點燈,而後又依戀不已一樣(想想頌蓮和雁兒,一邊自己挫著腳一邊沉浸在錘腳幻想時地表情)。

  還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音樂音效。縈繞四院的的錘足聲,急迫而詭異,像是聲聲敲在觀眾的心上。全片的音樂少而精,放的位置也可圈可點。梅珊的幾個唱段或者勾起對往昔的追憶,或者反映現實的.悲涼,無不表現的淋漓盡致。在空闊的房頂,或狹小的四合院通道,一個身著戲裝的妖豔女人,唱著曾經的曲子……是怎樣的意境啊。而圍繞頌蓮和雁兒的那段女聲合唱,很簡單的京崑調子,速度越來越快,然後戛然而止。配合著無法避免的悲劇,還有什麼比這更恰當?

  四合院,一個封閉的世界。燈籠燃起或熄滅,人們“勝利”或失敗,進攻或退卻,一幕幕悲劇在這裡上演。冬去夏來,不斷有新演員加入這個舞臺(注意到,這裡是沒有“春天”的)。然而所有人都被限定在這個壓抑的空間,逃不出,走不開。死給人的震撼總是強烈的。然而頌蓮沒有死掉,卻是像幽靈一樣在陳家大院日夜遊蕩著。可她最後是瘋狂了還是頓悟了,終究是說不清的。

  倩只總結出一點:“不要嫁有錢人,太受罪了。”呵呵,倒是個有趣的想法。

  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三:

  有人說張藝謀是個不會講故事的導演。他前期最優秀的那些作品,都依靠著強大原著文字的力量。而那些曾經被他改編過作品的作家,包括餘華、蘇童、莫言、畢飛宇等,幾乎可以列出那一代中國文壇的黃金陣容。

  但每每離開原著小說的支撐,張氏作品便很容易陷入形式大於內容的窠臼。從原創劇本的《英雄》和《十面埋伏》,到翻拍自經典話劇和電影的《黃金甲》與《三槍拍案驚奇》,張藝謀將自己的美學理念發揮到淋漓盡致,也一手將華語電影帶入到了大片時代,但在敘事上,卻一再飽受詬病。簡單而缺少內涵的故事、臉譜化的角色設定讓一出出弘大的場景淪為加長版MV,“國師”的頭銜越來越成為網民調侃的物件。雖然近來與嚴歌苓的兩次合作尚算及格,但無論如何,80至90年代之間的那個用影像記錄著這片古老而苦難大地的,充滿著銳意、新意和進取心的張藝謀,終究一去不復返了。

  所以,當我們回過頭來再去回味他創作黃金期的作品,更能感受到當年的他對於我們這個民族性格的深入思考,和與內容主題更加契合的形式表達。特別是張藝謀導演生涯之初的“紅色三部曲”,更是以其日後蜚聲國際的色彩、構圖等極具個人風格的形式特點,留下了足夠讓人在品鑑中思考、在反思中回味的佳作。

  從《紅高粱》到《菊豆》,再到《大紅燈籠高高掛》,張的三部曲雖然都聚焦在傳統中國社會的女性身上,但主題和格調卻越來越冰冷。而改編自蘇童小說《妻妾成群》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則成為了其中最為絕望、悲涼的一部作品。

  張藝謀很會拍女人,從他一手捧紅了兩位國際巨星便可見端倪。但如同他的故鄉,他最擅長表達的女人,也是充滿著濃濃黃土氣息的那種。所以,他將故事的背景由原著小說的江南水鄉移至北方大院,不失為避重就輕的討巧之舉。

  無論從面相還是身形上看,山東女人鞏俐都不是小家碧玉,而她所飾演的經典角色,哪怕是為妾為婢,哪怕是社會最底層,都透著一股子倔強和不屈。但我以為,恰恰是打破了這個慣例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才是她不可多得的最佳表演。

  輟學女大學生頌蓮在一開始的時候,無疑是一個非常具有獨立人格的新時代女性。她拒絕迎親的花轎,一個人走進大宅門,這是對命運的一種無聲反抗。而後,她卻在不自覺間,陷入為主為奴的雙重環境之中,逐漸迷失了自己,成為陳府這座吃人宅院的又一個犧牲品。

  導演在描繪頌蓮人格變化的時候,很巧妙的在全片以中遠景為主的鏡頭組合中加入了少量特寫鏡頭,精準的捕捉到女主角表情的細微變化,從而反映出一個花季女子一步步在禮教和規矩的壓制下沉淪。

  第一次特寫,是開篇與繼母的對話。頌蓮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倔強。透過這次特寫,觀眾不難接受導演的意圖,即舊社會女性的際遇沉浮,絕大多數時候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使像頌蓮這樣受過西式教育的女子,仍然逃不過不由自主的命運。

  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特寫,則呈現一組明顯的對比。從第一次被服侍捶腿時的不知所措,到漸漸習以為常,再到從中意淫出一種類似性高潮般的快感。與其說頌蓮忘記了初心,毋寧說她習慣了陳府中的遊戲規則並慢慢樂在其中,徹底完成了從學生到“四太太”的心理轉變。而這種遊戲規則,正是以男權或者說夫權的高高在上為基礎的。

  你可以將這部電影視作小型版的宮鬥劇來看,因為其中照樣不乏相互嫉妒、猜疑、陷害、爭寵,甚至這座深深的宅院,也像極了一座小皇宮。有高高在上的主子,有流言蜚語的僕從。但陳府卻更像一個小監獄,每個人都被困在了這裡,無從逃脫。失敗者如同梅珊與頌蓮,一個死掉,一個瘋去。而成功者如卓雲,也不過是一次次看著比自己年輕美貌的新人走進門楣,最終不是像大太太般看破紅塵,便是重蹈三太太、四太太的覆轍,怎麼說得起一個勝字?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陳老爺,也一樣是這大宅院的犯人。君不見,導演常常給出鳥瞰視角的堆成構圖,讓宅院呈現出一個“口”字。而人在口中,不是“囚”又是什麼?

  整部電影裡,陳老爺從未以近景出現,觀眾幾乎無法看清他的臉。這種安排也是頗為評論界所稱道的點睛之筆——陳老爺由此被抽象成一個意向,一種規矩的象徵。他著力維護舊的統治秩序,哪怕需要為此抹殺掉活色生香的愛妾。而所有女人存在的價值,無非是帶給他歡愉,併為他傳宗接代,延續著數千年來一以貫之的禮教傳統,如同這個蒼老、一成不變的中國。

  比起原著,電影版最大的亮點便是小說中原本不存在的燈籠和捶腿。點燈的過程繁瑣而費力,卻帶來了一種肅穆而莊重的儀式感,加之全片的對稱構圖、長鏡頭和靜止畫面等視聽語言的應用,大大加強了沉悶壓抑的氛圍,為人性沉淪的主題鑄造了完美的舞臺。特別是夜晚冷色調下的斑駁宅院,像極了宋詞中的那一句“庭院深深深幾許”。

  陳府像一頭噬人的猛獸,只有走進去的人,沒有走出來的魂,即便是枉死,靈魂也要被困囹圄,無法超脫。

  片中以四季輪迴作為分段式的時間軸,卻獨獨落下了春天。春是萬物生長、是播種未來、是希望萌生。而在陳府中,或許什麼都不缺,卻唯獨缺了希望、缺了未來。

  作為本片拍攝地的山西晉中的喬家大院,很多年後還誕生過一部經典的電視劇。雖然居中不乏與機敏,但每每在電視上看到那雕樑畫壁、高牆大院,我仍然不寒而慄的想起,那個絕望到讓人心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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