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風土人情的高考寫作素材
關於風土人情的高考寫作素材
導語:風土人情( fēng tú rén qíng),近義詞 風俗人情,指一個地方特有的自然環境和風俗、禮節、習慣的總稱。那麼,今天繼續和小編一起蒐集素材吧!
文化符號:風土人情
名作連結
四季叫賣的貨色自然都不同。春天一到,賣大小金魚兒的就該出來了,我對賣蛤蟆骨朵兒(蝌蚪)的最有好感,一是我買得起,花上一個制錢,就往碗裡撈上十來只;二是玩夠了還能吞下去。我一直奇怪它們怎麼沒在我肚子裡變成青蛙!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製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該賣“樹熟的秋海棠”了。賣柿子的吆喝有簡繁兩種。簡的只一聲“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實滿夠了。可那時小販都想賣弄一下嗓門兒,所以有的賣柿子的不但詞兒編得熱鬧,還賣弄一通唱腔。最起碼也得像歌劇裡那種半說半唱的道白。一到冬天,“葫蘆兒――剛蘸得”就出場了。那時,北京比現下冷多了。我上學時鼻涕眼淚總凍成冰。只要兜裡還有個制錢,一聽“烤白薯哇真熱乎”,就非買上一塊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燙手的白薯揣在袖筒裡取暖,到學校還可以拿出來大嚼一通。
――摘自蕭乾《吆喝》
課本連結
《端午的鴨蛋》《端午日》《鼓聲》《雲南的歌會》《清明》《土地的誓言》
1.文化無處不在。吆喝也是一種文化,對吆喝的品味分析就是對文化的賞析。吆喝聲中包含著語言的藝術,包含著飲食的文化,包含著交際的技巧……生活中的我們,要善於觀察與思考,會從最普通的吆喝聲中品味文化的厚重與多彩。
2.生活中不是缺少美,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街頭巷尾經常回蕩著的商販的吆喝聲,這在無心人聽來,或許頓生厭煩,而在有生活情趣的人聽來,卻是優美動人的音樂。尤其是隨著歲月流逝,這一切都深深烙進心靈深處成為一種美好回憶的時候。
3.創新就是很好的傳承。街頭叫賣聲,其實也包含著創造的成分,清純悠揚的叫賣聲似乎還包含著創作者的個性:有樸素的有華麗的。具有不同的風格:有簡的有繁的;有寫實的,有誇張的……而現在廣告、肥皂劇、文藝節目中的大呼小叫,又有哪些能讓人印象深刻呢?沒有創新,就沒有個性。
佳作展示
京味吆喝何處尋
北京話語速快,連音捲舌音多,略顯絮叨又不乏親切,在音色上可以歸為“油潤”一類:口兒甜,沙脆。
最近的天壇公園,還能聽見“磨剪子嘞――戧菜刀――”的吆喝,找到在祈年殿西門下集中晨練的一大群人,而這裡的吆喝已經成為他們的練聲曲了……可那份純正的京味吆喝,那份人文的、歷史的以及人們生活習慣、觀念的規矩難道“科學”不起來了?就算是當今的北京人,也不容易聽到原汁原味的北京老話了,更甭提五行八作那些多姿多彩的吆喝。不過現在,京味兒叫賣“吆喝”已經進入了專家論證階段,下一步將彙集整理各種衚衕叫賣曲譜、錄製現存表演老藝人的吆喝絕段。
蕭乾的《吆喝》中寫道“四季叫賣的貨色自然都不同”。文中說,“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製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該賣‘樹熟的秋海棠’了”,多麼令人神往的生活,然而現在的我們也只能神往而已了。蕭乾老先生還談到了賣柿子的簡繁兩種吆喝:“簡單的只一聲‘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實滿夠了。”而冬天呢,那時的人們也別有一番滋味――“葫蘆兒――剛蘸得”出場,還有那“烤白薯哇真熱乎”,誘得蕭乾“就非買上一塊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燙手的白薯揣在袖筒裡取暖,到學校還可以拿出來大嚼一通。”可惜的是,當年的多彩生活,現在已經變得單調許多了。
現在,人稱“京城叫賣大王”的老人臧鴻從小聽著吆喝聲長大,躉過蔬菜,賣過報紙,行遍天橋、廠甸,由於對生意人的吆喝格外著迷,他特意記下自己所聽到的印象深刻的各種吆喝100多種,進行惟妙惟肖的模仿,後來還拜了天橋的民間藝人為師,此後其吆喝成為才藝絕活,被老舍先生夫人、徐悲鴻弟子胡?青先生稱為“京城叫賣大王”並題匾相贈。可臧老爺子也直髮愁,孫子不愛學吆喝找不到傳人,他一直以來在所居住的東花市社群對中小學生進行課外輔導,藉著時不常地去教教孩子來兩句純正北京話的音兒,而這衚衕裡出來的吆喝才是北京地道的母語。
臧爺也說:“叫賣聲最重要的是要有生活,發音不準確的叫賣聲其實是在敗老北京吆喝聲,別人輕易不敢叫賣,一是沒有生活,二是沒有成套的詞,三是沒有好嗓子。有些自稱的叫賣王都不正宗,都沒有真實再現老北京的原汁原味,要想全面推廣吆喝聲,還是要有體驗。這是生活中來的。儲存叫賣聲比較困難,現在有很多人打我的主意,我在地壇廟會、唐裝節、大興西瓜節、媒體上露面,主要是讓大家見識真正的老北京吆喝聲。老北京叫賣是人類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上的寶貴智慧和精神血脈,再不搶救就永遠失傳了。”
然而,臧爺住在首都機場附近的溫榆河邊,進一趟城要坐兩個小時公交車。每次表演叫賣,口乾舌燥,累得不輕。可老爺子說了一天,老也停不下來,因為觀眾圍著不散。雖說這“非物質文化遺產”已經錄了音,可像這樣的老爺子還能說多久呢?
【點評】
作者寫的是對吆喝聲中所包含的文化的思考,在當今社會,有那麼多的超市,有那麼多替代吆喝的擴音器,吆喝聲似乎可有可無了,吆喝聲的消失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然而善於觀察與思考的作者,從中看到了某種文化的迷失,並引用蕭乾《吆喝》中的句子,表現四處充滿吆喝聲的生活的多彩,用“臧爺”的例子表達了為吆喝聲即將消失而感到惆悵的心情。作者在娓娓道來的講述中將讀者的思考引向深入。
文章的語言也頗具“吆喝”的韻味,多處使用獨具特色的京味語言,而且貼切自然,毫不做作。
我看“吆喝”
在電視上見過北京的一個“吆喝大王”――已是古稀之年的老先生,會吆喝100多種老北京用的、玩的、吃的、喝的叫賣聲。但凡老字號重張,他都得去給老買賣吆喝兩嗓子。後來讀到蕭乾的《吆喝》,在沉醉於蕭乾比北京的吆喝更具韻味的'語言的同時,也體悟到,這看似簡單的吆喝聲中竟然包含著這麼大的學問。
吆喝也非北京僅有,而是遍及各地都市的街頭巷尾。我的爺爺曾說,五十年代他在徐州,聽見過“炕雞嘞嗨――炕雞哎!”的吆喝,“刮子篦子――刮子篦子!”的吆喝,還有早市上“大米小米豇綠豆,白麵一勾五碰頭的稀飯嘞――糖包豌豆包!”的吆喝聲,秋冬夜色中遠處傳來的“烤白果嘞――白果!”“裡外青的蘿蔔嘞!”的吆喝聲,聲聲入耳。父親的講述讓我好不神往。我想這其中的韻味,怕是不亞於蕭乾《吆喝》裡的正宗北京吆喝――“樹熟的秋海棠”“喝了蜜的大柿子”“葫蘆兒――剛蘸得”“烤白薯哇真熱乎”吧?
一次,陪爺爺散步,在一個老巷子裡忽地聽見一蹬三輪者用電喇叭吆喝“臭豆乾!”爺爺聽了搖著頭說:“沒那味兒了。50多年前的吆喝像唱曲兒一樣。現在要想再聽,只有去聽相聲了。”
不錯,這種從早到晚絡繹不絕抑揚頓挫生動風趣的出自小商小販之口的吆喝,確實走進了藝術殿堂,受到藝術家的青睞。傳統相聲《賣估衣》裡就有吆喝的活兒。現代京劇《紅燈記》裡的磨刀人也吆喝了一句:“磨剪子嘞――戧菜刀!”前文提到的吆喝大王前些年還為反映老北京的《城南舊事》《四世同堂》等影視劇配過吆喝聲,而十多年前有個小品中的吆喝“賣大米嘞――賣大米!”也著實火了一把。這富有個性的吆喝聲裡,的確隱藏著某種比吆喝聲悠遠得多的東西。
沿街串巷的五行八作的販夫走卒,將販賣貨物用曲藝清唱或口技形式吆喝出來,他們不愧為韻味十足的吆喝藝術家。而時下有些藝術家的“吆喝”卻沒那味了。不信?你開啟電視瞧瞧,那些歌星笑星影星視星……眾多的星星藝術家在熒屏裡面對著億萬觀眾“吆喝”著“我愛”“用了真的好舒服”“誰穿誰精神”“實惠,看得見――不到一塊錢”……都什麼味兒?空有吆喝的架勢,完全沒有了吆喝的味道,真是可悲!
現在的市場上,四季叫賣的貨色仍然是不同的,而吆喝聲卻相同了,全被簡易的、可以錄製聲音反覆播放的小喇叭替代了,而人們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點評】
本文由一個電視欄目中的“吆喝大王”入筆,聯絡生活,闡述對“吆喝”的思考,娓娓道來,暢達自然,一步步將讀者的情感與思考引向深入。文中多處使用對比,如北京的吆喝與徐州的吆喝的對比,現在的吆喝與曾經的吆喝對比,平凡的小商小販的吆喝與電視節目、廣告中的“吆喝”對比,在鮮明的對比中闡發了自己對生活、對文化、對創新等深刻問題的思考,也把讀者的思考引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