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讀書筆記

楚辭讀書筆記

  楚辭是屈原寫的,小編讀出了愛國和修心。讀者們讀出什麼呢,我們看看他們的讀書筆記就知道了。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楚辭讀書筆記,希望你喜歡。

  楚辭讀書筆記篇一

  離騷,猶離憂也。我看離騷,通篇“尋求”二字。屈原實已看破,但不罷休,看破之後,還要尋求,上天入地,求不得,死。屈原是中國的浮士德。浮士德臨死之前,說:美!得其善終了。離騷末段,屈原寫“亂曰,已矣哉,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既莫足與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居”。屈原到底看破之後,沒有看破這個看破。這是老子的境界。唯有如此,天地之間,才能相安無事。

  屈原是很有姿態的,他哭,不是胡亂大哭,要拿柔軟蕙草,才掩面大哭。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他手持蘭草,菱葉為衣,蓮花為裙,帽子高聳,佩劍奇詭,行走在幽昧竹篁之中,極其講究,做足悲哀的姿態,有趣,如同電影畫面。屈原創造了中國第一個詩人形象。中國第一個詩人就是如此器宇不凡。“攬茹蕙以掩涕兮,沾餘襟之浪浪;制支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高餘冠之岌岌兮,長餘佩之陸離。”

  “民生各有所樂兮,餘獨好修以為常。”(人生各有各的樂事啊,我偏好美潔已成自然。)中國最早的唯美主義宣言。

  騷體,濃醉之體。屈原說“眾人皆醉我獨醒”,實為不然,屈原是濃醉之後說醉話,酣暢淋漓,反反覆覆,老子是酒後吐真言,說一是一,不肯多說。

  愈是古代的人,與神的關係愈近。拋去“生產力不先進”不說,我認為彼時的人,更有神性野性。現在的人,只剩下了被教化了的“人性”。屈原筆下天地、日月、山川、鬼神,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詩經是穿著粗葛布,風中沁著汗水味的,最常見的植物是篙和艾草、葛葉,間或提到桃花、楊梅。離騷,九歌,熙熙攘攘地漲滿蕙草、靈芝、椒樹、蓮花、荷花、蘭草、木蘭、秋菊、辟芷、江離的香氣。“芳芳菲兮襲予”“芳芳菲兮其彌章”。時人著有一本《夏木簌石的百合》,也可寫一本《屈原筆下的植物》。

  “餘處幽篁兮不見天,路險難兮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兮神靈雨。”54字,幽篁道險\山巔雲朵\黑夜東風\。漢語的濃度。屈原是造境的大師。屈原幽昧之境,後世李長吉得其真味。

  屈原字靈均,靈,神也,均,調也。“靈”與“天”結合,“均”與“地”對照。上可安天,下可安地。忠君為地,忠君不得,飛天。

  宋玉的悲哀是天高氣清的悲哀。木心說屈原是瓦格納交響曲。那麼宋玉就是肖邦小夜曲。

  宋玉的寫法有現代因子。他寫:淒涼,若人在遠行,又像登山臨水送人踏上歸程。“憭溧兮若在遠行,登山臨水兮送將歸。”

  讀楚辭,陌生化的觀感,經驗之外的詩性。古文,陌生的興奮。

  讀書是自我流放的教育。

  現代人,比以前可憐的,要被迫接受更多的試探。

  越思索,越茫然,於是,便把茫然寫下來,這就有了文學。看書,和看畫一樣,看不出真理,而是一團茫然,一片美感,是一陣鐘聲,消失在雲裡。

  楚辭讀書筆記篇二

  在《楚辭》諸章中,無時無處,都洋溢著屈原愛德勝過愛身的情懷。用大量的麗花香草來借喻自己高潔的品德,江蘺、芷、秋蘭、木蘭、宿莽、留夷、揭車、杜衡、菌桂、薜荔、芰荷、芙蓉等等。不僅自己,對於自己擔任三閭大夫時培養出來的楚地人才,也是一樣的期望。“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眾芳之蕪穢”,也就是寧可看到他們因故萎絕而不願看見他們被汙穢直道德敗壞。因直諫而遭到如此待遇,卻不隨流俗而改志。在《離騷》一文中,借女嬃之言責備曰:“鯀婞直以亡身兮。。夫何煢煢獨而不予聽”。又借厲神之口勸之曰:“君可思而不可恃兮。何不變此志也?”。可是在諸多文章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申明:“亦餘心之所善犧,雖九死其尤未悔!”、“寧溘死已流亡兮,餘不忍為此態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聖之所厚”、“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餘心之可懲罰!”。

  他放棄苟且鑽營,隨俗流變,堅持己志,最後以自己的軀體的隕落為修德作最後的殉葬,為他的一生畫上史詩般的悲劇結尾。這樣沉重的愛有多少人能夠擁有?

  有多少人在歷史的流沙中來了又走了,連淡淡印痕都未曾留下。

  有多少事在歷史的舞臺上上演了又謝幕,連隱隱的歌聲都未留下。

  有多少愛在歷史的舞臺上如流星般劃過,又被夜幕淹沒。

  可是屈原帶給我們的愛卻是如此的厚重,如此的感人。這就是他的痕跡,他的歌聲,他的那道永恆的光。

  楚辭讀書筆記篇三

  “陟升皇之赫戲兮,忽臨睨夫舊鄉;僕伕悲餘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就是這個句子讓喚醒了久違的淚水,如此的不加設計,不加醞釀的流淚!能夠想象,當屈原在吟到此處時,該是如何的百轉千折,如何的淚雨滂沱!

  其實,憑著屈原的才能和見識,要在別的諸侯國謀一個可以展示才華的職位並不會是什麼難事。況且在東周時代分邦建國的體制下,離故土遠赴他國並不是什麼“叛國行徑”,也不會有來自道德的譴責。士的`橫行各國,諸侯、卿大夫的養士之風也非常的盛行。

  在《離騷》一文中,藉助靈氛口勸屈原離開楚地,遠走他國:“勉遠逝而無狐疑兮,孰求美而釋女?何所獨無芳草兮,爾何懷乎故宇?”又有巫咸更為明確的指向——臣擇君並用了一系列的史例:“湯、禹嚴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說操築於傅巖兮,武丁用而不疑。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甯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在此屈原也表現出一種內心的極端矛盾之情,也考慮,甚至真的要“歷吉日乎吾將行”。可是就在那一刻,他還是以僕悲馬懷的委婉表達來展示自己的選擇。真的,什麼才能讓一個極具才能的人人在即將遠離故土時體會到僕悲馬懷而不是壯志滿懷,最終還是以自沉作為挽救楚地的悲壯的諷諫?而如果《招魂》確係屈原所作,則更借巫陽口吻明確“魂兮歸來”的抉擇。而在《橘頌》中則借頌橘再申自己“受命不遷,生南國兮”的志向。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表達,最後都歸結於對楚地深深的眷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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