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難忘的一位老師-初一-議論文

我最難忘的一位老師-初一-議論文

  在現實的學習、工作中,大家總免不了要接觸或使用論文吧,論文是學術界進行成果交流的工具。那麼你有了解過論文嗎?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我最難忘的一位老師-初一-議論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先生姓謝,名然之,是我初二的語文老師。五十多歲,頭髮卻只剩下周邊,中間禿了,同學們戲稱為“地中海”。灰色舊西裝,不扣釦子,露出淺色襯衫,這是他的經典形象。印象中他好像一直是這樣的造型,只是夏天把外套脫了,冬天加了毛衣罷了。

  第一次和謝老師接觸並不光彩,我和幾個同學因沒寫作業而被他用尺子在手心上打了三下。後來在一次語文課上,謝老師宣讀學生寫的優秀作文,我被點名,他看到我,微張嘴巴,露出驚喜:“是你!”話音未落,兩人相視而笑。而後他表揚我行文流暢,情感豐富,說時帶著欣賞和欣慰的表情,可見此公作為師者對學生的愛憎分明,獎罰有度。

  然而先生用戒尺罰學生早已淘汰,甚至在魯迅那個年代也已不普遍化。魯迅的兒子周海嬰長大上學,有一次魯迅和朋友說起:“聽說那個先生(指海嬰的老師)是要打手心的!怎麼現在還有這樣的事嗎?”小時候被私塾先生打過手心的魯迅深知戒尺的厲害,對海嬰有可能也被打手心感到擔憂和心疼。而從魯迅驚訝的語氣可以推斷當時用戒尺打手心已開始漸漸摒棄。但是我們的謝老師,竟然時隔近百年之後仍保留著此傳統,亦可見其老派的一面,而我估計他小時候也被他的老師用戒尺打過。不過這也本無可厚非,但其傳統而嚴厲的性格也給他招惹過麻煩。

  那天謝老師給我們上《送東陽馬生序》,他在正式上課前反覆強調這篇課文的重要性,說很多人讀了《送東陽馬生序》之後開始用功讀書等等。我是早已聽多了這種話,覺得厭倦了,只等著他講正文,而從他飽含深情,擲地有聲的講話也足見其對這篇課文的重視。可就在謝老師這樣苦口婆心的狀態下,後排有學生卻一直在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謝老師的警告,於是謝老師就火了,扔下書本,衝下講臺,把吵得最響的學生“教訓”了,邊“教訓”邊說著:“你為什麼要打擾我上課!你為什麼要打擾我上課!”那個學生當時也沒還手,但下課後告訴了校長。後來校長就把謝老師叫去了。

  下一節語文課,謝老師在全班同學面前說:“上節課我打了××同學,是我的不對,校長也說了,不應該體罰學生,我向××同學道歉。”於是這件事也就隨著謝老師說完而結束了。只是我想,也許在謝老師的心裡,他會感到鬱悶和無奈,覺得自己所持的.教育方式是否真的已經不合時代,一個先生用戒尺打學生是天經地義的時代無可挽留的墜落,只留在了他的記憶裡,而眼前,是不能體罰,老師需要向學生道歉的新時代。但是在我看來,謝老師嚴厲,他的方式可能不合時宜,但他的本意還是好的。總比那些雖然不體罰,表面上和學生相處很融洽,實際對學生毫不負責的老師要好。

  其實也正是謝老師這種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人格讓我對其增了敬意。謝老師還是全校唯一一個出過書的老師。他編了一本類似於歇後語辭典的書,他說為了編好這本書,十幾年來每個假期,拒絕了幾乎所有遊玩的邀請。又因為謝老師並非名人,他出書需要自費出版,他說他把這些年來不抽菸不喝酒省下來的錢全都花在出書上了。其決心之大可見一斑,而我又佩服他的堅持。

  清風吹過楓林,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還是那件灰色舊西裝,還是那個瘦瘦高高的身影,褲腳出門前也忘了整理而保持了一天的長短不一。一個五十多歲的語文老師夾著備課本,走在學校新鋪的石板路上,索寞的存在於這個狂飆突進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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