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嫌春早,青黃滿地頭等作文彙總

莫嫌春早,青黃滿地頭等作文彙總

  莫嫌春早,青黃滿地頭

  早起上班,忽然發現綠化地裡的桃樹已萌生許多新芽,一下子恍然大悟,前幾天的小雨降溫,原來只是春天出場前的一個小把戲,預著新裝,當然要捂住別人的眼睛,哪料卻是‘欲蓋彌彰’,明媚的陽光鋪滿大地,十里春風帶著喜訊奔忙,春天已然來到。

  熬到週末,一早就起來準備器械和乾糧,迫不及待的衝向那些熟悉的田野荷塘。一過轉盤,菜地青,胡豆綠,油菜花黃,全都擠進眼眶,於是放棄大路,徑直來到其間。一大片胡豆苗早已經花滿,黑色由裡向外慢慢淡成紫色,最後又擺出一條略白色的尾巴,和著風的舞步,猶如一群金魚穿梭在綠色的海洋,幾個星期之後,它們褪確彩妝成為飯桌上可口的菜餚,“中看亦中用”,“華而實”是它們生命最好的寫照。攀在最頂上的嫩葉,像一個個小喇叭,更像極了馬的耳朵,在老家,祖輩們童年的記憶中都習慣稱為“馬耳朵”。

  穿過胡豆地,迎面撞見一片金黃的油菜花,錯落有致,互相襯托。頭頂上的花蕾,淺綠中隱約露出絲絲淡黃,正在互相簇擁著,享受童年嬉戲的時光。這群小東西極富靈性,枝幹越往下,越是開得完全的菜花,他們無私的將最充足的陽光讓給那些最需要呵護的骨朵,而將自己的花柄努力往外伸展,在合適的位置上,綻放著奉獻給春天的金黃。一位翻地的農人停止了手裡的鋤頭,帶著含笑的自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這照出來嘿好看!”

  早春的太陽,像個頑劣的孩子,眨眼就鑽得無影無蹤,風涼了許多,一大片枯草和拆遷後的斷壁殘垣橫在眼前,面對這不合時宜的光景,自然的加快了腳步。剛準備過一處農舍,三條家犬衝到面前,任憑我揮動手中的三腳架也趕不退,算了,我是“入侵者”的角色,它們只是在保衛家園,我又為何硬要去落下個擾亂清靜的罪名呢。

  此路不通另取他途,走過一處田埂後意外撿到不少驚喜,退一步何嘗不會因禍得福呢?幾樹梨花已經繁盛,有些枝幹甚至已經被花朵裹滿,白色的蕊心,白色的花瓣,還粘著早晨的微露,在嫩芽的陪襯之下,素雅得猶如溪頭的浣女,微風撫過,花枝亂顫。那些桑葚,不是青綠,也不是紫紅,白色中泛著綠,被幾乎透明的芽簇擁著,經過冬寒的折磨,像大病初癒般惹人疼愛。在一處被火燎過的小坡地,鑽出許多蕨類,蜷縮著頭顱,似乎對於不久前那場野火還心驚膽戰,好在一場春雨,使得那些許煩心往事化作養分,借力東風,昂首拔腰。路過一段垮塌石板路,欣然發現幾個小精靈從枯草中探出頭,用那獨具特色的眼睛,仔細著打量著陌生的來客。它們應該屬於蕨類一種,在南方的山野田間隨處可見,然而這如此動人、如此精靈的一面,確不是每個人都看得到的。它們猶如粘上了翅膀的棒棒糖,莖上一對一對的葉子,捧起一個自然捲取的小腦袋,莖上,腦袋上,還未開始褪去的絨毛,在陽光中晶瑩剔透,猶如絲絲細雨凝固在了身上,一如天真的孩童,沐浴在早春的溫暖中。有兩隻一左一右,像一雙脈脈含情的戀人,長久的將對方深情凝望。

  在有些人的眼中,或許只有滿眼奼紫嫣紅,蜂蝶橫飛,鶯歌燕舞才是春天,如果沒有歸來燕,沒有鶯鳥鳴,沒有柳絮滿天飛就不是春天,即便是桃花滿園,還是有“又是一年桃花過枝頭”感慨,什麼是“花相似,人不同”,春天該是一種心情,景由心生,心靜則景美。一粒沙中都有一個世界,何況是這無數盎然的春意?從大路上望到幾點紅色,於是又爬上了土坡,原來是一叢豌豆苗,幾點紅色是豌豆花,暗紅,鮮紅,紫紅,雖然只有少許的幾朵,但是它們著裝完全不一樣。翻過山坡,是一片菜地,地裡的白菜所剩無幾,有的已經從層層裹著的衣服中冒出花蕾,誰道春色不誘人,緣何春色裹不住。相比這幾顆開出花的白菜,其實那鬱鬱蔥蔥的野草早已成為這塊舞臺的主角,嫩嫩的綠葉堆積,再點綴上白色的小花,給菜地蓋了一層厚實的棉被,被擠到邊緣的野草,依然沒有自怨自艾,他們垂掛成了一副天然的門簾。跨過菜地,幾步路之後就是一口荷塘,春風“吹皺一池春水”,兩隻白鵝撲閃著翅膀,從這一頭劃到池塘的中間,垂釣的人怕這兩個淘氣東西經驚走了覓食的魚兒,用土塊趕走了不識時務者。而那一群鴨子確安分許多,靜靜的划著水,時而將頭埋進水裡,撈點小魚小蝦,樂得個悠閒自在。

  離開荷塘,天空又暗了下來,看時間已過一點半,公路的另一邊那一排廠房,還曾是我放丟一隻風箏的地方。原來我並沒有走多遠,以前跑步二十分鐘的路程,卻足足用去一上午的時間。看看相機快沒電了,風也開始急了,於是放棄了去江邊的打算,啃著乾糧,揹著這尋來的早春盛妝,沿著大路,讓心情無拘無束的飛揚

  風花雪月醉櫻花

  疾行的車輪載著我渴望的靈魂,跳動在蜿蜒起伏的蒼山,澎湃的思緒早已飛往古城的深巷。一樹樹盛開的櫻花猶如亭亭玉立的少女簇擁著古城,粉豔豔的花朵彷彿一抹飄飛的祥雲,緋紅了洱海,醉染了山寨。

  古城濃裝粉黛,像一幅精美的圖畫,更像是人間的天堂,似蝶飛舞的櫻花團團錦簇,綴滿了枝椏,一枝枝,一朵朵凝結成厚重的詩行,將千年的歷史絢爛成一道永恆的風景。

  沿著光滑的青石板走近古城,南詔國的鐘聲敲打著鏤空的窗欞,召喚著千百年的舊夢,風吹拂著花,花吟詠著詩,白牆、灰瓦、水墨壁畫氤氳著古老屋宇裡的情話。粉紅的櫻花綻放著金花姑娘美麗的笑臉,翻飛的蘭花指流動著悠久的茶文化,沏一杯馨香的普洱款待遠來的客人,三道茶品不盡茶馬古道的流年風華。

  微風搖曳著櫻花,恰似一支彩筆在晨陽裡拂弄著斑駁的牆壁,動情地書寫著古老的傳奇:一代代馬幫馱走了古城的'歲月,一隻只竹簍揹回了山寨的笑語;巍峨的蒼山一肩挑起古城的風雨春秋;明亮的洱海月吟唱著亙古不變的愛情;金花阿鵬的情歌穿越了時空的隧道,人傑地靈雕刻著璀璨的玉石銀花。

  大理三月好風光,櫻花樹下采風忙,花搖風動詩千首,搖落醉夢吻風情。漫步在櫻花樹下,思緒穿過歲月的雲煙,粉紅的櫻花浸染了千年的古城,千年的文化濡潤了古城的櫻花,山山水水飄溢著濃郁的花香,樹樹櫻花彰顯著民族的氣節,銜一支櫻花笛,情不自禁地唱起了《蝴蝶泉邊》,雲南的多元文化在歌聲裡流淌。

  高原的季風一年年吹著,古城的櫻花一樹樹開著,一樹櫻花,一樹情,櫻花醉古城,醉了洱海,醉了蒼山,醉了我心……

  吃苦

  老爸對我說:你就是太年輕,吃不得苦,記得我成家那會兒,剛滿十五歲,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吃了多少苦,你都不知道,所以,年輕人,要能吃得了苦。

  我沉默,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坐在回家的車上,我放慢了車速,抬頭看著這漫天的星斗,明亮而渾濁,夾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像一片碎花裝飾的天花,帶著點點光亮,照著回去的路,夜已經深了,整個大地都是茫茫地一片黑,似乎被放逐了,除了那些冷冷地懸在天空的星,依舊精神飽滿地看著我。

  騎著車就莫名想起了老爸的話,他用幾十年總結出來的結論,竟是那麼根深蒂固地嵌入我腦裡,又毫無懸念地證明了我吃的苦總還不夠,不然怎麼還沒有理解到它的精髓?估計是的,我望著這茫茫的夜空,卻是找不到那條清晰的路。

  我相信在這茫茫世界裡,我並不是唯一一個孤寂的站在霧霾山間的人,這世上有很多我這樣的人,明白不了自己該要什麼?又或者能要什麼?覺得自己沒辦法平庸地腐爛在生活裡,又確確實實地在生活裡黴變。

  可能是太想做好一些事情了,好證明自己的存在與實力,想看到不是什麼都非得加個問號,而欲乎全愈不全,偏偏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好,於是便活在文字裡,活在精神裡,文字裡的自己可以以神的姿態出現,可以彌補一切,抵消一切,即便錯了,可以找個很好的藉口來掩埋,自己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文字裡,沒有辦法掙脫,然後就看著自己的苦痛一遍遍的重現,悲觀又悲觀,這本不是自己,又真真實實的是自己。

  他們說文人都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一半一半,活在現實裡那一半頹然,活在虛空的那一半高亢。

  我不是文人,卻得了文人的病。

  就如夏夏說的:這是病,得治!我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病不止一兩種,就如沒法改變現實,卻又不願活在現實裡,仔細想想,我該去哪活著?單單的懸在空中,端著自己的高傲又食著人間煙火,倒像是不食周慄的叔齊和伯夷了。

  腦裡漸漸地開始質疑老爸的話了,那些理所當然是真理文字開始坍塌,化成了粉末,飄散在悽悽的風裡,每個人的從生至死,開頭結果都一樣,過程卻真無法複製,他那麼諄諄教導了我這麼幾十年,我卻依舊不停的犯錯與叛逆,他那麼努力用去避免的錯誤,也還是一而再的發生著,我的不安定依舊還是他不安的病痛吧?

  然而,他也終於說錯了一次,我自認為還是可以吃苦的,雖然我的年紀一直都劃在他年輕的界限以內。

  車開了近半小時,終於近了住處,我額頭早已麻木了,望著小區門口的那盞路燈,放著微微的光,竟是從沒感到過的親切。

  飛雪千年心依舊

  今夜,飄雪了。

  我一直渴望的飛雪,在這樣一個奇寒的夜晚,不打任何人的招呼,就這樣悄悄地來了。

  在這樣的夜,沒有什麼比一片雪花更加純潔可愛。

  雪,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寧靜而灑脫。眾多的雪花,漫天飛舞,大地就慢慢地白了,什麼都變得白了,雪讓一切都純潔起來。

  在清冽的寒風中,雪的到來,讓塵世的風變得更加乾淨和清香。

  儘管時光能夠放舊愛情和思念,儘管時光就橫在你我之間,但是穿身而過的時光,仍舊分離不出心中的痛。我現在才知道,時光是很可怕的東西,它可以帶走你不喜歡的東西,可的有時候也帶走你喜歡的東西,甚至是你覺得和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它是不隨你的心意而定的,有的時候來不及後悔,時光就帶著你走在老去的路上。

  但是,只有在一場大雪的夜晚,可以讓時光變得不再那樣尖銳,不再那樣匆匆。雪,雖然輕柔無比,但還是讓前世的明月與今世的滄海有了某種說不清的牽絆。

  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相遇,你怎麼會變成雪花一片,一直飄在我的天空,讓我分不清四季的顏色,就像在大雪紛紛的夜晚,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像是思念你的心,一直遊蕩,無枝可依。

  你曾經對我說過,我不管結局,不想永遠,只想做你心中一片純潔的雪花,只想做一個純淨如水、潔白如雪、不染塵俗的透明的素潔女子,陪君笑看紅塵走一程。多年以後,即便是孤獨如蘚,回首往事時也不說情殤,不想那淚灑清霜雪無塵的冬夜,只為疏斜在閒詞裡的梅花,搖不動月下的身影,只為讓愛你的心如白雪一樣,輕落在你的指間。等到我頭髮白了,眼睛花了,再也寫不動文字的時候,我就會在有雪的月下升上一堆爐火,把那些文字鋪展開來,讓滿臉皺紋、鬍鬚發白的你提著那盞古老的風燈,穿過風雪瀰漫的白樺林,深一腳、淺一腳地,顫顫巍巍地走向這裡,走向等待的我,一如往昔。

  所以,我只有把淚藏進劍鞘,放入深山,把思念雕刻在心底。所以,那片有著精魂的雪花,總會在我的夢中復活。這片雪花一直飄飛在我的夢中、我的心中,好像永遠都不會墜落塵埃。

  第二天的清晨,天空依然落雪。

  在雪中,我沒有伸出手去,我怕自己敏感的心承受不住那份薄涼的問候。我更願意讓自己的身體低下去、低下去,一直低成天邊的雲幕,想象著可以把你的身影收攏。

  是的,天空依然落雪,我迎著雪向前走,並且想象著這樣一直走下去,走過今年,走過明年,走過今生,直到也可以走成一片雪花,飄在你的天空。

  在雪中,我想象著你——一個從亭閣裡走出的女子,著一身翠綠的披風,在雪地裡款款而行,走到一處紅梅盛開的梅樹旁,你輕輕、柔柔地折下一枝梅花,抬頭,遠眺,濃濃的深閨情思就遊移在了萬里長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寂寞與美麗。

  我無法做到而今忘卻來時路,也不能一笑寥寥空萬古,在這個喧囂的世界,我只能用心來守護屬於你的那份孤獨,承載著你的落寞,讓你做一片隨風起舞的雪花,搖曳在萬丈紅塵。

  飛雪千年,我心依舊。如果你,依然還迷戀在塵世間,誰拿這一瞬間,與我交換千年。

  是的,如果你是那飄蕩千年的飛雪,我願是大唐的月、宋時的風,以自己獨有的方式,來擁抱你的身軀,撫慰你的心靈,與你相愛相親。

  這樣,你就能夠把自己的身軀裹進一片雪花,以你銀裝素裹的模樣,來裝點我胸中的萬里江山!

  櫻桃好吃

  燕子賢妻良母,每天早起去菜場買菜。她說,早晨的菜含苞帶露,最新鮮。燕子同時也是熱心快腸的人,總能看見她幫同事購買農家土雞蛋、時令粽子。現在是櫻桃時節,她又開始幫同事購買櫻桃了。

  看到她樓上樓下給同事送櫻桃,我想到了一首歌:櫻桃好吃樹難栽,不下苦工花不開。於是就唱起來。辦公室裡的丹丹姐趕緊捂住耳朵,說:“要命啦你?快打住快打住。”恰好她收到了燕子帶來的櫻桃,硬要我嚐嚐,甜而軟,已經到了爛熟的地步。“這愛情有些過頭了。”我笑著說,似乎沒有我初嘗時的味道好。

  記得第一次吃櫻桃是在長春讀書的時候,六月天的一個黃昏,同學李剛、梁山伯、馬文才一起在幸福街上閒逛,李剛看到了櫻桃,就買了三斤。年輕時信奉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四個人一人一捧,嘴巴“啃”著來吃。我是第一次吃櫻桃,覺得肉不多,不能解饞,但甜而脆,有味覺的新奇感。不過,初嘗櫻桃的滋味,跟那首歌給予我的想象比,似乎還有距離。

  一次,在朋友生日宴上,吃到了櫻桃蛋糕,覺得那櫻桃味美極了,這才是我期待的味道。找來蛋糕師傅詢問,原來櫻桃要挑個大一點,肉多籽小,用蜜糖水霜過,再放到蛋糕點心上搭配食用,才別有一番風味。

  看來水果就像女人,不是水果不好,而是沒有遇到知音,有了知音,再平淡的水果都會散發出最迷人的魅力。

  忽然想到愛人這幾天在我耳根叮囑過多次,要我買櫻桃、草莓、枇杷給她吃。趕忙告訴燕子,讓她也給我帶一些櫻桃來。燕子果然遵我所託,第二天一早就提來了紅豔豔的一兜櫻桃。洗過後用水晶玻璃盤子裝著,嬌豔欲滴。

  我來到愛人公司的樓下,用荊門話大喊:“安紅,快下來,吃櫻桃!”當我把櫻桃送到愛人手上時,她高興的樣子,比櫻桃還迷人。

  這樣一個多姿多彩的水果季節,要討女人喜歡,櫻桃、枇杷還有草莓,都要抓緊時間送,要不然,等它們熟爛了,就不再是愛情最甜美、最純正時候的滋味了。

  細雨夜話

  攜一抹如夢如幻的輕煙,撩開夜的門簾。當月光與細雨重逢,一種柔情便在心底萌生,牽掛在思念的碎片中蔥蘢。

  霏霏細雨,如煙如霧,如歌如訴,帶著幾分婉約的詩情畫意,潑墨山河。傾聽細雨輕釦心扉的音律,心中悠然升起一種清新的灑脫。霎時,絲絲清涼緩解了炎夏的燥熱。

  在這微風細雨的不眠夜裡,睡神啊,請告訴我,夢離我還很遠麼?

  喜歡在靜夜裡臥床聽雨。點點細雨,難道是從天籟深處墜入人間的珍珠玉露?還是嫦娥從月宮裡遺落下的相思淚滴?仔細聆聽,悉心感受,每一聲雨韻都叩擊我的心門,每一顆雨滴都潤澤我鮮活的生命。雨啊,每逢這樣的時刻,我總是想輕喚你的名字,我總想摘一顆最美的星辰,點燃一盞心燈,溫暖你的心境,然後陪你一直滴答到天明。

  喜歡雨,喜歡雨溫婉細膩的性格,喜歡雨潤物無聲的風格,喜歡雨逆風迎香的氣魄,喜歡雨堅韌不拔的執著,甚至喜歡雨氣勢磅礡、楚楚動人的寂寞。夜在無邊蔓延,雨在低聲繾綣。一縷朦朧的月光從夜的山頂跌落,濺起雨花朵朵,盛開的雨聲鐫刻成一種心情、一個夢境。

  雨夜的心情是多姿多彩的,沉靜的湖藍,純潔的乳白,高貴的米黃,熱烈的大紅,典雅的銀灰,莊重的墨黑,都渲染著一卷傳奇,一首詩情。雨夜的夢境是瑰麗繽紛的,雲層聚集在沙漠的上空,大漠長出了玫瑰,乾燥和風沙含情脈脈;草原的眼睛被星星點亮,長鞭一甩,柔情紛紛跌落;江南的水鄉豐腴地站起來,用花瓣的眼神與雨巷觸吻;大海在時光深處醒來,白帆馱著荷香湧動著夜晚絮語的潮聲,海鷗馭著雨滴水靈靈地低空飛翔,海風揮一把激情,孕育出一群朦朧的月光,照在天上宮闕的睫毛上,自由徜徉。

  夢在雨打月光的夜裡靜靜地流淌,潺潺的心事自眼中一滴滴地垂落,月亮的夜話悄悄爬滿瑩潔的心窗,思念繁星般湧來,靜靜地潛入柔嫩而羞澀的風中,隨著雨輕捷的足音,飄向遠方。夢攜著清心的芬芳,一次次漫過溫潤的草地,徐徐開啟,那是一片蔚藍的大海,就在夜的對岸,潮起潮落。綿綿的濤聲,如螺號的呼喚,纏綿而婉轉,那是你在遠方擊節吟唱嗎?我每一次傾聽,都是一次心靈的震顫,縱然我每一個毛孔都澎湃著樂感,你的美妙我永遠也感受不完。

  在眩暈的美麗裡,我聽到了熟悉的清音,我看見幽藍的秋水里長滿了湖泊和星星。你隨風,微瀾凌波,輕漾雲水,舞千朵繁花似錦。我擷無垠夜色,剪淡月微風,與你楚楚相惜。夜越來越深,我從一滴雨的聲響,聽到了河流的交響。讓我們共奏一管絃音,輕輕漫彈叮咚的心音,一起期待緋紅的黎明,好麼?

  清晨,就像《雨巷》中那個撐著油紙傘的丁香一樣的姑娘,挽一束秀髮,裙裾飄揚,緩緩地向我走來。晨光多新鮮啊,還滴著晶瑩的露珠。沉睡了一晚的鳥語花香,連同你清澈的笑聲,隨風綻放。浪漫的蝶兒追逐著花浪,辛勤的蜂兒醞釀著芬芳,調皮的風兒,與河岸樹林的葉片喁喁私語,誰能告訴我,你是否仍在小樹林邊等我?沐風而立,情感的風捲起波瀾,久久迴響的足音,滿載著的甜蜜的絮語和歌聲,滋潤著每一片含情的綠葉和花絮。

  從雨季裡走出的晴朗,就像從暗夜裡走出的光亮,令人蕩氣迴腸,刻骨難忘。我把寧靜而純清的詩行,化作一縷陽光,細細地照在大漠、江南、草原和大海上,照到你曾去過的任何地方。我用靈魂的手摘下安詳,編織最美麗的花環戴在你的微笑上,讓你在今後的每一個日子裡都充滿溫馨和歡暢,不用擔心季節把你的聖潔劃傷,讓你一世芬芳。

  每顆心,都是靈魂的密碼箱,而我的密碼,只有你知道。每滴雨,都是天空的眼淚,而你的眼淚,卻是我的整個天空。你用眼睛注視我,我卻一直用心靈景仰著你。

  今夜,你看,細雨的清香還在揮毫,還在揮毫,傾聽,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夢想。你聽,閃爍的星星,還在訴說,還在訴說。

  細雨夜話,話的是一種真誠,它是生命與生命的交流,是心靈和心靈的諦聽。

  深夜漫筆

  北方是冬天了,好冷。那天坐火車經過濟南,列車員說濟南站到了時,我興奮的樣子讓周邊的人都奇怪。濟南,我回來了,山東,我回來了,北方,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中途轉坐汽車,我不坐公交,也不打的,拖著箱子,從火車站走到汽車站,故意去問路是想聽你們講話,我要走在濟南的街道上,踩著滿地法桐的葉子,看著小商小販賣東西,聞香噴噴的烤地瓜,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喜歡這裡。

  回家一週了。晚上九點坐上火車,到家是第二天的下午兩點,路上顛簸十多個小時,還好,平安到家了。我一直不是一個自立的孩子,第一次一個人坐火車,第一次一個人跨越這麼長的路程,二和三發信息說,照看好自己的東西,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夜裡十二點小眼睛怕我無聊,發信息跟我聊天。昨天是感恩節,也是我的生日,儘管我很少把生日告訴別人,還是收到好多祝福。感恩節過了,還是要感謝你們,一路走來,你們在我身邊陪伴我,我知道,對親人,我不是最省心的,對朋友,我不是最貼心的,可是你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我身邊,我是一個沒有安全感,又常常會感到孤獨的人,有你們,是我在世上最大的幸運,謝謝你們。

  越來越發現自己離不開家。早晨睡到自然醒,刷大半天的牙,用肥皂洗臉,什麼霜都不抹,把頭髮簡單束好,穿著睡衣拖鞋,隨心所欲的做一切。從九月到上海開始,在家的這段時間是我過得最舒心的日子。在那裡,我是一種流浪者的姿態,至少是沒有歸屬感的,我壓抑著自己的心情,戴著面具,困難的生存。我說,在那裡,哭,我都找不到地方。最開心的事---去圖書館看書上自習,和二三一起出去玩。還好,雖然大多數時間內心都是孤獨的,我也有開心的時候,也有溫暖的知己。來到這裡後,我變得會珍惜好多東西,也很容易滿足。因為容易滿足的人,會離快樂更近一點。我希望自己也是。

  11月,接近尾聲。不是一個快樂的月份,算命先生說我這幾個月的運氣很好,我越來越不相信這東西了。

  國際私法,追風箏的人,我們仨,亦舒的兩本小說,這個月的收穫。看的不多,但是也要感謝曾經在部落格交作業的落落,受她的影響,這個月雖然要忙的比較多,也算平心靜氣的看了幾本書。

  快樂,似乎很久沒有敲過我的門了,偶爾的愉悅,也像鳥兒飛過天際,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還是要往前走,沒有陽光,我也要燦爛,你不知道我的步伐有多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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