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描寫的片段摘抄精選

細節描寫的片段摘抄精選

  他那古銅色的老臉上早就被艱辛歲月耕耘出一條條車轍似的皺紋,那額頭上流淌的小溪是他剛剛完成勞作的明證。那缺了牙的嘴,曾扒進多少粗糧糠菜?他那犁耙似的手,又創造了多少大米白麵?那手中端起的不僅是隻破舊的茶碗,那分明是滄桑的歲月。然而,那慈祥的眼神卻盛滿對豐收的喜悅以及對未來的期翼。

  母親穿著一身破舊不堪的工作服,正彎腰洗魚,血汙的手麻利地幹著。一縷乾枯而又焦黃的頭髮隨風飄浮。突然,母親微微咳嗽起來,佝僂著身子,好一會兒,母親才直起腰,捶捶胸,敲敲背,一切我都明白了,我和媽媽的目光相遇,她尷尬地笑了。

  他臉上的表情,隨著走近女人,變得愈發地柔和起來。等到坐下來,替女人剝開雪糕外面的包裝時,他的眉眼裡又重現昔日柔軟清亮的底色。那支雪糕,他們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許久,一直吃到陽光薄薄地灑落下來,輕紗一樣,將他們環擁住。等我再一次經過他們身邊時,他正牽著她的手,朝一個水池旁走去。在那裡,他很認真地扶她蹲下身去,而後為她洗著手上殘留的雪糕的汁液。那一刻,他們互相倚靠著,水中的倒影,晃動著,猶 如一池盛不住的幸福。 (節選自《你是我心底最完美的缺陷》)

  那天狂風怒吼,草木蕭條,我坐在公共汽車上準備下車後獨自回家,可是,我卻看見了一個人,黑壓壓的天下,凜冽的風中,那人不住地顫抖。風不停地掀翻他的衣角———是父親!透過窗子,清晰地看見了父親的白髮,不是月亮清輝的點染,沒有華麗的詞藻的裝飾,就是白髮,是一根根、一片片的白髮,父親的白髮,一次次被狂風壓倒卻又一次次不屈地挺立,那一倒一立中,我知道一定是為了誰…… (節選自《父愛如山》)

  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

  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節選自魯迅《孔乙己》)

  母親於是很不痛快地說:“我怕傷胃,你只給孩子們買幾個好了,可別多吃,吃多了要生病的.”然後轉過身對著我,又說:“至於若瑟夫,他就用不著吃這種東西,別把男孩子慣壞了.”(節選自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

  還有一些人,我還能想起一些常到這園子裡來的人。有一個老頭,算得一個真正的飲者;他在腰間掛一個扁瓷瓶,瓶裡當然裝滿了酒,常來這園中消磨午後的時光。他在園中四處遊逛,如果你不注意你會以為園中有好幾個這樣的`老頭,等你看過了他卓爾不群的飲酒情狀,你就會相信這是個獨一無二的老頭。他的衣著過分隨便,走路的姿態也不慎重,走上五六十米路便選定一處地方,一隻腳踏在石凳上或土埂上或樹墩上,解下腰間的酒瓶,解酒瓶的當兒迷起眼睛把一百八十度視角內的景物細細看一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一大口酒入肚,把酒瓶搖一搖再掛向腰間,平心靜氣地想一會什麼,便走下一個五六十米去。還有一個捕鳥的漢子,那歲月園中人少,鳥卻多,他在西北角的樹叢中拉一張網,鳥撞在上面,羽毛戧在網眼裡便不能自拔。他單等一種過去很多面現在非常罕見的鳥,其它的鳥撞在網上他就把它們摘下來放掉,他說已經有好多年沒等到那種罕見的鳥,他說他再等一年看看到底還有沒有那種鳥,結果他又等了好多年。(節選自史鐵生《我與地壇》)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