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精彩段落摘抄點評

朝花夕拾精彩段落摘抄點評

  《朝花夕拾》裡作者魯迅用夾敘夾議的方法,以青少年時代的生活經歷為線索,真實生動地敘寫了自己從農村到城鎮,從家庭到社會,從國內到國外的一組生活經歷,抒發了對往昔親友和師長的懷念之情,同時也對舊勢力、舊文化進行了嘲諷和抨擊。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關於朝花夕拾精彩段落摘抄點評的相關資料,歡迎閱讀!

  ●書的模樣,到現在還在眼前,可是從還在眼前的模樣來說,卻是一部刻印都十分粗拙的本子。紙張很黃;影象也很壞,甚至於幾乎全用直線湊合,連動物的眼睛也都是長方形的。但那是我最為心愛的寶書,看起來,確是人面的獸;九頭的蛇;一腳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沒有頭而“以乳為目,以臍為口”,還要“執干鏚而舞”的刑天。(出自《阿長和<山海經>》)

  ——儘管書粗糙,但留下的印象卻是深刻的,清晰的。足見這些書對於一個孩子而言,是多麼的具有意義和價值。“心愛”,是最恰當地表述。

  ●我總要上下四方尋求,得到一種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來詛咒一切反對白話,妨害白話者即使人死了真有靈魂,因這最惡的心,應該墮入地獄,也將決不改悔,總要先來詛咒一切反對白話,妨害白話者。

  自從所謂“文學革命”以來,供給孩子的書籍,和歐、美、日本的一比較,雖然很可憐,但總算有圖有說,只要能讀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可是一班別有心腸的'人們,便竭力來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沒有一絲樂趣。(出自《二十四孝圖》)

  ——言辭有點歇斯底里,背後卻又充滿了柔情的話。尋求咒語,詛咒反對白話者,顯見魯迅先生出離的憤怒。與歐美日比較,深覺我華夏兒童可憐,發自肺腑,起自心聲。橫眉冷對的絕非私敵,俯首甘為出自公心。

  ●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裡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油蛉在這裡低唱,蟋蟀們在這裡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X,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樑,便會拍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擁腫的根。有人說,何首烏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於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象人樣。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出自《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讀來讀去,最喜歡的還是這段。兩個“不必說”省去了多少筆墨,卻引起了讀者多少遐思,這是“言簡意賅”的典範。“單是”推進一層,令情趣盎然。“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其樂無窮,“油蛉”“蟋蟀”,一股腦的童年記憶傾瀉而出,令人看到的是一個神氣如富翁一樣的少年。

  ●父親的喘氣頗長久,連我也聽得很吃力,然而誰也不能幫助他。我有時竟至於電光一閃似的想道:“還是快一點喘完了罷……”立刻覺得這思想就不該,就是犯了罪;但同時又覺得這思想實在是正當的,我很愛我的父親。便是現在,也還是這樣想。(出自《父親的病》)

  ——本是生身之人,卻乞盼他早一點離去,不忍看到其在世間的悲苦,那種真實的矛盾,唯有親身經歷者才能體會。這種乞盼,是一種冷靜的思考,是一種超脫。

  ●中國是弱國,所以中國人當然是低能兒,分數在60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無怪他們疑惑。但我接著便有參觀槍斃中國人的命運了。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裡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裡的還有一個我。(出自《藤野先生》)

  ——在那個年代,很多留學者都會遭遇此類的事件。魯迅在遭遇了此類事件之後,內心被“怎麼辦”所困擾,在經過了思考之後,他作出了選擇,棄醫從文。這一選擇的情感根基是自尊、自強。

  ●這是一個高大身材,長頭髮,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總像在渺視。他蹲在席子上,我發言大抵就反對;我早覺得奇怪,注意著他的了,到這時才打聽別人:說這話的是誰呢,有那麼冷?認識的人告訴我說:他叫範愛農,是徐伯蓀的學生。

  我非常憤怒了,覺得他簡直不是人,自己的先生被殺了,連打一個電報還害怕,於是便堅執地主張要發電,同他爭起來。結果是主張發電的居多數,他屈服了。其次要推出人來擬電稿。“何必推舉呢?自然是主張發電的人囉~~。”他說。

  但我便主張這一篇悲壯的文章必須深知烈士生平的人做,因為他比別人關係更密切,心裡更悲憤,做出來就一定更動人。於是又爭起來。結果是他不做,我也不做,不知誰承認做去了;其次是大家走散,只留下一個擬稿的和一兩個幹事,等候做好之後去拍發。從此我總覺得這範愛農離奇,而且很可惡。天下可惡的人,當初以為是滿人,這時才知道還在其次;第一倒是範愛農。中國不革命則已,要革命,首先就必須將範愛農除去。(出自《範愛農》)

  ——範愛農,率直,不善言辭,典型的如諸葛亮所言的“引喻失義”。這段“不打不成交”的經歷,是欲揚先抑的筆法。寫自己的心理:“中國不革命則已,要革命,首先就必須將範愛農除去”,有趣,且從側面反映範愛農性格特徵。真實的範愛農在浙江紹興府學堂求學期間,思想進步,學習勤奮,成績優良,是紹興府學堂的高材生,也是徐錫麟的得意門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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