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的名言語錄

王夫之的名言語錄

  人之初生,不食則死;人之幼稚,不學則愚。

  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

  天下之有無,非思慮之所能起滅。

  善教者必有善學者,而後其教之益大,教者但能示以所進之之善,而進之之功,在人之自悟。

  納士於聖人之教,童而習之,窮年而究之,涵泳其中而引伸之。

  吾之與學者相接也,教無不可施。吾則因其所可知,而示之知焉;因其所可行,而示之行焉。其未能知,而引之以知焉;其未能行,而勉之以行焉。未嘗無有以誨之也。

  唯其大且精者之不能即攝小且粗者而共為本末,故曰大小精粗,俱學者所不可遺之事。

  取天下之可有得者以自矜其不取而為德也,此固近似聖言而無實矣。

  自然者天地,主持者人。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

  灑掃應對,形也。有形,則必有形而上者。精義入神,形而上者也。然形而上,則固有其形矣。

  是故苛政之足以敗亡,非徒政也,與小人為類,而害乃因緣以蔓延。倡之者初所不謀,固後所必至也。

  以能言為長,以貶削為榮,以罷閒為樂,任意以盡言,而惟恐不給。

  夫君子亦有所必為者矣,子之事父也,臣之事君也,進之必以禮也,得之必以義也。

  唯於聖人之言,洗心藏密,以察其精義;則天之時,物之變,極乎深而研以其幾。

  夫君子之於道,雖無或疑之也,雖未嘗不率循之也,而窮變通久以曲成夫道者。

  苛政興,足以病國虐民,而尚未足以亡;政雖苛,猶然政也。

  立聖人之言於此以求似,無不可似也。

  含情而能達,會景而生心,體物而得神。

  論天下者,必循天下之公。

  有微言焉,如玉之韞于山,珠之函於淵,不可淺而獲也。

  大張之餘,必仍之以弛;大弛之餘,必仍之以張。

  晉之失敗,賄賂己耳,交遊己耳。

  是故苛政之足以敗亡,非徒政也,與小人為類,而害乃因緣以蔓延。

  天下之有無,非思慮之所能起滅。

  故聖人見天於心,而後以其所見之天為神之主。

  自致與盡己不同。盡己者,盡己之所當盡也。自致者,盡乎用情之極致也。

  無大臣而小臣瓦解;小臣無可效之忠,而宵小高張;皆事理之必然者。

  言有大而無實,無實者,不祥之言也。

  君子之道,有必不為,無必為。

  情之所至,詩無不至;詩之所至,情以之至。

  雜用其心以求德於天下,則其所謂德者,豈其能以自喻而有以自慊乎?

  知者,務知其所以言之密藏,而非徒以言也。

  是者有功,而功不必如其所期;非者無功,而功固已施於世。

  小人之道,有必為,無必不為。

  性藉才以成用,才有不善,遂累其性,而不知者遂咎性之惡,此古今言性者,皆不知才性各有從來,而以才為性爾。

  原其學於夫子之時,年已過矣,習氣已深而不易革矣;唯天資之高,故亦能以聖人為法則,而不陷於邪。

  天有成象,春其春,秋其秋,人其人,物其物,秩然名定而無所推移,此其所昭示而可言者也。

  日減日削,所存不給,有司抑有不容已之務,酷吏又以意為差遣,則條鞭之外,役又興焉。

  景者情之景,情者景之情也。

  方祭乃思敬,則必不能敬;方喪乃思哀,則必不能哀。

  乃自初學言之,則事亦有其小大,理亦有其小大;而自上達言之,則事自分小大而理一貫也。

  君子擇交莫惡於易與,莫善於勝己。

  進以禮者,但無非禮之進,而非必進;得以義者,但無非義之得,而非必得。則抑但有所必不為,而無必為者矣。

  君知否?雁字雲沉,難寫傷心句。

  蓋心原以應事,而事必有其理。其事其理,則皆散見於文而可學也。

  若思吾之當哀而哀焉,是以哀為不得已,而聊相應酬,吾恐其有聲而無淚,有淚而不生於心。

  學校者,國之教也,士之所步趨而進退也。

  學愈博則思愈遠。

  乃居德於弘,則正心誠意之不講,而天下之大本以遺;自謂無疑於道,則格物致知之不用,而天地之化育,其日遷於吾前者,具忘之矣。

  所貴乎經義者,顯其所藏,達其所推,辨其所異於異端,會其所同於百王,證其所得於常人之心,而驗其所能於可為之事,斯焉尚矣。

  故苛政之興,君子必力與之爭;而爭之之權,抑必有所歸,而不可以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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