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進中舉續寫範文(精選27篇)

范進中舉續寫範文

  續寫的效果

  如果原文以記事為主,續寫部分應該是事件得自然延伸,做到中心事件不變,敘述人稱不變,也就是依照原來的敘述角度,圍繞中心事件來續寫新的情節。如果原文以寫人物為主,續寫部分的人物性格特徵,必須與原文一致,即使人物性格有發展變化,也要合情合理。

  續寫有利於培養聯想力和想象力。

  范進中舉續寫範文(精選27篇)

  續寫,指從原文出發,遵循著原文的思路,對於原文做延伸。續寫前,做到熟讀原文,故事情節爛熟於心,人物性格準確把握,全文旨意透徹理解。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范進中舉續寫範文(精選27篇)相關內容,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大家!

  范進中舉續寫1

  范進中舉之後,各位鄉親鄰居每天都會來范進家拜訪,張鄉紳也來得十分勤,天天不是送點這個就是送點那個,而且每一件都是一些珍貴的物品,好不殷勤!這其中的原由大家也不言自明。

  不過,這也讓眾位看清了張鄉紳的財力雄厚!這可把胡屠戶給樂壞了,整天在各位鄉親面前吹噓他的女婿是多麼多麼好,他的眼光是多麼多麼厲害,找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婿!

  有不少鄉親都在暗地裡唾棄到:“切,以前那范進還沒中舉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真是虛偽!”

  可是,他們卻不曾想到自己不也是和胡屠戶一樣麼,真是可笑至極!

  一天,張鄉紳又來到范進家裡拜訪,范進連忙前去迎接。

  “範老爺,我那東門大街的空房已經讓人收拾妥當了,也買了一些丫鬟家丁進去,你今日便可入住了。”

  范進淡淡的一笑,拱了拱手,緩緩地說道:“如此那便多謝張老爺了。”舉止之間仿若透出一絲貴氣出來!

  “哈哈,範老爺客氣了,走,我帶你去看看那房子,看看你是否滿意。”

  范進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那麼便勞煩張老爺了。”

  “哈哈哈哈,不勞煩不勞煩,幫範老爺點小忙怎麼能說是勞煩呢?哈哈,走吧!”

  “恩。”

  於是二人便向東門大街走去。

  范進中舉續寫2

  就在這時,報錄人騎著馬又匆匆趕回,范進見了問道:官人還有何事?故屠戶和鄉親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報錯了!報錯了!中舉是鄰村同名同姓的范進!說罷還嘟噥著:我就想著鼠頭鼠腦的猴孫怎能中得巨人?恐怕就是住這茅草棚的命!范進一聽,以為報錄人,玩鬧於他,還笑道:這笑話可不能在範老爺面前開啊。誰和你這龜孫開玩笑?量你也沒有當老爺的命!說罷,便搶過賀單朝鄰村飛奔而去。

  范進雙眼一直,眼神迷糊,當場跪倒,眼淚飛濺,那鬼哭狼嚎響徹天地之間,他一直打牆悲傷,一面嘴中狂喊天理不容!天理不容!鮮血不住地往外流。老母親看見了,一把抱住兒子我的兒啊!看來咱真沒當老爺的命!可別把命搭進去了!

  胡屠夫聽罷臉上眉一皺,又恢復了往日的兇惡的樣子,罵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現世寶,只有賤命!這下知道天鵝屁是什麼味道了吧!好好做你的癩蛤蟆吧!虧我還誇你賢婿,相貌出眾,真是髒了我這嘴了!呸呸呸!說著還把手上的髒往范進身上擦了擦。

  鄉親們忙把送來的東西立馬搶回,不一會兒,這茅棚裡又如往常一樣清貧。我就說這個沒用的東西怎能中舉人?真是浪費了我的兩個雞蛋!說罷抱著老母雞氣哼哼的走了。散了吧!散了吧!大家趕快走吧!可別沾染了這範小人的晦氣!中舉?痴人做夢!於是,伴著一個個鄙視的目光,范進的鄉鄰都走光了。

  張鄉紳一把奪過銀子也搶過胡屠夫腰裡的錢,輕蔑道:你這沒用的,真是瞎了我的眼,怎會想到你這個飯都吃不保的窮人中舉?這破屋也正適合你這個老人!我這新換的靴子也踩髒了!還有我這時間你浪費的起嗎!說罷,用靴子在范進身上蹭了蹭,起身坐轎而離去。

  胡屠夫見到手裡的銀子沒了,氣的直跺腳。揮起手上的手掌又是一擊,便大步走了。

  一段時間後,人們經常可看到一個流浪的瘋子,抓到誰就喊:我是舉人!華居!銀子!都是我的。後來,便沒了後來。

  范進中舉續寫3

  卻說范進中舉後,家裡著實熱鬧了幾分,從前如同陌生人的鄰居天天都來拜訪范進,鄉紳也來得十分勤,向範老太太送禮,其中的緣由大家也不言自明。

  范進夫婦與範老太太也住進了張鄉紳送的府邸中,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範老太太要過生日了,周圍的鄰居紛紛來巴結范進,送上許多珍貴禮物,也有金銀,也有首飾

  大壽這一天,下人正在給老太太打扮,老太太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首飾珠寶,眼睛都冒著金光,她拿起一串項鍊,喃喃道:好,好呀,這些金銀財寶是我的了!說完,人卻栽倒在地上,侍女慌了,有的呼叫,有的搖著老太太的手,有的去找范進。

  范進同一班鄉紳正聊的正歡,突聞訊息,臉都慘白了,瘋了似得衝到老太太房中,不久,郎中來了,卻給范進帶來了晴天霹靂,哎,令堂福薄啊,因一時見了金銀,痰湧了上來,駕鶴西去了,范進聽了,大哭不止,眾人面面相覷,各自散去了

  時間彷彿悄悄流逝了,范進為老婦人辦了喪禮,眾鄰紛紛來參加,無非狗哭耗子假慈悲。范進也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現在眼前的是四年一次會試。

  胡屠夫來了,滿面笑容道:最近鄉紳們又送來了許多財富,你那老孃死了,卻也得了不少便宜,聽說賢婿要去參加會試,我也準備了一些盤纏,你好在路上用。那多謝老爹了!

  范進打點好行裝就帶著一個駕車的僕人上路了,來到沿途一處湖邊,范進向下馬車休息一會,不想絆了一下,踢到了馬屁股,馬兒頓時失控,衝向湖中,范進和僕人一同落入水中,范進忙拖住僕人,哪知僕人在生死一刻,一用勁便把他甩開了,范進一讀書人,哪識得水性,掙扎幾下就沉下去了

  僕人用九牛二虎終於游到岸上,大口喘著氣,突然想到范進也落入了水中,連忙轉身一看,只見水面平靜無比,哪見得到范進的影子

  范進中舉續寫4

  話說范進中舉那日傍晚,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三匹馬來到房前,其中一人下馬喊到:“那個是范進?快出來!”范進氣憤地說道:“範老爺的名字你也敢叫?”其中一個報子說到:“剛才我們送錯了貼,其實你不曾中舉,中舉的是臨縣的一個年輕人,因為同名同姓,才報錯了貼。”

  范進聽後一愣,頭一暈,跌倒在地上。他的母親趕緊跑來,一下子撲到了范進的身上,哭泣著說道:“這種的是什麼破舉人?豈不是要了我這可憐兒子的命!唉……”範母拼命地掐范進的人中,但范進雙手雙腳冰涼,臉色蠟黃,毫無血色。

  這件事驚動了正在給人切豬肉的胡屠戶,他忙放下菜刀,叫二漢料理肉鋪,急急忙忙的像范進家趕去。到了他家,胡屠戶二話不說,一把把范進從地上拉起來,叫他坐在凳子上。范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微睜雙眼,迷迷糊糊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胡屠戶見范進這樣,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把桌上的一杯涼白開,朝著範靜臉上潑去,范進一個機理,這才清醒過來。胡屠戶指著范進的鼻子破口大罵:“呸!你這個范進!那是什麼文曲星,分明就是狼子賊心!倒是我那幾斤豬肉給千錢!也怪我有眼無珠!也罷!只是我那可憐的女兒啊!”范進在板凳上坐著,心裡卻不停的罵道:“這個東西,真是欺人太甚!”

  最後張鄉紳和眾鄰居也來了,張鄉紳也是對范進一頓冷嘲熱諷,幾乎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眾鄰居也白眼相對,嘴裡嘟噥著飯進的不是。把桌椅都搬走,范進家裡一下空蕩蕩的。范進仰天一嘆,淚流滿面。

  待到中午,範母對范進說:“今天中午又沒有了飯吃,怎麼辦?”范進搖了搖頭,突然,只聽一陣馬掛鸞鈴之聲,由遠及近,一個報子飛奔金範進家中,“恭喜範老爺!我們剛才已經查清楚了,臨縣青年人為“範盡”而非“范進”也。所以你依然是秀才,恭喜恭喜”。範母一聽,半天喘不上氣來,驚訝的問:“這是怎麼回事?”范進也大吃一驚。

  這可好,胡屠戶又來到范進家中,臉上掛著笑:“範老爺,只怪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錯識了你這文曲星!”

  范進見狀,不禁說道:“原來你們並不是看我的才華,而是看我的官職啊!”

  范進中舉續寫5

  話說范進得到中舉的訊息,正在家中洋洋自得,忽然電話鈴聲大作。范進趕緊拿起電話,是范進所在學校的校長打來的,一翻祝賀之後,校長說出了真正目的,範舉人呀,你是學校的驕傲,今日得中可喜可賀,可是學校培養你這幾年也不容易,學校現在硬體建設還不夠強,知名度還不夠高,為表達你對母校的感謝之情,也為提高學校的知名度,請為母校捐大鏡匾一塊,在電視臺點歌三天,你看如何?范進尋思著,一塊鏡匾不過200兩銀子,點歌也不過100兩銀子,這點錢還是拿得出的,況且,學校培養我這多年也的確不容易,於是欣然答應。胡屠戶聽後咧了咧嘴道,幾頭豬又進去了。最後,校長又補充一句,“以後到某地當了行政長官或成了大款,可不要忘記向母校捐款呦!……”

  電話剛剛復位,鈴聲又響起來,是范進的老師孔先生打來的。孔先生顯然已經半醉,說范進復讀這麼多年不容易,今朝是在他孔先生教導下終於躍過龍門功成名就的,孔老師要擺宴為范進慶賀,云云。范進頓時明白,如今不比以往,每年科舉之後實興擺什麼謝師宴的,都要到大飯店山吃海喝一番,以謝師恩。據說一桌有666兩銀子的,也有888兩銀子的,還有999兩銀子的,都是吉利數。而如今,聽說幾個同窗已經擺過謝師宴了,估計是老師挑理了。顧不上徵求胡屠戶的意見,范進趕忙回答:“弟子承蒙恩師教誨才有今日,定當擇良辰吉日,在太白酒店一謝師恩……”孔老師也不客氣,欣然答應。胡屠戶一捶大腿,這幾個月的豬白殺了。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范進原先就讀的中學、復讀的中學、以前的小學,紛紛打來電話,要求在學校門口懸掛標語以示慶賀。不出三日,凡與范進能沾上邊的學校都紛紛打出了“熱烈慶祝我校范進同學榮登解元”、“我校考生范進以XX分的好成績高中舉人”等等標語,就連范進呆過的幼兒園門口,也貼出了“熱烈慶賀我園走出的范進同學科舉高中”的橫幅。

  時已近中午,胡小姐開始張羅午飯,一家人研究范進到大學後的學費問題。眼下大學的學費猛長,除食宿費用外,范進每年還要向就讀的京航學院交5000兩銀子的學費。范進自幼手無縛雞之力,靠幾畝薄田度日,幸得胡屠戶時時接濟,才得以勉強度日,如今這天價學費,不知如何籌得。胡屠戶悶悶地說,如今大學吃人哪!我殺豬10年也不夠你一年花的。話雖如此,但學費還是要交的,胡屠戶咬咬牙,為了女婿的前途,我豁出去了。不過賢婿,到那裡要好好學習,生活要節儉一點兒,出門在外,不要成天泡網咖,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你娘子由我照顧,大可放心。好在我身子還硬朗,多殺幾年豬,等你畢業後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范進應聲唯唯,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正這是,電話鈴聲驟然響起。胡屠戶箭步上前,一把將電話摁住,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接。胡小姐猶豫了一下,說,萬一是學校打來的,誤了大事怎麼辦?范進呆了一下,還是拿起了聽筒。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甜甜的女音:“范進同學你好,我是京航學院招生處的,恭喜你已被我校錄取了!但鑑於我校暫時的困難,你須繳納10萬兩銀子的贊助費,然後才能到校讀書……”“10萬?”范進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10萬!”小姐重複道。“這是違反政策的,國家明令禁止……你們心也太黑了吧!”范進連急帶氣,兩眼冒火。電話那端小姐的聲音不再甜美,厲聲道:“不交,就別想拿到通知書!這是慣例,潛規則知道嗎?土佬冒!……10萬元和自己的前途,好好考慮考慮吧。”小姐最後甩出這麼一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10萬兩!胡屠戶的頭都大了,把我賣了也不值這個數呀!胡屠戶頓足捶胸道,我們都是平頭百姓,本指望你一朝得中,也好來個鹹魚翻身,誰成想,上個高等學院怎就這麼難呀!……我的命怎這麼苦呀,胡小姐在一旁暗自垂淚。范進失魂落魄地縮在牆角,兩眼發直,呆若木雞。

  范進中舉續寫6

  話說范進中舉那日,范進站在門口,對張鄉紳說:“老先生,慢走,慢走。”還沒說完,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張鄉紳的轎子還未抬起,三匹馬來到了跟前,上面坐的正是原來的那三個報錄員,其中一人下馬喊道:“哪個是范進?快出來!”張鄉紳一聽,立馬從轎子裡出來,氣憤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範老爺的名字難道也是你們敢叫的?見了範老爺還不趕快下跪!”三個人見張鄉紳頭戴紗帽,身穿葵花色圓領,知道是朝廷官員。便說:“老爺您有所不知道,剛才我們送錯了貼,其實這個范進不曾中舉,中舉是另外一位青年人,因為同名同姓,所以才認錯了。我們現在要收回報貼。”

  張鄉紳指著范進憤怒的說:“你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了舉人不滿足,如今你倒真的想做起範老爺來了。本大人的房字和賀銀快還給我,我真是瞎了眼!”說罷,命管家把銀兩要回來,范進聽見張鄉紳大人要回銀兩和房子,欲哭無淚,連忙讓妻子進屋取出張鄉紳剛送的銀票,結果數來數去少了兩錠,范進想起還給了岳父兩錠。便和妻子急忙追出去,外面早已不見了胡屠戶的影子,只好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有大量,你就寬恕幾天,改天我一定親自送去。”聽了這話,張鄉紳才罵罵咧咧的離去了。張鄉紳走後,范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號啕大哭,道:“我范進苦讀五十年,不叫苦不叫累,好不易等到了中舉,如今卻說這是假的,天理何在呀!”這哭聲越來越大,又引來了鄰居,有人道:“哎呀,我早知范進尖嘴猴腮的,不是什麼有才之人,剛剛知范進中舉時我就不信,真叫我猜中了。”眾人都附和著,在鬨笑聲中散去了。眾人走後,胡屠戶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屋,一個嘴巴打過去,說:“現世寶,叫什麼叫?丟死人了!我就說我這手怎麼一點也不疼,原來你根本不是什麼文曲星。”胡屠戶說著,一口啐在范進的臉上,罵道:“你這個狗,我當初竟將小女嫁於你,如今還相信你能中舉。你掃把星……”范進呆呆的,如同夢中一般。

  范進中舉續寫7

  范進中舉後不久,被縣府招徠去做了個文官,在繁華街市旁分配到一所華居。范進一家老小整理了行李,風風火火地搬進了新房。范進心中大喜,捋捋稀疏的鬍子,揹著手,擺出一副鄉紳豪貴的樣子,拿起一把摺扇揮舞了幾下,便命令侍從拿來一副聯子,自己提筆寫下“滿腹經綸今得志,玉帝老兒不如我”,橫批“喜喬新居”,隨即叫人在大門上貼了。過路的人們看了,都嘻嘻地笑,暗自裡笑話范進說:“一代文官,怎麼連一副對聯都寫得如此俗氣,可叫人看笑話咯!”

  人們雖然心裡都道範進的不是,但是面上仍然擺出一副恭敬、仰慕的樣子,向范進送雞送米,百般討好。其中有個尖嘴猴腮的老人,急衝衝地往範府上跑,懷裡還抱著個剛出生的嬰兒。老人橫衝直撞地衝進範府大門,找到了大廳里正在喝茶的範老爺,急忙湊上前去,低著頭,又抬起頭來看一眼范進,隨即又低下頭去,喏喏地說著:“老……老爺……您,瞧瞧我這剛出生的孫兒……”范進伸頭看去,看見一個乾乾巴巴的“猴子”,心中非常不快,卻強顏歡笑道:“好!有福氣!”那老人聽了這話,頓時綻開了花:“老爺!請你給我的孩子賜個名吧!”范進捋捋鬍子道:“萬福,萬福,千萬幸福……就叫萬福吧!”那老頭聽了,臉色一變,卻仍然磕頭感謝。范進心想:這老頭兒讓我給他剛出生的孫子取名,定是十分看得起我,我怎麼能不表示表示?而後隨即取了些碎銀交代給老人,老人見狀,臉色頓時紅潤起來,感恩戴德地溜走了。范進洋洋得意,心想自個兒的美名必將在街坊鄰居家傳揚開來。

  果不其然,這事在大街小巷中傳開了——人們交頭接耳,時而相互會意地一笑,時而大肆笑著,不為別的,就為范進去的這名恰好與縣府的大官人周縣令相撞。可憐那范進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就在范進沾沾自喜的時候,訊息便傳到了周縣令的耳朵裡了……

  周縣令聽到旁人的話,兩眼睜得怒圓,恨不得跳出眼眶來,兩袖一揮,打道出府,直往范進府上去。

  周萬福從轎上下來,眼見得門上的對聯,嗤笑道:“我說是什麼舉人,還不過是個紙糊的皮兒!”整整衣袖,擺出一副溫和爾雅的樣子——這是他一貫待人的手段。周縣令見了范進,笑眯眯地作了個揖,說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新官上任,真是氣派!可慶可賀!”范進忙道:“哪裡哪裡,是官人言過了。小人往後還多需官人照顧。”周縣令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惱火了三分:這呆子!怎麼不知我是話中有話。我今番來看他,他卻毫無羞悔之意,竟是如此大膽!又酸溜溜地說:“先生,可真是有取名一事?”范進一聽,喜上眉梢,驚訝自己的體恤百姓的訊息傳到貴人耳中,連忙道是。周縣令怒火中燒,罵起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給什麼髒臭孩子取我的名兒!想不到你是如此大膽!卻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官罷了,聽說你的文章也是考官可憐你老,才給你過的。如今,你卻充牛作虎,想與我作對!”罵聲把人們都招來了,周縣令在一片嬉笑聲中氣沖沖地走了。范進昏頭昏腦,再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卻怎麼想都想不通,不過他確定的是,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范進中舉續寫8

  卻說胡屠夫走後,那范進與前日相比大有不同,日漸跋扈,亦開始瞧不起胡屠夫之類。范進與街坊道:“那胡屠夫曾言他積許多德分,帶挈我中了個秀才,可這哪是他帶挈我,分明是我將他帶向榮華富貴,像他這種不明事理的人,那配帶挈我!”范進開始如胡屠夫當年嘲諷自己那樣,對戶屠夫日益嘲諷,真是人心善變,事事難料。胡屠夫心中自然有氣,卻不敢表露。

  一日,張鄉紳來訪,范進出迎。賓主落座間張鄉紳道:“賢弟學問深厚、仕途無量,何不去參加殿試,博個美好前程?”范進聞言,心中暗忖:張鄉紳言之有理,與我想到了一處,只是如今手頭拮据,可該如何?張鄉紳微微一笑,彷彿看透了范進的心思,奉上一盤白銀,道:“小小薄禮望先生笑納,若先生日後發達,切要提攜小可。”范進欣然接受。

  遂日,因科考日程將近,范進帶二僕前往京都,一路沉溺於酒醉金迷,銀兩不日花完。殿試來臨,范進面試被授探花,並被吏部尚書收入門下。眾位大概要問,范進此人學實並不算高,何來此殊榮?只因清朝初年,經清初統一和三藩叛亂,國庫空虛,人才奇缺,范進趕上如此招才熱潮,也合該有此福緣。

  後吏部下令,范進被調去原籍所在之地任知府,待日後有了功績再加以呼叫。俗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何況那范進並無讀書人的骨氣,只是一個趨炎附勢、自私自利之輩,遂一上任便拉幫結派,向上千方百計交好吏部官員,向下又與張鄉紳等地方勢力打成一片,逐步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時間一長,便被當地百姓戲稱為範扒皮。轉眼幾年過去,在吏部評定時,因范進平素對上面官員多有打點,官官相護,倒也平安無事。然人算不如天算,朝中戶部尚書上奏,地方收入與預估嚴重不符,至使國庫空虛,難以為繼,引得龍顏大怒,下令嚴查。朝中大員藉機將矛頭指向范進在朝中的靠山吏部尚書,列罪狀多條,件件查實,擇日凌遲處死。范進作為吏部尚書門人受到牽連,牆倒眾人推,舉報范進的狀子不斷上遞。根據罪狀,范進原是按律處死,幸得趕上萬歲爺六十大壽,全國大赦,被放回原籍。

  范進回鄉,再也沒有原有的風光,而是處處遭人唾棄。張鄉紳怕遭到連累,再也沒有來過。但范進自己清楚,只是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罷了。

  “范進,滾過來!”胡屠夫咆哮道,說著給了范進一個巴掌,“果然是個現世寶,和那些老爺不一樣,你瞧瞧你那樣子,那像是文曲星?”

  范進沒有說話,只是頹著頭靜靜的走了出去……

  可悲可悲,科舉本就是一場幻夢,又何必如此呢?

  范進中舉續寫9

  范進聽完兩,手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妙絕!妙絕!你可真會開玩笑,本老爺高中功名,你來道喜,竟想絕招,真不枉您一片苦心,哈哈哈…………"來報信的衙差見勢不妙,又說一句:“老爺,我說的是真的!”說罷便亮出官府文書,原本范進的高興勁還沒有過去,見到官府文書,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面部表情呆滯,張大嘴巴,說不出半句話,不久,范進滿地打滾,四處亂撞,瘋瘋癲癲,蓬頭垢面,其老母見狀,大聲哭道:“怎生這樣命苦的事!中了個甚麼舉人,差點瘋掉,到頭來卻得知弄錯,此次還不得真瘋?我的老天爺啊!”范進妻子本在做慶賀飯,聽得房裡怪聲,忙跑過來,弄明情況後,婆媳二人抱頭痛哭,范進仍舊面無表情,呆坐在那兒。

  此刻,張鄉紳再次下了轎進來,站立門前,臉上再無親和之色,說道:“我那銀子,房舍本該貽予中舉之人,你一個平庸之人怎可接受如此恩惠,那些財物本不屬你,現在,你是否也該還給我了。”范進定一定神,站立起來,說:“您言甚是,但您給我的時候,我推辭再三,您還是執意送,怎能再收回呢?張鄉紳兩眼一屈,迸出一極端仇視的目光,”“你不想活了。竟敢與本老爺以如此口吻說話,你還不還罷?來人,上!”說罷,兩個強壯如牛的大漢走上前去,對范進進行拳打腳踢,范進連忙跪地求饒,拿出銀兩,呈上。張鄉紳一看“怎麼少了”范進道:“我老爹拿去了”,“哼”張鄉紳做進轎子回府了。

  范進門外已經圍滿了鄰居,七嘴八舌地向范進索要剛才所送來的賀禮,這時胡屠戶擠過人群,來到范進面前,譏諷道:“我說你痴心妄想做老爺,還真是,果然沒有一點本事,把我小女嫁與你算是倒了八輩的黴,跟著你飢一餐飽一餐,為你受了多少苦啊!你就沒有一幅老爺相,天生就是個不中用的傢伙。”范進兩眼通紅,衝出人群,跑的不知去處,也無人去追。老母哭道:“我們婆媳以後可怎得活啊,老天啊!叫我二人嗑西北風!”

  幾日後,范進又在村中出沒,面帶傻笑,見人就嚷,“誰說我沒中?我就是第七名,啊哈哈哈………”蓬頭垢面,一癲一癲地在走了…………

  范進中舉續寫10

  中舉那日上午,范進左手提著老母雞,右手揉著乾癟的肚子,滿腦子回想著岳父的鄙視。突然聽到飛奔來的鄰居說中舉了,范進不予理睬,任憑他說的`天花亂墜。

  范進眯縫著眼,打量他,覺得面熟,猛想起是那經常冷血的鄰居。前幾日家中米吃光了,自己空著肚子,敲響了他的大門,求捨棄他一點米吃,誰知他竟罵道:該死的范進,快走,別以為中了秀才很了不起,到頭來還是被餓死。說罷,抄起一根棍子,把他趕了回去。想到這裡,范進死活不相信他的話。

  很快范進被鄰居拉回了家,范進見自己果然高中,喜得發了瘋,被他丈人一巴掌打醒,還有如在夢中一般。直到張鄉紳來訪。張鄉紳坐著轎子來了,鄰居退往一邊。

  張鄉紳道:範兄果是文曲星下凡,恭喜高中。便接過范進顫抖的手,拉了他上轎。范進想起,中秀才那日,自己蹦跳在街道上,忽然面前走來四人,抬著一個大轎子,浩浩蕩蕩,勢不可擋,自己當即被嚇的腿軟,跪在一旁,之後得知轎中人就是張鄉紳。又想到自己現和他平起平坐,便擺出練習已久的架勢,與他聊起來。張鄉紳遞給范進一瓶好酒,又送銀子又送房子。范進興奮的喝了酒,聽張鄉紳說要他加入什麼勢力,便迷迷糊糊的答應了,榮華富貴就在眼前,范進竟不勝酒力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黃昏了,報錄人,妻子,老母,胡屠戶以及鄰居們守在身旁,圍個水洩不通。胡屠戶竟在一旁一直說自己的不是,還請范進原諒。范進看著眼前做小伏低的胡屠戶,想起鄉試前去向他借盤費的事。

  那日范進敲響了胡屠戶的門,擺出一副謙卑狀,低聲下氣的對胡屠戶說:岳父,我去考鄉試,能不能借我點盤費,待我考上了進士……沒說完,被罵道:等你出人頭地,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哩,胡屠戶便把他趕走。沒有盤費,范進餓了三天,回來時險些暈倒在大街上。

  想到這,范進裝腔作勢地問道:“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之前不是說我考不上嗎?”胡屠戶做哭腔道:“我該死,得罪了老爺,請老爺恕罪。”說罷,狠狠的對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范進這才解了氣。

  一年後,范進利用公權,貪汙一百兩黃金,被朝廷抓獲,判處斬立決。

  范進中舉續寫11

  進中了舉人非常高興,拜訪了張鄉紳後。又有劉老爺、蘇老爺、賈老爺來……不斷的收到老爺給來的禮物。

  胡屠戶看著這麼多禮物不禁笑笑說:“如今我的女兒不用在受苦了,我也不用殺豬了。我的女婿是個天上的文曲星我的一輩子有依靠了。”

  范進回答:“岳父大人的教導,小婿銘記在心還望岳父大人多多教導小婿”

  胡屠夫高興和范進回到家,胡屠夫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來祝賀道:“恭喜老爺高中,老爺能否幫我些事……”

  胡屠戶大罵道:“你這個該砍頭的東西,早上向你借幾個錢你都不肯,現在來求老爺了,你這個敗子……”

  范進連忙勸解:“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把,只要我能幫忙。”胡屠夫說:你這狗東西,人家如今要拜訪別的老爺。還有時間管你的屁事嗎?!范進不停的勸說胡屠夫。胡屠夫才肯罷休。

  突然,有人在外大叫,那人是來報信的。只見他慌慌張張的跑來說:“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

  胡屠夫和范進立馬出去看看,只見報信的人氣喘喘的。胡屠夫問:“什麼事不好了?”

  報信的說:“朝廷釋出公告,科舉廢除了,所有人的名分都取消了。”

  范進聽了立即暈倒,暈倒了大半個時辰。只聽見胡屠夫說:“我還以為中了個天上的“文曲星”原來只是個掃把星,給我們家帶來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范進聽到了這些話,想著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活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麼用?不如一死了之好了,可是家裡還有高齡老母,還有妻兒叫我如何是好?醒來後胡屠夫一直罵著范進,范進羞愧不已想找條縫鑽進去。

  張鄉紳來了,這次擺高了架子進去。看到范進,范進慌忙說道:“張鄉紳,今日來寒舍有何指教?”只見張鄉紳看了看他說:“有何指教?!當然是收回我那銀兩。如今科舉廢除了,送你的銀兩不就有去無回,本想靠你來幫我。現在你自己都幫不了自己”

  范進應付完張鄉紳又應付老爺,如今他什麼也沒有了……

  范進中舉續寫12

  且說范進中舉人第七名,其丈人胡屠戶喜到極致,連日到女婿家中拜訪,連聲“賢婿、賢婿”的稱道。張鄉紳贈房,並派了十八個男女僕人幫忙搬家,定時賦短詩幾句:

  昨日落榜心蒼涼,

  今日中舉變鳳凰。

  鄉鄰丈人皆來賀,

  鄉紳張官又贈房!

  過了數日,又陸續有鄉鄰同窗前來慶賀,所謂米、酒、禮金不可勝數。且說今日,庭院前有兩匹高頭大馬,下來兩位宦官,頭頂烏紗,腳下如踏輕風一般,直徑來到范進大堂屋,傳聖旨召范進入朝。范進聽得大喜,又找來丈人胡屠戶,大擺宴席,即日起程。

  范進攜了眾人的盤纏和兩個男僕來至京城,心中想到朝中必能受賞,便入住京城的高檔客棧,次日著華麗衣冠入朝。此時入朝中一窺,朝堂下正跪著從全國各地來的二十位舉人,按排名次序跪拜天子。天子仔細打量各位舉人,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模樣。但看了一圈,便打量到范進,見他雖穿著美麗,但眼神、舉止、語態並不是能做官處事的料,便單叫起范進說道:“第七名,且走近些讓朕看看。”范進只思受賞之事,那裡聽到天子之言,只是右邊人用手推他:“叫你呢!”范進這才醒過神來,低著頭慢慢走近天子。天子越打量他越覺反感,便皺著眉頭道:“想先帝之臣,無不貌相端正,行為之雅,吾擇臣之道也應如此且今日見爾,本想封官於你,但見你相貌不斷,行為不雅,不能勝任朝廷之事。今你且返家,日後若有適當之職,一定於你。”范進聽至一半處便覺心涼,聽罷,更覺透心悲寒,但又不敢冒頂皇上,便答曰:“草民感激不盡,敬謝隆恩。”後退出朝堂,來到客棧中。

  兩僕人見主子歸來,大喜問道:“老爺,天子可許你官職?”范進聽得,本心中悲甚,進而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哭了一會,便叫僕人去查餘下的盤纏。僕人曰:“今剛剛交了房費、伙食,還餘幾兩薄銀,正等著老爺受賞呢!”范進聽罷,忙狂奔下樓,急急的退房,又收拾了行李,寫了僕人離開。

  兩僕人正迷惑,又見老爺退房,更加困惑,連問了幾次原因。范進耳根子通紅,應曰:“有何好問的?既退了房,還有何官職賞賜?”僕人臉色大變,一路上責罵范進不止。後盤纏用盡,只好沿路討飯回家。

  想必你已知道範進返鄉後,其丈人的臉色了

  范進中舉續寫13

  中舉次日,范進正要帶著妻母往新屋裡搬,昨日那報錄人又大汗淋漓的敲響范進家的門。開門之人正是范進之妻。那人沒好氣道:

  “真是倒黴,昨日中舉之人並非此范進而是與你們近鄰一村的范進,範老爺。真是害我白跑一趟。”

  范進的妻子一聽這話,饒是再冷靜的人也經不起這般天上地下的境遇,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范進聞聲出門看,見妻子大哭,慍怒道,

  “大好的日子你哭什麼,也不嫌晦氣!”不曾想,她哭的聲音更大了,把街坊四鄰都招致了出來。范進越發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於是他放緩了語氣問妻子發生了什麼。妻子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伸出食指指了指報錄人。

  報錄的不屑的嗤笑一聲,用極為輕蔑的語氣訴說了全過程。

  登時,范進只覺得天昏地暗,鄰居都對他指點嘲笑,他想起鄰村的那個“范進老爺”,怎麼也不像個讀書人啊!

  他上前抓住報錄人的衣袖,

  “你一定是在同我頑,你快跟大家說弄錯了啊。”

  報錄人嫌惡的推開范進,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中發出鬨笑。

  范進跌跌撞撞的走出人群,不可思議的堵住耳朵,一路狂奔。

  終於,沒有人再說話了。范進也終於停下了腳步。他花白的頭髮氤氳再並不明媚的陽光和風中。他的眼神早已呆滯,

  “我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來追名逐利,考去功名到頭來只落得這樣的下場。可悲可悲。”

  至死,范進都不曾明白,為何三四十載的光陰卻抵不過三四兩黃色的金屬。

  范進中舉續寫14

  話說當胡屠夫正要離開時,只聽見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馬背上坐的正是那三個錄報員,只見其中一人下馬喊道:“范進呢?快出來!”胡屠夫聽到別人叫自己賢婿的大名,很是氣憤地大喊著:“你們要幹什麼?範老爺的名字也是你們叫的嗎?真是不知好歹!”錄報員氣憤地說道:“現在我們要收回報貼,中舉的是鄰村的范進,不是你們村的范進!”范進聽到這個訊息後欲哭無淚,只好乖乖奉上了報貼,三個錄報員罵罵咧咧地走了。胡屠夫氣勢洶洶地進了屋,一個嘴巴打過去,說:“你個現世寶,丟死人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什麼文曲星。”說著,一口啐在范進臉上,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我當初將女兒嫁於你,如今還相信你中舉。你這掃把星……”范進唯唯連聲地說:“岳父見教的是,岳父見教的是。”

  剛送走了胡屠夫,那張鄉坤又來了,指著范進氣沖沖地說:“范進,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了舉人還不知足,如今還想做範老爺,真是黃粱美夢,把本大人的房子和賀銀還來,我真是瞎了眼!”范進連忙讓妻子取出張鄉坤的銀兩還與他,張鄉坤拿著銀兩氣憤地走了。

  張鄉坤走後,范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天理何在,我苦讀經書幾十年,好不容易中舉了,卻是假的!”說罷,又開始嚎啕大哭……

  范進的故事從側面突出了封建社會科舉制度的利與弊,寫出了封建社會的世態炎涼,人們的欺貧愛富與麻木。

  科舉制度已經不存在了,作為新時代的青少年,我們要勤奮刻苦,懂得活讀書,讀活書,長大後為國家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范進中舉續寫15

  范進中舉之後,鄰里鄉親各個巴結他,還有那老岳父胡屠戶也果真不幹肉案板上的活了,也跟著範賢婿去享受天倫之樂!

  可不是,范進早就搬進了張鄉紳送的那間大宅子裡去了。範大老爺仗著自己是個舉人就很得意,總用高傲的眼神看待著這些平民百姓,在集市上隨手亂拿商品,而且看見些窮人就很鄙棄,甚至吐口痰在跟前,真可謂是翻天覆地大變化阿。於是漸漸的和他們這群街坊鄰居疏遠了。

  天有不測風雲報錄人居然又來了,這回可不是什麼大張旗鼓的來的。那麼這些報錄人又來幹什麼呢?范進卻沾沾自喜的認為肯定是自己可以加官分爵了,高興的合不攏嘴。范進吩咐下人送上百年好酒,端上幾盤精緻糕點,來伺候報錄人只見報錄人沉默了一會,又深思熟慮了一番,說道:範老爺喔不不不。范進,我們正式通知你,你沒中舉人,中舉人的是隔壁村的那個範近,我們哥幾個是看錯名字了。沒想到阿,真是對不住你啊!范進震驚了一下,以為他們是開玩笑:什麼!你們到底說什麼!我可是高中的舉人阿,第七名的舉人!那是隔壁村的那個範近了,我們是真的搞錯了,真是抱歉阿,現在請將你的官帽等全部撤去。那幾個報錄人說罷就強制范進摘下了官帽,還在衙門口貼了告示。

  這下,范進可怎樣了呢?范進呆若木雞的坐在那,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突然,范進大叫一聲: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舉人呢!然後,又似發了瘋一樣跑到了大街上。村人一個個早就看見了告示了,先前范進的猖狂行為早就引起了群眾的不滿,現在又加上范進這個官是搞錯的,村人看到他就像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於是,范進被砸的滿臉臭雞蛋,臭白菜,混身都是被鄉親砸的,無不蘊藏著一股令人厭倦而又噁心的氣味

  話分兩頭,與此同時,范進一家老小也早早的被張鄉紳趕出了大宅淪落到了街頭露宿老太太頓時被氣得懵了,沒過幾天就不幸死了村人也出謀劃策著趕他們出去,胡屠戶整日罵著:你這個噁心的敗類,看看你,就不是中舉的料,現在倒好了,村人還都趕我們出去了。我老臉都被你丟光了。你真是個窩囊廢阿!范進聽著他的謾罵,一頭霧水,因為他已經徹底瘋了,怎麼可能知道胡屠戶在罵他呢。

  最後的最後,范進一家子人被趕出了村,浪跡天涯去了

  范進中舉續寫16

  話說范進送別張鄉紳,站在門口,忽聽馬蹄聲由遠至近。張鄉紳的轎子還未坐穩,三匹駿馬已到跟前。原來是那三個報錄員,三人下馬喊道:“哪個是范進?”張鄉紳從轎子裡出來,沒等范進開口就搶著說:“你們是什麼人?見了范進大老爺竟然敢呼其名字,範老爺的名字難道也是你們叫的?”“見了範老爺還不趕快下跪!”

  三個騎馬人但見張鄉紳頭戴烏紗金帶皂靴,知是朝廷官員。便道:“老爺有所不知道,這個范進不曾中舉,中舉是另外一位青年人,跟其同名同姓。剛才一時著急,錯認了範老爺。我們要收回報貼。”

  范進聽的目瞪口呆,連忙跪在張鄉紳面前連連說:“張大人明察啊?”張鄉紳指著范進說:“你這斯是有了名的廢物。就是中相公時宗師見你可憐,才將舉人與你,如今你倒真的想做起範老爺來了。”“再有本大人的貴房和賀銀統統歸還於我,那是賀範老爺的。不是賀你這個奴才的。”

  就在這時,胡屠戶揣著范進給的兩錠銀子,笑眯眯地走出裡屋。聽說自己的女婿未中,唯恐范進向自己討回銀子,便悄悄的溜走了。

  范進聽的張鄉紳大人要回銀兩和房子,猶如夢境一般,連忙進屋取出張鄉紳剛剛送的那些銀兩。張鄉紳的管家一盤點,少了兩錠。范進問妻子,妻子答曰:“你不是剛剛送於我爹爹兩錠嗎?”范進急出門外,早已不見胡屠戶丈人的影子,便回稟張鄉紳大人說:“那兩錠銀子我已經用了,請張大人寬恕幾日,湊齊了銀兩一併送還府上。”

  張鄉紳生怕范進夜長夢多,讓管家在此等候,自己乘轎子帶上銀兩回府去了。

  再說張鄉紳和三個報錄人走了以後,范進愁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心想自己這幾年為上京趕考,早已近傾家蕩產地步,家境可以說是一貧如洗,正在發傻。呼啦啦來了一大撥子鄉鄰。

  人越來越多,把個范進圍了個水洩不通。原來是他們都聽說這個范進沒有中舉,是來討要他們送於他的東西的。范進一時心慌意亂不知所措。連忙給眾鄉鄰跪饒,讓鄉鄰們等待些時候再來索取東西。那撥子人根本不肯罷休,幾個急性子上去就給了范進幾拳頭,范進倒在地上只是求饒。

  突然,范進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哈哈大笑起來。並且口中大喊:“我中舉啦!我中舉啦!”一邊說一邊狂笑,一邊在大街上亂跑。人們都知道,范進發瘋了。

  從此,在小鎮子的大街上,經常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一個手臉髒髒酗酗的人嘴裡反覆著一句話:“我中了,我中舉啦!”一群小孩子跟在他的後面,學著他的樣子,拍著手叫喊:“我中了,我中舉啦!……”

  范進中舉續寫17

  話說范進鄉試高中舉人,因歡喜狠了,痰湧上來,迷了心竅,喜極而瘋,喜極而狂,出盡了洋相。幸虧岳丈胡屠夫及時趕到,連斟兩碗酒喝過之後,壯起膽子,一個嘴巴將其打醒,方才成了一個神志清爽的正常人。

  由相公而成老爺,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範府上下為此著實熱鬧了起來。所謂“貴為鄉人畏,賤受鄉人憐”,高中舉人之後,范進由一個飢寒交迫的窮酸秀才搖身變成了紅得發紫的天之驕子。沒完沒了的迎來送往,沒完沒了的酒酣耳熱,沒完沒了的應酬,沒完沒了的折騰,範大舉人整天醉眼蒙朧,小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這一日,岳父胡屠夫又扛來半扇豬肉,範舉人破例沒有出去應酬,親自陪泰山大人小酌幾杯。這胡屠夫酒量不大,人又直爽,三杯兩盞淡酒下肚之後,便紅著臉膛問起小婿日後有何打算。“這個嘛??”,範舉人稍一沉吟,作沉思狀,然後才慷慨陳詞:“這個問題我已考慮多時了。我現在已經順利通過了鄉試,高中舉人足以證明我範某的學識和能力。所謂學無止境,接下來我當然要去參加會試、殿試,一鼓作氣地弄個狀元探花榜眼什麼的當當,到時咱就直接去做大官,什麼縣令呀、太爺呀,現而今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胡屠夫聞聽此言,先是興奮,繼而焦慮,思謀了半晌,才字斟句酌地說:“賢婿高瞻遠矚,志向遠大,著實可欽可佩。但賢婿想過沒有,你今年已經五十有四了,大器晚成是註定的了,這會試、殿試的這麼一路考下去,等到真做了狀元,恐怕也該年逾古稀嘍。依咱大清國的幹部任用條例,你這歲數也該告老還鄉了,還做得了什麼大官?這官都沒得做了,你說你費勁巴拉地考來考去圖個什麼呢?反正我是沒有搞明白,也請你三思而後行吧。”

  範舉人聽罷,頓時陷入了沉思,幾十年科舉路上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一時間全湧上心頭。他想,我范進20歲應考, 整整考了35年,經歷了大大小小十幾場考試,到五十多歲還^***是個童生。幸虧周進周大人慧眼識珠,才點我中了個秀才。唉,人生能有幾個三十五年?再說了,所謂慾壑難填,人的慾望哪有滿足的時候,掙了秀才,還望舉人;掙了舉人,又望進士;掙了進士,又望翰林,考來考去的,就我這點家底能折騰幾年呢?就算了中了進士又能怎樣,咱朝中無人,手中無錢,要是謀不到肥缺幹,還不是仍然窮得要喝西北風。

  胡屠夫觀範舉人沉思,覺得火候已到,終於拿出了當初手摑舉人的勇氣,又悶頭喝了一碗酒壯膽,才朗聲說:“賢婿,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已為你考慮多時了,你且聽我慢慢說。依我之見,你中了舉人就見好就收吧,咱看破紅塵了,咱有叛逆精神,誰一頭鑽進故紙堆裡黃卷青燈地苦熬,誰就去考吧,咱不幹了。但咱活人也不能讓尿憋死,咱不考又幹啥呢?咱經商!你可別看不起經商,咱商人的地位也不比讀書人低。

  胡屠夫一番入情入理的慷慨陳詞,不啻當初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又一次讓範舉人清醒了許多,他頓覺猶如醍醐灌頂,心裡一下子敞亮了許多:想我範某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考了幾十年,頭上的毛都要掉光了,也窮了幾十年,好容易熬個舉人,還巴望著什麼進士、翰林,真是可笑之至,天天黃卷青燈的日子我真過夠了,該換個活法了!範舉人思慮至此,猛地拍案而起:“你說得對,這試咱不考了,咱經商,賣豬肉!”

  經過緊張的籌備,一個月之後,“範氏屠宰集團”轟轟轟烈烈地掛牌了。

  年末,範舉人作為本地有突出貢獻的民營企業家,興致勃勃地接受了電視臺記者的採訪。在大談自己如果轉變觀念、辛苦創業之後,範舉人還欣然透露了自己下一步的戰備構想:一是積極拓展主營業務,進一步擴大公司規模,準備從國外引進數條先進的屠宰生產線,力爭銷售收入實現新突破;二是大規模進軍文化傳播領域,計劃近期自編、自導、自演一部電視劇,劇本已經寫好,名字叫《向科舉制度開炮:一個舉人的自白》,熒屏上的範舉人一掃先前的窮酸模樣,一身名牌,滿面紅光,風度翩翩,儼然一副儒商模樣。

  范進中舉續寫18

  話說范進中舉以後,只要跟他稍微沾點親的,都風光了起來。有一個自稱是范進阿媽的姐姐的丈夫的爺爺的兒子的岳母的姨母的兒子的人,拎了一籃雞蛋,不遠萬里從地球的另一端飛奔而來,想讓范進多多關照自己,當然他從地球另一端趕來時,范進已經當了一個多月的七品縣令了。

  范進估計是被他這一串稱呼侃暈了,竟讓他留下做自己的師爺。到底是把這位遠方親戚高興壞了,手舞足蹈起來,籃裡的雞蛋都飛上天,砸在范進的腦袋上,開了花。范進狂汗~。

  一日,一民婦擊鼓伸冤。雖然范進已經上任了一個多月,但開堂辦案還是第1次。雖然范進沒辦過案,但在戲裡面也見過幾回。但拿起驚堂木啪一拍,心裡也跟著跳了一下。范進裝模作樣地問:堂下何人?那位婦人答曰:民婦張傾城,乃圓環套圓環娛樂城的老闆娘。范進接著問:有何冤情? 張傾城回答:昨日,那賣肉的胡屠父來我們這兒唱卡拉OK,還吃了一桌的山珍海味,可吃完飯以後,就給那麼一點點銀子,還打傷我幾個小兄弟,我們是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啊,大人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說完便掩面而泣。

  這下范進可犯難了,這案子怎麼辦都不好,要是公正一點吧,就對不住老丈人,夫人那兒也不好交代;可要是偏向老丈人那兒吧,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怎麼也得整點威信出來。那再看看。

  啪范進一拍驚堂木:帶胡屠父上堂。

  威武

  嶽不,胡屠父,你昨日砸了張傾城的場子,可有此事?范進第一次這麼跟岳丈說話,心理直發毛。

  胡屠父連忙大喊:冤枉啊,大老爺,我昨日在圓環套圓環娛樂城喝了點小酒,那老闆娘竟逞我酒醉之時,盜我銀兩,還反過來怪我沒錢付帳,我一火就罵了兩句,她竟然找了幾個弟兄揍了我一頓,老爺啊,你一定要替我伸冤哪~。

  張傾城又哭了起來: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啊。

  范進這下更糊塗了,這原告變成了被告,這下如何是好呢?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范進腦子裡寫滿了問號。

  張傾城知道範老爺是胡屠父的岳父,心知自己吃虧,忙說:大人我有一物證。范進好奇:盛上來看看。說罷,張傾城上前幾步,偷偷摸摸的從袖中拿出200兩銀子,送給范進,說:範老爺可要明斷啊!

  范進有點眼呆了,不知是拿好還是不拿好。倒是那新師爺,一把抓過銀兩,道:我們範大人心裡有數。說罷,便在范進耳邊嘀咕了一陣子,范進連連點頭稱是。

  范進一拍驚堂木,道:現在本官判:胡屠父砸人家場子不對,賠償張傾城損失費80兩,又因為胡屠父詆譭張傾城,關押他10天,退堂。張傾城喜滋滋地捧著從胡屠父口袋中掏出的80兩銀子走了。

  胡屠父不服氣了,大聲叫罵: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中了舉人就忘記了我這個老丈人范進慌忙說道:岳父大人莫要生氣,這120兩銀子是張門補償你的損失的,還有你就在這住上10天,陪陪愛妻和我家母,她們也怪想您的,保證天天有好酒好菜招待您。胡屠父心裡這麼一盤算,心知這次是范進幫他賺了,又滿臉堆笑這對范進說:哎呀,賢婿老爺,剛才是誤會您了,我就知道您不會忘記我這老岳丈的,呵呵。

  此後,大街上都在傳言范進大義滅親的壯舉,殊不知其中另有玄機也。

  范進中舉續寫19

  當日范進手裡拎一隻雞,插上草標,在集市上賣雞,可時至晌午仍無人問津。范進心裡越發著急:這雞可關係到家人的溫飽呀!突然間,他想起今天是出榜的日子,便去貼榜文的地方看了看。范進從頭往下看,看到第七名時,猛然間看到了個“範迸”,但因“迸”字寫得與“進”字幾乎無差,而且後面再無“范進”的大名。范進自以為中了個舉人,大叫道:“我中了!我中了!我終於中了!”周圍看榜的人也都以為他中了,連忙來賀喜。卻看見范進正在賣雞,個個都搶著買。范進心想:既然已中了舉人,這雞還是別賣了吧!於是徑自走回家,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母親妻子。

  訊息傳得真快,不久,范進的岳父大人——胡屠戶便來拜訪,提了七八斤肉,四五千錢,一口一個賢婿,一口一個老爺的。范進聽了心煩,只望快點擺脫。這時,門外有人喊:“張鄉紳到!”胡屠戶聽了,慌忙躲進屋裡,不敢出來。

  張鄉紳原是舉人出身,別號靜齋。這一進屋,便道:“在下聽說世先生高中,特來拜會。”說罷,與范進閒聊了幾句,四周望了望,又說道:“世先生果真清貧。”於是從跟隨的家僕手中拿了五十兩銀子贈與范進,並把一間三進三間的房子地契交與范進,又道:“小弟雖不十分富裕,但世兄弟有何困難,日後儘管找我!”范進聽了,說:“怎敢怎敢,他日還望老先生多多照顧哩!”張鄉紳聽後,面露喜色,道:“哪裡哪裡,方才小弟在來的路上,聽市井小民們道:‘世兄弟家有隻可助人財源廣進,官運亨通的老母雞’,不知世好可否賣與在下?”范進聽了,心想:不過是隻下蛋的母雞,竟被說得如此神奇,算了,賣他也無妨,倒還可以拉近關係。於是,范進道:“賣老先生又何妨呢?”張靜齋聽後,大喜:“來人,拿出五千兩白銀與范進老爺換雞!”范進聽後大驚:“五千兩買只雞!看來,這張鄉紳在做知縣時,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呢!”范進一時語噻,沒有回答,張鄉紳以為出得太少了,趕緊大叫來人,“不是五千兩,是五萬兩白銀”。隨後,范進擅抖地收下錢,閒聊幾句後,送走了張靜齋。

  到了舉人受封之日,范進趕到省城。而點名之人發現多了一人,心生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於是便開始點名。當點到第七名,念出“範迸”時,范進傻了,連忙跑上前問:“不是‘范進’嗎?怎的變成‘範迸’了?”經核實後,確實是“範迸”,范進被趕了出去,而出去後,范進思前想後,心理仍美滋滋的,嘻嘻,一次誤會得了一幢房,五萬多兩白銀,我倒也不虧,我的晚年倒也衣食無憂了!哈哈哈哈……可轉念一想:張鄉紳若知此事,絕不甘心,定會找我麻煩,我該怎麼辦呢……

  果然,范進回家之後,還未坐定,張鄉紳便來訪。靜齋一進門,便喊道:“范進,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說什麼考了個舉人,原來都是空穴來風!快把五萬兩白銀和那張地契交出來!”范進連忙迎出去,道:“世兄弟,什麼事惹得你如此生氣?”張鄉紳一聽更氣了:“你還跟我裝傻?明明就是‘範迸’中了舉人,你還硬說是你范進,弄得我吃力不討好,我還你這隻死母雞,快還我那五萬兩銀子和那一棟房子!”說罷,將母雞丟在地上,伸手向范進要錢。范進略思片刻,將路上想好的話道出:“老先生,我們二人同在桑梓,又都為讀書人,應瞭解讀書人的苦衷。並且老先生也說過我家清貧,何不乘人之美,將那些錢物舍予在下?”張鄉紳聽後,火冒三丈,動手就要打范進,范進忙道:“大人不可如此不講理,你情我願的禮尚往來之物哪有歸還之理?你敢打我,我便報官!”靜齋聽後,不屑一顧地說:“有膽量你就報啊!你有證人嗎?我今天非但要打你,還要痛打你哩!來人,動手!”話音剛落,門外便出現幾個彪形大漢,手執棍棒,虎視眈眈,朝范進撲了過來。過了一會,張鄉紳才喊停手,之後幾人便揚長而去,還惡狠狠地留下一句話:“改天再來找你算賬!”剩下一個遍體鱗傷的范進。

  在家養病期間,范進越想越氣,加上家中老母一天一地的心情反差,得了病,體質越來越差,臥病在床,攪得本已年邁的范進更加心煩意亂,久久不能恢復。幾天後,范進決定報官,

  公堂上,張靜齋依然要找出證人,范進左思右想,想起躲在房裡的胡屠戶,於是宣胡屠戶。胡屠戶上堂後,縣令大人便問是否確有此事,屠戶心想:我這爛忠厚沒用的女婿反正也窮習慣了,沒這幾兩銀子倒也和從前沒差,但得罪了這張府的老爺,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說無此事罷了,大不了再提副大腸去補償補償我這女婿。於是,胡屠戶道:“稟大人,並無此事,那錢和地契僅是張鄉紳寄存在我女婿這的。”那公堂上的大人本也想巴結張鄉紳,就將此案草草了結,將錢和地契還給張靜齋後,打了范進八十大板便退堂了。

  范進出衙門後,仰望蒼穹,想著堂上岳父的行為,道:“罷了罷了,世風如此,何必強求?”完後,便手扶臀部,一瘸一拐地向家中走去……

  范進中舉續寫20

  話說范進中舉後,喜極而瘋。有人說:範老爺只是歡喜過度,迷了心竅,讓他平日裡怕的人打他一個嘴巴就好了。於是便請范進的老丈人--胡屠夫來治瘋。

  胡屠夫聽了卻十分為難的說:“他雖然是我的女婿,但如今當上了老爺,就是天上的宿星,天上的宿星可是打不得呀,要會遭報應的。”眾人勸說很久,胡屠夫才顫抖著舉起手來,額頭上巨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大聲的說道:“該死的畜生,你又什麼也沒中。”一咬牙,一跺腳,“啪”的一下打了上去,心想無論如何也不敢打第二下了。而范進被這個大嘴巴打暈過去了。

  過一會兒,范進醒了過來,一下子不瘋了。而站在一旁的胡屠夫卻感覺那隻手越發疼了起來,手指也不會彎了。心想:果然是天上的“文曲星”,真是打不得呀。趕忙像郎中討了一貼膏藥貼上了。

  范進見了老丈人下意識的一哆嗦,心想:唉,肯定又要罵我了。而胡屠夫卻說:“賢婿老爺,剛才我打你不是我大膽,是老太太的主意,讓我給你治病的。”又對眾人說到:我以前經常說我這個賢婿,既有學問面貌又好,就連城裡的張府,還是周府的老爺,也沒有我女婿的相貌體面,你們別看我眼睛小,可看人一點都不差。以前我閨女長到三十多歲,有錢人家排著長隊要她結親,我覺得怎樣也得嫁個老爺人家,果然如此。”

  而范進聽後極不適應,不由得想起那些舊事來。

  鄉試前兩天,范進去找老丈人借盤費,剛一開口,就被胡屠夫一口唾液啐到臉上,開口就罵道:“你才中了相公,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就你這尖嘴猴腮也想當老爺,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看城裡張府那些老爺們方面大耳,哪像你這樣?你這相公還是宗師看你老才施捨你的。還有我女兒,我是瞎了眼才把女兒給你的。她自從進你家門,吃過幾次豬油?”說著胡屠夫挽起袖子就要打他,嚇得范進屁滾尿流的逃了出去。

  可如今自我中了舉,沒想到胡屠夫竟然變得這般奴顏媚骨。范進不禁仰天大笑,最終能揚眉吐氣了。

  不久後,范進進城做官,大肆貪汙受賄,搞得城裡雞犬不寧,百姓叫苦不迭。很快范進因貪汙被關進監獄,直到老死。

  范進中舉續寫21

  范進中舉後當上處級幹部,先是主抓文教衛生的副縣長,後是縣令,一晃就是幾年。終日裡“早上輪子轉,中午盤子轉,晚上裙子轉”,自然免不了營養過剩,吃得腦滿腸肥、大腹便便官像十足。其岳丈胡屠戶(早就不殺豬了,此刻是縣動檢站的一把手)見人就誇:我的愛婿一臉福相,分明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別看肚子大,那可是一肚子錦繡文章。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范進原先學的那點詩經子曰及唯物主義辯證法,早就丟到爪哇國裡去了。

  那日,范進去恩師周學道家串門,聽了個內部訊息,說是如今幹部要知識化了,以後縣令提拔知府要有研究生文憑才行。回來後,范進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想,自我中的那個舉人頂多相當於本科文憑,幹個縣令還湊合,要想繼續提高怎樣著也得弄個研究生才行。思來想去,雞叫三更,這才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大早,范進來不及洗漱,匆匆進了縣衙,先把苟師爺叫來,如此這般一番吩咐,師爺便起身去了。掌燈時分,師爺回來稟報,說是當地最有名的野雞大學正在辦兩個速成研究生班,一曰法律,二曰管理,隨到隨上,滾動學習。每週聽課一次,每月考試兩門,全部課程經過,就可戴碩士帽。鄰縣的張縣令、王守備、李督學都在上,聽說很容易過,只要銀子交夠。學費1000兩,雜費300兩,答辯費500兩,辦證照相200兩,總計2000兩白銀。范進略一思忖說:好是好,就是銀子不好報銷。苟師爺狡黠一笑:老爺是公僕,讀研也是為了公事,還能讓您破費?再說,誰都明白老爺是個清官,就是有了閒銀子,也都“扶貧救災”了。這事就讓小人去辦吧。范進點點頭。

  苟師爺把賬房叫來,連夜造了一本假賬,把今歲田賦每畝6錢銀子改成6錢5分,一下子就多出了5000兩,除支出范進的學雜費外,苟師爺與賬房一人分了1500兩。賬房眯縫著眼喜滋滋地說:老爺要是再讀一回博士生就好了。

  轉眼間,半年就過去了。范進工作緊張,應酬頻繁,加上出國考察,也就是開學時去過一次,和導師們喝過一次酒,此後的聽課、作業、考試統統由苟師爺代勞。范進經常拍著師爺的肩膀說:好好幹,老爺我不會虧待你的。該論文答辯了,師爺從網上下載了一篇《論各級官員在知識經濟時代不斷充電的可能性可行性必要性和先進性》,回來謊稱是50兩銀子買的,又佔了點小便宜。

  論文答辯就要開始了,范進挺緊張,說那文章是人家的,我又不懂,問蒙了咋辦?師爺說:不要緊,幾個導師我都打點過了,保證不會為難老爺。說是答辯,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式罷了,提問的問題都事先告訴我了,到時候您就照著念就行了。

  果然,論文答辯在簡便愉快的氣氛中順利結束,全部合格經過。答辯委員會主任還表揚說,範縣令這篇論文是近年來少有的佳作,思路新穎,文采斐然,必須推薦給影響極大的《學報》頭條發表。

  畢業酒會上,范進和學友們彈冠相慶,共同舉杯,相約明年再一齊去“攻博”。

  范進中舉續寫22

  范進中舉後門可羅雀的庭院突然變得門庭若市了,人,來來往往,互相奔走相告著:“範老爺中舉了!”隨即臉上的笑容一圈圈盪漾開來。門檻幾乎被踏壞了。而范進每一天都與母親在一齊,從前百般細心謹慎的范進消失了,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有些佝僂的背不知不覺地挺直了。他笑嘻嘻地理解了這些祝賀、奉承他的彩禮。

  這些熱鬧的景象一向持續著,彷彿沒有中斷的那一天。范進沉醉在這無盡的喜悅之中。幾天後,張鄉紳親自帶人迎接范進及其母親的入住。華麗而精緻的轎子緩緩地落到他們的門前。范進面帶微笑,莊重而細心翼翼地扶著顫巍巍的母親,而他的母親則一手拄著柺杖,慢慢地走進了轎子,一副愕然的樣貌。

  待母親走進去後,范進整了整那嶄新精緻的服飾,他的臉上洋溢著神氣,嘴角微微上揚著,用眼睛輕蔑地掃視了一下人群,昂首闊步地向另一個轎子走去。眾人並不在意那輕蔑的目光,匯聚在那一處的目光復雜而貪婪,眼睛卻充滿了光。他們爭先恐後地為他拉開簾帳,他拂袖而走了進去。鑼聲、鼓聲響起來了,喇叭聲、鞭炮聲交織著,喧鬧聲吸引了眾多的人遠遠地觀望著。張鄉紳走進了另一個轎子,他彷彿更興奮,盯著范進的方向,一向詭秘地笑著。而范進在裡面沾沾自喜、悠然自得。

  范進每日都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不再想去參加會試了,以往的夜以繼日讀過的書被冷落在了一旁,每一天臉上都掛著笑容,掙脫了昔日的壓抑,反而越發放蕩起來,日漸消沉下去。

  一天,故友來拜訪他。范進望著衣著寒酸的朋友,心生厭惡之情,眉頭皺了起來。但朋友坦然地笑著,絲毫沒有自卑之意:“久別重逢,友曾記吾等否?”他詫異地看著他們,一副未曾見過面的樣貌,他拂袖而轉過身,示意下人把他們趕走。故友遠遠地喊道:“士別三日,何以漠而待之?!”范進愣了一下,冷笑一聲,便面無表情地獨自踱步遠去,朋友們憤憤地離開了。

  張鄉紳看到范進日漸消沉的樣貌,心有不悅,聽到他對故友的態度時,只是淡淡一笑。於是,對范進的態度冷淡了很多。一日,張鄉紳宴請一位貴人。院子裡的人忙忙碌碌地,把范進冷落在了一旁。他心有不滿,便躲在一旁看那位大人物的到來。突然,他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他是第一名解元。只見張鄉紳用以往對待他的態度對待解元。那張面孔是多麼熟悉啊——笑容擠滿了他的臉,眼睛充滿了光亮。想到自我的今日,只是一名第七名的亞元,心中妒忌了起來,看到張鄉紳竟然那樣畢恭畢敬時,心中怒髮衝冠。緊之後,他看到了器宇軒昂的解元,談吐不凡,彷彿看到了昔日的自我。想到這幾日眾人的冷漠,張鄉紳的不聞不問、趾高氣揚的面孔,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驚訝的面孔隨即而凝重起來,透露著幾分輕蔑,他默默地回到了自我的房間。

  第二天,張鄉紳一次次回想著這幾天范進的行為,十分憤怒,以往想起范進而發亮的眼睛黯淡了,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怒火。他帶人去了他的院子。那時,已是傍晚。張鄉紳在“沙沙”的竹聲裡佯裝鎮靜地走了過去。突然推門而入,正想發洩一下他的怒氣,趕走范進。

  剎那間,他愣住了,范進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吃了一驚,詫異地盯著張鄉紳——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也上挑著,雙唇緊閉著。張鄉紳此時有些慌亂,因為他正看到范進在燈下苦讀,文章在桌子上整齊地堆放著,而他的手中蘸著墨的筆還未來得及放下。那一秒,張鄉紳的臉色變了,犀利的目光變得柔和,似乎還有幾分溫順,緊之後,他有恢復了那張畢恭畢敬的面孔,嘴唇有些發顫,支吾著說:“先生……您看真抱歉……看了剛剛有什麼誤會……打擾您了·····”

  范進恍然大悟,詫異的驚恐消失了,隨即是一臉的輕蔑。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冷笑一聲,繼續寫著行雲流水的文字,不再看張鄉紳一眼。張鄉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堆笑,半弓著身子,連聲諾諾地退了出去。

  范進中舉續寫23

  胡屠戶走後,范進的高興勁兒還沒過。他靠在椅子上,細細品味剛送來的龍井茶,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苦日子最終過去了,我們過上好日子了!"范進道。"是啊!"妻子笑眯眯的從廚房裡出來道。

  這時,範福來到了屋裡。"範老爺,有一位叫王進的窮酸書生求見。"范進先是一愣,道:"他是誰呀""自稱是您二十年前的同窗。""不見,不見。"范進輕蔑地吩咐道,那眼神裡充滿了高傲。王進衝破家丁的阻攔,闖到屋裡到:"你難道忘了我嗎"范進心想:難道他就是與我共患難的王進如果不接待他,要是傳出去,怎樣和張鄉紳他們打交道呢於是,范進笑著走到王進身邊道:"我記起來了!"王進眼裡淚花閃閃,把這些年的辛酸全都洩出來。范進眉頭緊鎖,早就不耐煩了,就道:"我贈予你五千錢,出去好好過日子。"王進把錢攥得緊緊的,道謝後,就走了。范進舒了一口氣,"最終把他打發走了,真是麻煩,哼!"

  幾年後,范進與張鄉紳分贓款時,鬧了起來。張鄉紳是一根"老油條",自然經驗豐富。而范進,剛剛"下海",不是很老到。"薑還是老的辣",張鄉紳早已設計好了,要陷害范進。范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官府把自我的房契,地契收走。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范進跌入了低谷,他的眼神沒有了高傲,僅有無盡的悲傷,昔日的紅光滿面早已被蒼白代替,整個人憔悴不堪。他攜著妻小離開了範宅,去投靠他的合作伙伴,結果他們就像見了瘟神,大門緊閉,怎樣也敲不開。范進仰天長嘆:"人生在世不稱意啊!造化弄人啊!"他只好攜妻小過四處討飯的生活。

  這時,鞭炮聲響徹大街,喇叭聲也震天響。人們紛紛去看熱鬧,范進攜妻小也去湊熱鬧。他們來到一家院子前,院內早已水洩不通。范進踮起腳看到:捷報貴府老爺王諱進高中殿試第一名狀元。范進迷惑地想: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哦!對了!他就是幾年前的王進,他以往向我求助過。他對早已餓得兩眼昏花的妻子說:"咱們有救了!"可又轉念一想:我落魄到這種境界,讓他見到會不會恥笑於我但妻小已經餓昏了頭,只好厚著臉皮去試試吧!

  范進不顧妻子的反對,把自我僅有的一些錢拿出來買了一件新袍子。他便穿上這件新袍子去見王進。

  王進見到范進,兩眼裡充滿了蔑視。而范進低著頭,貓著腰站在一旁。王進輕蔑地說:"聽說你的家產被沒收了""回狀元大人,這……這……"范進支支吾吾,臉漲得像個紅蘋果,額上的汗珠滲了出來,"狀元大人,我之前也幫忙過你,此刻我有難,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王進道:"那次拜訪,你是不是很不情願""不是,不是"范進結結巴巴答道。"哼"王進輕蔑地便丟擲一個金元寶。范進兩眼一閃,便把金元寶撿起來,捧在手心,左看看,右看看。王進說:"你走吧。"范進連忙道謝,屁顛屁顛地走了。

  范進中舉續寫24

  范進就是這樣一個被八股文殘害的人。他聽聞自我中舉,卻發了瘋了,拍手、大笑,頭髮散亂,滿臉汙泥,一身的水,想像起他那副狼狽的樣貌,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家境貧寒,寒窗苦讀幾十年,只為中舉,此刻中了舉之後,難免受不了刺激。這都怨那罪惡的封建制度,它深深地毒害了知識分子,給知識分子們帶來了無盡的苦難。

  范進在中舉前後人們對待他的態度真是不能相比較。起初,范進向老丈人借盤費去鄉試時,被老丈人一口啐在臉上,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可當范進中舉的訊息一得知,這對待范進的態度就像是由一隻兇猛殘忍的老虎一下子變成了乖巧聽話的小綿羊一樣,不僅僅送給范進銀子,在起初時還說范進一無是處,而在中舉之後卻大為讚賞。鄰居也紛紛送給他東西,這些都真切地反映了人們趨炎附勢的醜陋嘴臉。

  張鄉紳來恭賀范進中舉時,倆人彼此間不斷說客套話,張鄉紳還給范進送銀子,說甚麼“年誼世好”實際是為了拉攏和范進的關係。從他假惺惺的語言便可看出他的虛偽。除了虛偽,我覺得他還是個道貌岸然之輩范進沒中舉之前,他家人“已是餓得兩眼都看不見了”,也不見張鄉紳派人問候、送米甚麼的。而當這天早上,范進中舉後,才過了多久,張鄉紳便得知了訊息,火速趕來套關係,又送房子又送銀兩。也許張鄉紳本來就空著這麼一所房子,就等著童生中舉,然後立刻去拉攏親近。所以在恭賀范進時,才會立刻提出讓他們搬進自家空房。可見他的奸猾勢利。

  魯迅先生的“如集諸碎錦,合為帖子,雖非巨幅,而時見珍異。”我想這是最好的評價了。

  范進中舉續寫25

  眼下見得范進與眾鄰間交談正密,未料曾原先報錄之人竟自又趕了回來,一面走一面嘟囔,走得近了,方才聽見報錄人口中之話,原先並非范進中舉,而是鄰村另一個姓範的人家中舉,早先報錄人趕路的急了,未曾想竟錯了路,惹了這個天大的笑話。話盡至此,又罵咧咧的走了。

  眾人見此,也都紛紛與范進講道:“范進,即使如此,我等也就不多叨擾了,望爾能明年高中,就此別過了。偶有餘下幾人與范進攀談數句,也只覺言語乏味,便都悉數散了。”

  天色漸深,范進望著自家的茅草棚,悲從心來,不由得抽搐。

  旦日晌午,只見胡屠戶怒氣衝衝地直奔范進家而來,到了,也不進去,只直挺挺站在門口便破口大罵:“你這廝,呸!好不要臉!虧老子還把女兒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了!我早就尋思,像你這種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的小人,怎樣會是天上的‘文曲星’呢,嘿,果不其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告訴你,今日老子就來把女兒接走,從此以後,各過各的,我是不想管你的了,你就跟你那老孃一塊活去吧!”話音剛落,只見胡屠夫一健步。跨進屋裡,拎起女兒便朝外走,女兒也不反抗,默默望了一眼還愣在床上的范進,頭一扭,走了。

  胡屠夫前腳剛走,張鄉紳後腳便至。

  張鄉紳瞧見一臉木訥的范進,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先生,算啦,都過去啦,再者說,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弟可一向是很看好先生的。”沒等范進緩過神來,又之後說:“這樣吧,吾將給予的銀兩收回,以此激勵先生,若明年鄉試中舉,將此物歸還世先生,看這樣可好?”末了,又補充一句:“真是對不起先生,之前許諾與先生的屋子,被昨夜的一場大火給燒燬了,真是不巧,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范進只是愣神,也不言語。張鄉紳也不多話,從范進身上摸到44兩銀子,皺了皺眉頭,也沒好意多問,有些惱怒地走了。

  范進還是不言語,末了,忽喃喃自語:“我中舉了,我中舉了……”過了一陣,又忽的仰天大笑,徹底是瘋了。

  范進中舉續寫26

  話說范進中舉當日,范進正站在門口,對張鄉紳說:“慢走,慢走。”還沒說完,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馬匹上坐著三個人,正是當初的報錄之人,其中一個人下馬問道:“哪個是范進?快出來!”張鄉紳大叱:“放肆!爾等何人?世先生的名字也是你們敢叫的?見了世先生還不下跪!”三人見張鄉紳身著華麗,心知是貴人,不敢怠慢。說道:“老爺有所不知,此次中舉的是是鄰村中一個同名的人啊,可不是眼前的范進!”之後又亮出官府文書。

  當即,范進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張鄉紳也臉色大變,望著范進,臉上卻無半點親近之色,說道:“我那銀子,房舍,你這個平庸的秀才怎配擁有?此刻都換給我吧!”

  范進必須神,當即爬起來,說:“您給我的時候,我再三推辭,您卻執意相送,此刻怎樣能出爾反爾?”

  張鄉紳大怒道:“你不想活了,竟敢與本大爺以如此口氣說話,你不還也得還!還也得還!來人!給我把他往死裡打!”說罷,兩個狀如狗熊的大漢上前,對著范進就是一頓暴打。范進的母親和妻子在一旁連連求饒,然後,大漢們從范進衣中將銀子都搜刮來。張鄉紳瞧都不瞧范進一眼,抬腳上了轎子,揚長而去。

  此時,范進門外已圍滿鄰居,待張鄉紳走了,便一湧而上將剛才送上的賀禮都奪回家中。這時,胡屠夫擠過人群,上前給他一巴掌,大的范進兩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痛。“我說你痴心妄想做老爺,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來!我把女兒嫁與你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啦!”范進兩眼通紅,大吼一聲,衝出人群,不知去何處,已面帶傻笑,見人就嚷嚷“誰說我沒中?我就是第七名,我就是老爺,哈哈哈哈哈……”

  范進中舉續寫27

  胡屠戶拿著銀兩笑眯眯的去了,張鄉紳也剛去不多久,范進即想:“張老爺與我同出於桑梓,今日我高中,待我於不薄,而今贈予我空房一所,盛情難卻,料我年近花甲,妻子老母隨我未曾享過薄福,不如帶娘子老母暫住其內,他日必定報答。”便將其想法說與老太太跟妻子,其妻木訥,不敢妄下定論,其母也反思不能定,怕有閃失,無奈之際,范進又去找來胡老丈人,尋其辦法。

  范進剛踏進門檻,聞聲胡屠夫戰兢而出,范進瞥一眼屋內,見床上枕邊底下,半錠銀子露出,范進不做聲,胡屠夫做鎮定狀,雙袖一擄臉上汗滴,雙手交叉於胸前,笑臉相逢,“姑爺何事遠道而來”范進將其想法講於老丈人,胡屠夫聽後一喜,進而說道:“此法甚好,因你相與了張老爺,日後若要登官發財,張老爺舉薦,姑爺必能順風順水,若姑爺與其為鄰,增進交往,日後更為方便。”范進覺之有理,向老丈人作揖道別,胡屠戶忙跟上前點頭哈腰道:“姑老爺一路好走。”范進隨後回家中,吩咐妻子收拾家當,翌日便攜家人前往東門大街。

  遠處,張鄉紳正攜家丁伴道而行,見范進走來,迎上前去,打躬以示恭敬,說道:“世先生遠道而來,不曾遠迎,失敬失敬。”范進一個跟上前,雙手托住張鄉紳,說道:“先生仁義,小生慚愧,因寒舍實在破舊,母親老已,且家中窮困,家人無飽食,吾心不忍,先生好心,肯接納我與家人,萬分感激,若使老母能安享晚年,他日必報大恩。”張鄉紳緊握范進的雙手,說道:“世先生何出此言,你我如此年誼,若兄弟,先生處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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