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張愛玲及其文學作品
有關張愛玲及其文學作品
談到胡蘭成,也許並非為大眾所熟識,大抵地也許便是知曉其與張愛玲的一段露水情緣。而研究張愛玲的後人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跳過胡蘭成這道門檻的。從他的天涯道路永嘉佳日以及民國女子等多篇文章作品中,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張愛玲的影子,尤其是民國女子,更是不可或缺的描寫張愛玲的專屬文章。
姑且撇開胡蘭成與張愛玲的感情冤孽而言,懂張愛玲的人卻是非胡蘭成莫屬,亦只有胡蘭成一人能說出“張愛玲是民國世界的臨水照花人”一言。“臨水照花”一詞,據考據原是從紅樓夢中對林黛玉的描寫中轉化而來。取自“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中的“閒靜似嬌花照水”。而據現代意義解釋而言,則是意指一種特殊女人的特別狀態——孤傲、敏感、卓爾不群,但是卻逃不開心靈之籬柵。從這一點上而言,張愛玲與林黛玉其實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同樣是生活享樂主義者,卻又蘊含著對生活的悲觀主義。亦是同樣地卓爾不群、我行我素,悲天憫人,時時洞悉出芸芸眾生“可笑”背後的“可憐”。更同樣的.是與世人保持距離,不輕易展現自我內心。林黛玉是隻與賈寶玉相識相知,而張愛玲,能懂她者也許亦只有胡蘭成一人。而這些,也許便是造成他們看似通達人情世故實則孤高自我的原因,也許便是張愛玲之所以與眾不同,她的文字亦與眾不同的原因。她是文藝、言情與通俗之間的特別存在。
從封鎖傾城之戀金鎖記等小說中,我們便可以看到這一條獨特脈絡的存在。一直還是很清晰深刻地記得傾城之戀,白流蘇與範柳原這對亂世的世俗情侶,原本相互猜忌、思考甚多卻終究在香港淪陷之時如孤島之舟般從此不分離。如此性格角色,本是亂世之中常人所見,卻只有張愛玲一人能寫出“毀滅了一座城市只為成就一對愛情”的亂世浪漫傳奇。無論本意如何,卻是真真無法讓人忘懷。是通俗亦是特別。而金鎖記中,更是走了一條純文藝路線。故事中的女主角曹七巧是在生活中被世俗壓垮的一代,最終被擠壓成精神扭曲的一代。為了報復曾經對她所不公的社會,她用近乎變態的方式破壞了兒子與兒媳的感情,更以強迫干預的形式破壞了女兒的姻緣。而終究這種家庭社會悲劇隨著下一代的悲劇而繼續衍生,迴圈不止。
終究還是隻有張愛玲,能寫出驚世駭俗的浪漫,相遇於千千萬萬人之中驚喜,以及洞徹心底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之抉擇。而這一切,來自於性格,更來自於她對於這個社會的認知。從其筆名梁京之中放眼看去,便固然看到了她心底對於這個時代的生活的心涼與驚愕。從出生到離去,一如往常,就是那個臨水照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