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戴望舒個人簡介

雨巷戴望舒個人簡介

  戴望舒,男,名承,字朝安,小名海山,浙江省杭州市人。後曾用筆名夢鷗、夢鷗生、信芳、江思等。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雨巷戴望舒個人簡介相關內容。

  【作者介紹】

  戴望舒(1905.3.5—1950.2.28)中國現代派象徵主義詩人。原名 戴朝安。筆名艾昂甫、江思等,被稱為“雨巷詩人”,葉聖陶評價他“替新詩的音節開了一個新紀元”。浙江杭縣人,祖籍南京。他的筆名出自屈原的《離騷》:“前望舒使先驅兮,後飛廉使奔屬。”意思是說屈原上天入地漫遊求索,坐著龍馬拉來的車子,前面由月神望舒開路,後面由風神飛廉作跟班。望舒就是神話傳說中替月亮駕車的天神,美麗溫柔,純潔幽雅。出身於職員家庭。在杭州宗文中學求學時即喜愛文學,與杜衡、施蟄存一起切磋詩歌藝術、辦文藝刊物等。曾赴法國留學,受法國象徵派詩人影響。又名戴夢鷗,江思,艾昂甫,姜皓月。

  《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作,作者透過對狹窄陰沉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獨行者,以及那個像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的描寫 , 含蓄地暗示出作者既迷惘感傷又有期待的情懷,並給人一種朦朧而又幽深的美感。也有人把這些意象解讀為反映當時黑暗的社會的縮影,或者是在革命中失敗的人和朦朧的、時有時無的希望。

  【個人生活】

  情感經歷

  戴望舒一生與三位女性有不解之緣,他的初戀是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年,而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穆時英的妹妹穆麗娟,第二任夫人是楊靜,然而三位女性卻並沒有哪一位能與他相持一生,最後只留下令詩人的一生難以釋懷的愛情悲劇。

  1927年,大革命失敗,戴望舒、杜衡到松江縣施蟄存家避難。這個時期,戴望舒愛上了施蟄存的大妹妹施絳年。施絳年雖然比他年幼5歲,卻因受到良好的教育,懂得感情,開朗、活潑、富有個性,不像戴望舒那樣既衝動又憂鬱內向。兩人性格上的差異造成彼此感情上的不平衡,再加上戴望舒童年一場天花後臉上留下的瘢痕,也使施絳年不悅,這給他們的愛情蒙上了陰影。1928年,戴望舒以跳樓相逼,施絳年無奈只得接受戴望舒。1931年,兩人訂婚,施絳年此時實已愛上他人,便以希望戴完成學業以保證以後經濟無礙催促他出國讀書。第二年,戴守約前往法國留學。在法國沒過多久便傳來施絳年移情別戀的訊息,戴望舒傷心不已,無心學習。1935年5月,戴望舒回到上海,證實施絳年已移情別戀,他便當眾打了施絳年一記耳光,然後登報解除婚約,結束了這段長達8年的苦戀。

  沉浸在失戀傷痛中的戴望舒,當時住在劉吶鷗的江灣公園的公寓,與穆時英一家捱得很近,為了撫慰戴望舒愛情的傷口,穆時英將自己的妹妹穆麗娟介紹給戴望舒。小他12歲的穆麗娟的清純、秀麗一下就迷住了戴望舒,使他很快從感情的困厄中掙脫出來。1936年,兩人在上海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穆麗娟是仰慕他的才華與他走到一起的,兩個人本應該有很好的婚後生活。不幸的是,戴望舒根本不懂得怎樣去愛一個女人,在家只顧自己讀書寫字,很少與妻子交流,直把一顆愛著他的心,降到冰點,離開他時,他才後悔,再次以死相逼,然而這回也沒能把妻子逼回來1940年冬,戴望舒無奈離婚協議上簽字。戴望舒無奈的再次陷入愛情的悲劇之中。

  1942年,戴望舒與同在大同圖書印務局的抄寫員楊靜相識,並很快進入熱戀。儘管楊靜的父母竭力反對,但楊靜是個充滿個性的女孩,她衝破種種阻力,毅然與大她21歲的戴望舒結了婚。楊靜從小長在香港,嬌小美麗,活潑好動,結婚時才16歲,由於彼此性格和年齡的差異,加之婚前缺乏深入瞭解,婚後不久便出現了感情上的裂痕,常常因生活上的瑣事吵架。1948年末,楊靜愛上了一位姓蔡的青年,並向戴望舒提出離婚,戴望舒做出了種種努力希望挽回,然而楊靜心意已決無法挽回,戴望舒只得一直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楊靜無奈之下與姓蔡的青年相偕出走。

  嗜書如命

  喜歡看書和買書是文人的共同愛好,戴望舒嗜書如命。喜歡書的文化人,即使因為囊中羞澀,買不起書,光是看一看,摸一摸,也會感到其樂無窮。戴望舒最喜歡逛塞納河左岸的書攤,他說:“就是摩挲觀賞一回空手而返,私心也是很滿足的,況且薄暮的塞納河又是這樣的窈窕多姿!”戴望舒留學法國期間,雖然衣食無著,人在異鄉,但只要手上有錢,總會量力而行,日積月累,竟然買了不少書。好友施蟄存對此豔羨不已,寫信給戴望舒時說:“聽說你有許多書運來,甚想早日看見。”施蟄存也經常委託他幫忙買書,兩位好朋友在面對好書時,總是不可遏止地想著要去擁有它。施蟄存講到戴望舒在信中所講的巴黎書業的盛況時,總是會發出可憐兮兮的嘆息:“我只恨無錢,不然當寄你三四百元給買大批新書來看看也。珍秘書之嗜好至今未除,希望繼續物色,雖無書寄來,目錄也好。

  擴充套件:戴望舒的經典散文

  在滯留巴黎的時候,在羈旅之情中可以算做我的賞心樂事的有兩件:一是看畫,二是訪書。在索居無聊的下午或傍晚,我總是出去,把我遲遲的時間消磨在各畫廊中和河沿上的書攤。關於前者,我想在另一篇短文中說及,這裡,我只想來談—談訪書的情趣。

  其實,說是“訪書”,還不如說在河沿上走走或在街頭巷尾的各舊書鋪進出而已。我沒有要覓什麼奇書孤本的蓄心,再說,現在已不是在兩個銅元一本的木匣裡翻出一本Patissierfranco-is的時候了。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為了自己的癖好,就是摩娑觀賞一回空手而返,私心也是很滿足的,況且薄暮的賽納河又是這樣地窈窕多姿!

  我寄寓的地方是Ruedel`Echaudé,走到賽納河邊的書攤,只須沿著賽納路步行約摸三分鐘就到了。但是我不大抄這近路,這樣走的時候,賽納路上的那些畫廊總會把我的腳步牽住的,再說,我有一個從頭看到尾的癖,我寧可兜遠路順著約可伯路、大學路一直走到巴克路,然後從巴克路走到王橋頭。

  賽納河左岸的書攤,便是從那裡開始的,從那裡到加路賽爾橋,可以算是書攤的第一個地帶,雖然位置在巴黎的貴族的第七區,卻一點也找不出冠蓋的氣味來。在這一地帶的書攤,大約可以分這幾類:第一是賣廉價的新書的,大都是各書店出清的底貨,價錢的確公道,只是要你會還價,例如舊書鋪裡要賣到五六百法郎的勒納爾(J.Renard)的《日記》,在那裡你只須化二百法郎光景就可以買到,而且是嶄新的。我的加稜所譯的賽爾房德里的《模範小說》,整批的《歐羅巴雜誌叢書》,便都是從那兒買來的。這—類書在別處也有,只是沒有這一帶集中吧。其次是賣英文書的,這大概和附近的外交部或奧萊昂東站多少有點關係吧。可是這些英文書的買主卻並不多,所以化兩三個法郎從那些冷清清的攤子裡把一本初版本的《萬牲園裡的一個人》帶回寓所去,這種機會,也是常有的。第三是賣地道的古版書的,十七世紀的白羊皮面書,十八世紀飾花的皮脊書等等,都小心地盛在玻璃的書櫃裡,上了鎖,不能任意地翻看,其他價值較次的古書,則雜亂地在木匣中堆積著。對著這一大堆你挨我擠著的古老的東西,真不知道如何下手。這種書攤前比較熱鬧一點,買書大多數是中年人或老人。這些書攤上的書,如果書攤主是知道值錢的,你便會被他敲了去,如果他不識貨,你便沾了便宜來。我曾經從那—帶的一位很精明的書攤老闆手裡,化了五個法郎買到—本一七六五年初版本的DuLaurens的Imirce,至今猶有得意之色:第一因為Imirce是一部禁忌書,其次這價錢實在太便宜也。第四類是賣黃書的,這種書攤在這一帶上只有一兩個,而所謂黃書者,實際也僅僅是表面的,骨子裡並沒有什麼了不得,大都是現代人的東西,與來騙騙人的。記得靠近王橋的第一家書攤就是這—類的,老闆娘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婆,當我有一回逗留了一下的時候,她就把我當做好主顧而慫恿我買,使我留下極壞的印象,以後就敬而遠之了。其實那些地道的“珍秘”的書,如果你不願出大價錢,還是要費力氣角角落落去尋的,我曾在一家猶太人開的破貨店裡一大堆廢書中,翻到過一本原文的ClelandFannyHill,只出了一個法郎買回來,真是意想不到的事。

  從加路賽爾橋到新橋,可以算是書攤的第二個地帶。在這一帶,對面的美術學校和錢幣局的影響是顯著的。在這裡,書攤老闆是兼賣板畫圖片的,有時小小的書攤上掛得滿目琳琅,原張的蝕雕,從書本上拆下的插圖,戲院的招貼,花卉鳥獸人物的彩圖,地圖、風景片,大大小小各色俱全,反而把書列居次位了。在這些書攤上,我們是難得碰到什麼值得一翻的書的,書都破舊不堪,滿是灰塵,而且有一大部份是無用的教科書,展覽會和畫商拍賣的目錄。此外,在這一帶我們還可以發現兩個專賣舊錢幣紋章等而不賣書的攤子,夾在書攤中間,作一個很特別的點綴。這些賣畫賣錢幣的攤子,我總是望望然而去之的,(記得有一天一位法國朋友拉著我在這些錢幣攤子前逗留了長久,他看得津津有味,我卻委實十分難受,以後到河沿上走,總不願和別人一道了。)然而在這一帶卻也有一兩個很好的書攤子。一個攤子是一個老年人擺的,並不是他的書特別比別人豐富,卻是他為人特別和氣,和他交易,成功的回數居多。我有一本高克多(Coclc-au)親筆簽字贈給詩人費爾囊·提華爾(FernandDivoire)的LeGrundEcurt,便是從他那兒以極廉的價錢買來的,而我在加里馬爾書店買的高克多親筆簽名贈給詩人法爾格(Fargue)的初版本Opera,卻使我化了七十法郎。但是我相信這是他借給我的,因為書是用蠟紙包封著,他沒有拆開來看一看;看見了那獻辭的時候,他也許不會這樣便宜賣給我。另一個攤子是一個青年人擺的,書的選擇頗精,大都是現代作品的初版和善本,所以常常得到我的光顧。我只知道這青年人的名字叫昂德萊,因為他的同行們這樣稱呼他,人很圓滑,自言和各書店很熟,可以弄得到價廉物美的後門貨,如果顧客指定要什麼書,他都可以設法。可是我請他弄一部《紀德全集》,他始終沒有給我辦到。

  可以劃在第三地帶的是從新橋經過聖米式爾場到小橋這一段。這一段是賽納河左岸書攤中的最繁榮的一段。在這一帶,書攤比較都整齊一點,而且方便也多一點,太太們家裡沒事想到這裡來找幾本小說消閒,也有;學生們貪便宜想到這裡來買教科書參考書,也有;文藝愛好者到這裡來尋幾本新出版的書,也有;學者們要研究書,藏書家要善本書,獵奇者要珍秘書,都可在這一帶獲得滿意而回。在這一帶,書價是要比他處高一些,然而總比到舊書鋪裡去買便宜。健吾兄覓了長久才在聖米式爾大場的一家舊書店中覓到了一部《龔果爾日記》,化了六百法郎喜欣欣的捧了回去,以為便宜萬分,可是在不久之後我就在這一帶的一個書攤上發現了同樣的一部,而裝訂卻考究得多,索價就只要二百五十法郎,使他悔之不及。可是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跑跑舊書攤的人第一不要抱什麼一定的目的,第二要有閒暇有耐心,翻得有勁兒便多翻翻,翻倦了便看看街頭熙來攘往的行人,看看旁邊賽納河靜靜的逝水,否則跑得腿痠汗流,眼花神倦,還是一場沒結果回去。話又說遠了,還是來說這一帶的書攤吧。我說這一帶的書較別帶為貴,也不是胡說的,例如整套的Echan-ges雜誌,在第一地帶中買只須十五個法郎,這裡卻一定要二十個,少一個不賣;當時新出版原價是二十四法朗的Celine的Voyageauboutdelanuit,在那裡買也非十八法郎不可,竟只等於原價的七五折。這些情形有時會令人生氣,可是為了要讀,也不得不買回去。價格最高的是靠近聖米式爾場的那兩個專賣教科書參考書的'攤子。學生們為了要用,也不得不硬了頭皮去買,總比買新書便宜點。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攤子的主顧,反之他們倒做過我的主顧。因為我用不著的參考書,在窮極無聊的時候總是拿去賣給他們的。這裡,我要說一句公平話:他們所給的價錢的確比季倍爾書店高一點。這一帶專賣近代善本書的攤子只有一個,在過了聖米式爾場不遠快到小橋的地方。攤主是一個不大開口的中年人,價錢也不算頂貴,只是他—開口你就莫想還價:就是答應你還也是相差有限的,所以看著他陳列著的《泊魯思特全集》,插圖的《天方夜潭》全譯本,Chirico插圖的阿保裡奈爾的Calligrammes,也只好眼紅而已。在這一帶,詩集似乎比別處多一些,名家的詩集化四五個法郎就可以買—冊回去,至於較新一點的詩人的集子,你只要到一法郎或甚至五十生丁的木匣裡去找就是了。我的那本僅印百冊的JeanGris插圖的Reverdy的《沉睡的古琴集》,超現實主義詩人GuiRosey的《三十年戰爭集》等等,便都是從這些廉價的木匣子裡翻出來的。還有,我忘記說了,這一帶還有一兩個專賣樂譜的書鋪,只是對於此道我是門外漢,從來沒有去領教過罷。

  從小橋到須裡橋那一段,可以算是河沿書攤的第四地帶,也就是最後的地帶。從這裡起,書攤便漸漸地趨於冷落了。在近小橋的一帶,你還可以找到一點你所需要的東西,例如有一個攤子就有大批N.R.F.和Crassct出版的書,可是那位老闆娘討價卻實在太狠,定價十五法郎的書總要討你十二三個法郎,而且又往往要自以為在行,凡是她心目中的現代大作家,如摩裡向克,摩洛阿,愛眉(Ayme)等,就要敲你—筆竹槓,一點也不肯讓價;反之,像拉爾波,茹昂陀,拉第該,阿朗等優秀作家的作品,她倒肯廉價賣給你。從小橋一帶再走過去,便每下愈況了。起先是雖然沒有什麼好書。但總還能維持河沿書攤的尊嚴的攤子,以後呢,賣破舊不堪的通俗小說雜誌的也有了,賣陳舊的教料書和一無用處的廢紙的也有了,快到須裡橋那—帶,竟連賣破銅爛鐵,舊擺設,假古董的也有了;而那些攤子的主人呢,他們的樣子和那在下面賽納河岸上喝劣灑,釣魚或睡午覺的街頭巡閱使(Clochard),簡直就沒有什麼大兩樣。到了這個時候,巴黎左岸書攤的氣運已經盡了,你的腿也走乏了,你的眼睛也看倦了,如果你袋中尚有餘錢,你便可以到聖日爾曼大街口的小咖啡店裡去坐一會兒,喝一杯兒熱熱的濃濃的咖啡,然後把你沿路的收穫開啟來,預先摩婆一遍,否則如果你已傾了囊,那麼你就走上須理橋去,倚著橋欄,俯看那滿載著古愁並飽和著聖母祠的鐘聲的,賽納河的悠悠的流水,然後在華燈初上之中,閒步緩緩歸去,倒也是一個經濟而又有詩情的辦法。

  說到這裡,我所說的都是賽納河左岸的書攤,至於右岸的呢,雖則有從新橋到沙德萊場,從沙德萊場到市政廳附近這兩段,可是因為傳統的關係,因為所處的地位的關係,也因為貨色的關係,它們都沒有左岸的重要。只在走完了左岸的書攤尚有餘興的時候或從盧佛爾(Louvre)出來的時候,我才順便去走走,雖然間有所獲,如查拉的L`hommeapproximatif或盧梭(HenriRousseau)的畫集,但這是極其偶然的事;通常,我不是空手而歸,便是被那街上的魚蟲花鳥店所吸引了過去。所以,原意去“訪書”而結果買了一頭紅頭雀回來,也是有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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