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的經典語錄
余光中的經典語錄
你有亂寫的自由,人家就有不看的自由。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鄉愁》
實境何如意境,心明遠勝目明。
一切都是忙出來的,惟有文化,是閒出來的。
家是講情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我常說,婚姻是一對一的自由,一對一的民主。
我的一生,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有無窮無盡的笑聲,一遍一遍又一遍,迴盪了整整三十年。你都曉得,我都記得。《今世今生》
童年,我們聽英雄故事,並不是一定要成為英雄,而是希望具有純正的品格。你可以是農民,可以是工程師,可以是演員,可以是流浪漢,但你必須是個理想主義者。理想,要求自己習慣無人欣賞,學會與他人不同。
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還有三分嘯成劍氣,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尋李白》
鹽水剛剛浸過,而發出最大的誘惑,對喉舌,和最小的抵抗,對牙齒,刷地一口咬下,勢如破竹,滿嘴爽脆的清香,不膩,不黏。細細地嚼吧,慢慢地咽,莫錯過這一季幸運的春天,泥土的恩情,陽光的眷顧和一雙糙手日夜的愛撫。《你是那虹》
完美的人生應該兼有猛虎和薔薇兩種境界。一個人到了這種境界,他能動也能靜,能曲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能複雜也能純真。他心裡已有猛虎,在細嗅薔薇。
天天罵我,說明他生活不能沒有我,而我不搭理,證明我的生活可以沒有他。
大陸是母親,臺灣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歐洲是外遇。我對朋友這麼說過。大陸是母親,不用多說。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一片后土。那無窮無盡的故國,四海漂泊的龍族叫她做大陸,壯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難叫她做江湖。
儘管譯者的名氣難比作家,地位不及學者,還要面對這麼多委屈和難題,譯仍是最從容、最精細、最親切的讀書之道,不但所讀皆為傑作,而且成績指日可待。譯一部名著的幾個月甚至幾年之間,幸福的譯者得與一個宏美靈魂朝夕相對,按其脈搏,聽其心跳,真正是一大特權。
就如此,中年以後已成為,我百餮不厭的第一道早餐。和赤金一起盛在,白玉為底的青花瓷盤。北半球挖空了還有南半,而剩下的甘瀝,涓涓滴滴,統統擠入了碗裡,只等我,貪婪地仰天一吸。《你是那虹》
旅行的意義並不是告訴別人“這裡我來過”,而是一種改變。旅行會改變人的氣質,讓人的目光變得更加長遠。在旅途中,你會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習慣,你才能瞭解到,並不是每個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這樣,人的.心胸才會變得更寬廣,我們才會以更好的心態去面對自己的生活。
你要明白朋友終會離去,生活中能有人伴在身邊,聽你傾談,傾談給你聽,就應該感激。
你生氣,是因為自己不夠大度;你鬱悶,是因為自己不夠豁達;你焦慮,是因為自己不夠從容;你悲傷,是因為自己不夠堅強;你惆悵,是因為自己不夠陽光;你嫉妒,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凡此種種,每一個煩惱的根源都在自己這裡。所以,每一次煩惱的出現,都是一個給我們尋找自己缺點的機會。
人如果太絕情,老是理性地慧劍斬情絲,未免太乏味了,像是不良的導體;但若是太自作多情,每次發生愛情就鬧得天地覆,釀成悲劇,又太天真了。愛和美不一樣,愛發生於實際生活,美卻要靠恰好的距離。水中倒影總比岸上的實景令人著迷。
堅信一首詩的沉默比所有的擴音器加起來更清晰,比機槍的口才野炮的雄辯更持久。堅信文字的冰庫能冷藏最燙的激情最新鮮的想象。時間,你帶得走歌者帶不走歌。《青青邊愁》
世界上高階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又高階又有趣的人卻少之又少。高階的人使人尊敬,有趣的人使人喜歡,又高階又有趣的人,使人敬而不畏,親而不,交接愈久,芬芳愈醇。《余光中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