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洛夫,鄭愁予的詩歌特點比較
余光中,洛夫,鄭愁予的詩歌特點比較
余光中,洛夫,鄭愁予都是臺灣重要的詩人和散文創作者,作為20、30年代出生的重要作家,他們的文字彰顯了時代的良知。
一、作家簡介
余光中(1928-),祖籍福建永春,生於江蘇南京,1947年入金陵大學外語系(後轉入廈門大學),1949年隨父母遷香港,次年赴臺,就讀於臺灣大學外文系。 1953年,與覃子豪、鐘鼎文等共創“藍星”詩社。後赴美進修,獲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學位。返臺後任師大、政大、臺大及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現任臺灣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余光中是個複雜而多變的詩人,他變化的軌跡基本上可以說是臺灣整個詩壇三十多年來的一個走向,即先西化後迴歸。在臺灣早期的詩歌論戰和70 年代中期的鄉土文學論戰中,余光中的詩論和作品都相當強烈地顯示了主張西化、無視讀者和脫離現實的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時代,筆尖所染,不是希頓克靈的餘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釀業無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後,他開始認識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對創作的重要性,把詩筆“伸回那塊大陸”,寫了許多動情的鄉愁詩,對鄉土文學的態度也由反對變為親切,顯示了由西方迴歸東方的明顯軌跡,因而被臺灣詩壇稱為“回頭浪子”。
洛夫(1928- ),原名莫洛夫,世界華語詩壇泰斗,臺灣最著名的現代詩人,素有“詩魔”之稱。1928年出生於湖南衡陽市衡南縣相市鄉,1949年離鄉去臺灣,1996年移居加拿大。2001年又憑藉長詩《漂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2004年獲北京(新詩界國際詩歌獎)的北斗星獎。曾被評為中國十大詩人,並排首位。洛夫寫詩、譯詩、教詩、編詩五十餘年,著作甚豐,出版詩集《時間之傷》《靈河》(1957)、《石室之死亡》(1965)、《眾荷喧譁》(1976)、《因為風的緣故》(1988)、《月光房子》(1990)、《漂木》(2001)等三十一部,散文集《一朵午荷》、《落葉在火中沉思》等六部,評論集《詩人之鏡》等五部,譯著《雨果傳》等八部。
鄭愁予(1933——2006),現代詩人。原名鄭文韜,祖籍河北寧河,1933年生於山東濟南。童年時就跟隨當軍人的父親走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抗戰期間,隨母親轉徙於內地各地,在避難途中,由母親教讀古詩詞。15歲開始創作新詩。1949年隨父至臺灣。從此一直住在臺灣,其詩中貫穿著兩種互補的氣質神韻:一種是豪放、爽快、豁達的"仁俠"精神,另一種則是曲折動人、情意綿綿、欲語還羞的婉約情韻,這兩種氣質充分顯示了詩人深厚的古典文學修養。1956年參與創立現代派詩社。1958年畢業於臺灣中興大學。曾在基隆港務局任職。1968年應邀參加愛荷華大學的“國際寫作計劃”,1970年入愛荷華大學英文系創作班進修,獲藝術碩士學位。重要詩作包括《夢土上》《衣缽》《窗外的女奴》《鄭愁予詩選集》《鄭愁予詩集Ⅰ》《燕人行》《雪的可能》《蒔花剎那》《刺繡的歌謠》《寂寞的人坐著看花》等14種詩集。《鄭愁予詩集Ⅰ》被列為“影響臺灣三十年的三十本書”之一。
二、余光中,洛夫,鄭愁予詩風的比較
(一) 余光中詩歌詩歌
從詩歌蘊含的情感來談:余光中的詩歌充滿了別離傷感色彩,同時充分體現了他的戀國之情。可以說餘先生具有非常強烈的大我情懷。他對國家的忠心與情感在他的文字裡面已見分曉。無論是《漂給屈原》還是《夜讀》再到《鄉愁》充滿了詩人那傷感而悲壯的情感歷程。詩人情感的外露在詩歌平實無華的的文字中展現無遺。在詩人的詩歌中,處處蘊含了個人與國家。個人與命運的雙重關係。
從詩歌的格律來談:余光中先生的有些詩歌是非常講究格律的,他的詩歌格律不是句句押韻,而是情感的互滲,在他的詩歌裡可以找到整個情感流動的脈絡歷程。
從詩歌用字方面來談談:余光中先生詩歌,文字簡潔、易懂,簡潔的文字裡蘊含了豐富的感情,這也是詩人寫詩歌的成功之處。先生的用字可以說的信手拈來,但在詩人的組織下卻成了情感豐富,意義深刻的抒情詩歌,這不得不叫人佩服。
從詩歌藝術上看:余光中是個“藝術上的多妻主義詩人”。他的`作品風
格極不統一,一般來說,他的詩風是因題材而異的。表達意志和理想的詩,一般都顯得壯闊鏗鏘,如《漂給屈原》、《戲李白》;而描寫鄉愁和愛情的作品,一般都顯得細膩而柔綿。如:、《鄉愁》、《夜讀》、等等。情感真切,讀之令人深深感動。
從詩歌蘊含的情感談
(二) 洛夫詩歌
洛夫的詩歌早期比較深邃和黑墨,這是很多評論家都這樣認為的,而我認為,洛夫詩歌秉承了湖南人的天性,天性爛漫,富於智慧。他的詩歌充滿了孤獨感和超越感的可能。他在其詩歌中濃重地抹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讀之令人為之一振,他的詩歌有新的技巧和情感寄託方式,我認為這是洛夫詩歌成功之一。洛夫先生後期的詩歌就更傾向於情感的直洩。他把自己的一腔熱血和感動統統付諸於其詩歌之中。無論是其《時間之傷》《靈河》《石室之死亡》還是到《邊界望鄉》。都包含了詩人深厚的情感色彩。
從詩歌的格律來談:洛夫詩歌在格律上的運用,我認為不是很明顯,換一句話說,在洛夫先生的詩歌裡,格律已經不再重要,而是詩歌技巧本身的巧妙運用。詩人不在關心格律,而更大程度的關心詩歌本身蘊含的情感情感之外的東西。作為一個著名的詩人,他的詩歌更加講究的是大氣的磅礴,直瀉千里的豪邁以及情感的宣洩,我想這在洛夫先生的詩歌中都是很好的印證。
從詩歌用字方面來談談:洛夫詩歌的文字運用,我認為是非常成功的,他的文字與余光中先生相似之處就在於運用平實無華的文字構建他們的情感天地,我認為這是給當下橋柔造作的時代的一個有力的反擊。他們倆都回歸了文字本來的質樸與內涵。從他的文字中,我們能夠讀懂他那厚重的情感,我想這應該也是我們年輕人應該學習的地方。
洛夫早年為超現實主義詩人,表現手法近乎魔幻,因此被詩壇譽為“詩魔”。臺灣出版的《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如此評稱:“從明朗到艱澀,又從艱澀返回明朗,洛夫在自我否定與肯定的追求中,表現出驚人的韌性,他對語言的錘鍊,意象的營造,以及從現實中發掘超現實的詩情,乃得以奠定其獨特的風格,其世界之廣闊、思想之深致、表現手法之繁複多變,可能無出其右者。”吳三連文藝獎的評語對他更為肯定:“自《魔歌》以後,風格漸漸轉變,由繁複趨於簡潔,由激動趨於靜觀,師承古典而落實生活,成熟之藝術已臻虛實相生,動靜皆宜之境地。他的詩直探萬物之本質,窮究生命之意義,且對中國文字錘鍊有功。”
洛夫和余光中一直被世界華文詩壇譽為雙子星座,洛夫的《邊界望鄉》和余光中的《鄉愁》是他們情感分量最重的詩篇之一。
(三)鄭愁予詩歌
從詩歌蘊含的情感談:關於鄭愁予先生,很多評論家認為他是一個“情歌王子”都認為他寫的情詩是非常成功的。如果說從鄭先生詩歌的情感來分析的話,我認為,他不僅僅關注的是個人情歌,用他的話說,他是跑個很多地方、歷練豐富的人,他的詩歌已經不再是單一的了,而更多的是重視一路的心歷路程。在他的詩歌中,我們可以清晰地瞰見他的情與理的完美和灑脫。以這樣的思路,我認為,詩人鄭愁予的詩歌較之就更為多元和深沉。
從詩歌的格律來談:鄭愁予先生的詩歌格律,我認為也是比較籠統的,作為情感的宣洩者的他,同樣更加重視的是情感的表達,而非格律的鋪排,這點我想三位詩人都具有共通性。我認為鄭先生更加重視的是詩歌所要表達的內涵,詩歌所肩負的責任,這點在其詩歌中很明晰。
從詩歌用字方面來談:鄭先生的詩歌,我認為最大的特點就是,用字如用心,每個字、詞都能很好地表達詩人所要的情感狀態。他的用字細膩卻又有力量。隱晦卻深遠,是需要很用心去品讀和思考的。《錯誤》這首詩是鄭愁予──也是新詩──的最佳作品之一。愁予詩風,一向輕美如輕音樂,他的愛情詩更是清新婉約:“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被譽為“現代抒情詩的絕唱”。
楊牧:“自從現代以後,中國也有些外國詩人,用生疏惡劣的中國文學寫他們的‘現代感覺’,但鄭愁予是中國的中國詩人,用良好的中國文字寫作,形象準確,詩句華美,而且絕對是現代的。”
我想,他的作品最打動人、最能引起共鳴的地方,莫過一個“情”字,鄭愁予愛情詩的重要特色,不是以華麗的詞藻取勝,而是以內在的情感動人。他的詩歌的情感是格外的自然和真實。
作為一個小輩,我認為用我的力量來寫三位大家是很膚淺和冒犯的事情。對於文壇三位大家,我想我還是讀不透和讀不全的。他們的思想和情感遠遠高於我的文字。我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我的一點敬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