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文章片段賞析

魯迅文章片段賞析

  引導語:魯迅,中國現代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魯迅是20世紀的文化巨人,我們學過很多關於魯迅的作品,下面是部分魯迅文章片段賞析。

  片段:

  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上野的櫻花爛熳的時節,望去確也像緋紅的輕雲,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著大辮子,頂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 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鑑,宛如小姑娘的髮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緻極了。

  賞析

  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中“無非”理解為(“不過”),表達出作者(對清國留學生的厭惡,和不屑與之為伍)的情感。“這樣”指代(留學生的醜態),為下文作鋪墊,體現了作者的失望、矛盾、痛苦、厭惡。“確”表示另一種更大的可能性;“但”表示補充說明,“但”字後面的話是作者真正想說的內容。

  片段:

  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裡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就有無限的趣味。油蛉在這裡低唱, 蟋蟀們在這裡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樑,便會啪的一聲,從後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臃腫的根。有人說,何首烏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於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牆,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像人樣。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遠。

  賞析

  作者用“不必說??也不必說??單是??就有??”這樣一組詞語,引出13種景物(菜畦、石井欄、皂莢樹、桑葚、鳴蟬、黃蜂、叫天子、泥牆根、油蛉、蜈蚣、何首烏藤、木蓮藤、覆盆子)、4件趣事(找蜈蚣、按斑蟊、拔何首烏根、摘覆盆子),前兩個“不必說”略寫百草園概貌,“單是??就有??”則比較詳細地寫百草園一角“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先用兩個“不必說”宕開一筆,突出“單是”的內容。既然“單是”已趣味無窮,可見園子裡佳趣俯拾皆是,渲染了百草園是“我的樂園”的感情色彩。寫景層次井然,條理分明。前一個“不必說”寫靜物由低到高,後一個寫動物由高到低。整體部分從植物寫到動物,區域性部分則由動物寫到植物。

  片段:

  我忐忑著,拿了書來了。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讀下去。我擔著心,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兩句一行,大約讀了二三十行罷,他說:——

  “給我讀熟。背不出,就不準去看會。”

  他說完,便站起來,走進房裡去了。

  我似乎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但是,有什麼法子呢?自然是讀著,讀著,強記著,——而且要背出來。

  賞析:

  描寫了“我”對五猖會的熱切盼望和父親的阻難,表現了父親對兒童心理的無知和隔膜,含蓄地批判了封建思想習俗的不合理。魯迅說出了孩子在父母毫不顧及孩子心理時的無奈和厭煩。

  片段:

  一個人做到只剩了回憶的時候,生涯大概總要算是無聊了罷,但有時竟會連回憶也沒有。 賞析:

  魯迅先生說“這十篇就是從記憶中抄出來的,與實際容或有些不同,然而我現在只記得是這樣。”這說明當時他做引的時候,對文章當時書寫的情形已經記憶不太清楚了,但是文章又確實存在,所以他就感覺很矛盾,“既然記憶是美好的,但是很多我缺又忘記了。”這是他的一種表達方式,魯迅先生的文章很多都是這種雜文的語氣,帶點思考,也帶點批判。 片段:

  只要望見一頂白紙的高帽子和他手裡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緊張,而且高興起來了。人民之於鬼物,惟獨與他最為稔熟,也最為親密,平時也常常可以遇見他。死無常黑臉、黑衣,誰也不愛看。在“陰死間”裡也有的,胸口靠著牆壁,陰森森地站著;那才真真是“碰壁”。

  賞析:

  洋溢著作者對活無常的敬佩及讚美之情,先寫小時候對他的害怕,和現在對他的敬佩作對比,也拿閻羅王的昏庸和死無常的可怕與之作對比,突出活無常的善心。

  《熱風》

  拿“殘酷”做娛樂,拿“他人的苦”做賞玩,做慰安。

  再論雷鋒塔的倒掉

  《語絲》 《墳》 雷峰塔倒掉了,這本來是一件平常的事。為什麼倒掉的?“因為鄉下人迷信那塔磚放在自己的家中”可以“逢凶化吉”,你挖他也挖,“挖之久久,便倒了”。於是人們再三嘆息:“西湖十景這可缺了啊!”倒掉的原因以及人們所發的感慨也並無不平常之處。然而,恰恰在這些平常的現象後面,作者看出了人們精神上的“病象”:守舊、維持現狀、懼怕變動。作者稱之為“十景病”,並以此為出發點,聯絡與之相類似的事,說明這正是統治階級維持統治所需要的一種精神狀態,是守舊復古勢力賴以生存的土壤。“十景病”必然阻礙創新和變革,阻礙社會的發展。醫治“十景病”的惟一辦法是“破壞”,但作者指出,“有破壞卻未必即有新建設”,“破壞”有“革新的破壞者”和“寇盜式破壞者”、“奴才式的破壞者”三種,我們所需要的,是“革新的破壞者”,“因為他內心有理想的光”。作者於文章結尾點出了主旨。

  這篇雜文的高明之處,在於從日常生活中敏銳地發現問題,又能以藝術的手段加以深化、強調、突出。作者藉助於聯想,按照事物之間的內在聯絡把許多零碎的現象綴合在一起,使事物的本質更加突出、顯豁,凸現它的歷史、現狀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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