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詞《一剪梅》及歌曲簡譜

李清照詞《一剪梅》及歌曲簡譜

  導言: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這首詩想必大家都聽過,那就是由宋代女詞人李清照所作的《一剪梅》,這首詞此封悽婉動人,句句充滿相思之情,讓人讀之動人,歌手費玉清也演唱《一剪梅》的歌曲,歌詞優美,聲線迷人,下面我們來看一下《一剪梅》簡譜及李清照的詩詞原文。

  歌名:一剪梅

  演唱:費玉清

  發行時間:2003-01-01

  專輯:清韻悠揚

  填 詞:娃娃

  譜 曲:陳彼得

  歌曲語言:漢語

  真情 像草原廣闊

  層層 風雨不能阻隔

  總有 雲開 日出 時候

  萬丈陽光 照耀你我

  真情 像梅花開過

  冷冷 冰雪不能掩沒

  就在 最冷 枝頭 綻放

  看見春天 走向你我

  雪花飄飄 北風蕭蕭

  天地 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為 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 無怨無悔

  此情(此情) 長留(長留) 心間

  雪花飄飄 北風蕭蕭

  天地 一片蒼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為 伊人飄香

  愛我所愛 無怨無悔

  此情(此情) 長留(長留) 心間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宋代 李清照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翻譯

  荷已殘,香已消,冷滑如玉的竹蓆,透出深深的涼秋。輕輕的脫下羅綢外裳,一個人獨自躺上眠床。仰頭凝望遠天,那白雲舒捲處,誰會將錦書寄來?正是雁群排成“人”字,一行行南歸時候。月光皎潔浸人,灑滿這西邊獨倚的亭樓。

  花,自顧地飄零,水,自顧地漂流。一種離別的相思,牽動起兩處的閒愁。啊,無法排除的是——這相思,這離愁,剛從微蹙的眉間消失,又隱隱纏繞上了心頭。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作品。此詞作於詞人與丈夫趙明誠離別之後,寄寓著作者不忍離別的一腔深情,反映出初婚少婦沉溺於情海之 中的純潔心靈。作品以其清新的格調,女性特有的沉摯情感,絲毫“不落俗套”的表現方式,給人以美的享受,是一首工緻精巧的別情詞作。

  創作背景

  李清照早年生活優裕、富足。她出身在有文化教養的仕宦家庭,父親李格非是當時著名的學者。少女時代的李清照的身上到處充溢著青春的活力與對生活的熱情,那個時候的她無憂無慮、天真浪漫。李清照於18歲時嫁給趙明誠,丈夫趙明誠歷任州郡行政長官,是金石收藏和考據家。她與丈夫志同道合、感情深篤,常一起唱和詩詞、鑑賞書畫、校勘金石,生活美滿幸福。然而,結婚不久,趙明誠就外出遊學,由於非常不願分別,李清照就找來一方錦帕,寫了此首《一剪梅》詞送給丈夫趙明誠。這首詞寫出了他們分別的相思之情,坦率大方,不輕佻、不妖豔、不忸怩作態,具體而真實。其中,我們可見一個少婦在真摯地剖白內心的純真而又無計排遣的愛情,方知其愛之深、思之切、愁之苦、情之痴,真可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首《一剪梅》表現了李清照對丈夫的深切思念之情,詞作的語言有很多家常語,沒有那麼多深奧難懂的詞語,詞人以白描的創作手法、極富韻律美的藝術風格使這首詞在當時的詩詞歌賦中獨具魅力。

  賞析

  此詞透過女詞人獨特的感受和體驗另闢蹊徑地揭示出中華民族的女子多愁善感的心理共性,既有精微的審美體驗,又有精妙的審美傳達,堪稱一首工緻精巧的別情佳作。

  起句“紅藕香殘玉簟秋”,領起全篇。它的上半句“紅藕香殘”寫戶外之景,下半句“玉簟秋”寫室內之物,對清秋季節起了點染作用,說明這是“已涼天氣未寒時”(韓偓《已涼》)。全句設色清麗,意象蘊藉,不僅刻畫出四周景色,而且烘托出詞人情懷。花開花落,既是自然界現象,也是悲歡離合的人事象徵;枕蓆生涼,既是肌膚間觸覺,也是淒涼獨處的內心感受。這一兼寫戶內外景物而景物中又暗寓情意的起句,一開頭就顯示了這首詞的環境氣氛和它的感情色彩,具有多重妙處。這句中的“秋”字,是女詞人情懷觸發的景點,是緣景生情的契機。女詞人把季節業經抽象化的概念,用具有感性色彩和具體特徵的“紅藕香殘”表達出來。因而,“秋”就不是抽象的,而是具象的了。此為妙處之一。妙處之二是,“香”是女詞人得來的嗅覺感受。她不是對節候作判斷性的說明,而是獨特地用感覺器官去進行感受,從“香殘”的“殘”中感知到涼秋降臨了。這種感知方式與眾不同,頗有特色。而女詞人用她感知方式(主要是嗅覺)所感知到的物件的屬性,又起到了暗喑提示作用,暗示著“秋”的季節來臨。妙處之三是,涼秋的“香殘”景象和清颯氛圍最容易激惹人們的愁情幽緒,這在古典詩詞中例證甚多。它說明了審美上的物件特徵和心理意緒的對應同構關係。女詞人並沒有讓自然景象淹沒主體的心理意緒,使讀者產生審美上的偏向,如唐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而是把客體的自然物象作為引發情緒的媒介。既非意大境小,亦非境大意小,而是微衰的秋境和幽幽的秋思的兩相契合。

  女詞人淡淡地起筆,先勾勒季節特徵,然後微微推出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二句,寫的是白晝在水面泛舟之事。“輕”,言其悄悄;“獨”,標示僅己身一人。這裡可引人懸思抒情主人公這些行動的原因和目的所在。詞中可謂不著一字,而意脈潛隱。到“雲中誰寄錦書來”,原先潛隱著的意脈開始顯豁,上升到表層意象。女詞人眺望秋際雲天,原來是企待著丈夫的“錦書來”,所以,緊接著才有“雁字回時”一句。“雁字”可以是眼前實景,雁陣迴歸,嘹唳長空;亦可以是寄興之景,因為鴻雁傳書,已成為具有民族色彩的傳統意象,含有象徵意義。當翹首企足、引領秋空,是為著等待丈夫的書信的意識一旦成為顯性意識時,前兩句“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所包蘊的深意也就得到解釋。“輕”,悄然而行;“獨”,獨自一人是為著在一個幽靜的環境裡,在孑然隻身中,去慢慢等待那雁傳的尺素,去細細咀嚼那離別的傷情,去悄悄排遣那銘心的思念。這種情緒只屬於她,因而無需有人結伴同來,更不必張揚開去。一切只有在“輕”中、“獨”中,オ會回味、咀嚼,才體驗、領略得到。唯其如此,方顯出思婦之情的獨特,益見其情之深摯。上闋的煞尾處,突然跳成一個景象描述句:“月滿西樓。”這一收煞,不但呼應了起筆“紅藕香殘”的景象,而且組合成了一個空間系列環境:紅藕、蘭舟、雁字、西樓。佔據這空間一角的則是滿懷幽思的女詞人。如果化為丹青,就是一幅繪畫,產生出繪畫美。“月滿西樓”,以空間感透現出時態感。“滿”字顯示出時間的推移。女詞人獨上蘭舟,引領眺望,已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她深情,繾綣,執著,直等待到“月滿西樓”。這裡汩汩流轉的`是女詞人的情和意,於是前述的繪畫美便上升到一個更高的美學層次:意境美。

  如果說,上闋更多地是從境中隱隱顯顯地透現出相思之意,那麼,下闋則側重於直宣情愫。換頭“花自飄零水自流”一句,承上啟下,詞意不斷。它借眼前之景來抒發,暗合流水落花的傷感和無奈,既是即景,又兼比興。其所展示的花落水流之景,是遙遙與上闋“紅藕香殘”“獨上蘭舟”兩句相拍合的;而其所象喻的人生、年華、愛情、離別,則給人以“無可奈何花落去”(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之感,以及“水流無限似儂愁”(劉禹錫《竹枝詞九首》其二)之恨。“相思”的全詞意脈徑露紙面。上闋的一切描述匯聚、綰合到這裡,為它下了註腳。詞的下闋就從這一句自然過渡到後面的五句,轉為純抒情懷、直吐胸臆的獨白。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二句,在寫自己的相思之苦、閒愁之深的同時,由己身推想到對方,深知這種相思與閒愁不是單向的,而是雙向的,女詞人和丈夫在兩處作同一的感受、感應,表明女詞人和丈夫的心靈感應是同一個節拍,可見兩心之相印。這兩句也是上闋“雲中”句的補充和引申,說明儘管天長水遠,錦書未來,而兩地相思之情初無二致,足證雙方情愛之篤與彼此信任之深。前人作品中也時有寫兩地相思的句子,如羅鄴的《雁二首》其二“江南江北多離別,忍報年年兩地愁”,韓偓的《青春》詩“櫻桃花謝梨花發,腸斷青春兩處愁”。這兩句詞可能即自這些詩句化出,而一經熔鑄、裁剪為兩個句式整齊、詞意鮮明的四字句,就取得脫胎換骨、點鐵成金的效果。這兩句既是分列的,又是合一的。合起來看,從“一種相思”到“兩處閒愁”,是兩情的分合與深化。其分合,表明此情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其深化,則訴說此情已由“思”而化為“愁”。下句“此情無計可消除”,緊接這兩句。正因人已分在兩處,心已籠罩深愁,此情就當然難以排遣,而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了。

  這首詞的結拍三句,是歷來為人所稱道的名句。王士禛在《花草蒙拾》中指出,這三句從范仲淹《御街行·秋日懷舊》“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脫胎而來。這說明,詩詞創作雖忌模擬,但可以點化前人語句,使之呈現新貌,融入自己的作品之中。成功的點化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僅變化原句,而且高過原句。李清照的這一點化,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王士禛也認為,相對於範句,李句“特工”。兩相對比,範句比較平實板直,不能收醒人眼目的藝術效果;李句則別出巧思,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樣兩句來代替“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的平鋪直敘,給人以眼目一新之感。這兩句詞是女詞人對相思情的獨特體驗和捕捉。相思之情,特別是心心相印的思念情,是人類最普遍的情感之一。它“剪不斷,理還亂”,一旦萌發,難以消遏,它銘心刻骨,像遊絲一般地粘附著。它可以從外在情態的“眉頭”消除,卻又會不自禁地鑽入“心頭”。女詞人對這種情感作了獨特、深細的體察和把握。這裡,“眉頭”與“心頭”相對應,“才下”與“卻上”成起伏,語句結構既十分工整,表現手法也十分巧妙,因而就在藝術上有更大的吸引力。當然,句離不開篇,這兩個四字句只是整首詞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並非一枝獨秀。它有賴於全篇的烘托,特別因與前面另兩個同樣工巧的四字句“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前後襯映,而相得益彰。同時,篇也離不開句,全篇正因這些醒人眼目的句子而振起。

  女詞人以獨特的方式感知到人類最普遍存在的一種情感,又以獨特的技巧表達出這一情感,凝為審美的晶體,於是這首詞就產生了永久的藝術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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