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的主要內容

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的主要內容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裡,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古詩吧,狹義的古詩,是指產生於唐代以前並和唐代新出現的近體詩(又名今體詩)相對的一種詩歌體裁。還苦於找不到好的古詩?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的主要內容,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西江月 夜行黃沙道中》南宋.辛棄疾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

  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主要內容】

  《西江月》原題是《夜行黃沙道中》,記作者深夜在鄉村中行路所見到的景物和所感到的情緒。讀前半片,須體會到寂靜中的熱鬧。“明月別枝驚鵲”句的“別”字是動詞,就是說月亮落了,離別了樹枝,把枝上的烏鵲驚動起來。這句話是一種很細緻的寫實,只有在深夜裡見過這種景象的人才懂得這句詩的妙處。烏鵲對光線的感覺是極靈敏的,日蝕時它們就驚動起來,亂飛亂啼,月落時也是這樣。這句話實際上就是“月落烏啼”(唐張繼《楓橋夜泊》)的意思,但是比“月落烏啼”說得更生動,關鍵全在“別”字,它暗示鵲和枝對明月有依依不捨的意味。鵲驚時常啼,這裡不說啼而啼自見,在字面上也可以避免與“鳴蟬”造成堆砌呆板的結果。“稻花”二句說明季節是在夏天。在全首詞中這兩句產生的印象最為鮮明深刻,它把農村夏夜裡熱鬧氣氛和歡樂心情都寫活了。這可以說就是典型環境。這四句裡每句都有聲音(鵲聲、蟬聲、人聲、蛙聲),卻也每句都有深更半夜的悄靜。這兩種風味都反映在夜行人的感覺裡,他的心情是很愉快的。下半片的局面有些變動了。

  天外稀星表示時間已有進展,分明是下半夜,快到天亮了。山前疏雨對夜行人卻是一個威脅,這是一個平地波瀾,可想見夜行人的焦急。有這一波瀾,便把收尾兩句襯托得更有力。“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頭忽見”是個倒裝句,倒裝便把“忽見”的驚喜表現出來。正在愁雨,走過溪頭,路轉了方向,就忽然見到社林邊從前歇過的那所茅店。這時的快樂可以比得上“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陸游《遊山西村》)那兩句詩所說的。詞題原為《夜行黃沙道中》,通首八句中前六句都在寫景物,只有最後兩句才見出有人在夜行。這兩句對全首便起了返照的作用,因此每句都是在寫夜行了。先藏鋒不露,到最後才一針見血,收尾便有畫龍點睛之妙。這種技巧是值得學習的。

  這首詞,有一個生動具體的氣氛(通常叫做景),表達出一種親切感受到的情趣(通常簡稱情)。這種情景交融的整體就是一個藝術的形象。藝術的形象的有力無力,並不在採用的情節多寡,而在那些情節是否有典型性,是否能作為觸類旁通的據點,四面伸張,伸入現實生活的最深微的地方。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它就會是言有盡而意無窮了。我們說中國的詩詞運用語言精練,指的就是這種廣博的代表性和豐富的暗示性。

  【賞析】

  詩人描繪了一幅江南山村盛夏月夜圖,一片詩情畫意,優美動人的景色、恬靜宜人的氣氛。充滿了樸野成趣的鄉土氣息。上闋是夏夜之晴,著重在物;下闋就是寫夏夜之雨,著重寫人的思想感情。

  這首詞在藝術上最大的特色就是以“數字”入詩,構成優美的意境。上片借數詞“半”點明半夜時分。以“一”字描寫到處是蛙聲。下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寫夏夜疏雨,確是傳神筆致。天外之星七八個,烏雲當中又留隙;山前之雨兩三點,大雨欲下還斂住。這幾個數詞用得巧妙之極。星一多,則不可能有雨;不見星,則可能雨大。唯獨稀稀數星,疏疏小雨,才構成清朗恬靜地境界,以烘托出豐收的景象和人的喜悅之情。另外,這首詞明白如話,採用白描的手法,清新活潑,搖曳多姿,描寫出一幅農村夏夜悠閒恬靜的畫面,表現對鄉村生活的嚮往之情。

  辛棄疾介紹

  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漢族,南宋著名詞人、豪放派代表人物,在文學上,他與蘇軾並稱為“蘇辛”,與李清照並稱“濟南二安”。代表作品有《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清平樂·村居》等。辛棄疾現存詞600餘首。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鬥精神是他的詞的基本思想內容。他是中國歷史上偉大的豪放派詞人。

  關於更名一事,辛棄疾在抗擊金人的戰鬥過程中,將原字“坦夫”改為“幼安”,旨在效仿西漢大將霍去病之事,也能奮勇殺敵,帶領將士打敗異族侵略。

  他出生時北方就已淪陷於金人之手。他的祖父辛贊雖在金國任職,卻一直希望有機會能夠“投釁而起,以紓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憤”,並常常帶著辛棄疾“登高望遠,指畫山河”(出自《美芹十論》),同時,辛棄疾也不斷親眼目睹漢人在金人統治下所受的屈辱與痛苦。這一切使他在青少年時代就立下了恢復中原、報國雪恥的志向。而另一方面,正由於辛棄疾是在金人統治下的北方長大的,他也較少受到使人一味循規蹈矩的傳統文化教育,如“四書五經”。在他身上,有一種燕趙奇士的俠義之氣。辛棄疾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出生前13年,山東一帶即已為金兵侵佔,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率兩千民眾參加北方抗金義軍,次年奉表歸南宋。一生堅決主張抗擊金兵,收復失地。曾進奏《美芹十論》,分析敵我形勢,提出強兵復國的具體規劃;又上宰相《九議》,進一步闡發《美芹十論》的思想,都未得到採納和實施。在各地上任他認真革除積弊,積極整軍備戰,又累遭投降派掣肘,甚至受到革職處分,曾在江西上饒一帶長期閒居。光復故國的偉大志向得不到施展,一腔忠憤發而為詞,其獨特的詞作風格被稱為“稼軒體”。晚年被起用知紹興府兼浙江安撫使、知鎮江府。在鎮江任上,他特別重視伐金的準備工作,但為權相韓侂冑所忌,落職。一生抱負未得伸展,1207年10月3日,終因憂憤而卒。據說他臨終時還大呼“殺賊!殺賊!”(《康熙濟南府志·人物誌》)。後贈少師,諡號忠敏。

  作為南宋詞壇一代大家,其詞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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