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梅花的詩意

王安石梅花的詩意

  王安石的《梅花》,詩人用樸實無華的語句,採用平鋪直述的手法,達到了驚人的藝術效果,了了數語,不僅寫出了梅花的潔白冰清的外形,暗香浮動的屬性,也寫出了梅花不畏嚴寒,迎雪開放的品質,下文是小編整理的這首詩的詩意,歡迎大家閱讀學習。

  《梅花》

  王安石

  牆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為有暗香來。

  註釋

  1、凌寒:冒著嚴寒。

  2、遙:遠遠的。

  3、為:因為。

  4、暗香:指梅花的幽香。

  5、知道

  詩意

  牆角有幾枝梅花,正冒著嚴寒獨自開放。為什麼遠看就知道潔白的梅花不是雪呢?那是因為梅花隱隱傳來陣陣的香氣。

  賞析

  古人吟唱梅花的詩中,有一首相當著名,那就是在作者之前,北宋詩人林逋的《山園小梅》。尤其是詩中“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兩句,更被贊為詠梅的絕唱。林逋這人一輩子不做官,也不娶妻生子,一個人住在西湖畔孤山山坡上種梅養鶴,過著隱居的生活。所以他的詠梅詩,表現的不過是脫離社會現實自命清高的思想。作者此詩則不同,他巧妙地借用了林逋的詩句,卻能推陳出新。你看他寫的梅花,潔白如雪,長在牆角但毫不自卑,遠遠地散發著清香。詩人透過對梅花不畏嚴寒的高潔品性的讚賞,用雪喻梅的冰清玉潔,又用“暗香”點出梅勝於雪,說明堅強高潔的人格所具有的偉大的魅力。作者在北宋極端複雜和艱難的局勢下,積極改革,而得不到支援,其孤獨心態和艱難處境,與梅花自然有共通的地方。這首小詩意味深遠,而語句又十分樸素自然,沒有絲毫雕琢的痕跡。

  背景

  此詩的寫作背景是:年過半百、對政治早已心灰意懶的王安石變法的新主張被推翻,已經歷了兩次辭相兩次再任,非常鬱悶。

  王安石的梅花三首詩中梅花的含義及蘊含的禪機

  王安石在任時置身於一場風雲變幻的鬥爭中,經歷了官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黑暗,在受到神宗支援不專又被守舊派攻擊論罪的情況下,瞭解到官場並非他久留之地。於是,他一次又一次推官隱居。

  王安石雖然以儒家道統的繼承人自居,但他並不是一個狹隘而偏執的陋儒,而是一個開放而自信的真儒。他相信透過自身及友輩的努力,能夠實現儒家的復興,而不是靠排斥異端使自己獲得成功。他知道封閉保守只會讓自己落後,所以他很想做一番改革。可惜的是他很少得到支援,由於封建保守勢力強大,所以“力不從心”的他只好放棄,而認出世歸隱為賢“使知進退各有理,造次未可分賢愚”(《杭州修廣師法喜堂》)。

  王安石不像當時的大多數學者一樣,認為佛教教義是外來的宗教文化,而極力攻擊佛教。他經常跟多位揮師、詩僧交往,談詩論道,所以他談論佛教時也多以讚歎之語而並無攻擊排斥之言。他既以理之是非為是非,自然對佛教無太多的偏見。因為他知道佛教不僅教人明心見性,還吸引了各類人才,從而寺院成為人才菅萃之處。因此他對佛教有了更深的瞭解,自然對佛教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只是他有時不願公開流露這一感情而已。且“佛教對宋代諸帝吸引力很大,這一方面是由於佛教已經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社會力量,另一方面更是由於他們抗拒不了佛教尤其是禪宗的內在魅力。”②所以中國人民的思想和日常生活中含有濃厚的佛教成分。文學是生活的反映,它自然也要受到佛教的影響。佛教教義經過長期的宣揚、傳播,其中一部分已經同中國的傳統思想融合到一起,成為影響人民生活的心理力量。這種力量既是內在的,也是外在的;既是強烈的,也是細微的。王安石出生於無田無產的中下官僚之家,少歷貧苦,不僅使他一生節儉,還造就了他高尚的人格,再加上幼年的他在南方濃厚的佛教氛圍中漸漸成長起來,所以他的心靈潛移默化地受到佛法的浸潤和滋養。他一方面醉心於韶州秀麗的自然風景,另一、方面又對遣裹的風俗人情輿信仰佛教的傳統感到新奇。也許遣也是他的思想和詩歌充滿了善良、渴望輿含蓄的原因之一。

  王安石在詩歌創作中的成就,還表現在他善於借鑑前人,博採眾長,在內容和形式上的全面發展和多方面的開拓,但他在注重詩歌思想內容充實的同時,也並不因此偏廢辭藻的講究。他的詩正如他的為人一樣,是有魄力,有骨格,有不同於流俗的個性,又深含禪意。他的梅花二晉極盡含蓄之情。

  主安石雖然是一位政治家、思想家,但是他對大自然的風光卻也情有獨鍾。他跟其他詩人一樣,自然的一陣暖風、一片落葉、一朵花開等都能讓他心動,激起他的詩興。第二次罷相完全是他個人的意願和主動的選擇。他回到江寧,在城外建起“半山園”,過起了閒雲野鶴一般的悠然自在的生活,體會和享受無官一身輕的閒適生活。雖然佛教重在出世,但並未一概否定現實人生。禪宗六祖慧能大師雲:“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③一個正信的佛教徒或一個理性的科學家,都不會遠離人世凡塵,生活在虛無縹渺之中。他們更能腳踏實地的奉獻人生,覺悟人生。王安石一生的追求合乎中道,不走極端,不任性,不偏激,在對待出世與入世的問題上同樣如此。他不主張完全放棄世俗生活,又不贊同完全入世過一種俗世的生活。他已經沒有任何負擔和牽掛,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安排生活了,因而也就無所顧忌的傾心研究佛教,成了一名十分虔誠的佛教徒,自由自在的度遇了最後的十年。所以在逭期間,他的詩風大變。

  王安石具有遠大的政治抱負,因一生仕途不平,其詩作有不少是歌頌那些具有倔強性格的事物的。他愛不怕霜欺雪壓的梅花,不喜歡經不起風雨的桃李;愛磊落的蒼松,堂堂直節的勁竹,不喜歡那瑟縮在寒風裹的秋瓜和凍芋。《梅花》是他用比喻手法,借頌梅花以喻自己不畏強權的性格。

  梅花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④

  這首詩脫胎於南朝陳蘇子卿《梅花落》一詩。原詩是:“中庭一樹梅,多葉尚未開。只言花是雪,悟有暗香來”。⑤

  “數枝”,《詩林廣記》作“一枝”。“凌寒”,迎著嚴寒的風。“遙”,遙遠。“為”,因為。“暗香”,幽香。前兩句話,借喻梅花,寫出自己的孤獨無援,牆角有數枝臘梅,迎著凜冽的寒風,靜悄悄的花開滿樹。後兩句憑著自己的視覺和嗅覺,寫自己的觀感。三句轉寫一句,四句結到“為有暗香來”,這兩句是在描寫人們遠遠望去,知道不是白雪壓枝,而是梅花迎寒獨開,花白如雪。因此詩人說打老遠就知道它不是雪,原因是嗅到了它散發出的陣陣清香,知道這是冬梅開出的花朵。“暗香”用林逋《山園小梅》“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成語,形容梅花清香。宋陳正敏在《逐齋閒覽》中說道:“凡詩之詠物,雖平淡巧麗不同,要能以隨意造語為工”。

  此詩詠園梅,構思與林逋《山園小梅》略同。林詩云:“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亦詠園梅,而以梅花寄託隱士清高自賞情懷,所以其末聯雲:“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牆角不引入注目的地方,生長著一叢梅花;在這冰天雪地的寒風中只有它迎風開放。在老遠就知道那牆角白白的一片不是雪,而是盛開的梅花,因為有清香散發過來。此詩則寫寒土氣節抒志士情懷,所以突出這數枝處於牆角的梅花,其位幽徽,但凌寒獨開,倔強挺立。詩人讚美梅花色澤潔白,芳香清遠,引人矚目,令人聞知,不卑不亢,不由人不信服。所以此詩確乎工於‘隨意造語氣善於推陳出新,而能意蘊含蓄,辭采清麗,平淡而巧麗,都見神情氣勢。短短四句二十字,情真意深,感人肺腑。可見,古代能流轉下來的多不是那些應制詩,而是那些詩人嘔心瀝血,將自己的情感溶入詩句的佳作。

  其實對花的欣賞也有特殊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人還有很多不同的感受,也許自己從花中感嘆自己的人生。在百花凋謝的寒冬,只有梅花在冰天雪地中與寒冷和風雪抗爭著,不畏嚴寒,而且還能開出鮮豔的花朵,應該說它是花中的僥僥者。它不與別的花一爭高低,盛開在群芳爭豔的春天。它收起了自己的驕容,不畏天寒地凍,在經歷了許多別人;無法忍受的風雪和嚴寒後,綻放出美麗的花朵。我們做人也應該像梅花這樣,要敢於同艱難困苦作鬥爭,付出比常人更大的努力,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梅花精神激勵著我們去戰勝困難。雖然說花並不是為了取悅於人類而綻放的,但是我們對花總有著非常自覺的審美意識,人們常說三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氣由此也多少反映出人們審美的一種主觀的趨向。一直以風雲、花草、雨雪、日月來作古詩中永恆的主題。特別是梅花,為眾多詩家所青睞。

  獨山梅花

  獨山梅花何所似,半開半謝荊棘中。

  美人零落依草木,志士憔悴守蒿蓬。

  亭亭孤豔帶寒日,漠漠速香隨野風。

  移栽不得根欲老,回首上林顏色空。⑥

  詩中的景物顯得清幽雅潔,呈現超脫於世俗之外的美,而詩人的心便流連於此。王安石這一類詩是帶有某種孤獨和清高意味的,保持著心態的'平衡,因而在語言上,這一類詩也寫得比較平和清淡。王安石詩的另一特點,即表現的含蓄。透過清淡而含蓄的意境,詩人的內心隱痛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梅花是世界著名的觀賞花木,尤以風韻美著稱,每當冬末春初,疏花點點,清香遠溢,在中國與松、竹並稱為“歲寒三友”。梅花在王安石心中已不僅僅是梅花,它還承載了詩人的寄託。梅花,冰枝嫩綠,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幽香宜人,花期獨早,“萬花敢向雪中出,一樹獨先天下春。”花之君子“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的崇高品格和堅貞氣節。梅花鬥雪吐豔,凌寒留香,鐵骨冰心,高風亮節的形象,激勵著人們自強不息,堅韌不拔地去迎接春的到來。“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雖然梅花綻放之季,天氣變化無常,但它卻依然獨傲吐芳。這也象徵了王安石自己的心態。

  詩中沒有描寫梅花的枝葉和花朵形態,而是著意寫梅花“凌寒獨自開”的品格,寫它的沁人心脾的“暗香”。逭裡寫的梅花,正是詩人人格的化身。他變法的新思想沒有得到積極的響應,被迫辭職,所以遭梅花三首詩都有“獨”字還有“孤”字,表明了他十分孤立、孤獨。遭首詩正是以動人的藝術形象表達了詩人遭種思想品格和一如既往、九死未悔的深情。其中“疏影”、“暗香”一聯,素乘被譽為“警絕”。詩人從水中的倒影高梅,從虛處著筆,遣就多一重意味,便於渲染靜寂的氣氛。疏淡的梅枝橫出斜逸於水上,香氣在空中若有若無地浮動,前者打破了縱的圓式,形成視覺上的平衡,富有畫面之美,後者又打破視界的侷限,給人以身臨其境似的飄渺之感。而“水清淺”與梅枝的配合,更顯出,“神清骨冷”的情趣;“月黃昏”輿暗香的配合,也更顯得朦朧清幽,兩者共同構成了一種清雅超逸的意境,傳連出詩人的人生意趣。

  梅花

  白玉堂前一樹梅,為誰零落為誰開?

  唯有春風最相惜,一年一度一埽來。

  這是一首集句詩,即集合前人詩句而成。集句體詩,始於漢魏間詩人應璩、傅鹹,唐人稱為“四體”,至宋時盛行。王安石最為擅長,能因難見巧,信手拈來,頃刻而就。遣首“梅花”絕句(《王文公文集》卷七九題作《送吳顯道》),系擷取唐代和宋初四位詩人的詩句,經過巧妙組合,賦予新意,而又辭氣相屬,如出己手,無牽強奏和之跡,這也是詩人的高明之處。

  “白玉堂前一樹梅”,出自唐薜維翰的《春女怨》,“白玉堂前一樹梅,今朝忽見數花開。兒家門戶尋常閉,春色因何得入來?”(《唐人萬首絕句》卷十二)。“為誰零落為誰開?”乃是唐嚴憚《惜花》中的一句“春光搏扔歸何處,更向花前把一杯。盡日問花花不語,為誰零落為誰開?”(同前卷三七)。而“唯有春風最相惜”則是唐楊巨源《和練秀才楊柳》中的詩句“水邊楊柳綠菸絲,立馬煩君折一枝。唯有春風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唐人萬首絕句》卷二五)。最後一句“一年一度一歸來”則出自宋初瞻光茂妻的《寄遠》,“錦江江上探春回,消盡寒冰落盡梅。爭得兒夫似春色,一年一度一歸來。”。詩中既有“零落”又有“開”,表明了詩人對萬事萬物變化無常的感受,讓我們在看得到的零落草木的同時又欣賞到在明媚的春光下百花爭妍的景色。

  王安石早年就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優秀的道德品質,達到了近乎無慾的境界,因而不為物惑,也不為慾望所左右,實現了真正的自由。他的道德可以說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文人的道德水準。事實上王安石是一個感情豐富、性格開朗、風趣幽默的人。他的無慾既出於天性、又是嚴格自律的結果。他也並非為無慾而無慾,而是為了克服人性本身的弱點,進入一個真正的自由境界。主要是借典故所包含的情緒色彩和象徵意蘊,來顯示輿烘托一種朦朧迷離的內在心境,“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晚年的王安石心境確實有所變化,從傾向改造世俗社會轉向追求個體生命的價值,從為人轉向為己,個人的自由在他心目中更加重要。他已經超越了世俗與入世的分別,體會解脫的自在,體會輿融入自然的恬靜,進入一個更高的境界。

  我們在王安石几首梅花詩中可以看出詩人對官場之爭既淡泊又很乎靜的心境,彷彿一種詩中有憚意,禪中有詩意的風格。他從周圍自然環境的一聲鳥嗚、一叢翠竹、一鐮月色、一朵黃花中悟入大道。“一年、一度一歸來”詩中梅花每次春來就開花,並帶著一種淡淡的香氣,春天過去就沒有了,“半開半謝”讓我們看到宇宙輪轉在時間無窮與空間無盡中,而無法準確定義,只能概括的是時空是一個意識結構的觀念,已為愈來愈多的人所接受。時間的確具有與空間相似和相同的特性。透過時間觀念的差異,揭示了不同文明和文化之間的差異。時間本體從空間化的時間中突現出來,時間優於空間的思想,這導致時間不論在作為物的存在方式,還是作為人的存在方式,都獲得比空間更為根本的意義。時間輿空間同時而生,宇宙到處都有黑暗存在,起點是一沒有時間輿空間的地方,空間和時間可以互換的宇宙;精神活動可以在時間中定位,但不能在空間中定位。這不僅僅意味著議論一個包羅永珍、囊括物質和精神的宇宙的統一性是不可能的,而且意味著對時間的理智反思比對空間的理智反思要困難得多,因為思想畢竟可以跳出空間之外,但跳出時間之外卻是不可能的。佛教認為世間無常,所以鼓勵創新允許分歧。哪一剎那屬於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哪個位置可以確定是東南西北的空間?時空矛盾是不存在的,這個只能說是時間和空間量度上的微分化。現在能真正體會空間的存在是真空,這是緣起,同時要有佃空間給人間的活動也是一樣,只要有空間,便會有緣起的機會。

  “為誰零落為誰開?”

  “一年一度一歸來。”

  時間如梭,一轉眼就屬於過去的時光,無法換回,表現丁宇宙無言變化的生趣,春天來了,草變得一片青蔥這就是自然突出了外界萬物自生自長,周流迴圈,與人無關的意趣。雖然春到花開春去花落與人類沒有什麼關係,但春“去、來”,花“落、開”本來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人生亦不執著春去與來,花落與開,春天到的時候百花自開,春天過去的時候花自落,所以“落”與“開”也有一樣自然而然的道理。時間、空間和物質是不可分的,相互影響和作用的。時間有別於空間之處,除了其方向性之外,它與世界的關係也呈現出特殊性。時間是一個絕對的運動相,它就像一條長河,從遙遠的過去一直流向遙遠的未來,而空間則是一個永恆不變的靜止相。時間和空間是既相依相續,又互不相干的兩個獨立的自然形態(佛教稱為法),而物質形態(佛教稱為色)不會影響時間和空間。佛教說空是人人知道的,但這空並不是什麼也沒有的一無所有,也不是絕對靜止。它的渾然不覺萬言絕慮狀態,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變化流行境界,就像人在空氣中,魚在深水中一樣,人不覺空氣的存在,魚不知水流的緩急,而空氣水流卻時時在人、在魚周圍。禪門講的人與境,即指心靈對外物,外物自然流動,心靈虛無淡泊,人既不隨外境動而動,又不強迫心靈與外境隔絕,這便是真空境界。因為第二早晨一出門,驚醒的發現不知不覺中大地已生綠茸茸的細草,庭前默然留下來一枝梅。梅花有靈,當更藻雪精神,綻放於寒風冰雪之中,都是借有明空,託事寓理,以聲色而顯用的寓道詩,藉梅花以示佛理禪機。

  詩人以牆角之梅,迎著寒風“獨自開”放,表達其心靈無所繫著的安詳與淡泊,也暗示著大自然無言變化的周流不息。終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隴頭雲,歸來一拈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因此,無心無念才是佛家不可思議境界。《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⑦詩人對禪宗空意的把握是全面、準確而深入的。他也認焉覲身輿萬物,如夢幻泡影,人身輿世板都懸無常變幻、無有自性。

  禪宗的無心之境,是直覺頓悟、超越分別思量的狀態。禪者對時空的認識是“因物故有時,離物何有時”,時間因事物的存在、變遷而引起,離開某物的存在來想象時間是不合於真相的。唯有時空山髓時,一切法的真相才能顯現出來,所以《中論》的說法是:“因緣生法,託緣而現,無有自性,無不是空,正好攻破唯識宗的論點。”悟道的過程正如古梅的返魂著花一樣,要經過大死一回,修行要把以往的情識意想修到蕩然無存,方有機緣顯露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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