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通用8篇)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通用8篇)
在平日的學習、工作和生活裡,大家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的宗旨是文筆一定要優美,文章一定要流暢。“形散而神不散”。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1
2012年,今年我們高中宿舍管理教師,只放六天時間的暑假。在放暑假的頭一天,三弟對我說:“二姐,你明天放假了,幫我補一天漁網咖,我實在忙不過來了,都要把我給累死了”。我望著三弟那被在江邊風吹日曬黝黑而憔悴的面容,那雙疲憊的眼神流露出來乞求的目光,我的心一陣酸楚。明知道這活又髒又累,而且還在野外風吹日曬,蚊子咬,是個苦差事,但手足之情勝於天,我怎麼能不幫呢?再苦再累,當姐姐的也得去,我就答應三弟了。
8月21日早8點,我穿上了工作服,自備了一瓶水,帶點餅乾,戴上太陽鏡和遮陽帽,坐上三弟的摩托車,穿過大街小巷,上了江邊的浮橋,向江北的南陽河駛去。
通往江北的是一條不太寬的水泥路,但很平坦,很光滑。我還是第一次做過摩托車。今天是一個多雲的天氣,早上的陽光從滿天雲朵的縫隙裡灑落出來,沒有灼熱的感覺。摩托車飛快的行駛著,涼風從身邊颼颼的刮過,有很涼爽的感覺,路兩旁的樹木也被蹭蹭的車速甩在後面。樹上的鳥兒唧唧渣渣在歡呼跳躍著,小溪中不時地傳來陣陣的蛙鳴。抬頭遠望,滿目的山峰迭起,蒼翠茂盛。綠油油的麥田,鬱鬱蔥蔥。碧綠的草原上,放牧著黑白花的牛群,散散落落在大片的草原上,有的牛兒們在低頭啃著青草,有的牛兒時不時的頂起架來,小牛犢也跟在牛媽媽的後面歡快的追逐著,遠遠的望去,形成了原野上一幅壯美的畫卷。
此時,望著大自然遠處的風景,引起了我的無限遐想-----我感嘆著大自然給予人類的恩賜和造福。千百年來,人類無窮無盡地向大自然索取,人們每時每刻的在享用著大自然的奉獻,一種感恩之情油然而起。感恩陽光雨露和春風慈潤著我們;感恩河流山川和草原孕育著我們;感恩土地草木和五穀供養著我們;感恩大自然對於人類的哺育。我們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走進大自然,感悟生命的真諦,感悟生命偉大的核心。
我邊望著,想著,不知不覺地摩托車在一戶農人家院裡停下來。下了摩托車,迎面走來一位大約有五十多歲的農人。三弟走向前去哪位農人介紹說:“這是我二姐,來幫我補漁網來了。這位是二林子,這兩年我打魚,二林老弟沒少幫我忙”。我微笑著邊和二林弟握手,邊說:“謝謝您,二林弟多年對三弟的幫助,表示感謝”!二林弟客氣地回答:“二姐,我也沒什麼事,幫幫忙,不算啥”。我望著二林弟質樸憨厚的面容,坦誠的目光,黑紅的臉膛已刻下條條滄桑的皺紋,心存感動!
原來,三弟剛承包南陽河時,因河的附近沒有窩棚,很多的漁具沒有地方放,二林弟家離南陽河很近,三弟就和二林弟交上了朋友,東西就放在二林弟家。
一進院時,就看見地上放著一大堆長長的厚厚的漁網,說實在的,我活了六十來歲,以前還真沒見過這種東西。三弟把事先準備好補漁網的針和線,剪子,還有小凳子拿來,告訴我怎樣補,並說中午過來接我到他的窩棚那去吃飯後,就和二林弟到他河邊的窩棚幹活去了。
三弟走後,我才仔細看了一下這家農戶的小院。兩間簡陋的土坯草房,房蓋上東側的房草用幾塊石頭壓著,看來是被大風吹起過,整個牆面都是用泥土抹的,玻璃窗上還蒙著透明的塑膠布。連著兩間草房的西側帶拐彎的倉房的門,是用破布做的掛起的門簾子,像這種簡陋的土坯草房子,在縣城裡幾乎不見了。看來二林弟的家境並不富裕。後來聽三弟說,三弟家裝修後,把原來的衣櫃,冰箱等很多傢俱都給了二林弟,他家才算有點像樣的傢俱。
院庭的東側,種植的是玉米,已經抽穗了,南面種植的柿子,豌豆,黃瓜,豆角,都用木棍搭起了架子。院中心還有一口水井,水井的周圍連線了很多的水管子,看來一是用來生活用水,二是乾旱時用來緩解旱情澆灌用水的,一舉兩得。望著這被群山和江河環繞著的農家小院,我讚歎著,這裡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綠色環繞,即空氣好,又沒有噪音,還能吃上自家種的沒有化肥和汙染的綠色蔬菜,真是神仙也!很是羨慕。我想,在這裡居住的人,他們一定會健康長壽的!
想著想著,得趕緊幹正事了,我用細絲線,穿上用縫製麻袋用的縫針,笨手笨腳的補著漁網。這種漁網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過的,足有十多米長筒狀的,還帶著木漂。連著木漂地方的是成片的細紗網,還有好幾層縫在一起的,亂七八糟,三弟說過,這個叫地龍。這麼大一推,我看沒有幾個人抬著,是下不到河裡去的。
這活看起來沒啥,做起來真不容易。這大洞,小洞可真不少,三弟告訴我,這網眼大的地方就把兩頭對在一起,倒針密密的縫。紗網有洞的,就用那種同樣紗網把洞補上。我想,這好好的網,怎麼會出這麼多的洞呢?原來三弟的漁網放在二林弟家倉房裡搭起的架子上,是可恨的老鼠把魚網給磕了這麼多的洞,這該死的老鼠實在是坑人不淺。
我用最快的速度逢補著,可還是感覺逢補得太慢,就這樣的速度,這麼大一堆,一天的時間能完成嗎?我連著急,再加上天氣熱,汗水順著額頭滴答滴答往下淌。我深深地嘆著氣,忽然想起可能是在小學時看過的電影---南沙群島--裡有一首宋祖英演唱的--《-漁家姑娘在海邊》的歌曲,我一邊補著魚網,一邊大聲唱起這首歌來----大海邊,沙灘上,風吹榕樹沙沙響,漁家姑娘在海邊,織呀織漁網織呀麼織漁網,那優美的旋律,在農家小院的上空盤旋著。唱著唱著,一種憂傷的神情油然而生。這少年時唱的歌,一晃至今已過去近半個多世紀了,這歌聲依舊,可歲月的流水,載走了生命的四季,載走了我的青春年華和燦爛的容顏,如今,早已由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變成了接近夕陽的老太婆了。我感嘆著歲月的無情!感嘆著事事的變化無常!
想想過去的時光,三弟那時還是縣農機公司的經理兼會計,是業務上的一把硬手,哪知好景不長,這企業都被那些敗類的蛀蟲所掏空,企業倒閉,一夜之間,三弟成了下崗工人。這年頭的工作,沒有關係,不用錢去疏通是很難找到的。三弟因體質單薄,幹不了體力活,在家呆了好幾年,後來經人介紹承包了這段南陽河。開始我們大家都不同意,三弟對打漁即沒有經驗,又不會游泳,一個人風裡浪裡的,讓大家不放心地惦記著。可是三弟堅持著要做,大家也沒辦法。特別是今年,投資最多,弄一種叫孢(同音字)的,結果今年河裡沒魚,白投資,賠了好幾千元。
每到夏季,三弟起大早,貪大黑的,風裡,雨裡,風吹日曬。曬得古銅色臉龐,像一個非洲水上做業的戰士,胳膊曬得層層脫皮。三弟說:“有時天太熱,曬得直迷糊,眼睛直冒金花,身上被蚊子咬連水裡的叫(馬汀)叮得大包小包連成片”。看著真叫人心酸,心疼!儘管想不辭辛苦的付出,可也沒獲利,竟是白費辛苦。有時打到點小魚崽兒,都送給哥哥,姐姐,弟弟還有朋友們了,自己也不吃,想想這些,我的心裡就難受。看到三弟這些年失業後生活的艱辛,我的心一直在糾結著。
八月的盛夏,似火炎炎。我感謝老天對我的眷顧,天氣由早上的晴到轉多雲。仰望天空,只見黑白色大小不等的雲卷佈滿天空,幾乎把蔚藍色的天空全部遮住,陽光雖然沒有那麼強烈照射,但氣溫還是比較高的,感到悶熱。時而陽光從雲朵的縫隙露出,頓時感到這強烈的陽光像一塊被燒紅火餅,吊在人們的頭上,被曬得紅裡發紫,有灼熱的感覺,好在是多雲的天氣,不然就把我給烤熟了。我覺得,這裡的每一粒砂石的縫隙裡都滲透著三弟的汗水,想想三弟的每一天是怎樣忍受過來的,我的心就很難過。
我抓緊一分一秒的時間儘量幫三弟多幹點活,此時,我一會站起來拽網,一會坐下來補網,已經腰痠背痛。都過中午了,帶的一瓶水早已喝完,餅乾也吃完了,因天氣太熱,我又有點渴了。這時,我看見二林弟家有黃瓜架,我藉此直直腰的功夫,不客氣地進去遊覽一下,想碰碰運氣,那時自家種的菜還沒下來。好傢伙,你還別說,還真有幾個大點的,我挑最大的黃瓜摘下2根,用院子桶裡的水洗洗,一氣就給消滅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這樣自家種的蔬菜,那味道和菜市場買的就是不一樣,清香可口,吃著可真過癮。此時,天空不時地傳來布穀鳥的叫聲,樹梢有斷續的蟬聲在唱著,小燕子在屋簷前切切地嘟嚕嘟嚕地叫著,腳下有潺潺的流水在奏樂著,我舉目眺望,南陽河兩岸楊柳依依,遠山滿眼蒼翠。我又一次陶醉在美景之中!
大約下午二點多鐘了,三弟騎著摩托車來接我,三弟說:“二姐,你餓了吧?”我說:“我帶的一瓶水都喝完了,餅乾也都吃了,還上二林弟家小園裡摘了2跟黃瓜都吃了,還能餓著我嗎”?三弟說,他和二林弟把活忙完之後,把魚燉好了,怕我餓,趕緊就來接我。我又做坐上三弟的摩托車,穿過草叢裡的羊腸小道,來到三弟的魚窩棚。
這是我第一次來過,這可不是以前的用草搭起的小窩棚,是今年夏天三弟買的舊房料,大家幫著蓋起的不到二十平米的磚瓦結構的小房,大塊玻璃的塑窗,屋裡還挺亮堂,有炕,有鍋灶,還有床,這裡是三弟一個希望的家。我一看到滿地的漁網,盆,桶,鞋亂七八糟的,我趕緊馬不停蹄的把屋裡所以的東西,歸類收拾了一遍,這回可利索多了,小屋顯得寬敞了。三弟喊我趕快吃飯,我坐下來品味著,你別說三弟燉的漁味道真不錯,比我做得好多了,我還真的沒少吃呢。
吃完飯,我對三弟說:“你趕緊把我送過去,我在幫你補一會兒漁網咖,我原想一天把網補完,可這大半天了也沒補多少”。三弟說:“這網大,拖拖撈撈的不好補,時間也不早了,別過去了,剩下的有時間我自己補吧,你也累了,咱們回家吧”。
我疲憊地伸著腰,看著天邊的太陽悄悄地隱藏到了遠山的後邊,留下了一片片晚霞,染在西邊的天上。在夕陽的餘輝中,望著三弟窩棚門前楊柳環繞著的南陽河,感到十分的親切。因這片淙淙流淌的小河,引發出我的千般戀情,那就是這裡寄託著三弟對生活的希望,同時也飽含著我的一片深情和期盼!我坐上三弟的摩托車,飛快的消失在一片晚霞之中!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2
炎炎的烈日,烤得人心煩意亂;竟無半點涼風熱得人汗流夾背;繁重的工作,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於是,我來到一條小河邊,坐在河邊的綠蔭下,“躲”開了烈日,輕拂著絲絲涼風,似乎汗被凝固在了汗腺裡一樣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閉上眼睛,如在仙境中一般,無憂無慮。
來到一條小河邊,沿著河岸走,河道曲曲彎彎,斗折蛇行。踏著綠茵,手裡握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小木棍,在空中揮舞著,身子輕到了極點,如騰雲駕霧一般。唱著歡快的歌兒,歌聲飄蕩在空中,浸潤在水中,隨水流向遠方。
來到一條小河邊,輕輕掬一捧河水,水面盪漾著充滿旋律的波紋,向四周逝去。將水撒在空中,折射出千萬條彩色的線條,鋪滿全身,像身穿五彩霞衣一樣,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來到一條小河邊,忽然發覺忘了帶魚竿,我並不為而懊悔。因為水很清,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
我不由得能為自己找到一個理由而感到快意。但又覺得不合適,於是又回家取回魚竿,釣了一天的魚,提著空簍回家了。
來到一條小河邊,這是一條心河,走在心河上,體會人生喜怒哀樂,品嚐生活酸甜苦辣,走出內心世界,去活的坦然,活的真實,活的像我自己,對得住自己的心靈。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3
我沿著一條小溪,一路向北,不知河的盡頭何在?茫然間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呆呆的沿著河流一路向北。
十八年來,我的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催促著我“沿著這條河不斷的走下去,你將獲得你想要的一切”,而事實上,十幾年來,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所以意外就這樣悄然地發生了。
經過時間的推移,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經過歲月的洗禮更加成熟了,穩重了。可是這裡面似乎並不包含我,因為我是時間的“犯人”,我被自己所淘汰,所以我就像個異類,站在那個圈外,茫茫然不知所措,依舊沿著那條河漫步,看著過往的船隻,急速駛過,卻只能那樣看著,感受著此刻的無奈,那種深深地無力感,像只蟲子一樣,撕心裂肺的折磨著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是了,那種深深地無力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似乎說的就是我這類人。不過有時候想的多了又覺得可笑,河裡跑的那就不是草了嗎?到不如安靜地作一名“不思進取,貪圖安逸”的草根階級,其實也挺好。沒有大風大浪,日子安逸閒適,身心得以解放,或許可以活到九百九十九呢?!話是這樣說了,但我依舊一路向北,似乎在尋找著丟失的什麼,一切沒有盡頭。
青青河邊草,我沿溪而下,一路向北,隨心而動。
穿山越嶺,九曲十八灣,路上行人很多,結伴而行,可是終了也不能結識伴侶,只因步伐太慢,不能跟上節奏。獨自懊惱的同時,又在慶幸著,至少沿途的風景已賞。
沿途風景美麗誘人,但我好像也失去了更多,沿溪而過的風景依舊,可惜早已物是人非。在美麗的景色中淪陷,在沿途的風景中流連忘返,悄然間失去了目標,失去了理想。懶得去理會那些凡俗,翩然間想化羽為仙,超脫世俗。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生活吧,生活從來都沒有拋棄的人,只是自己拋棄了自己。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4
若要勞作,當然就在田地裡。若要尋找,那麼,請到河邊來。
那是一條清澈的小河,從高高的鷹嘴山流下來,流到小神河,流到大神河,流到漢江,流到遠方的長江,流到茫茫的太平洋。河邊有千百戶農家,每戶農家的門前都有一片竹園。老牛讓草繩拴在杏樹樁上,它蹲在地上,閉著眼睛來回地磨著嘴巴,它的喉結突起,不時從裡邊傳來咕哩咕嘟的鳴叫。杏樹上的杏子還沒成熟,沒有烏鴉落在樹梢上,也沒有黃鸝鑽進綠葉間,只有三隻白雞正在用銳利的黑爪爬抓著落葉下的泥土,一隻小黑蟲沒來得及逃亡就成了雞們的美食。一隻灰色杜鵑從河對岸的橡樹間飛出來,飛過田野,飛進竹園裡,落在竹園深處那棵高大的泡桐樹上,泡桐樹的葉子像巨大的手掌,正在撫摸著青竹瘦削而潤溼的臉頰。杜鵑的腦袋光光的,沒有長長的羽毛,但它仍然高高揚起,又低低垂下,“咕咕咕……咕咕咕……”地叫個不停……
你若是一個久居鬧市的人,或者你是一個勤於耕耘,忙於收穫的人,當你走進竹園時,你一定能尋找到一種純粹田園的意境。
河邊的石叢中開放著白的、紅的、黃的雞冠花,還有銜進嘴裡甜得讓你渾身顫慄的喇叭花。一隻麻鴨在水浪裡撥開雙掌,順流而下,兩隻麻鴨在石橋下梳理著溼潤的羽毛,三隻麻鴨在河堤的平地上眯起眼睛曬太陽。一隻白鵝立在磐石上,紅色的鵝冠像山頂的那隻太陽,石下是一汪綠色的深潭,潭裡水深無底,潭面波光鱗鱗,一條銀色小魚正跳出水面,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轉眼間又鑽進了水裡,水面上顫動著一輪又一輪的漣漪。那白鵝不知是誰家的白鵝,那麻鴨也不知是誰家的麻鴨,更不知這紅色的喇叭花在為誰家吹奏著歡聚的樂曲。只知道,誰走在河邊,誰就是小河的主人,誰就是河水的伴侶,誰就擁有了河邊的草地,誰就擁有了潭中的倒影,誰就尋找到了一顆溫柔博大的心靈。
雨在紛紛揚揚地下著,到處是片片鮮潤與迷濛,到處是簇簇深沉與清醒。獨木橋和石橋上的塵埃早已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河水在悄然上漲,漫過草地,漫過橋石,漫過橋上赤裸的腳趾。站在橋上,前面沒有人,後面沒有人。低頭看水,一個浪花追著一個浪花,一片落葉超過一片落葉,一顆石頭撞上一個石頭。抬頭望下游,遠逝的流水不知有多少,消遙的日子不知有幾何。扭頭望上游,一道道白浪望不見盡頭,未來的時光永沒有消逝的時候。最後,抬起腳來,勇敢地向前開路,流水告訴你:“走呀走,莫回頭,昨夜之水不可留,明朝之水長悠悠。走呀走,莫回頭,莫回頭……”
一隻白鷺沿著河道飛向連綿的遠山,一隻布穀從山林中飛下來,落在田邊光光的電線杆上。站在水邊,你的心就像那隻白鷺,總要從遠處飛回,在這裡歇歇疲倦的翅膀。你的心也像那隻布穀鳥一樣永遠在山林裡築巢,在清清爽爽的無邊雨絲中一聲又一聲地唱著“布穀……布穀……”不,你的心更像那隻只在懸崖上盤旋的山鷹,偶爾會飛到河邊,飲一口清冽的溪水,抓一條肥嫩的野魚,然後又飛回老巢,鷹的目光永遠在山野留戀,鷹的翅膀永遠在山頂飛翔,但是,鷹也會飛來小河,鷹也需要歇息,流水就是溫柔的手指,總會愛憐地撫摸山鷹疲憊的翅膀和受傷的雙爪。是呀 ,站在河邊的你,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家園啦!
流水清清,流水靜靜,流水淙淙,流水匆匆……你若尋找一團夢,水潭裡孕育著最美的夢境;你若尋找一雙翅膀,流水不就是一隻永不疲倦的山鷹嗎?你若尋找一首詩,水花就是最動聽最優美的韻腳;你若尋找人生的哲理,水漲就是狂歡,水落就是嘆息;哦,你若尋找你自己麼,陽光下的流水不就是一面最純淨的明鏡麼?
是呀,在田野,我們勞作,我們收穫。那麼,在河邊,我們經過,我們尋找,我們會經過許多,我們會找到許多。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5
在紅塵裡漂泊了大半生。小的時候,總是想逃離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想不到,幾十年後回家探親,到離別時,終究帶著眼淚,不捨得病床上的老母親,不捨得鄉間的一草一木,還有那泛著光澤的碧綠如玉的青青小草。河水緩緩地從身邊流過,跳躍著我的情絲,撥動著我的心絃。
草兒青青,我心晶晶,草兒上的露珠,涼如泉水,透著甘之如飴的清甜,我總是調皮地用手指輕輕碰觸陽光下的晶瑩。我的指甲嫩嫩的,白裡透紅,我經常這樣看著我的`指甲,母親一有空,便用細細的剪刀,順著我那月牙型的指甲,小心翼翼地剪成彎彎的月亮。
草兒上的露珠,盈盈的是我的甘露。書香墨墨,詩行嫋嫋,放牛的空隙,我趴在青春的河岸邊,重複的讀著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就這麼一首詩,讓我印象深刻;就這麼一首詩,讓我記了一輩子;就這麼一首詩,讓我感嘆鄉情的痛苦與纏綿。
牛兒悠閒地吃著嫩草,大大的嘴巴露出紅褐色的長長的舌頭,舌頭不時地伸出來,舔舔清甜甘冽的溪水。碧綠如玉的溪水靜靜地流淌,時兒湍急,時而緩慢。它的聲音,美妙如風鈴,婉轉如笛聲,好像都是,又好像不完全是,那麼為什麼它的歌聲讓我如此熟悉?河水寬闊,時常漁翁撐著小小的漁船,唱著鄉村男子獨有的高亢的聲音順流而過。河裡的石頭,三三兩兩地佇立著,不時分流著迎面而來的溪水,轉成漩渦。
河裡的魚兒品種多樣,鄉親們經常帶著小孫子來這裡捕魚。春天裡,雨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河水漸漲,上了年紀的長輩都揹著背縷,拿著長長的竹做的魚竿,竿頭吊上一條白線,線上繫上魚鉤,鉤裡插著蚯蚓,席草而坐。河裡魚蝦肥美,故不一會兒,就有大條的鯉魚上鉤。
那時我在讀初中,三妹正讀小學,可愛又頑皮,一放學便匆匆趕到河邊,把書包往我這邊一扔,便像一條在岸上焦渴的魚一般,朝著河水飛奔而去,沉下去,忽然不見了蹤影,嚇得我朝河裡張望,不一會兒,她又像美人魚似的芙蓉出水,我心稍安,便大聲嚷道:“三妹,你小心一點,別玩太久。”三妹似乎沒聽到我的勸說,像一隻小青蛙,用她那靈活而矯健的身姿,穿梭於這綠得清亮透明、美得溫潤的河水中。
河水,奔騰不息,繞過一座又一座山。它是我們的命脈,是我們的守護神,是我們的母親河。
夏天,要摔打的衣服特別多。母親便帶著我,揹著兩大揹簍的衣服,蹲在小河邊,一遍又一遍地摔打。母親的手,已經起了許多的繭子,流過許多的血。她將一簍衣服全倒在已經被摔打過無數次的潔白光滑的石頭上,將一件衣服迅速地在河中過水,反覆滌盪幾下,便拿起那沉重的木棒,按著衣服從上至下的紋路,像剁肉一樣快而精準。母親穿得很樸素,一件灰色的上衣和一條黑色的褲子,這一身衣服,不知在這條河裡翻騰過多少次,就像母親在苦難的歲掙扎過多少次;這一身衣服,不知在這河岸上摔打過多少次,就像母親在大災荒時期為了兒女的生活讀書被無常的命運折多少次;這一身衣服,不知母親在深夜裡大家都睡著了而她還在煤油燈下縫縫補補多少次,就像母親告訴自己一定要挺住直到兒考上大學為止。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揹著小弟上學。這是母親的最後一個孩子,那時,母親快四十了,農務纏身,只能將小弟交給我。每天,天未亮,雄雞啼鳴,我便幫睡在搖籃裡的弟弟換已尿溼的褲子,擦洗乾淨,煮了點稀稀的米粥,自己喝一點,喂小弟喝一點,便帶著窩窩頭上路了。
晨風吹起,撲面而來,溼潤的空氣,讓我冥想著天亮時家家戶戶炊煙裊裊,更讓我期待渡過那條橫亙在河上的搖搖晃晃的橋。我哼著歌,一路前行,不久,便聞到了煙囪裡撲鼻而來的香氣,那是農村人特有的米糊糊的香氣。平時上山砍柴,一砍就是大半天,翻過一座座山嶺,繞過每一種樹林,手裡拿著不知磨過多少次的鐮刀,使勁拼命地砍,全身上下粘滿了汗水,就像洗了好幾個澡似的,但那些澡是鹽澡,頭上、眼睛旁、腰身上全都堆滿了體內的鹽。每當這個時候,嘴巴像被火燒似的,幹得就快裂開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人家,討碗米粥喝,立刻,彷彿從地獄到了天堂,嗓子一下子清涼了許多。這就是我對米粥深深的感情。到現在,我身體裡都流著米粥的“血液”,別的什麼也吃不下,一吃就拉肚子,唯這米粥,能讓我喝了整整六十多年,能讓我把命延續到現在。
天空翻開它白白的雲層,橙色的陽光灑滿天際,我走到了小橋上。墨綠深深,溪水潺潺,鳥叫蟬鳴。我不像三妹一樣懂得游泳,更沒有勇氣跳進河水玩耍。每次走過這橋,我就心驚膽戰。這橋是繩索做的扶手,下面用繩子串起一塊塊木板,走起路來,木板就“吱呀”“吱呀”作響。有流水的地方,草木越發茂盛,鳥兒的歌聲越發動聽,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些花開的香氣,也從幽深的山谷裡悠然飄來,那些農家的鴨子,也成群結隊的從小橋底下游過。
這是哪裡的花香啊?在哪個山谷呢?看著時間還早,我艱難地走過橋,朝森林的縱深處走去。行到水窮處,但見漫山遍野的茶花在風中微笑著點頭。花色萬千,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像那些神話裡的神仙姐姐,穿著各色水袖長服,唱著天籟般的歌聲,從天上人間的幽水碧潭處飛舞而來。那些微微卷起的花瓣,彷彿她們各異的舞姿,有的柔美、有的奔放、有的含蓄、有的多情。暗送而來的盈盈秋波,使人心神盪漾。從此,每旦過橋,只要聞著這令人陶醉的花香,想像著它們那時而嬌羞時而奔放的模樣,心裡的害怕就減了幾分。
現在,家鄉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家鄉了。那寬寬的河水,變得狹窄了;那如碧玉般的光澤,已斷然消逝了幾分;清澈的玉體,沾染了黑色的汙水和垃圾。河上,不見了漁翁的蹤影,不見了小牛、鴨子的蹤影,也不見了當初三妹在河裡東遊西串的快樂身影,更不見了母親在河邊摔打衣服的背影和我放牛時愜意的快樂。
現在,那條搖擺的木橋已被白色的水泥大橋代替,人們過河再也不用戰戰兢兢了;河的兩岸矗立起各式各樣的高樓大廈,再也不是過去的泥土坯房。
有失去,必然有收穫。人們過上了城裡人的生活,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是桌上的“常客”;電視、電腦、電冰箱、洗衣機早已是村民常用的家電;公路四通八達,上面飛奔著各式各樣的洋車、國產車;小康生活已走近了鄉村的生活。
失去的,不能找回,但得到的卻也珍貴。環境變差了,但農村人卻依然留存下上一輩的純樸與美麗,留下的,還會有那花香的印跡。相信,不久的將來,故鄉將會迎來一次又一次城市化程序,當河水又從河的這頭流向河的那頭,當河水又溢滿了河涌,當碧水再次映照著藍天,當小動物們又在河裡歡快的游泳,當人們又能在河裡嬉戲玩耍,那麼,我的故鄉將是一個新的故鄉,一個有所繼承又翻天覆地變化著的故鄉。
多麼希望,病床上的老母親看到這一切,多麼希望,我們的下一代,經常回來看看祖輩生活的故鄉,是多麼的質樸而美麗啊。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6
河邊巷是位於河邊的一條巷子,是我們生活的這個城市裡一條最不起眼的、滿身泥土味的巷子,也是你掌心中那條遊動著的最細小、最幽深、最柔軟的紋脈。
我去河邊巷,不是別人介紹的,純粹是我閒逛時無心闖進的。
這裡白天很安靜,晚上更安靜。沒有霓虹燈,也沒有紅燈籠和客棧;有的只是兩排破舊的木式吊腳樓,和距離1500米外拔地而起的遠東大廈隔河而望。還有偶爾可見的、從屋簷下螺旋狀出發到天空的一縷炊煙。這些老宅眼神詭秘,但我覺得它們不是凶宅,因為那些出生在潮溼牆壁上的青苔添加了我的溫暖。
走在河邊巷總覺得空氣有些瘙癢,竟發現我是這條巷子裡唯一的年青人。此外,就是幾個在玩跳皮筋的客家小阿妹。巷子裡沒有城管,也不用擔心治安。巷子兩邊有開墾的田畦,種植蔬菜,特別是空心菜。那是我在這個城市裡吃過最多的、也是最好吃的一種青菜。
河邊巷,天經地義就在河邊。河邊的房子就是河邊巷的房子,這些住在河邊的房子比我生活得幸福。我猜想:它們應該是從遠古開始,便臥在河邊的一群大鳥,偎在一棵很老很老的樟木樹下,日夜不停地唱著一首客家人的情歌。
河邊當然會有和巷子一樣老的碼頭。這個是由青石條壘起的光滑、溫潤,守望著著80年前停靠在這裡的、來來往往的船隻。這些耀眼的青石條是巷子里老人們的最愛,他們每天都可以坐在上面,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悠然地用幾十年的白髮做成魚線,釣起河裡面放養了一個世紀的魚群。
碼頭邊有一個墓碑,碑頂有一圓圓的人頭雕像,它那功夫熊貓般的憨態,可以很好地陪伴逝者長眠。碼頭邊有一個放生塔,塔裡菩薩永遠目光慈祥地看著河面;塔角兩側還有兩條金色大魚,旁刻四個依稀大字:南阿彌陀,香燭繚繞。
我坐在碼頭,可以用微仰的視角看到河邊巷上的最漂亮石拱橋。這座石拱橋可能是河邊巷的最具標誌性的地標,故曰:一景橋。
此刻,我相信:我所站立的地方,一定是拍攝一景橋的絕佳位置。但似乎從沒人來拍攝過,也許以後會有人來,卻不知還能否尋得見河邊巷最美的光影和最好的角度。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7
歲月更替,寒來暑往,悄然不覺之中已是盛夏,教師學子的又一個假期已翩然而至。漫步在西塘河邊,徜徉花徑間,閒看流雲聚散,靜觀游魚沉浮。清風牽袖,花香醉人,綠意縈繞,舞蝶翩飛。一時間,似春風鼓盪起神思,若春水浸潤得心甜。是春去春來又綠塘河岸,還是春風留戀水鄉美,永駐於此不曾遠離?或是我平日觀花如走馬,今日邀景同遊,方能領略我之新建湖、綠建湖、美建湖?方能感受我文明之建湖、發展之建湖、蓬勃之建湖?
塘河水清清靜靜,照我心起起伏伏。整天忙於教育教學工作,每次從這塘河邊經過,都是步履匆匆。一直豔羨賞光觀景乃閒人閒心者之閒暇樂趣。自以為從小到大不知在這裡走了多少個來回,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今天置身其中放飛思緒,方才於驀然回首中驚豔這塘河邊的綠色春景,驚歎這塘河邊的發展變化。
佇立花樹掩映的涼亭,凝望綠如織錦的草坪,株株小草密密地擠著,緊緊地挨著,彷彿相互之間有著說不盡道不完的知心話。微風徐來,有的含笑點頭,有的纖腰搖擺。看得出遊人只是“光”顧,而不會“足”至。抬望眼,垂楊柳舞態婆娑,迎客松挺拔傲然,香樟樹枝繁葉茂,古垂槐盤根錯節,千姿百態,令人目不暇接;曲徑通幽的綠叢中,新抽的鮮嫩小枝上,花開朵朵,喜笑相迎,每一朵都有其獨特的姿態和色彩:有的開得奔放,有的開得含蓄,深深淺淺,濃濃淡淡,說不準哪一朵是最美,真有美人堆裡無美人,身在花中盡是春的感覺。
放眼望去,凌波而臥的新世紀大橋與正在建造中的中環大橋遙相呼應,是八十萬建湖人連線世界同圓夢想的象徵;雄偉高大的鐵塔,旋轉歡唱的塔吊,轟鳴陣陣的機器,忙碌躍動的身影,是建湖人意氣風發走進新時代的交響;風雅別緻的高層建築,繁榮熱鬧的小區菜場,文明禮讓的淳樸舉止,優美整潔的綜合環境,是建湖人在改革開放中富起來的寫照……
塘河水依然靜靜流淌。水波微漾,帶我到昨日時光。孩提時代塘河邊是我日日遊玩奔跑的地方。那時候,車輛行人很少,老街上由南至北,大家都互相認得。從神臺橋到顧家大橋,這段距離裡沒有什麼高大建築,也沒有什麼繁華的街道,更談不上這逶迤數里、美不勝收的塘河新外灘了。
星期假日的時候,這裡也會聚集起很多人,但衣著風貌都沒有現在人的神氣;趕集的時候,這裡的商販也很多,但交易的都是些青菜蘿蔔;有些時候,這河邊停靠的船隻也有很多,但都是些冒著滾滾濃煙“咳嗽”著的機帆船、“水上飛”。最高階的是一艘通往上海的“大輪船”,雖沒乘坐過,但聽媽媽說,開一趟上海得好幾天呢。這裡的路是土泥路,風來灰塵舞,雨天泥漿流,難怪調皮的我散學回家總是黑了鼻子花了臉……但不管怎麼說,兒時的塘河邊還是我們孩子的樂園。我常來這裡尋尋覓覓。因為,神臺橋旁有個戴眼鏡的和藹老爺爺擺的書攤子,一角錢就可以把他的五本書租回家看上個把星期;那兒還經常會有個挑擔賣豆腐腦的,五毛錢一碗的豆腐腦只吃得你汗流浹背唇齒留香。現在我們已經不叫它“豆腐腦”,而稱其為“豆花”了。
神思之中不覺啞然微笑。眼前的西塘河讓我備感親切與自豪,她滋養我沐浴我無憂無慮快樂成長,她激勵我振奮我懷揣著光榮與夢想眺望遠方,她擁抱我歡迎我帶著建設家鄉奉獻教育的理想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美麗溫情的西塘河養育了我們所有的建湖人,建湖兒女也正以他們的奮鬥為她爭取富庶、美麗與榮光!
回家路上,我還在不停地看,仔細地想。建湖縣城在新時代的接力賽中高速發展蓬勃發展,她帶著對春天的遐想與渴望,迎來水鄉建湖的春光,更湧動起我心中邁向新時代的春潮。
南陽河邊補漁網散文 篇8
兩座山峰之間,流淌著一條小河溝。在小河溝岸邊棘荊野草之間生長有一棵老柳樹。這棵老柳樹算得上枝繁葉茂,樹幹筆挺,一直在向空中延伸著。雖然那些生長在老柳樹身體上的枝條,顯得並不密集,但葉片蔥綠特別耀眼。
不知道這棵老柳樹生長在何年,到現在是多少年頭了。說它是老柳樹也不正確,現在說它是壯年,說它是老年,都無法估量,因為它仍然在生長,更在成長。
生長在老柳樹周圍的一大片棘荊層次不齊,像是一高一矮的蘑菇雲,太陽光線在一片蘑菇雲上一閃爍,發出來的光彩有一半飄進了小河溝的水面上,還有一半上升到了老柳樹的枝條上,甚至老柳樹的葉片上也爬滿了太陽光線的星星點點。
停留在老柳樹上這些太陽光點,還沒有消失的時候,一股股微風忽然從一座山峰的埡口,似乎穿過了一片樹林,越過了小河溝的水面,又好像沿著太陽光線的一條條直線,慢慢瀰漫到了老柳樹的葉片上,不得不讓一張張老柳樹的葉片,微微的顫抖起來。
有了光線的影子,在老柳樹葉片上隨著微風一陣陣搖晃,形成了一圈圈奇彩的光輝。光輝好像是畫家手裡一支多彩的畫筆,在老柳樹一張張葉片畫面結束了,畫筆又開始在老柳樹的枝條上演繹開了。倘若老柳樹枝條有曲折的生長,畫筆卻在曲折的拐彎處,填滿了比較豐富的鮮花野草,還有田園風光被呈現著,畫家那種誇張的藝術手法,讓老柳樹的枝條變得更加彭勃生機了。倘若老柳樹枝條本來垂直的地方,畫家有意一筆帶過,在畫筆帶過的地方,在老柳樹枝條上卻出現了彎彎的河流,河流的走勢與小山溝的河面非常相似。
但畫家手中的畫筆隨著光輝的漂浮,還在老柳樹身體上繼續前進著。在此刻,畫家的畫筆卻在老柳樹的樹幹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問號顯得非常粗野,但畫家畫在老柳樹的樹幹上,又顯得那樣豐滿。在加粗問號的地方,一個長尾巴拖線卻連線到了老柳樹的一張張葉片上,在葉片的頂端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個圓圓的小太陽。一個個小太陽好像伸出了友誼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老柳樹上一張張葉片。
畫家的畫筆這樣在光輝的漂浮下,卻在老柳樹的樹幹上出現了生動有趣的畫面。當畫家筆鋒一轉,卻在老柳樹樹幹上又多了一層彎彎的路面。路面上在畫家的筆下,似乎有人流在晃動,有鳥兒在飛舞,有人類在勞動,還有一群唸書的孩子在一棵大樹下學習等場景。這位畫家在老柳樹樹幹上,是有意把路面留下空白讓人們來思考什麼,還是忘了把路面在老柳樹樹幹上,一筆畫完整直通地面。可是,透過畫家筆鋒的路線觀察,判斷出這位畫家也有他的科學道理。老柳樹的樹幹本來就是一條通往地面上的路。雖然老柳樹隱形的這條路,從來沒有人知曉過,但透過畫家在老柳樹身體上這麼一虛構,不僅讓生活在小河溝裡的老柳樹有了一次藝術上的享受,而且似乎也給予了畫家一次豐富的人生體驗。
魔幻般的光輝終於在老柳樹上消失了,但從棘荊上上升到老柳樹上的太陽光線繼續在蔓延。當老柳樹上太陽光線光芒四射的時候,與老柳樹相鄰小河溝的水面,也同樣閃亮開了。在閃亮的小河溝水面明鏡處,不僅出現了那棵老柳樹的身影,而且也隱隱約約出現了小河溝兩岸的山峰。山峰上的野草,開放的鮮花,還有一棵棵大樹,被倒映在了小河溝的水面上。真實的山峰野草鮮花大樹,還有那棵老柳樹,它們卻在小河溝水面上,變得如此妖嬈起來。老柳樹在小河溝水中的倒映,像是青春少年的一隻只水靈靈的眼睛,勾畫出了另外一種多彩的世界。那一棵棵大樹卻在小河溝水中倒映出了,像是一座座高大的山脈,不僅走過了長城,而且也彷彿連線到了長江黃河。開放的鮮花倒映在小河溝水中,一定是山花爛漫時,它在叢中笑的場面歷歷在目。野草別具一格,倒映在小河溝水中,卻實實在在纏繞在了老柳樹的周圍,像是藍天又像是白雲。但老柳樹的枝條和葉片,從倒映在小河溝水中,似乎慢慢飄出了水面,與真實的老柳樹走在一起了。
萬萬讓人想不到的是,有兩隻燕子從天而降,一前一後在小河溝水面上,一邊閃著身子一邊喝著水源,然後那兩隻燕子停下了翻飛的速度,不快不慢就站在了與小河溝相鄰的那棵老柳樹枝條上。那兩隻燕子在老柳樹枝條上,開始慢慢移動腳步。其中一隻燕子停下了腳步,另外一隻燕子卻慢慢飛了起來,速度並不快,而是在老柳樹枝條上週圍繞了一小圈,一雙腳爪也就迅速抓在了老柳樹的枝條上。老柳樹的枝條晃動了起來,枝條一晃動,抓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那隻燕子,就隨著枝條搖晃起來。搖晃的枝條把相鄰的老柳樹枝條也帶動了起來,一根枝條在搖晃,兩根枝條在搖晃,好多老柳樹枝條就這麼搖晃起來。但隨著老柳樹枝條的搖晃,老柳樹的葉片也在開始飄逸了。
老柳樹葉片的飄逸速度,並沒有影響抓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那隻燕子運動狀態。抓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那隻燕子,好不容易跳過了老柳樹搖晃的枝條,但一陣陣微風加大了老柳樹枝條之間的距離,那隻膽大心細的燕子只好抓著老柳樹搖晃的枝條,高高興興搖晃了一會兒,才張開翅翼翻飛到了同伴身邊一閃現。但這隻燕子閃開的速度又立即漂移著身子,再次抓在了老柳樹搖晃的枝條上。現在,不知道這隻燕子,似乎睜大眼睛昂起了頭顱,又在老柳樹上看到了什麼了。
我們再看看,一直停留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還有一隻燕子,好像在頭頂上空陽光的照耀下,眯稀著眼睛睡著了似的。但這隻燕子並沒有睡著,同伴在老柳樹枝條上隨著枝條搖擺的時候,這隻燕子的一雙眼睛還是在看著那場生動的場面。搖搖晃晃老柳樹的那些枝條和葉片,它們不僅纏繞著太陽光線在晃動,而且柳樹枝條和葉片在搖擺的過程中,很多條太陽光線發出了奇彩的光芒,漂浮到了停留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那隻燕子的前面。
但停留在老柳樹枝條上的那隻燕子並沒有看花了眼,交織在它面前的確是太陽光線的金點子在閃光,還夾雜有老柳樹枝條搖晃的影子和飄逸的葉片,在影子之間更有一隻燕子在閃跳著呈現著。就在此時,隨著一聲鳥叫,老柳樹上又多了一群山鳥。
在嘰嘰喳喳山鳥的背後,似乎又來了幾隻花蝴蝶,還有幾隻蜻蜓。蜻蜓站在了老柳樹的葉片上,花蝴蝶卻飄飛在老柳樹的葉片之間,嘰嘰喳喳的山鳥卻站在老柳樹的枝條上,還在大聲鳴叫著。不過山鳥的叫聲,似乎靜悄悄地刺破了小山溝的水面。花蝴蝶的影子似乎在小山溝的水面上,照耀出了一片花兒的世界。蜻蜓不斷地跳躍,卻跳躍出了一大片影子;蜻蜓影子出現在小山溝的水面上,好像是生長出了一片鮮花和野草。
但那兩隻燕子在老柳樹枝條上搖身一變,卻在小山溝的水面上,立刻出現了兩座奇妙的山峰,和山峰遙相呼應的卻是生長在小山溝岸邊的那棵老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