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棵老楸樹散文

窗前那棵老楸樹散文

  我家廚房正前方有棵老楸樹。十年前它就在,現在應該說也還在。

  因為它正對了窗子,就在數百米外,所以,次次一腳踏進廚房,它便很輕易的走進人的視野來。因為有牆的阻擋,我無法看到樹樁,只能憑樹冠想像它幹有多壯。

  我有幸看著它春換翠衣,夏著盛裝,秋披了金裳,一次次走那年份的過場,我也可以看到生命由柔弱到強大再走進蒼老那全程景象。同樣,我有緣去遠遠欣賞它,那一樹闊葉帶給我的美好感受,和搭上樹枝的想象。有時,真有臨近它,一睹它尊容的奢望。但那隻能是偶爾想想,始終還是沒能走近它身旁,去一睹它的尊容,把手輕輕搭到樹幹上。原因是它長在一所學校裡邊,門口的牌子上寫著;非本校職工學生,禁止入內的字樣,我找不到進去看它的理由來。

  只是十年時光,我清楚的看到;楸樹老了許多,瘦了許多。就如一個人,青春已然不在,歲月給它的`,是蒼老和風霜礪過後的悲涼。尤其是見它半邊枯死,留一些枯葉像瘡那幹痂一樣時,不由生出些憐憫與深深 我總感覺它的衰敗,與生長環境不佳,以及人的漠視有很大關係。

  這楸樹的南邊是高大的樓房,東邊和北邊還是樓房,餘下西邊沒什麼樓房,卻是一座高高的山樑。那一圈一圈的樓房,加上山樑,形成一個不可逾越的框,把楸樹困在了中央。勿說楸樹無腳,就是長了腿,要突出這層層重圍,有談何容易。

  看著它被困其中,深陷圍堵的景象。我不自覺的聯想,它就像一個人,被仇視他的人,困在了中央恓恓惶惶悽悽涼涼。情到至處,不由感慨萬千,筆底淌出幾行字來。

  你也許在丟開夜裳時

  就一直張望

  你也許在風的喇叭吹響裡

  攤開了臂膀

  你也許在雨拉開的帷幔下

  張大了嘴巴

  因為你和所有的樹一樣

  需要風的關照

  水的撫養

  還有

  陽光所給的愛意

  一同等在生的路上

  只是這一切似乎成了

  夢囈

  該有的盡被高高的樓群

  盡享

  連那可容納你希望的山

  也沒了情腸

  如果你像我一樣

  我真的盼著你掙脫

  那個地方

  尋找屬於自己的

  一片陽光

  在老楸樹生長的地方,古老和現代同在;高大和猥瑣緊緊相挨;蒼老衰敗與年輕興盛繫上同一時代。這種視覺上的衝擊,

  這種感官上的反差,讓人不知該叫好還是悲哀。

  這些年,人對那些從歷史深處走來的文明,那些該珍愛的東西,表現的那樣漠視,那般的不去珍愛,讓一些文物與古蹟,受到了摧殘,遭受了破壞。當然也包括古木老樹。看了讓人心痛。

  如果修大廈高樓時,把可移的東西搬出來,再去動工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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