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如山的經典散文

父愛如山的經典散文

  不知究竟從那一天起,父親的頭髮開始變白了,腰也彎了,額頭的皺紋更深了,也更密了。

  早晨,當一縷陽光射溫暖的臥室。父親斜著躺在床邊,靜靜的好久都沒有動一下。還不時用手壓住胃部,嘴角發出均勻的呼吸,整個上午,幾乎都是這樣。

  我所能做的,就是偎依在他的身旁。偶爾陪他說話聊天,更多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他越來越瘦小的臉。還要面帶微笑,不敢有一絲的憂鬱和不安。甚至還要強忍著痛苦講幾句笑話。適當的開幾句玩笑。

  “爸爸,想吃什麼了?”我經常問。

  “沒胃口。”他總是搖頭,“啥都不想吃”

  雖然,我不斷的採購各種新鮮的蔬菜。父親總是訓我?吃不了丟了可惜,別浪費。

  我自然是哼哈答應,父親也不好說太多。嘆口氣:我老了,管不了了。

  父親退休10年,10年,在歲月的長河裡只是彈指一揮之間。10年,也是我背井離鄉四處漂泊的10年。最初我決定拋棄公職獨去南方時,父親就悶著頭大口大口的吸菸,好一陣才說:你們都長大了,懂得怎樣生活,我不參與,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混不下去就早點回家,家永遠是你避風的港灣。父親的話不算是勉勵,也不算是鼓勵。記得我剛剛踏上遠去列車時,天飄著小雨,空氣潮溼。父親很瀟灑的最先揚手告別,並飛速的轉過身去,以驚人的速度獨自消失在人流中......我記得有幾句老話:三十歲前以父談子,三十歲後以子論父。我是長子,在我的記憶裡,沒有誰把我和父親聯想到一起。我自十五歲就離開家上學在外,家的印象不深但很溫馨,令我總盼望有那麼一天,重新回到家裡,讓左鄰右舍點著我叫:何家老大,何站長的大小子......那該是多麼令人遐想的啊。然而只能是美好的想象,時如流水,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往事只能在夢裡,只能回憶:騎在爸爸的肩頭。興奮的手舞足蹈。天是藍的,好像就在我的眼前,伸手就可以撫摸。雲彩是美麗的,就在眼前飄啊飄……更喜歡是座爸爸的腳踏車,斜坐在大梁上,小手不停地按悅耳的車鈴,嘴裡還學著摩托車的突突聲,讓風在耳邊劃過……

  在我的心林深處,父親還是那樣的年輕,穿一身整潔的鐵路服,頂著時髦的大蓋帽,袖口還有兩條刺目的黃線,一整列的客車從遠方呼嘯而至。父親手一揮,他就乖乖的停下。父親小旗一展他才敢緩緩啟動。此時的父親,威嚴的像個大將軍,握在手裡的旗,簡直就是衝鋒的號角,看在眼裡,感覺到渾身沸騰,父親就是一座大山,一座牢不可摧的鋼鑄鐵澆的高不可攀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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