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的曾經散文

如果你是我的曾經散文

　　萬四宏是我的高中同學，年芳18又3個月，心中膜拜的偶像是陳浩南的兄弟山雞（趙山河）。我之所以會偶爾和他在一起同流合汙，完全是因為我的偶像是他偶像的大哥。這小子甭看人高馬大的，心思卻是極為縝密，也很講義氣，美中不足便是色膽包天。

　　我聽說過N多版本關於萬四宏調戲隔壁班陶小桃的風流韻事，因為是傳說，所以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他親口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原來美人也有難過英雄關的時候。

　　高二那年夏天，萬四宏和許大鵬、孫睿在四方網咖玩魔獸，興致剛來，網咖突然斷了電，於是他們三個罵罵咧咧地出了網咖，正苦於沒地方打發時間呢，看到了馬路對面理髮店的陶小桃，他們仨擠弄著眉眼兒，彼此心照不宣。

　　呦，這不是高二（3）班的班長陶小桃嗎？

　　這理髮店你家開的？

　　你……你們三個怎麼知道這兒的？

　　我說陶小桃，你不好好上學跑這理髮店幹什麼呢？萬四宏看到陶小桃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心生憐惜。

　　萬四宏說，他那天沒有將陶小桃從那家理髮店強行帶走，成了他後悔一生的遺憾。

　　那次之後，萬四宏開始有意在關注陶小桃這個美麗而神秘的女孩。他知道她每天早上5:30會繞著學校操場跑上四圈、幾乎是風雨無阻，中午12:40她會拎著四個暖瓶到水房去打水、然後像一個走在冰上的老婆婆步履艱難地走走停停，晚上21:45她會披著外套在宿管阿姨那兒接某人的電話、卻從不吱聲。萬四宏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惡的跟蹤偷窺狂，他說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還如此樂此不疲。久而久之居然變成了高二生活裡他萬四宏每日必做的事情，沒有之一。

　　我打斷他小子的滔滔不絕，質疑他那顆賊心。

　　他也很直白地承認了，他確實喜歡人家陶小桃處女般粉嫩嫩的嬌媚、羞答答的音容笑貌，柔美而豐腴的全部。他承認他早在夢裡睡了人家無數次，卻從不敢直面她的溫柔。

　　後來校園裡就颳起了萬四宏喜歡陶小桃的大風暴，席捲了整個高中組某些痴男怨女那顆嫉惡如仇的恨恨之心，使得一向色膽包天的萬四宏突然亂了分寸，不是他畏懼了，反倒是他那顆唯恐天下不亂的決心在作祟，生怕人家陶小桃會臨陣脫逃。結果她真的逃跑了，而且還逃的無影無蹤。

　　你還是不是處女？

　　這是萬四宏從那家理髮店把陶小桃救出來後問的唯一一句話。

　　是不是處女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不是破一下就知道。既然你那麼在乎，來吧，我願意告訴你答案。

　　萬四宏說他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居然毀了陶小桃，也終究毀了他的處女情懷。

　　他說在他成為男人後的'第一個良知，不是因為他睡了一個處女而驕傲，而是他謝天謝地的睡了一個唯一被他睡過的、他一心一意真心呵護過的、他費盡心思愛著的女孩，變成了唯屬於他的女人，他那顆恐懼而焦灼的心終於因為那抹驕傲的紅，在心底拜了祖宗十八代的庇佑。

　　我為自己有這樣的狐朋狗友而汗顏。

　　萬四宏說，萬四宏一勁兒地在我面前說，說了那麼多，說了太多太多太多。他哭了，他把他自己說哭了。

　　原來男人嘴硬的時候是那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他像極了一隻被啄光毛兒的鬥雞，明明被對方打的狗血淋頭，卻依然昂起那高傲的頭顱仰天長嘯，儘管氣勢勃勃，心卻不再驕陽似我。

　　故事的後來沒有了，不是因為萬四宏不愛陶小桃，而是萬四宏再也沒有愛她的資格了。他說，他因為自己那可笑的處女情懷，深深地中傷了一個那麼好的姑娘，他不敢再去說愛她這樣單薄而蒼白無力的字眼，更不敢去追隨她那番如流星劃過蒼穹後的美好。他不敢，他再也不敢奢求，奢求那美麗的姑娘、那愛她的姑娘、那被他處女情懷趕走的姑娘能夠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