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獨臂鰻王散文
關於獨臂鰻王散文
【散文】獨臂鰻王 --- 栗子
看到獨臂,釣友們一定想到武功瀟灑詭異、行蹤飄忽難覓的獨臂老人,在電視劇中,他是最出彩的亮點。
在栗子心中始終有兩個獨臂俠客,一個在電視劇中,一個在海港碼頭。
有釣友要問,栗子來威時間不長,咋各釣點那麼熟悉?這全仰仗黃哥引路。黃哥比栗子大十幾歲,在威海土生土長,自幼便喜海,釣魚、摸蟹、叉魚、勾蟶、踩蛤等等,樣樣精通,且心靈手巧、精力旺盛,白日上班,晚上行海。黃哥有此愛好,同事同仁總是最先嚐到海鮮,在此一併謝過。這威海岸邊,即是黃哥的自留地,一草一木,一石一坪,瞭然於心,且拋竿身手不凡,勝眾一疇。黃哥不僅是栗子的釣師,也是栗子最佩服的兄長。
那是在一個無風的夏末傍晚,栗子與一幫夥伴在新釣場海港碼頭練釣,此時並未到秋旺釣季,只是難耐釣癮折磨,找個錨地解毒。
這新釣場是前些日子黃哥領著來釣過剛認識的,這壩外是遊客進入劉公島的必經之路,需要穿過大院,翻過圍牆,方可抵達,此處較隱蔽,若不很熟悉地形,沒人引薦,不可能找到。
此岸壩長若五十米,岸沿離水面若有兩米,水深有四五米。眾夥伴相距三五米一字排開,抻竿掛餌,拋投緊線,已經很專業的`樣子,可是這裡魚情一般,僅有一指長的三條槓、大頭胱、小黃魚,眾夥伴靜待無事,閒扯說笑,聽濤觀景,賞月看浪,打發時間。
天色已黑,路燈方亮。在路燈映照下,此岸稍有微光,掛餌也很方便。
此時有個藍衣身影,削瘦羸弱,手提編籃,走到釣位中間,手中無竿,僅有一粗線,這粗線稱繩更準確。
因為我們是拋釣,而藍衣哥是沿邊垂釣,所以並不相互干擾。
此藍衣人也不說話,快速走到壩邊,放線入水,蹲下待等,不一會,便手剎提線,他這提線之法,很特別,一隻右手將線提起,用牙咬住,再倒一下,又用右手在下段接著提,動作迅疾快速。栗子好奇,定睛細看,原來老哥沒有左臂,這讓栗子驚悚不小,栗子正看著,一條半米長的海鰻便甩上岸來,這讓栗子又是一驚。
只見獨臂老哥,用腳將海鰻踩住,鞋底的斑楞,正好將滑溜的海鰻夾住,很麻利地取下鉤子,這海鰻身滑嘴硬,取鉤若不得法,一時很難取下,這獨臂老哥的身手,已讓栗子很佩服了。取下鉤子,獨臂老哥將魚放入籃中,又用腳將鉤線踩住,快速將餌掛好,又投入水中, 靜等兩分鐘,無魚吃咬,遂提線移位,又到下一個釣位中間,投線待等。
不一會,一剎猛提,嘴與手交替,快速倒線,又一條海鰻提上岸來。很麻利地踩魚取鉤,踩線掛餌,又投水靜等,約等兩分鐘後,無魚吃咬,遂又提線出水,移到下一個釣位。
這神奇的身手,此時已經讓栗子刮目相看了。
眾夥伴皆圍攏過來,爭相觀賞獨臂老哥一個人的表演,獨臂老哥也不言語,繼續忙活著,一條又一條,簡直象在變戲法。
自西向東,五十米的岸壩,不足半個小時,獨臂老哥快速掃蕩一遍,提得五條海鰻,便收線提籃,拋下我們這些觀眾,獨自離開!
眾夥伴的眼睛象粘在獨臂老哥身上,目送獨臂老哥漸行漸遠,一直送到牆外,夥伴們這才緩過神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身手太厲害了。
栗子與眾夥伴再無心於釣,心中焦點仍沒離開過獨臂老哥,重新審視這石磊岸壩,竟藏著如此多的大物,又眼觀海水,心中悵然若失,陷入茫然。
獨臂老哥,你也太不給眾夥伴留面子了,咋就讓雙手齊全的夥伴們無地自容呢!
獨臂老哥,無言的身手,徹底粉碎了眾夥伴的年輕狂妄,摸平了夥伴們身上的躁氣,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他絕妙的表演,實實在在地為夥伴們奉獻了一堂最精彩的教育課。
只可惜燈光模糊,沒有看清獨臂老哥的容貌。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栗子心中,獨臂老哥,那藍色身影總是時常影現,他已名列武功絕倫的獨臂老人之上,成為獨臂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