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氣之大雪節氣散文

二十四節氣之大雪節氣散文

  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應該都對散文很熟悉吧?狹義上的散文是指與詩歌、小說、戲劇並行的一種文學體裁。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二十四節氣之大雪節氣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二十四節氣之大雪節氣散文 篇1

  大雪

  此大雪非天上飄飛的銀色之物,是節氣也。大雪到來心中就有份等待,等待著紛紛揚揚的白雪飛舞,把大地妝扮成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還人們一個潔白純潔的夢。光陰如矢。帶著綿軟涼爽的秋風宛若就在昨天,好像只一轉眼功夫,已變成了肅殺的寒冷朔風,冷嗖嗖地慢卷窗簾,讓徹骨的冷氣鑽進陋室,助我淒涼。門前的東山一片的靜穆,如夢一般地在寒冷中蜿蜒,讓綠黃相間的顏色顫慄地接受著朔風的梳理。我蜷縮於戶,怯怯的不願出門,怕那寒風侵害了身體,冷了我昨日的舊夢,心中只葆有那份等待,盼望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尋找一份久違的記憶。

  一年的時間只剩下小小一段了。鄉下人的日子進入了清閒的時光,打牌、喝酒、聽音樂、看電視,晚上也是如此。睡醒後,仍然聽到細細而嘈雜的聲音在暗夜裡飄蕩。冬日,夜一天比一天長,就像一條走不穿的黑黢黢的隧道,看不見光的彌散。醒來後,便睡不著,慵倦地看書,聽風,聽天籟,聽戶外的嘈雜聲,久之,好像靈魂就不知不覺地滑向空空茫茫的混沌世界。在這種迷迷瞪瞪的倦怠中,紅塵的一切彷彿都十分的渺遠、不真實,只剩下無法丟卻的牽掛落在心尖。母親睡在樓下,在這寒冷的長夜,我醒來後,就擔心失憶的母親是否掀了被子,涼了身體。披衣下樓,察看母親的被子是否蓋嚴,給她捂緊被子後,才不聲不響地離去。記得小時候,每到寒冷的天氣,母親總要夜起,給孩子們蓋好掀開的被子,生怕哪個著了風寒。每每蓋好被子,她都是輕移小步,緩緩離去,不驚出半點聲響,怕把孩子們從睡夢中吵醒。沒想到時光流逝得如此之快,才短短几十年的時間,這事就調轉過頭來,到了孩子們照顧母親的時候。回憶母親綿長的`舐犢之愛,以及為子女們成長所吃的苦,我常常為因忙碌工作而不能更多時間的服侍左右,而內心感到深深的愧疚。

  大雪過後是冬至了。進入冬至,就到了一年祈寒的時令,天寒地凍,北風呼嘯,萬物瑟縮。好在這時農村一年的農事都已收官,鄉鄰們都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清閒的日子,只等待年的到來。冬至後的天一旦陰沉下來就要落雪了,這時候若要落雪就不是時有時無的小雪,不是稀稀疏疏的飛絮。這時黑壓壓的一片積雪雲的光臨,便鋪天蓋地,紛紛揚揚地纏綿幾日,把平時看似瘦骨嶙峋的大地,下得豐腴而純白,溝溝壑壑都被填得滿滿蕩蕩,萬物都悄無聲息地遁去了原形,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這種純潔無暇的白,如夢似幻的白,無邊無際的白,其實是最能引人遐思的景色。若要說一年四季哪個季節獨有特色,有大雪光顧的冬季應算得上獨得翹楚。有這種看法的不僅是我,經年累月從事耕作的農人也是極喜歡冬天大雪紛飛和它帶來的好處的。說是一場冬雪一場米,一場浩浩蕩蕩的冬雪降臨,締造了嚴寒,將地下的害蟲凍死了,來年少了蟲害,定是個豐收的年景。這是農人們喜歡冬天大雪的理由。單就這一點而言,冬天的大雪就是極有益處的,它不但帶來了純潔的美,而且給農業帶來了豐收的希望。

  多年以來,思想的空宇中游蕩著一種超然的念頭:假如能在遠離鉛華和紅塵的僻靜處找到一塊怡然養心的小小天地,在時光的四季輪迴中在其間拓荒、耕種、收穫,把季節的痕跡留駐在一方土地上,在刀耕火種中找到人生的自在,那是多麼理想的一種生活啊!春天來了,不失時節地把季節的帷簾挑開,在小小天地的沃土中種上穀物、蔬果、花草和其他必要的作物,讓綠和希望把心上的塵念洗去,該是多麼的愜意;夏天到了,在炎暑下收割或是夏種,累了或是感到了暑熱就坐地樹的蔭涼處,讓曠野之風拂去身上的辛勞,這樣無拘無束地躬耕,心中又何有苦楚?進入了秋天,一邊荷鋤種地,一邊奢享天高雲淡的風景,看著豐收的累累果實,讓身處清靜中的心在遐思中飛翔,誰能說不快活似神仙子。到了冬天,在紛飛的大雪中,學著古人的樣子,披著蓑衣,頂著箬笠,放鉤池塘,做一個獨釣寒水之客,這又是一種何等的逍遙啊。關於人生理想的生存環境,莫過於陶淵明描寫的《桃花源記》。他給後人設想了一個與世隔絕,不受外界干擾,人人相處和諧,家家衣食豐足的理想世界,只是那進入桃花源中的洞口,出來後,再入就尋不到進口了,給後人留下了一個遺憾。世間的飲食男女大都有自己的理想,但現實與理想是存在一段距離的,只把理想束之高閣,不付出努力去實現,那麼永遠只是空想,永遠也達不到目的。由此又說到大雪,雪花雖輕於鴻毛,但一俟集結成勢,就纏纏綿綿地下上幾天幾夜,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直到把一個五顏色六色的大地變成了一個白皚皚的世界,給人們帶來了享受和希望才收場。大雪為了達到目的實現自己的理想所表現出的不屈意志是執著而堅定的,是值得稱頌的。大雪過後,盼望著大雪的飄飛。

  二十四節氣之大雪節氣散文 篇2

  愛在雪冬

  冬天還未來臨,一場大雪便席捲了整個北方,塞北的山城集寧也沒有逃脫被大雪洗禮的命運。

  天氣剛剛進入十一月,按二十四節氣算來還是秋季,大地還未完全褪下秋天的盛裝,但在北方這方天地裡,氣溫上明顯已是冬季的節奏了。天氣預報報道,“這幾天可能變天,有降雪。”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場說來就來的大雪從天而降,來的是那樣突然急迫,不知所措。從大街上急急匆匆過往的行人來看,人們明顯還來不及適應。揉揉惺忪的睡眼,恍然還在夢中,怎麼只一晚的時間,就從深秋轉到了寒冬。

  無論你如何不願意,或是不滿意,詛咒謾罵也好,欣賞讚嘆也罷!春夏秋冬就這樣以它自身特有的規律執行著。不為越己者容,更不為悅己者停。

  寒冬就這樣伴隨著第一場降雪來到了我們身邊。

  第一場雪著實讓整個山城的人們興奮不已,老人們駐足窗前,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嘴角邊露出微微笑容,完全沒有雪花飄落的寒冷;青年人放慢了腳步,不時回頭看看白雪上留下的一串串腳印,拿出手機玩個自拍;小孩子們更是無所畏懼,挽起袖子,通紅通紅的雙手捧起白雪撒向天空,伴隨著飄雪紛紛揚揚灑落而下,降落在了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最為讓人高興的是,走在大街上處處可見堆起的各種雪人。這些雪人形狀各異,表情豐富,冰天雪地,極度震撼。有的是戴著圍巾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有的是穿著警服、戴著大頂帽的“人民衛士”,有的是頭上扣著泡麵盒子的“建築工人”,有的是憨憨厚厚淘氣可愛的“胖胖豬”——。

  一時間雪人風靡整個山城,微信裡、空間裡到處都是雪人的照片。 遠在南方的微友,好友看到這些照片,都羨慕不已,甚至還收藏了這些雪人照片。有的還問,“這些雪人是真的嗎?”大聲喊著“看雪,一定要去集寧!”

  這個冬天似乎與雪有著說不清的緣。第一場雪還未完全消融,第二場大雪便又飄飄揚揚、逶迤而來。這第二場雪,明顯比第一場雪還要大,來的還要猛。第二場雪看起來頗不受人們歡迎,居家的老人們微笑不在,還多有怨言;青年人們腳步也不再緩慢,匆匆而行;孩子們似乎也開始討厭起了雪花,不再那樣依依不捨;雪人也失去了吸引力,不再被人們所痴迷。

  雪花也可能在感嘆,人類怎麼這樣善變呢?其實,雪未變,還是一塵不染的雪;人也未變,還是忙忙碌碌的人。只因你來的太過於頻繁,丟失了應有的寵信。

  看著一場又一場紛紛揚揚漫舞飄落的雪花,勾起了我兒時的回憶。記憶中,這樣的大雪只應在鄉村所有,城市不應該有這樣的大雪存在,但這一場又一場的大雪確實是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落在了人們的心裡。

  輕輕拿起手機撥通家裡的電話,電話那頭滴滴——響了幾聲,沒有應答。

  我納悶到,“大下雪的日子,父母親幹啥去了?”

  低頭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整”。我怎麼就忘記了呢?這個時間,無論是夏天颳風下雨還是寒冬大雪紛飛。對父母親來說,都是忙碌的季節。尤其是在冬天下大雪的時候,比往日還要忙碌。每到下大雪的日子。父母親起的比平時還要早。茫茫大雪,覆蓋了田地,也覆蓋了自家院落的柴草。牛羊不能外出放牧,只能在家裡餵養。濛濛睡意中,就聽見牛“牟牟牟”——,羊“綿綿綿”——叫個不停。

  母親和父親嘀咕著說,“ 外面下雪了,你聽,羊叫了、牛也叫了,早點起,掃雪搬草喂牛羊吧!” 只聽父親很不願意地回應到;“天還沒亮呢?早的很呢?再眯一會。”接著鼾聲又重新響起。我也朦朦朧朧的伴隨著鼾聲進入了夢鄉!

  在一陣牛羊的叫聲中,我從夢中醒來。透過窗外的棉窗簾,隱約看到窗框上堆滿了一縷一縷的雪帶。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外,果然是一片雪的世界,素潔瑩白。只見父親頭戴狐狸帽子,身穿黑棉襖,手拿鐵鍬費力地在雪的世界中鏟開一尺寬的走道,一直通向大門外;母親則刨開被雪覆蓋的玉米杆,抱上一摞走向嗷嗷待喂的牛羊。在她走過的雪地上,留下了幾片枯黃的玉米葉子。在雪的襯托下,卻是那樣的富有生命。這種生命也許是來自於玉米葉子,也許是來自不遠處低頭啃著玉米杆子的牛羊,更或許是來自於整個冬季母親寄託的希望——。

  母親,看見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外,會大聲吼道:“穿衣服去,感冒呀!”這時候父親已經鏟開了一條雪道,口中冒著熱氣,眉毛上掛著厚厚的一層白霜,扛著鐵鍬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看上去好像對我站在門外格外生氣。

  正當我沉寂在落雪飄飛的鄉村,電話鈴響了,家裡打過來的,接電話的是父親,我說道:“集寧下大雪了,咱們那裡下了嗎?”電話那邊傳出來了滴滴滴的響聲,電話已經結束通話。再打,那邊傳來了“對不起,您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等了片刻,我又一次撥通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母親。只聽母親說道“家裡下的雪也很大,天氣很冷,你那邊天氣也不暖和吧!多穿點,別凍感冒了!”

  短短的幾分鐘通話,短短的幾個安頓字眼。沒有華麗的語言,只有一顆母親最愛的心。這種愛,無論是在你孩提時代,母親容顏未老之時;還是在你成家立業的如今,抑或是在不知名的某一年,母親兩鬢霜白之際,始終都是這樣。看似平淡如水,沒有半點波瀾,實則猶如大海,浩瀚無比。惠特曼曾經這樣描述母親的愛“全世界的母親多麼的相像!他們的心始終一樣。每一個母親都有一顆極為純真的赤子之心。”

  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偶爾散落在玻璃上,轉瞬四散,留下一道並不顯眼的水跡。我似乎看到了母親那雙雪地裡的眼睛,在追尋著身後落在雪地上的那幾片玉米葉子。葉子也似乎懂得母親的心,靜臥在雪地裡,安靜從容。

  大雪、玉米、親人、鄉村。

  愛在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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