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倉央嘉措的情詩啟程

在倉央嘉措的情詩啟程

  導語: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倉央嘉措的情詩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錯那在藏語中是“湖的前面”之意。西藏的湖泊特別多,大多數都以“錯”或“措”來命名,錯那是西藏山南地區的一個邊陲小縣,這是我遊歷西藏所去過的地方中,令我久久難忘的一個。

  錯那,和一個偉大的浪漫詩人倉央嘉措的名字緊緊相連。“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他那首膾炙人口的《那一世》撼動了無數善感的心靈。有“情歌活佛”之譽的倉央嘉措當年便出生在錯那。

  每當身處人造景點抑或是開發過度的旅遊景區時,我常會感到疲憊與厭倦;所以當偶然拾得一處“人跡罕至”、幾乎還未被開發的“處女地”時,便驚呼其為世外桃源。錯那兼具高原地區的冷峻乾淨和江南的詩情畫意,更關鍵的是其現在還鮮為人知。

  一想到錯那在地理上屬於喜馬拉雅山區,人們便會想到錯那雪山連綿、高聳入雲。其實那裡的風光有很大的差異性,錯那縣地勢總體上是北高南低,平均海拔 4400米,而海拔最高的地方有7000多米,最低的才10多米。因此,在錯那既能遠眺雄奇的雪山,感受高原風景,也可欣賞滿目蒼翠、遍地花草的亞熱帶風光,還能體會到飛瀑直落的壯觀氣象。

  錯那的南面,是碧藍的拿日雍錯,湖水清澈見底,雪山、藍天、白雲都映入湖中,天地相接,水天一色。從那兒向西便到了曲卓木鄉,娘江曲河谷裡生長著一片片天然沙棘林。這些沙棘林有1700多畝,已有700年到1000年的歷史,其中最高的約15 米,夏天鬱鬱蔥蔥,金秋時節黃果累累,景緻十分誘人。

  錯那邊境原始生態景區中的原始森林儲存得相當完整,植被異常豐富,從熱帶常綠雨林到高山針葉林,層層遞進。在這個原始生態景區裡,還有難得一見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如金錢豹、雪豹、小熊貓、藏野驢、野牛等。

  縣城海拔4300多米,縣裡面積不是很大,但主要街道十分整潔,數十家店鋪排列兩邊。城西小山上的寺廟屹立了數百年,山下一條小河從村莊旁邊緩緩流過。我們去的時候正值8月,大片的青稞正等待收穫,呈現出一派豐收的喜悅。錯那中學就在街道上,在那麼多房屋建築中,屬學校建設得最為漂亮。因當時去正值暑假,學生都放假了,校門緊閉著。好奇的我靠近校門,發現了另外一番景象:學校的體育場上不是學生在運動,而是有一群牛羊正安詳地在吃著體育場上的草。學校運動場既是體育場,又是牧場,真是一舉兩得。

  所幸沒有什麼商業大佬看中錯那這塊土地,當地的商業味很淡。沿途除了當地的居民和牧民,我們沒有發現過多的外地遊客。感覺這裡的人們從來都不會向大自然索取太多,他們安心於這種簡單的生活方式,即便生活很艱苦簡單,但當地人眼神裡流露出的,還是一種樂天知命的生活態度和安然度日的'豁達自在。

  在一般人印象中,修路都是政府的事,但在錯那,常常會遇到自發修路的人家。下雨季節,這裡的路況是泥濘不堪的,再加上經常會遇到泥石流和塌方,石頭從山上滾到地上,這裡有自發修路的藏族家庭,他們把路上的石頭移走,保持著路況的暢通,又或者把被雨水沖毀的土地整弄好。有一次,我遇到住在帳篷裡的牧民一家,一位年長的大叔看到我們一行很高興,招手讓他的家人從帳篷裡出來,一家人很歡快地跳起了舞,像是一種歡迎遠方客人的禮儀之舞。雖然我和大叔無法用語言交流,但那一刻,話語也顯得多餘。

  從縣城向西南行進,砂石鋪成的山路蜿蜒曲折,海拔高度逐漸降低,到40多公里外的勒布辦事處所在地門巴族民族鄉時,海拔已降到2350米左右。沿途是滿山的綠樹紅花、飛流而下的瀑布水流湍急。當地人說,如果遇到了小雨,便會雲霧繚繞,門巴族同胞的新房散落在山間,讓人不自覺地吟出“白雲深處有人家”。錯那還是少數民族門巴族的聚居地之一,門巴族人的文化在這裡原汁原味。因其山高谷深,道路艱險,交通閉塞,與外界交往甚少,歷史上被宗教徒稱為“隱秘的樂園”。

  青山綠水在遼闊的大地上連綿起伏,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一轉眼又是綠油油的農田,加上旁邊的綠樹,不同層次的綠,或深或淺。再往前走,是澄黃澄黃的土地,又有一抹綠色的草原嵌入其間,美得夢幻。

  錯那的美令我們如入仙境,不由再次想起那位情詩寫得令人如聞仙音的一代才子。1683年,倉央嘉措出生在錯那宗南部的達旺,據說他3歲起就能在樹葉上寫字,8歲時開始寫詩……一生創作了無數優美的情詩,流傳至今。

  傍晚,我們來到離錯那縣城不遠的總面積達58平方公里的拿日雍錯旁,碧水藍天,雪峰倒映,仿若一顆巨大的藍色寶石鑲嵌在雪域高原之巔。由於湖水碧藍,時常讓人分不清是藍天映照了湖水,還是湖水映照了藍天。掬起一捧湖水,沁人心脾。

  碧湖與路並行,300多年前,它曾目送少年倉央嘉措踏浪而去,離開家鄉,進駐雪域王宮布達拉。而如今,碧波依然,等不回少年的歸來,卻迎來了像我們這樣來自四面八方的他的仰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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