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音樂描寫句子賞析
琵琶行音樂描寫句子賞析
《琵琶行》中詩人感情的波濤為琵琶女的命運所激動,發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嘆,抒發了同病相憐,同聲相應的情懷以下是小編整理的琵琶行中對音樂描寫的句子的賞析,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
琵琶行音樂描寫句子賞析 篇1
《琵琶行》音樂描寫的句子賞析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生平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輕攏慢捻抺復挑,初為霓裳後六麼。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
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先寫琵琶女略撥琴絃試音,便已經令人讚歎“未成曲調先有情”,足見琵琶女技藝之高超。接著透過對琵琶女動作神態以及演奏曲目等一系列的描寫,既體現了她彈琴的技藝精湛,又表現了她借曲子抒發內心情感的意圖。
第一樂段: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用了“嘈嘈”“切切”模擬聲音,又用“急雨”“私語”的意象來表現,使得音樂的描寫更加形象。但這還不夠表達這時的曲調,於是出現了私語急雨交錯,大珠小珠落玉盤聽覺與視覺並現的描寫,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充分表現了音樂剛開始時急切愉悅的感情。
第二樂段: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間關”之聲,輕快流利,而這種聲音又好象“鶯語花底”,視覺形象的優美強化了聽覺形象的優美。“幽咽”之聲,悲抑哽塞,而這種聲音又好象“泉流冰下”,視覺形象的冷澀強化了聽覺形象的冷澀。由“冷澀”到“凝絕”,是一個“聲暫歇”的過程,詩人用“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佳句描繪了餘音嫋嫋,餘音無窮的藝術境界,令人拍案叫絕。此時的音樂充滿了幽愁暗恨,令人幾以為曲子已經結束了。
第三樂段: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無聲中蘊含了無盡的力量,無法壓抑,終於像銀瓶破裂水漿迸發,鐵騎突出刀槍轟鳴般,樂曲迎來了激越雄壯的高潮。
曲終: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樂曲才到高潮,卻又戛然而止。一曲雖終,而回腸蕩氣,驚心動魄的音樂魅力,卻並沒有消失。
(心月白,餘韻無窮:作者用最後一句的側面烘托,體現了無盡的音樂魅力)
音樂描寫運用的手法:比喻、雙聲
《琵琶行》整體賞析
本題為《琵琶引並序》,“序”裡卻寫作“行”。“行”和“引”,都是樂府歌辭的一體。“序”文如下:“元和十年,予左遷九江郡司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聞舟中夜彈琵琶者,聽其音,錚錚然有京都聲。問其人,本長安倡女。嘗學琵琶於穆、曹二善才,年長色衰,委身為賈人婦。遂命酒使快彈數曲,曲罷憫然。自敘少小時歡樂事,今漂淪憔悴,轉徙於江湖間。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覺有遷謫意。因為長句,歌以贈之,凡六百一十二言,命曰《琵琶行》。”“一十二”當是傳刻之誤。宋人戴復古在《琵琶行詩》裡已經指出:“一寫六百十六字。”
《琵琶行》和《長恨歌》是各有獨創性的名作。早在作者生前,已經是“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此後,一直傳誦國內外,顯示了強大的藝術生命力。
如“序”中所說,詩裡所寫的是作者由長安貶到九江期間在船上聽一位長安故倡彈奏琵琶、訴說身世的情景。
宋人洪邁認為夜遇琵琶女事未必可信,作者是透過虛構的情節,抒發他自己的“天涯淪落之恨”(《容齋隨筆》卷七),這是抓住了要害的。但那虛構的情節既然真實地反映了琵琶女的不幸遭遇,那麼就詩的客觀意義說,它也抒發了“長安故倡”的“天涯淪落之恨”。看不到這一點,同樣有片面性。
詩人著力塑造了琵琶女的形象。
從開頭到“猶抱琵琶半遮面”,寫琵琶女的出場。
首句“潯陽江頭夜送客”,只七個字,就把人物(主人和客人)、地點(潯陽江頭)、事件(主人送客人)和時間(夜晚)一一作概括的介紹;再用“楓葉荻花秋瑟瑟”一句作環境的烘染,而秋夜送客的蕭瑟落寞之感,已曲曲傳出。惟其蕭瑟落寞,因而反跌出“舉酒欲飲無管絃”。“無管絃”三字,既與後面的“終歲不聞絲竹聲”相呼應,又為琵琶女的`出場和彈奏作鋪墊。因“無管絃”而“醉不成歡慘將別”,鋪墊已十分有力,再用“別時茫茫江浸月”作進一層的環境烘染,就使得“忽聞水上琵琶聲”具有濃烈的空谷足音之感,無怪乎“主人忘歸客不發”,要“尋聲暗問彈者誰”、“移船相近邀相見”了。
從“夜送客”之時的“秋蕭瑟”、“無管絃”、“慘將別”一轉而為“忽聞”、“尋聲”、“暗問”、“移船”,直到“邀相見”,這對於琵琶女的出場來說,已可以說是“千呼萬喚”了。但“邀相見”還不那麼容易,又要經歷一個“千呼萬喚”的過程,她才肯“出來”。這並不是她在拿身份。正象“我”渴望聽仙樂一般的琵琶聲,是“直欲攄寫天涯淪落之恨”一樣,她“千呼萬喚始出來”,也是由於有一肚子“天涯淪落之恨”,不便明說,也不願見人。詩人正是抓住這一點,用“琵琶聲停欲語遲”、“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肖像描寫來表現她的難言之痛的。
下面的一大段,透過描寫琵琶女彈奏的樂曲來揭示她的內心世界。
先用“轉軸撥絃三兩聲”一句寫校弦試音,接著就讚歎“未成曲調先有情”,突出了一個“情”字。“弦弦掩抑聲聲思”以下六句,總寫“初為《霓裳》後《六么》”的彈奏過程,其中既用“低眉信手續續彈”、“輕攏慢撚抹復挑”描寫彈奏的神態,更用“似訴平生不得志”、“說盡心中無限事”概括了琵琶女借樂曲所抒發的思想情感。此後十四句,在藉助語言的音韻摹寫音樂的時候,兼用各種生動的比喻以加強其形象性。“大弦嘈嘈如急雨”,既用“嘈嘈”這個疊字詞摹聲,又用“如急雨”使它形象化。“小弦切切如私語”亦然。這還不夠,“嘈嘈切切錯雜彈”,已經再現了“如急雨”、“如私語”兩種旋律的交錯出現,再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比,視覺形象與聽覺形象就同時顯露出來,令人眼花繚亂,耳不暇接。旋律繼續變化,出現了先“滑”後“澀”的兩種意境。“間關”之聲,輕快流利,而這種聲音又好象“鶯語花底”,視覺形象的優美強化了聽覺形象的優美。“幽咽”之聲,悲抑哽塞,而這種聲音又好象“泉流冰下”,視覺形象的冷澀強化了聽覺形象的冷澀。由“冷澀”到“凝絕”,是一個“聲漸歇”的過程,詩人用“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佳句描繪了餘音嫋嫋、餘意無窮的藝術境界,令人拍案叫絕。彈奏至此,滿以為已經結束了。誰知那“幽愁暗恨”在“聲漸歇”的過程中積聚了無窮的力量,無法壓抑,終於如“銀瓶乍破”,水漿奔迸,如“鐵騎突出”,刀槍轟鳴,把“凝絕”的暗流突然推向高潮。才到高潮,即收撥一畫,戛然而止。一曲雖終,而回腸蕩氣、驚心動魄的音樂魅力,卻並沒有消失。詩人又用“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的環境描寫作側面烘托,給讀者留下了涵泳回味的廣闊空間。
如此繪聲繪色地再現千變萬化的音樂形象,已不能不使我們驚佩作者的藝術才華。但作者的才華還不僅表現在再現音樂形象,更重要的是透過音樂形象的千變萬化,展現了琵琶女起伏迴盪的心潮,為下面的訴說身世作了音樂性的渲染。
正象在“邀相見”之後,省掉了請彈琵琶的細節一樣;在曲終之後,也略去了關於身世的詢問,而用兩個描寫肖像的句子向“自言”過渡:“沉吟”的神態,顯然與詢問有關,這反映了她欲說還休的內心矛盾:“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等一系列動作和表情,則表現了她克服矛盾、一吐為快的心理活動。“自言”以下,用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抒情筆調,為琵琶女的半生遭遇譜寫了一曲扣人心絃的悲歌,與“說盡心中無限事”的樂曲互相補充,完成了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
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得異常生動真實,並具有高度的典型性。透過這個形象,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會中被侮辱、被損害的樂伎們、藝人們的悲慘命運。面對這個形象,怎能不一灑同情之淚!
作者在被琵琶女的命運激起的情感波濤中坦露了自我形象。“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的那個“我”,是作者自己。作者由於要求革除暴政、實行仁政而遭受打擊,從長安貶到九江,心情很痛苦。當琵琶女第一次彈出哀怨的樂曲、表達心事的時候,就已經撥動了他的心絃,發出了深長的嘆息聲。當琵琶女自訴身世、講到“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的時候,就更激起他的情感的共鳴:“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同病相憐,同聲相應,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寫琵琶女自訴身世,詳昔而略今;寫自己的遭遇,則壓根兒不提被貶以前的事。這也許是意味著以彼之詳,補此之略吧!比方說,琵琶女昔日在京城裡“曲罷常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的情況和作者被貶以前的情況是不是有某些相通之處呢?同樣,他被貶以後的處境和琵琶女“老大嫁作商人婦”以後的處境是不是也有某些類似之處呢?看來是有的,要不然,怎麼會發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我”的訴說,反轉來又撥動了琵琶女的心絃,當她又一次彈琵琶的時候,那聲音就更加悽苦感人,因而反轉來又激動了“我”的感情,以至熱淚直流,溼透青衫。
把處於封建社會底層的琵琶女的遭遇,同被壓抑的正直的知識分子的遭遇相提並論,相互映襯,相互補充,作如此細緻生動的描寫,並寄予無限同情,這在以前的詩歌中還是罕見的。
琵琶行音樂描寫句子賞析 篇2
白居易的《琵琶行》,是描寫音樂的絕唱。它最突出的特點是:音樂的描寫和敘事緊緊結合,始終貫穿著一個“情”字。
詩的開頭,寫情中之景:琵瑟秋風,茫茫江月。就在這愁慘的氛圍中,傳來了琵琶的聲音,聲和情融為一體,引起人們的懸念。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接著,詩就轉入了對音樂的正面描寫。先寫定音。“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定音中就已經透露了情的訊息。“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那深沉、掩抑的基調,如泣如訴,動人地描述了琵琶女不得志的一生。
然後,詩人運用多種修辭手法,把他所感受到的音色、旋律,形象地再現出來。他先用象聲詞“嘈嘈”、“切切”來摹擬大弦沉濁的低音和小弦細碎的高音,又用“如急雨”、“如私語”這些貼切的比喻使它們形象化。大弦、小弦交錯彈撥,聲音高低錯落,珠圓玉潤,又使人想象到大珠、小珠灑落在玉盤中的色澤和音響。它們組成的動人旋律,一時象黃鶯在花下嬌啼那樣宛轉流暢,一時又流泉在冰下嗚咽那樣抑塞深沉。這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他或許在痛惜自己孤獨中度過的良辰,思念著親人摯友;琵琶女想到的又是什麼呢?她或許想到過去的“秋月春風等閒度”,今天的“繞船月明江水寒”,正在悲傷自己的淪落……“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音樂使有共同不幸遭遇的琵琶女和詩人初次相逢就聲氣相通,成為知音、知己。
用音樂描寫來敘事、抒情,是《琵琶行》獨特的藝術構思。在詩裡,音樂描寫是明線、主線,中間兩段敘事,只是對音樂語彙的印證和補充。不正是琵琶女從少年歡樂到老大飄淪的一生的娓娓傾訴?“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音樂的旋律從緩慢又走向休止。這“休止”造成的無聲,表達了許多用聲音無法表達的感情。“弦凝指咽聲停處,別有深情一萬重。”人們可以在音樂所形成的氛圍中,結合個人的感受去聯想,去創造它,豐富它。“此時無聲勝有聲”,在這“無聲”之中,有著多麼豐富的內涵!
“無聲”,還意味著力量的積累,接踵而來的,便是強烈的爆發:“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呼天搶地,急促高昂,這是被侮辱、被損害者的質問和控拆!至此,樂曲進入了高潮,琵琶女的感情也發展到了高潮。就在四座聽眾的心靈為這驚心動魄的旋律所震撼的時候,突然,“四弦一聲如裂帛”,樂曲戞然而止,無窮的餘味瀰漫江天……“東船西舫悄無言,惟見江心秋月白”,詩人用這清幽寂靜的畫面,一掃琵琶的急響繁弦所造成的氣氛,讓人們轉眼之間回到了現實世界:還是那“楓葉荻花秋瑟瑟”的夜晚,還是那“別時茫茫江侵月”的秋江,只是浸在江心的初月已升到中天,把清冷的光輝灑向人寰,如有所思,如有所待,它象徵著音樂的悠悠餘韻,暗示著音樂在人們心目中所造成的境界。這時,詩人想到的是什麼呢?“春江花朝詩從寫音樂開始,又以寫音樂結束,“情”字貫注其中。
清代人徐增評價這首詩說:“‘未成曲調先有情’,情,實也,人各有情。司馬遷謫,復當離別,此樂天之情也;嫁與商人,不得遂意,此婦人之情也……俱在琵琶上傳神……”正是含孕著深情的音樂描寫,使這首詩卓立於唐代描寫音樂的詩海中,流傳千古。誠如清代詩人張維屏所說:“楓葉荻花何處尋?江州城外柳陰陰。開元法曲無人記,一曲琵琶說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