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銘古詩詞

陋室銘古詩詞

  《陋室銘》是唐代詩人劉禹錫所創作的一篇託物言志駢體銘文。全文短短八十一字,作者借讚美陋室抒寫自己志行高潔,安貧樂道,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意趣。文章層次明晰,先以山水起興,點出“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主旨,接著從室外景、室內人、室中事方面著筆,渲染陋室不陋的高雅境界,並引古代俊彥之居,古代聖人之言強化文意,以反問作結,餘韻悠長,接下來就由小編帶來以下內容,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唐代:劉禹錫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譯文

  山不在於高,有了神仙就會有名氣。水不在於深,有了龍就會有靈氣。這是簡陋的房子,只是我品德好就感覺不到簡陋了。苔痕碧綠,長到臺上,草色青蔥,映入簾裡。到這裡談笑的都是博學之人,交往的沒有知識淺薄之人,可以彈奏不加裝飾的琴,閱讀珍貴的經文。沒有弦管奏樂的聲音擾亂耳朵,沒有官府的公文使身體勞累。南陽有諸葛亮的草廬,西蜀有揚子云的亭子。孔子說:這有什麼簡陋的呢?

  註釋

  陋室:簡陋的屋子。銘:古代刻在器物上用來警戒自己或稱述功德的文字,叫“銘”,後來就成為一種文體。這種文體一般都是用駢句,句式較為整齊,朗朗上口。

  在:在於,動詞。

  名:出名,著名,名詞用作動詞。

  靈(líng):名詞作動詞,顯得有靈氣。

  斯是陋室(lòu shì):這是簡陋的屋子。斯:指示代詞,此,這。是:表肯定的判斷動詞。陋室:簡陋的屋子,這裡指作者自己的屋子。

  惟吾德馨(xīn):只因為(陋室銘)的銘文(就不感到簡陋了)。惟:只。吾:我,這裡是指(陋室銘)的銘文。馨:散佈很遠的香氣,這裡指(品德)高尚。《尚書·君陳》:“黍稷非馨,明德惟馨。”。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苔痕碧綠,長到階上;草色青蔥,映入簾裡。上:長到;入:映入。

  鴻儒(hóng rú):大儒,這裡指博學的人。鴻:同“洪”,大。儒,舊指讀書人。

  白丁:平民。這裡指沒有什麼學問的人。

  調(tiáo)素琴:彈奏不加裝飾的琴。調:調弄,這裡指彈(琴)。素琴:不加裝飾的琴。

  金經:現今學術界仍存在爭議,有學者認為是指佛經(《金剛經》),也有人認為是裝飾精美的經典(《四書五經》),但就江蘇教育出版社的語文書則指的是佛經(《金剛經》)而安徽考察則是後者。金:珍貴的。金者貴義,是珍貴的意思,儒釋道的經典都可以說是金經。

  絲竹:琴瑟、簫管等樂器的總稱,“絲”指絃樂器,“竹”指管樂器。這裡指奏樂的聲音。

  之:語氣助詞,不譯。用在主謂間,取消句子的獨立性。

  亂耳:擾亂雙耳。亂: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使……亂,擾亂。

  案牘(dú):(官府的)公文,文書。

  勞形:使身體勞累(“使”動用法)。勞: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使……勞累。形:形體、身體。

  南陽:地名,今河南省南陽市。諸葛亮在出山之前,曾在南陽臥龍崗中隱居躬耕。

  諸葛亮,字孔明,三國時蜀漢丞相,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出仕前曾隱居南陽臥龍崗中。揚雄:字子云,西漢時文學家,蜀郡成都人。廬:簡陋的小屋子。

  孔子云:孔子說,雲在文言文中一般都指說。

  何陋之有:即“有何之陋”,屬於賓語前置。之,助詞,表示強烈的反問,賓語前置的標誌,不譯。

  談笑有鴻儒:談笑間都是學識淵博的人。鴻:大。

  鑑賞

  銘是古代一種刻於金石上的押韻文體,多用於歌功頌德與警戒自己。明白了銘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題意,作者託物言志,透過對居室的描繪,極力形容陋室的不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一中心,實際上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頌道德品質之實,表達出室主人高潔傲岸的節操和安貧樂道的情趣。

  《陋室銘》即開篇以山水起興,山可以不用高,水可以不在深,只要有了仙龍就可以出名,那麼居所雖然簡陋,但卻因主人的有“德”而“馨”,也就是說陋室因為有道德品質高尚的人存在當然也能出名,聲名遠播,刻金石以記之。山水的平凡因仙龍而生靈秀,那麼陋室當然也可借道德品質高尚之士播灑芬芳。此種借力打力的技巧,實為絕妙,也可謂作者匠心獨具。特別是以仙龍點睛山水,構思奇妙。“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由山水仙龍入題,作者筆鋒一轉,直接切入了主題,看引論鋪下了基礎。也點出了陋室不陋的原因,其原因是德馨二字。

  在此點看出,作者寫此隨筆是經過反覆思考的,絕對不是一時的靈感衝動。絕句可以是靈光乍現,而連線無暇卻是平時的功底積累和反覆推敲了。四到七句刁難下祭出此文,並將其刻於石上,具有很強烈的針鋒相對的性質。從全文的寫作手法來看,通篇以“比”的手法一氣呵成,而不是烘托。那麼“苔痕”和“談笑”二句究竟在說什麼呢? 青苔在石階上(照樣)綠意盎然,野草在荒地裡(依然)郁郁青青。言下之意是什麼呢?我劉禹錫在哪裡都不改本色,我所交往的都是有修養的飽學之士,沒有(你們這些)無學之輩。作者以青苔和野草來比喻自己獨立的人格,這是氣節的寫照,是不屈的宣言。

  如果說本文的一到三句是一種鋪墊,那麼四到七句則進入了真正的對抗。作者以詩一般優美的語言展示了自己的錚錚傲骨,同時,也對勢利小人進行了無情的鞭撻。

  “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作者借諸葛亮的草廬,西蜀揚子云的玄亭作類比,引出自己的陋室,以及兩人為自己的楷模,希望自己也能和他們一樣擁有高尚的德操,反映自己以古代賢人自況的思想,同時暗示了陋室不陋。實際上劉禹錫這樣寫還有另一層深意,即諸葛亮是閒居臥龍草廬以待明主出山。而揚雄呢?卻是淡薄於功名富貴,潛心修學之士,雖官至上品,然他對於官職的起起落落與金錢的淡泊,卻是後世的典範。作者引用此二人之意,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榮辱不驚、處危不屈、堅守節操的意思。既不願與世俗同流合汙,又想逢明主一展抱負,若無明主,也甘於平淡的那種志向。這結合作者官場的起起落落,是比較符合實際情況的。

  結句引用“孔子云:何陋之有?”,引古人之言, 收束全篇, 說明陋室“不陋”。表達了他對當時封建禮教的最高道德品質的追求。用聖人肯定的操守來規範要求自己,也許就是劉禹錫對自己的道德品質的最高要求。這樣的結句,不說其中的內容是何種意思,但結合題意,卻是妙手天成。因為封建禮教是以儒家的道德標準為最高道德標準的,孔聖人的肯定,也就為他道德品質的論注下了最好的定論,論文當有論據,而引孔聖人言作為論據,無疑在當時是最好的論據,充分而不可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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