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隱古詩詞對宋詩的影響

李商隱古詩詞對宋詩的影響

  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知道一些經典的古詩吧,古詩是古代中國詩歌的泛稱,在時間上指1840年鴉片戰爭以前中國的詩歌作品。那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李商隱古詩詞對宋詩的影響,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在中國文學史的大家行列中,李商隱無疑是比較特殊的一位,這不僅是指凡傑出作家都具有的獨特藝術內容、形式、風貌與個性,而且是指蘊藏在這些形式背後更加深刻的內涵。李商隱以其獨特的藝術風格,對後世的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1、李商隱的詩歌對王安石詩風的影響

  王安石於唐代詩人中最尊崇杜甫,並且他堅信“唐人知學老杜而得其藩籬者,惟義山一人而已”,因而他的這一評論實際上也是對李商隱詩的推崇。值得注意的是,王安石的早期作品往往“以意氣自許,故詩語惟其所向,不復更為涵蓄。”有時不免淺露,到晚年轉學唐詩,“博觀而取約……始盡深婉不迫之趣。”前期與後期風格的明顯改變,想必與其推崇杜甫、激賞義山學杜的詩作是分不開的。就整體而言,王安石的詩以意勝,重議論,風格峻直明快,與李商隱的詩以情勝,重含蓄,風格朦朧縹緲很不相同,很難將他們的詩歌創作放在一起比較,考察他們之間的傳承關係。“王安石既推崇杜甫,又激賞義山學杜的詩作,但他自己的詩中承商隱學杜一脈的作品卻不多見。王安石真正受到李商隱影響的是他的詠史七絕。顧嗣立《寒廳詩話》雲:‘深得玉生筆意’”。王安石的七絕措辭委婉,以有限之言寄託無限之情思,這正符合李商隱七絕詩的特色,清代葉燮《原詩》中稱:“李商隱七絕寄託深而措辭婉,實可百代無其匹也。” 下面對比一下李商隱的七絕《賈生》與王安石的同題七絕《賈生》:

  李商隱《賈生》: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天問鬼神。

  王安石《賈生》:一時謀議略施行,誰道君王薄賈生?爵位自高言盡廢,古來何啻萬公卿!

  兩首絕句都是借賈誼召對宣室之事,寄託自身感慨的典型。李商隱此詩透過宣室夜召,君王前席垂問的表象,深刻地揭示了在這一表象掩蓋下仁人志士被視同巫祝,懷才不遇的實質,諷刺君主棄賢才而信鬼神的腐朽面目。而王安石卻反李商隱之意,認為漢文帝並未薄待賈生,因為他提出的一系列的政治主張都先後得以實行,比起那些“爵位自高言盡廢”的千萬公卿,賈生實際上已經得到了重用。李商隱認為賈誼似遇而實不遇,而王安石認為賈誼似不遇而實遇,兩人雖然持不同的觀點,但他們都不是為翻案而翻案,故意標新求異,而是都有所寄慨。而從上例可以看出,李商隱以議論入詩的這一特點,深深影響著王安石的'詩歌創作。

  2、李商隱詩歌對黃庭堅的影響

  在王安石之後,北宋後期的黃庭堅與及其江西詩派也同樣深受李商隱的影響。 “黃庭堅的詩歌創作呈現出構思奇巧、意象新奇、音節拗峭、煉字對偶奇特不凡等特徵,形成生新瘦硬的風格。”這似乎也與李商隱深情棉邈、典押綺麗的風格迥然不同。這裡僅從用典上的傳承來討論一下黃詩受李商隱詩歌的影響。

  李商隱是唐代詩人中用典最多的作家之一。在他大部分的詩作中,這種用典都是成功的。他的用典不但非常豐富妥帖,而且往往精切巧妙,顯出一種奇趣。他借經籍史蹟、傳說神話來表現生活,這些典故使他的詩意蘊更加深沉。黃庭堅高倡以才學入詩,他認為“詩詞高勝,要從學問中來”,主張在用典方面“點鐵成金”、“奪胎換骨”、“無一字無來歷”。他的用典蒐羅範圍廣泛,構思也相當別緻。如《寄黃幾復》這首詩中“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傳書謝不能。”前一句用《左傳》中語,但是卻與原句截然不同,真切地傳達出詩人與黃幾復之間的深厚情誼;後一句則是常見的事典,詩人在其後加之以“謝不能”使詩意陡轉。對比兩人的用典,他們在演繹原典,集合提煉,熔成新境的手法上,如出一轍。

  黃庭堅詩中用典極多,但並非簡單地對典故加以堆砌,而是在意義上也加以熔鍊,產生了特殊的藝術效果。仔細辨析,其用典在接受李商隱風格的同時,也形成了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錢鍾書在《宋詩選注》“黃庭堅總評”中對兩人的用典作了比較具體的分析:“李商隱的最起影響的詩和西昆體主要都寫華麗的事物和綺豔的情景,所採用的字眼和詞藻也偏在這一方面。黃庭堅歌詠的內容,比起這種的詩來,要繁複得多,詞句的性質也就複雜得多,來源也就廣博冷僻得多。在李商隱,尤其在西昆體的詩裡,意思往往似有若無,欲吐又吞,不可捉摸,他們用的典故辭藻也常常只是為了製造些氣氛,牽引些情調,所以會給人一種‘華而不實’、‘文浮於意’的印象。黃庭堅有著著實實的意思,也喜歡說教發議論;不管意思如何平凡,議論怎樣迂腐,只要讀者瞭解他用的那些古典成語,就會確切知道他的心思。”從錢鍾書的這段精彩的分析中,我們不難看出兩人用典的異同。這也是黃庭堅的詩歌受李商隱詩影響,卻又不完全限於模仿的成功之處。

  3、結語

  透過這篇文章的論述,我們大致可以看出李商隱的詩歌對宋詩的影響。北宋中期的王安石堅信“唐人知學老杜而得其藩籬者,惟義山一人而已”,對李商隱的詩歌極為推崇,尤其是李商隱的七絕中,以議論入詩,對歷史人事發表新見卓識,以藉端寄慨的翻案之作,更是對王安石的七絕創作有著深刻的影響。

  此後,黃庭堅在對李商隱詩歌的接受過程之中,也形成了新的認識。在用典方面,黃庭堅詩中用典極多。與李商隱詩歌相比,兩人在演繹原典,集合提煉,熔成新境的手法上,如出一轍。黃庭堅在接受李商隱風格的基礎上,也形成了屬於自己的獨特風格,他並非簡單地對典故加以堆砌,而是在意義上也加以熔鍊,產生了特殊的藝術效果。

  詩歌特點

  李商隱的詩歌能在晚唐獨樹一幟,在於他心靈善感,一往情深,用很多作品來表現晚唐士人傷感哀苦的情緒,以及他對愛情的執著,開創了詩歌的新風格、新境界。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穠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與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為人傳誦。此外李商隱將含蓄、朦朧的表現手法運用到了極致,但部分詩歌過於隱晦迷離,難於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

  李商隱詩歌成就最高的是近體詩,尤其是七言律絕。他是繼杜甫之後,唐代七律發展史上的第二座里程碑。

  李商隱繼承了杜甫七律錘鍊謹嚴、沉鬱頓挫的特色,又融合了齊梁詩的濃豔色彩、李賀詩的幻想象徵手法,形成了深情綿邈、綺麗精工的獨特風格。如《重過聖女祠》借愛情遇合,於寫景中融合比興象徵,寄寓困頓失意的身世之感;《春雨》將李賀古體詩的奇豔移入律詩,語言綺麗而對仗工整,音律圓美婉轉,意象極美。但他的詩中因愛用僻典,詩的整體意旨往往隱晦。其次,李商隱將人生慨嘆的抒寫向更深細隱晦方面發展,善於用豔麗精工的藝術形式表達惆悵落寞的情緒,詩中充滿了迷茫與悲涼的體驗,作品深婉精麗、韻味深厚,“近而不浮,遠而不盡”,富有象徵暗示色彩,有一種朦朧美。如《錦瑟》,關於其詩意,歷來眾說紛紜:有悼亡說、寄託說、戀情說、聽瑟曲說、編集自序說、自傷身世說等多種解釋,表達幽微深遠,具有朦朧美。再次,他的詩歌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其心靈的象徵,是一種純屬主觀的生命體驗的表現。李商隱的七絕如《宿駱氏亭寄懷崔雍崔袞》《夜雨寄北》《夕陽樓》等,較多抒寫身世之感,感情細膩,意境婉約,詩中貫穿著身世和時世的悲感,具有沉痛悽切的抑鬱情調和憂傷美,在藝術上更是細美憂約、沉博絕麗,在精工富麗的辭藻中,朦朧含蓄地表達自己的情思,成為傷感唯美文學的典型。

  李商隱的詩歌有廣泛的師承。他悲愴哀怨的情思和香草美人的寄託手法源於屈原,他詩歌意旨的遙深、歸趣難求的風格與阮籍有相通之處。杜甫詩歌憂國憂民的精神、沉鬱頓挫的風格,齊梁詩歌的精工豔麗以及李賀詩歌的幽約奇麗的象徵手法和風格都影響了李商隱。李商隱的一些長篇古體,雄放奇崛又近於韓愈;他還有少數詩歌清新流麗、純用白描,脫胎於六朝民歌。李商隱善熔百家於一爐,故能自成一家。

  人物評價

  晚唐詩歌在前輩的光芒照耀下有著大不如前的趨勢,而李商隱卻又將唐詩推向了又一個高峰,是晚唐著名的詩人,杜牧與他齊名,兩人並稱“小李杜”。李商隱又與李賀、李白合稱“三李”。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裡排行第十六,故並稱為“三十六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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