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對李白個性發展的影響

家庭背景對李白個性發展的影響

  關於其家庭特殊性是明顯的。

  一、曾在西域生活過,接受西域文化影響;

  二、他家是脫離土地的流民,蜀地不是他家祖籍;三;其家既非官宦階層,也非莊戶,極有可能是商戶。

  李白《上安州裴長史書》:“昔東遊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萬,有落魄公子,悉皆之,此是白之財好施也。”他早年富有資財,遊江東,遇落難子弟,皆賙濟之,不食逾年,散金三十萬。其家非官宦,如此富有,非商人不能。

  三、較少寫農耕生活。熟悉商人生活,如《長幹行》之類作品,非瞭解商賈生活者難寫得如此生動。],這對其性格產生了以下方面影響.

  1、西域文化的薰染,使其個性中有異域文化因素,其本身就是由多種文化交匯而成的,體現了盛唐文化精神的豐富性與開放性。

  朱熹、魯迅都曾說過:唐人大有胡氣,唐代文明是四百年來民族融合的結果,唐代文化的榮很大程度上就是中原的農耕文化與西北遊牧文化交化的產物,盛唐文化就是南北文化融合後形成的一個新的審美熱潮。李白本人這一經歷與背景就是時代文化的一個縮影。其父李客在西域生活時間較長,李白五歲才到內地,其父前半生是在西域度過的。這自然也接受了西域胡人文化習慣與觀念的影響,故其家庭有胡人文化因素。其身上體現一些異域文化因素。如,一,他有西域胡人習俗,《上安州裴長史書》:“又昔與蜀中友人吳指南同遊於楚,指南死於洞庭之上,白服哭,若天,炎月伏泣盡而之以血,行路者悉皆傷心,猛虎前,堅守不動。遂殯於湖側,便之金陵,年來,筋肉尚在,白雪泣持刃,躬申洗削,裹骨徒步負之而,寢興持,無身手,遂丐貸葬於城之東,故鄉路遙,魂魄無主,以,式昭朋情,此是白存交重也。” 《扶風豪士歌》“脫吾帽,向君笑,君酒,為君吟。”“剔骨葬”“脫帽舞”屬西域風俗,李白接受了這一習俗。二,行為方式有胡人之豪氣,如好持刃佩劍,以至白晝殺人,非中原士族特點。“眸子炯然,哆如虎,或時束帶,風流醞籍,曾受道於,有青冠一副。少任,手刃人,與友自荊揚,路亡,方暑,亡友糜,白收其骨江路。”《俠客行》:“客胡,吳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歩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三,詩中流寓意識較多,但不似多數唐人有較強烈的少懷鄉思鄉情感。一生生遊走四方,居無定所,少中原漢人的安土重遷的意識。

  2.商人加移民的家庭環境, 迫使他不得不採取特殊的求仕方式。這本身就體現了唐代文化開放性,與包容性。

  李白家世與陳子昂接近。其家世不甚明朗,或因李白自己即不太清楚,或是因有苦衷不便明說。其家庭材料不多,且有矛盾。其家於隋末因罪被謫邊地,神龍年才逃歸潛還。可能不是政治原因,如果是因遭遇隋煬帝之害,唐時一定會被平反,不得稱為逃回。至所以潛還,只能是犯了其他刑事罪。但其身份與社會地位一定較低;其家是外地移民,屬客居者,是沒有本籍流民,且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李客“神龍初還廣漢,因僑為郡人。父客以其邑,遂以客為名,髙臥雲林,不求祿仕。”似一商人性的莊園主,同時,其父應有一定的知識水平。李白言:“餘小時,大人令誦《子虛賦》,私心慕之。(《秋於敬亭送從侄遊廬山序》)”,。這種家庭決定了李白的成長與士族子弟有所不同。僅從文化學術背景看,其家庭地位決定了他既不能入州縣之學學習,也得不到“郡舉”機會。唯求得特殊成名的機會。李白早年苦讀,既是受到了時代文化的感召,同時,自身家庭地位也刺激他的強烈求取之心。

  3、特殊的家庭決定了早年的李白成長方式與一般人不同,並很早就形成了特殊的個性:。這一家庭背景對李白成長最直接的作用就是為他發揚個性提供相對寬鬆的環境。使從小就接受了非傳統的教育,並具有一個相對開放而自由的成長環境,形成了他與傳統的中原士族不同的文化性格。李白於儒家經學較少有深究。而傾心於道家與雜家也是這一原因所致。這形成了他以辭賦為主體以道家思想為核心兼取百家的知識結構,以及豐富而複雜的思想。

  其早年生活由三方面構成苦讀——學道——遊俠

  (1) 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軒轅以來頗得聞矣。(《上安州裴長史書》)

  (2) 十五觀奇書,作賦凌相如。(《贈張相鎬》二首之二)

  (3) 十五好術,遍幹諸侯。(《與韓州書》)

  (4) 十五遊神仙,遊仙未曾歇。(《感興》八首其五)

  (5) 餘小時,大人令誦《子虛賦》,私心慕之。(《秋於敬亭送從侄遊廬山序》)

  (6) 《酉陽俎》:“李白前後三《文選》,不如意焚之。惟留《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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