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詩歌中的道家思想與人格力量

李白詩歌中的道家思想與人格力量

  李白,唐朝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世尊為“詩仙”,詩歌創作並無固定格式,空無依傍,任隨性之。

  唐朝詩壇上,李白的詩風獨樹一幟,為後世詩壇留下了無法評估的財富,因此研究李白詩歌對後世詩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可以促進當代詩歌發展。縱觀李白一生,能否尋找到一條可以貫穿起來的發展線索?如果能尋找到這條線索,那麼當然是道家思想與李白人格力量的有機融合,尋找兩者的契合點。

  道家思想崇尚“無為”與“自然”,其思想中存在無神論傾向,主張清淨無為,反對人與人之間的鬥爭;提倡道法自然,主張無為而治,主張與自然和諧相處。當然,這裡的“自然”並非指自然界中的自然,而指自然發展境界,並不受人為因素的干預。正如李白所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種自然、無需雕飾的美是李白孜孜追求的。

  道家思想中,思想是衡量一切行為的準則。如果以道家思想衡量世間事物,那麼你得到的結論也會高於世俗得到的結論。正因為人生短暫,缺憾常在,李白才經常尋訪仙道,迷戀道家思想,因此李白直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感嘆人生短暫,這種豪言壯志正是李白的心性使然,是李白的真實寫照。

  需要注意的是,歷史上醉心道家思想的人那麼多,為何未能出現第二個李白?為何李白未失去詩性?究其原因,無外乎李白並未完全融入道家思想,並未獲得道家思想的真傳。李白讀過許多道家的書籍,也有許多道家的朋友,但朋友不同於師徒,因此李白並未獲得道家真傳。但我們應當慶幸,假如李白真的獲得道家真傳,那我們豈不失去一位偉大的詩人。

  李白並未完全被道家思想包融,是詩壇上一顆耀眼的明顯,經常能突破條框的限制,正如其詩歌一樣,變幻莫測,奇異變化,常能想人之所未能想,如“狂風吹我心,西掛咸陽樹”,“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人們常說自己有獨立的'人格,有狂傲的品性,有瀟灑浪漫的情懷,但詞彙是那麼世俗,李白的詞彙已經超越了這些限制,其蘊含的意義已經超越這些詞彙本身,所謂“此中有真意,欲辨已無言”。再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李白以大鵬進行自我比喻,這裡大鵬的意義已經完全超過了莊子所說的大鵬,額外增加了磅礴的氣勢,由此可見李白的思想並非一般人可以想象。李白經常能超越條條框框的限制,同時教導我們學會超越、學會放棄、學會選擇。

  長期以來,李白的《蜀道難》一直被人們推崇,“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作者暢遊蜀地,仰望高山大川,頓生人是如此渺小的感慨,更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嘆蜀地的秀麗山川。李白被徹底喚醒,他的內心也如山川一樣高遠,並將山川作為知音。即便世人都不理解他,李白也無怨無悔,因為“只有敬山亭”才是他的歸宿。

  我們透過《蜀道難》可以看見作者心中的悲憤之情,表現出悲壯之美,況且這種美擁有排山倒海之勢,令人驚心動魄,這種情感是作者內心的真實寫照,是作者投身道家思想的主要原因。儘管如此,作者的內心並未得到平靜,在人生道路上並未尋找到自己的歸屬,其所作詩是內心世界的真實表露。作者表露的僅是自己的內心世界,並非自己的人生理想,儘管作者已經肯定一些人生理想,如“一遭龍顏君,嘯吒從此興”,但李白經常講“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儘管如此,李白還是能理解韓信,能理解他遭受的胯下之辱,因為韓信具有過人的雄心壯志,羨慕韓信的平地驚雷。

  從最後結果來看,李白對任何角色都是不認可的,擁有三年宮廷生活,卻耐不住宮廷的寂寞,最終向唐明皇辭呈。迴歸民間後,李白的歸途開始出現轉折點,但其歸宿僅能是悲劇的,人間已經沒有適合李白的歸宿,因此又被世人成為“謫仙”。李白的一生都是充滿痛苦的,這種痛苦並非我們可以理解,是李白天才的一部分,正如“與爾同銷萬古愁”,非要給“愁”加一個“萬古”期限,也是李白異於凡夫俗子的地方所在。李白學道,卻並未被道家所束縛,依然保持著自然的天性,我們欣賞的正是他這種偉大的自然天性,這是李白的人格力量。李白的確是個天才,正因為是天才才不能被世俗束縛,導致他的一生都註定孤苦。道家思想給了李白一絲絲安慰,甚至影響了李白的詩歌創作,喚醒了李白內心深處的那座火山,因此李白的人格力量是我們不斷向前發展的動力。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