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 梁實秋故居
臺北 梁實秋故居
文學家梁實秋,生前位於臺北市師大路的故居、也是他著名散文集《雅舍小品》在臺灣的創作地,2003年被臺北市府指定為歷史建築後,經歷文資儲存及城市計劃審議等冗長程式。
簡介
一代文壇大師及教育家梁實秋,生前位於臺北市師大路的故居、也是他著名散文集《雅舍小品》在臺灣的創作地,2003年被臺北市府指定為歷史建築後,經歷文資儲存及城市計劃審議等冗長程式。因房舍乏人修繕,梁實秋故居早已屋倒牆塌,淪為蚊蟲、跳蚤窩。
臺北市副議長陳錦祥昨天邀集臺北市文化局、臺灣師範大學會勘,因近幾年臺北市大安區房地產飆漲,附近老舊房舍紛紛改建成豪宅,讓宛如斷垣殘壁的梁實秋”雅舍“更顯落寞 。當地古莊裡長劉克男抱怨:”不論是古蹟或歷史建築,放著沒人管,不但看不出文化價值,而且還會變成環境衛生公害。“臺北市文化局表示,全案已完成審查程式,但原貌重建,建材都要純木造,甚至稻草梗。完全不符已知的建管及消防法規,需交由市長專籤,公文程式最快3周就能核發建築許可,屆時由代管房舍的臺師大發包。
臺師大修繕組表示,指定為歷史建築後,建築物即受”文化資產儲存法“規範,校方內部一度對重建規模及方式有不同意見,因原來委任的建築師事務所解約,才延宕至今。如果復舊工程順利,大約需8個月重建,預估要花約新臺幣2000萬元,未來故居會陳列梁實秋個人物品,供市民參觀。
復修重建工程
臺北市副議長陳錦祥2010年6月1日邀集市府文化局、臺灣師範大學會勘梁實秋故居,當地里長抱怨,歷史建築放?沒人管,不但看不出文化價值,反而變成環境衛生公害。臺北文化局表示,全案已完成審查程式,但原貌重建,建材都要純木造,甚至稻草梗,完全不符已知的建築管理及消防法規,須交由市長專籤;公文程式最快3周就能核發建築許可,由代管房舍的臺師大發包。
受臺師大委託評估重建的建築師胡宗雄說,梁實秋故居是早期日式風格建築,隔開客廳與房間裝飾用的”板欄間“還有風景、雕花造型,屋舍外牆是灰泥及稻草堆成的日式傳統壁構法,俗稱”小武壁“,都具儲存價值。
臺師大修繕組表示,”雅舍“指定為歷史建築後,建物即受文化資產儲存法規範,過程中,校方內部一度對重建規模及方式有不同意見,以至延宕至今。如果復舊工程順利,大約需8個月重建,預估要花約新臺幣2,000萬元,未來故居會陳列梁實秋個人物品,供民眾參觀。
梁實秋故居現址興建於公元1920年左右,屬於日治時期高等官舍第三種,梁實秋於1952年至1959年間遷入居住。過去,梁實秋為四川重慶的故居,取名為”雅舍“,並以”雅舍小品“為題的專欄發表幽默文章。梁實秋說,無論住在何處、身處何處,何處就是”雅舍“。
在臺北梁實秋故居追憶雅舍風華
臺北是臺灣名人故居集中地,胡適、林語堂、張大千……且莫忘了梁實秋。這位將簞食瓢飲都寫得令人口舌生津的文學家,除了編著多種英漢辭典,更以一人之力翻譯了文學巨匠莎士比亞全集。那段苦行僧般的歲月後期,他就住在臺北;其中7年,住在雲和街11號。去年10月底,這棟舊居整修後掛牌,是臺灣唯一一處完整保留的梁實秋故居。
七載光陰 幾瓣心香
1949年到臺不久,梁實秋便接受臺灣師範大學(簡稱“臺師大”)的任教邀請。1952年,梁實秋和夫人程季淑、小女兒梁文薔,搬入了臺師大為他提供的宿舍――雲和街11號。
據說,梁家剛搬進這棟日式住宅時,碧綠院門十分耀眼,房屋方正簡潔,前庭後院,後院雖然形似刀把,犯了風水大忌,但梁實秋不信那一套。遺憾的是,好屋有瑕,每逢下雨,地板下常積水,房屋幾成“水牢”。7年後,梁實秋便舉家搬到安東街。雲和街11號幾易主人,一度成為廢墟,直到2003年被當地政府指定為歷史建築物,重新整修。
據房屋所有人臺師大介紹,故居以仿舊如舊的方式整修,保留了銅製排水孔、檜木牆磚等,複製了庭院的碎白石、小植栽,儘可能再現當年風貌。走入故居,雖然撲鼻而來的是新鮮檜木香,但其古樸的木質結構、牆壁上掛著的黑白老照片,仍有時光倒流之感。房屋面積約270平方米,分3房1廳1日式門廊。進門是臺階、玄關,向左為應接間、客廳,向前是通往後院的走廊,向右是起居室、餐廳、廚房、浴室。
梁實秋一生辛勤著述,尤其獨立翻譯《莎士比亞全集》。因此,故居特別規劃的五大主題區,在“梁實秋生平”、“梁實秋故居介紹”、“梁實秋與臺灣師大”、“梁實秋與雅舍小品”外,專闢“梁實秋與莎士比亞”展區――原客廳內,擺放著全套莎士比亞書籍,那是主人留給後世永不褪色的心香。
樹猶如此 人何以堪
日式庭院佈局緊湊,雲和街11號是不錯的民宅,也讓人感嘆,文學大師筆耕不輟的書房如此狹小晦暗。幾間小室,數分鐘穿堂而過;回到庭前,抬頭仰望門前蒼鬱的麵包樹,才覺天地開闊、神清氣暢。
麵包樹是無聲歲月的見證者。有人說,麵包樹是梁夫人親手栽種,這恐怕是誤傳。麵包樹超過80歲了,梁家搬進來時,應已亭亭如蓋。梁夫人親手栽種的應該是安東街的麵包樹吧。可是,連梁文薔都記錯了,她在揭牌儀式上向支援保留麵包樹的人道謝時說:“這株麵包樹對我父親而言,不僅是一棵樹。它代表我母親生命的延續。”
也是,是否梁夫人手植並不重要,麵包樹已經根植在梁實秋的文章、梁文薔的記憶裡了。梁實秋撰文時多次提到它,說它“很大很大”,“樹遮蓋了大半個院子,葉如巨靈之掌,可當一把蒲扇用……”梁文薔也回憶,在雲和街的日子裡,家人常流連其下,父親尤喜和友人、學生,在樹下聊天敘舊,閱讀文學。
安東街的麵包樹應該是雲和街的延伸吧,情難割捨。梁文薔說,母親去世後,父親常向她提起麵包樹,“我父親給我的信裡說:你媽媽手植的'麵包樹,我真捨不得,我對著它發呆、心裡酸酸的。”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著名詩人余光中在揭牌儀式上輕輕感嘆。當年的青青學子,現在已白髮蒼蒼,余光中說,那時,他常與朋友到這裡拜訪梁教授,如今,“抬頭看麵包樹,似曾相識。樹還在,人不在。幸而,人不在,功業還在。他翻譯的著作、教育的學生都留下來。”
追憶此情 何止惘然
梁文薔闊別50餘年再訪故居,已是近80高齡的老人家了。撫摸著少女時期隔窗而望的窗欞,踱步到父親常年耕耘的書房,她激動又感傷。說起父親為譯鉅著,幾乎日日無休,唯有兩天例外――家中貓咪生子,貓媽媽偏愛書房中的紙簍做窩,梁教授只得讓出書房給產婦――梁文薔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意。
早已定居美國的梁文薔,也帶來不少珍貴文物贈送給臺師大。其中,不僅有文學家謝冰心1940年代自義大利寄給梁實秋的影印畫片,已發黃破碎、梁實秋親自儲存的1949年初版《雅舍小品》,還有梁實秋於1949年從大陸赴臺的通行條,乃至一張臺灣警備司令部政治部致梁實秋的信函――說明他當時贊助發行《世界文學史》一書,因作者是大陸人,遭到查禁沒收。
歲月如流水一去不返,一些創痛還需要慢慢結痂。在揭牌儀式上,梁文薔特別提起在北京的大姐梁文茜。她說,20多年前,父親去世,大姐從北京趕到香港,要到臺灣奔喪。在香港停留數日,都沒能獲准入臺,成為大姐心中永遠的遺憾。這次故居揭牌,大姐雖已獲准入臺,“可是她來不了了,她年紀大了。”
一片唏噓的現場,也有一位北京來客。梁實秋當年摯友聞一多的孫子聞黎明,剛巧在臺北參加學術交流,也趕來參加儀式。百年風雨故人情,在雲和街11號,兩位後人相視而笑。這也是故居重張意外之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