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浣溪沙的主旨

秦觀浣溪沙的主旨

  秦觀是北宋文學家、詞人,被尊為婉約派一代詞宗。宋神宗元豐八年(1085年)進士。

  浣溪沙·漠漠輕寒上小樓

  【作者】秦觀 【朝代】宋

  漠漠輕寒上小樓。 曉陰無賴似窮秋。 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 無邊絲雨細如愁。 寶簾閒掛小銀鉤。

  註釋

  ①《浣溪沙》原唐教坊曲名,本為舞曲。“沙”又寫作“紗”。又稱《小庭花》、《滿院春》。另有一體五十六字。

  ②漠漠:像清寒一樣的冷漠。輕寒:薄寒,有別於嚴寒和科峭春寒。

  ③曉陰:早晨天陰著。無賴:詞人厭惡之語。窮秋:秋天走到了盡頭。

  ④淡煙流水:畫屏上輕煙淡淡,流水潺潺。幽:意境悠遠。

  ⑤絲雨:細雨。

  ⑥寶簾:綴著珠寶的簾子,指華麗的簾幕。閒掛:很隨意地掛著。

  主旨

  該詞上闕就創造了一個境界。這個境界由淡淡的薄寒,沉沉的陰天和清幽的室內組成。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不免感到主人公的無聊與愁緒,而這個閒適而又壓抑的環境則將主人公的愁緒顯得更加悠長。

  該詞的亮點位於下闕,下闕創造了一個清幽,悽美,輕靈的藝術境界,集音樂美,畫境美,詩意美於一身。在這個主觀的有我之境內,主人公的愁賦予了花與雨,這是淡淡的春愁,卻哀而不傷。這般表現手法得用陳延焯的讚揚才可:“宛轉幽怨,溫韋嫡派。”陳延焯認為秦觀的詞風深得溫庭筠和韋莊的真傳,但卑人認為比起這兩位,秦觀不僅有超越之處,而且詞風也更加清新淡麗。飛花與夢,絲雨與愁,本並不類似的東西,詞人卻別具匠心地發現它們存在“輕”與“細”的共同點。真是奇巧!一般比喻常以具體事物來形用抽象事物,而作者卻反之,不言“夢似飛花”卻言“飛花似夢”,不言“愁如絲雨”卻言“絲雨如愁”。真是奇特!二者結合起來給讀者帶來前所未有的新奇,怪不得梁啟超稱之為奇語!而巧用意象也是詞人的高超之處。飛花與夢,絲雨如愁,這些美好的意象(當然,愁也可以是美好的事物,更和況還是淡淡的春愁)疊加起來,構成了奇麗迷人的畫境,充滿詩情畫意,其中瀰漫著縹緲,朦朧的憂傷。該詞全憑境界取勝。何謂境界?能言真感情真景物者謂之有境界,反之則無。該詞不僅有真景物更有真情感,可謂情景交融,景中有景,情中有情,意中有意。

  該詞的收尾也是相當成功的,名人沈際飛那句“後疊精研,奪南唐席”可不是白給的。將人物的情感隱於自掛的簾櫳中,形成一種恬靜悠然的境界,耐人尋味。

  值得一提的是詞人在該詞中從未正面刻畫人物,可我們卻仍感到人物的存在。這是因為作者著力刻畫了人物的情緒,而情緒又是透過環境與氣氛烘托出來的,使其情景交融。這般的主人公,這般的`情景,再結合輕輕的詞調,我們不免感到主人公身上所散發那輕輕的寂寞和淡淡的哀傷。

  作者介紹

  秦觀(1049-1100),字少遊,一字太虛,漢族,北宋高郵(今江蘇省高郵市)人,別號邗溝居士,學者稱其淮海居士。北宋文學家、詞人,被尊為婉約派一代詞宗。宋神宗元豐八年(1085年)進士。

  曾任太學博士(即國立大學的教官)、秘書省正字、國史院編修官。政治上傾向舊黨,哲宗時“新黨”執政,被貶為監處州酒稅,徙郴州,編管橫州,又徙雷州,至藤州而卒。他與黃庭堅、晁補之、張耒號稱為“蘇門四學士”,頗得蘇軾賞識。秦觀生性豪爽,灑脫不拘,溢於文詞。他十五歲喪父,自幼研習經史兵書。代表作品:《鵲橋仙》《淮海集》《淮海居士長短句》。

  生平概述

  秦觀(1049-1100),早年字太虛,後改字少遊,別號邗溝居士、淮海居士,江蘇省高郵市人。他少時聰穎,博覽群書,抱負遠大,縱遊湖州、杭州、潤州各地。熙寧元年(1068),他21歲,因目睹人民遭受水災的慘狀,創作了《浮山堰賦》、《郭子儀單騎見虜賦》。

  秦少游是北宋文學史上的一位重要作家,但在秦少游現存的所有作品中,詞只有三卷100多首,而詩有十四卷430多首,文則達三十卷共250多篇,詩文相加,其篇幅遠遠超過詞若干倍。

  熙寧十年,蘇軾自密州移知徐州,秦觀前往拜謁,寫詩道:“我獨不願萬戶侯,惟願一識蘇徐州。”(《別子瞻學士》)。次年,他應蘇軾之請寫了一篇《黃樓賦》,蘇軾稱讚他“有屈、宋才”。在此期間,秦觀與蘇軾同遊戊烯、吳江、湖州、會稽各地,結下了友誼。在蘇軾的勸說下,秦觀開始發奮讀書,積極準備參加科考;可是命運不濟,兩度應考均名落孫山。蘇軾為之抱屈,並做詩寫信予以勸勉。

  元豐七年(1084),蘇軾路經江寧時,向王安石力薦秦觀的才學,後又致書曰:“願公少借齒牙,使增重於世。”王安石也讚許秦觀的詩歌“清新似鮑、謝”在兩位文壇前輩的鼓勵、稱許下,秦觀決心再度赴京應試,並於次年登第,結束了舉子的生涯。考取進士後,秦觀初任定海主簿,轉蔡州教授。元祐七年,蘇軾自揚州召還,進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禮部尚書。秦觀遷國史院編修,與黃庭堅、晁補之、張耒同時供職史館,人稱“蘇門四學士”。京城任職的數年裡,秦觀得與師友時相過從。

  哲宗元祐年間,操持朝政的多為舊黨人士,但其內部派別鬥爭卻異常激烈。蜀黨領袖蘇軾及其“蘇門四學士”,均能夠出以公心,根據民生疾苦和國家利益,針對新、舊兩黨的主張給予客觀、公正的評價。秦觀先後向朝廷進策論30篇,對當時的內憂外患提出了各種具體的改革方略,對王安石變法作了中肯的論析,認為新法是救國濟民的良策,只是執法者矯枉過正,以致產生了一些流弊。他也不同意司馬光執政盡廢新法,認為那也是因噎廢食之舉。這些觀點在黨同伐異的激烈政治形勢下,顯然是不合時宜的。而且由於秦觀與蘇軾關係密切,他更無法逃脫派別門戶之間的中傷和攻訐。

  紹聖元年(1094),新黨人士章棹、蔡京上臺,蘇軾、秦觀等人一同遭貶。此後,秦觀又先後被移送到橫州、雷州編管,不斷地遭受削職、除名。元符二年(1099)歲暮,他身處雷州,自做《輓詞》。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駕崩,徽宗即位,向太后臨朝。政壇局勢變動,遷臣多被召回。秦觀也覆命宣德郎,放還橫州。至滕州,已經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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