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的愛情悲劇

《紅樓夢》中的愛情悲劇

  關於《紅樓夢》,人們已經說了千言萬語,大概還有萬語千言要說……”從中,我們看到的是入世者的悲哀和出世者的無奈。由此觀之《紅樓夢》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一部真正的悲劇作品,一部完整的悲劇作品。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紅樓夢》中的愛情悲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一, 規模宏大的悲劇框架。

  《紅樓夢》這部作品彷彿一座摩天大樓,高大嚴謹,絲絲入扣。作者用前五回的序幕奠定了整部書的悲劇基調,營造了全書的悲劇氛圍,它預示了這樣一個軌跡家庭——社會——人,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將走上毀滅和消亡。第六回起,作者便層層展開,步步推進,讓悲劇的種子,萌發,生長,看似一幅繁華景象,實質危機四伏“山雨欲來風滿樓(4)”。第十六至三十九回,悲劇事件頻頻發生已露出那下世的光景。直至八十回之後總爆發,在沒有歌舞昇平,只有險象環生,樹倒猢猻散,達到了悲劇的頂峰。正像書中所說“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欠命的,還了命,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倖。看破的,遁入空門;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5)”

  在這恢宏的悲劇框架中更隱藏著眾多人物的悲劇命運。首先是主人公賈寶玉,他的悲劇是第一位的。多少年來人們對此分析得最多,也最深入,成果也最大,可以說,賈寶玉的悲劇蘊含了品質最高的思想礦髒,可謂千個悲劇第一人。其次便是作者飽含深情,濃墨重彩表現的金陵十二釵,他們性格鮮明,個性各異卻無一例外的歸入“薄命司”,“千紅一窟”,“萬豔同悲”。具有叛逆思想的林黛玉無需多說,縱使堪稱封建婦德楷模的薛寶釵也難得善終。已走向封建社會至尊至貴的賈元春何嘗有一日歡悅,炙手可熱的管家王熙鳳到頭來卻是“哭向金陵事更哀”,即使“無暇白玉”的妙玉依舊“風塵骯髒違心願(6)”。總之在《紅樓夢》中,絕大部分有名有姓的人物,幾乎全部的主要人物,莫不走向一個共同的方向——毀滅和死亡,他們的生命之曲無論是怎樣的音符,無疑不是悲哀的旋律。

  二, 自覺強烈的悲劇意識。

  這種悲劇意識主要體現為作者悲劇的世界觀以及人生觀。作者對悲劇人生有著痛切地感受和透徹的了悟,從而凝結出令人心酸的人生箴言,這便是第一回的“好了歌”。人的一生主要圍繞金錢,功名,妻室,兒女拼搏奮鬥的。但人們為此拼搏一生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此“可知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1)”不過絕大部分人卻是矇昧的,麻木不仁的,他們上演著悲劇又不明就裡,所以作者之將這種悲劇人生觀賦予兩個人,那就是賈寶玉和林黛玉。林黛玉的悲劇意識伴隨著他短暫的一生,她終日以淚洗面,身負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尤其她的詩詞,無疑不閃動著悲劇人生的淚光。而賈寶玉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可謂賈府之中第一安富尊貴的人。豈料他“富貴不知樂業,無故尋愁覓恨”(2),內心充滿著不盡的煩惱,憂憤,焦慮與無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觀念不融於當時社會,他除林黛玉這個同盟者外再無其他外援,因而毀滅已是看得到的結局。

  從人生觀的基礎上作者進一步擴而廣之,深化出悲劇的世界觀。書中第二十二回有這樣一句話“你證我證,心證意證,是無有證,斯可雲證,無可雲證,是立足境,無立足境,方是乾淨(3)”前面幾句的意思是說,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便進入了佛性的自由王國,最後兩句說,追求佛理的天國這一過程也是空的,一切皆空方是大徹大悟。最後賈寶玉遁入空門便是這種悲劇世界觀最好的詮釋。或者現實中作者看到社會上的醜惡太多了吧。他被這一切包圍壓迫著,美好的東西被摧殘,被毀滅致使他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因而產生了虛無厭世的悲劇思想,也是因為有了這種悲劇的世界觀,才創作出這樣一部真正的悲劇。

  三, 包羅永珍的悲劇衝突。

  主人公賈寶玉的叛逆思想與封建腐朽思想的衝突無疑是一條主線,他藐視皇權,否定封建社會的主流意識,倡導自由平等,是一位民主主義思想的先驅。他對自己的思想深信不疑,面對強大的壓力,必然失敗的命運毫不妥協,堅持自己的陣地,勇敢的對抗著冰時刻準備為之獻身。然而在當時的年代,面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他的抗爭無異於以卵擊石,悲劇的結局是註定的。除賈寶玉外,還有很多社會中下層的人,他們善良友愛,渴望自由與愛情,但由於家庭及種種社會因素被侮辱,被踐踏,被傷害,甚至被逼上絕路。如水月庵的智慧兒,她勇敢的與秦鐘相愛,甚至私逃進城來找秦鍾,最後卻被無情的逐出。

  封建舊勢力的代表們的日子也不想我們想象中的好過。“薛寶釵具有豔冠群芳的容貌,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和社會知識,也有一流的藝術才能和封建思想道德(7)”。然而越是如此,他的人生路途越顯得可悲之至。他得到了賈寶玉的婚姻,直落得獨受空房,他以溫柔賢惠博得了眾人的好感,卻成為協助頑固勢力扼殺新思想的幫兇。她天生麗質最後以悽苦為伴,讓人深感惋惜。在這種封建守舊的社會中,她以一位適時的人,生活在社會階級的衝突,大家思想性格的矛盾中落的悲劇下場。

  四, 出神入化的悲劇美感。

  曹雪芹先生不僅寫出了悲劇之悲,更寫出了悲劇之美。林黛玉是書中重要悲劇人物之一,而她便是被愚昧的結合體。且看她的容貌“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8)”她多愁,多病,多淚。“黛玉葬花”令多少人寢食難安,如痴如醉。“傷心一首葬花詞,似夢成真自不知(9)”委婉動人,蕩氣迴腸的詞章,不僅淋漓酣暢的抒發出她無限哀傷的情懷,更是她一生不幸的寫照,其景其情,可謂將悲與美推到了極致。

  晴雯是《紅樓夢》中有始有終的重要人物,她的一生也是悲與美結合的典型範例。抄檢大觀園前王夫人聽信讒言召見晴雯時“病西施”的形態和她從容應對以及遭受侮辱後的悲憤情狀;臨終前寶玉探望她時她把兩根蔥管一般的指甲齊根咬下送與寶玉的情景,令人同情,令人喝彩,令人憤慨。那動人的畫面,永遠定格在人們心靈深處,永遠撥動著人們的心絃。這樣的情節在《紅樓夢》中不勝列舉,正是這種美,成為《紅樓夢》的最大亮點,是《紅樓夢》成功的秘訣。

  《紅樓夢》是一部萬代傳承而不朽的文學作品,其中每一個角色的自始至終都貫穿著一種悲劇色彩,綜觀古今中外,象《紅樓夢》這樣把悲劇的氛圍營造的如此之濃厚者,也是非常少見的。正如王國維所說:“除主人公不計外,凡此書中之人,有與生活之慾相關係者,無不與苦痛相終始。”

  雜談紅樓夢

  秦可卿是個美人,即便放到今天,她依然男人心目中的尤物,說不定更是某個達官貴人之藏嬌亦未可知。我自讀過此書,亦戀過此女,只可惜夢一場。

  《石頭記》中迷一樣的.人物,實則只有一個——秦可卿,也是此書問世以來,多少人都在猜測的一個人。而對她點評留下記載的文章亦不下千篇,且千篇之幾乎一律——秦可卿這女人是個水性楊花,是風情萬種,是和賈珍、和賈寶玉有性關係的,如此不一而足。但書本上沒有一處真真切切描寫這樣的內容,只能靠每個讀者去理解。

  不過,話說回來,秦可卿和公爹賈珍有那麼一腿,倒是有人證的,“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裡偷雞戲狗,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這可是焦大酒後吐真言。可要把“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放在賈寶玉和秦可卿身上,就錯了,因為他們是叔侄關係,就如王熙鳳和賈蓉。

  而此時賈寶玉才十三歲呀,每一個男人和女人一樣,是要進入青春期的,標誌就是女子有初潮,男子首次夢遺。賈寶玉首次夢遺之前,確定不可能和秦可卿有半點不軌之事的,當然更別提和其他女子了。而賈寶玉第一次夢遺恰恰就是在秦可卿的房中發生的,而且還是給花襲人發現的呢。警幻教授的雲雨之事,實則就是賈寶玉首次夢遺,相信大多數男人首次夢遺時的夢裡都這樣發生過同樣美妙的劇情,我不諱言自己夢裡就是這樣發生過的。

  秦可卿雖說和公爹有那麼點不堪,可是我還得說秦可卿人本不錯。為什麼呢?這女人確是那個年代能夠獲得公婆認可的,肯定是那個年代的好媳婦,“賈母素知秦氏是個極妥當的人,生的嫋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由她去安置寶玉,自是安穩的。”作為婆婆的婆婆的婆婆如此喜歡她,誰又能說這女人不好呢?尤其是“行事又溫柔和平”,這就是放在今天,也一定是賢妻良母,只不過她遇上了虎狼公爹。尤氏評媳婦則“這麼個模樣兒,這麼個性情的人兒,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去”。尤氏這樣的女人能嫁給賈珍,應該說是很俊美的,從尤二姐的容貌能想象得尤氏是比較俊美的,可在智商方面也應該說是無用的女人,但是她對兒媳婦的評價,至少是從中國的“三從四德”來點評的,而媳婦和她丈夫的事,應該說她不知道,可面上的事,卻看得很清楚,秦氏做得還真不錯。

  為什麼現代好事者非得圍著秦可卿那一點點的事進行渲染放大呢?我們不得不就秦氏為人和好事者的心理解釋一下。秦可卿這女人按現代說法,她就是一自認為聰明絕頂之人,實則是一傻大姐。首先她在賈府裡也算正牌夫人,可以說有頭有臉,而賈珍是什麼人,她的公爹,一個玩弄女人感情的混混。這倆人搞到一起,無事則罷,有事這一輩子都得完蛋。而秦氏想要拒絕這個混混公爹也是有可能的,因為那個時代的男女是“授受不親的”,連面都不易接觸的,所以還是秦氏有半推半就的心理。而且在男女事上,秦氏肯定是想跨出那條紅線的,只是在那個深宅大院裡,接觸一個男人也是不容易的。我們不去評秦氏在男女事上的認識和選擇對與錯,但是她在找賈珍這男人肯定是錯的,也許只是她在錯誤的地點碰上錯誤的男人,使得她成為問世以來給所有好事男人一個想象的空間。

  而好事者又是什麼樣的人呢?這是一群在女人眼中的“有賊心沒賊船膽”的男人。這些人整天想女人都想出病了,會寫點東西就在筆下胡說一通,沒有的事偏在筆下生出一堆。只在翻一翻時下的書籍和網路,憑空捏造的故事一堆一堆的。不會動筆的呢,就和朋友閒聊之胡吹海侃。《紅樓夢》沒看透,甚至連賈寶玉第一次夢遺的事沒發生時,怎就猜想秦氏和寶玉之間有性關係呢?而寶玉夢中說出的話不過是因為他在作者筆下是塊不凡的頑石,“日有所想,夜有所夢”罷了。而且秦氏真和寶玉有點什麼,她斷然不留寶玉在房中休息的,因為心中有鬼,也是肯定不敢那樣大方讓寶玉去她房中休息的。

  秦可卿在平常生活中,我們還真是找不到讓周圍人不滿意的品行,也許知道的人不敢說出來,唯有焦大那個醉鬼酒後吐了真言,也只能說焦大不懂政治藝術。因為現在的官場上,同事之間基本都是你混我混大家混,實在混不下去了,就在法庭上作證人,不,叫汙點證人。君不見否?好多貪官都是在走上法庭了,就有很多平時稱兄道弟的同僚下屬站出來義正詞嚴地檢舉揭發。

  所以說象焦大這樣的人雖有大功,但別想升官,一個字——傻!而秦可卿呢?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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