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愛崗敬業的古詩

關於愛崗敬業的古詩

  古體詩是與近體詩相對而言的詩體。近體詩形成前,各種漢族詩歌體裁。也稱古詩、古風,有“歌”、“行”、“吟”三種載體。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關於愛崗敬業的古詩,歡迎大家分享。

  【原文】

  《無題》

  朝代:唐代

  作者:李商隱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分析

  春蠶到死絲方盡,”一句更是因為運用了生動的比喻,借用春蠶到死才停止吐絲,蠟燭燒盡時才停止流淚,來比喻男女之間的愛情至死不渝,成為一曲悲壯的千古絕唱。後來多指老師的甘於奉獻的、無私敬業的精神 。

  【賞析】

  在唐代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當政的六十餘年裡,國家內憂外患。政治上的瓦解和分裂,經濟上的凋敝和動盪,使得這一時期的意識形態也處在一個相對混亂的階段。

  這一時期的詩歌,雜處在由唐代“詩境”向宋代“詞境”的轉變過程之中。恢宏壯闊的盛唐氣象經過豐富多彩的中唐風采,最終轉變為哀婉深沉的晚唐之韻,即走向更為細膩的心靈感受和更為含蓄的情感體驗。

  晚唐的“無題詩”晦澀、難懂,呈現出複雜、朦朧的特點,這是時代的困窘在詩人心頭打下的痛苦而絕望的印痕,不可避免地使作品染上悲哀的色調和傷悼情緒。因為它進一步觸及了詩人潛意識的層面,所以表現出一種更深刻、更隱蔽的時代情緒。

  一般來說,詩之有題猶如文之有目,起到提綱挈領、畫龍點晴之目的。但是,當詩人本身的思想不太明晰、目的不太明確、情感不太單純的時候,為作品設題目便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過去,有人將同一情感型別的詩篇排在一起,用一個籠統的名字一以貫之,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如阮籍的《詠懷詩》八十二首,陳子昂的《感遇詩》三十八首。但是,真正大張旗鼓地以《無題》為題,並創作出極有特色之詩篇者,還要數晚唐那位“製造詩謎的專家”李商隱。在中國古代詩歌的歷史上,恐怕沒有誰比李商隱的“無題詩”更加婉曲幽深、隱晦含蓄,讓人猜不透、想不清、坐不實了。然而這些難以索解的詩篇卻同樣讓人牽腸掛肚,難以割捨,愛不釋手。

  廣義地講,李商隱的無題詩不僅包括以“無題”命名的作品,而且泛指那些以詩歌首句前兩字做題目的作品,比如《碧城》、《如有》、《相思》、《東南》、《昨日》等,以及那首膾炙人口而又令人費解的《錦瑟》。

  與其他“無題詩”相比,《錦瑟》詩似乎更具有撲朔迷離的朦朧美。就其所選取的意象而言,無論是莊生之夢為蝴蝶、望帝之化為杜鵑,無論是滄海遺珠、鮫人泣淚,也無論是藍田日暖、良玉生煙,都帶有不可指實的朦朧性與模糊性,它們之間的排列也沒有明顯的必然聯絡。因此,詩境之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真是很難揣知了。我們所能感知的只是籠罩瀰漫於詩境之上的那層濃重複雜、揮之不去的人生情緒:傷感、迷惘、惆悵、無奈、悲傷……不過,這已足以使我們心蕩神搖了。近代學者梁啟超曾說:“義山的《錦瑟》等詩,講的什麼事,我理會不著。拆開一句一句叫我解釋,我連文義也解不出來。但我覺得他美,讀起來令我精神上得一種新鮮的愉快。須知美是多方面,美是含有神秘性的;我們若還承認美的價值,對於此種文字,便不容輕輕抹煞。”在我們看來,梁啟超所謂的神秘性的美,是儒、釋、道三家交融匯合後,在詩歌中所表現出來的必要的藝術張力。

  作為封建文人,李商隱具有儒家學者積極入世的精神。他執著於人生、理想、功名、事業、愛情、親情等,並將之昇華為一種人間至美,甘願為之泣血生煙。甚至於明知無望,仍然要“一寸相思一寸灰”地不懈追求,真正凸現了儒家“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劇精神。從而,為詩歌提供了內在的、深層次的情感動力,並呈現出深摯真純的精神面貌。與這種入世精神相反,佛教恰恰要求超越一切人生執著,超越是非、譭譽、美醜、善惡等一系列價值標準,甚至於要求泯滅物質與精神二者的界限,讓人走進清澈澄明的佛禪之境。因而李商隱在遭遇到一系列人生打擊之後,便終於走上了佛禪之路。用他的話說,“三年已來,喪失家道。平居忽忽不樂,始剋意事佛。方願打鐘掃地,為清涼山行者。”(《樊南乙集序》)無疑,這兩種截然相反的人生態度,恰似兩股巨大的激流在詩人心底不期然而遇了。詩人力圖在儒、佛之間找到出路,尋求於執著中實現超越,超越中堅持執著的途徑。這種極難實現的努力在給詩人內心帶來激烈痛苦的同時,更給詩人以排遣不盡的諸種人生情緒。

  “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論詩絕句》)元好問曾感嘆於李詩的撲朔迷離,索解不易,希望有人像鄭玄為《詩經》作箋註一樣,能為李詩解謎。此後,果然有不少人誘於無題詩的巨大魅力,苦心求證。此風綿延千載,至今不衰。然而,每一次新釋義的增加非但沒有使這些作品的讀解更加明晰,反而又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朦朧美與神秘感。就像一條不斷延長的解釋鏈一樣,其韻味也變得更加豐厚、更加綿長。或許,無題詩不僅言志,而且言情,它包含了更為複雜微妙的人生體驗與生命感受。就像在“錦瑟”與“五十弦”之間,李商隱巧妙地加入的“無端”二字一樣,有些情緒和感受本來就是沒有端倪的。或許,正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纏繞著詩人。以“無題”為題,這難道沒有什麼特殊的意味嗎?

  就作者的經歷而論,李商隱創作無題詩並不是偶然的。他聰明早慧,很早就有“欲迴天地入扁舟”(《安定城樓》)的遠大政治抱負。在一段少年得志之後,他不幸被捲入牛李黨爭,雖屢次上書投表請求汲引,卻終遭冷遇,致使一生輾轉各地做幕府書記,官小位卑,潦倒不堪,心中自有抑制不住的鬱悶憂傷。與此同時,他的情感經歷也頗為坎坷,尤其是中年喪妻之後,鬱鬱寡歡,常常沉湎於回憶之中,發而為詩,本是極為自然的事。加之中國詩歌自屈原以來就有“託芳草以怨王孫,借美人以喻君子”的比興傳統,因而哪些詩是“言志”,哪些詩是“緣情”便難以分清了。從社會的角度上看,無題詩在晚唐的崛起也不是偶然的,此一含蓄幽深、晦澀難懂的詩風正是衰變時代特有的表現。如果換上盛唐詩人,無論是寫仕途,還是寫愛情,都會比這明快健朗、直露坦誠得多。我們知道,若就仕途的坎坷而言,李白並不比李商隱更幸運。但李白對自己的抱負與苦惱卻從不隱晦:得意的時候,他高唱“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南陵別幾兒童入京》);失意的時候,他狂呼“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之三)。詩中表現的只是大悲大喜,絲毫沒有悽悽慘慘的情調。由於他對命運的不滿是建立在充分自信的基礎上,因而他不但敢出怨言,而且企圖進行抗爭:“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匐震天鼓”;“閭闔九門不可通,以額扣關閽者怒”(《梁甫吟》)。這種悲劇性的搏鬥,充分顯示了盛唐士人昂揚的氣質和蓬勃的生機。然而,在李商隱這裡,我們感到的卻是欲言又止的表露,毫無希望的執著,充滿痛苦的深情,無能為力的慨嘆。愛情的失意、仕途的蹭蹬以及時局的混亂,使詩人失去了對外部世界的興趣。他寧願沉浸於內心狹小的一隅,不再希望高飛遠舉了。正所謂,“雌去雄飛萬重天,雲羅滿眼淚潸然;不須長結風波怨,鎖向金籠始兩全”(李商隱《鴛鴦》)。詩人就像金籠鎖鳥一樣,將自己的心事緊緊地鎖在意識的底層,使人琢磨不透。從這一意義上講,如果說盛唐詩歌是行至中天的太陽,將光芒向廣袤浩大的宇宙間播灑,強烈而充沛;那麼晚唐詩歌則是靜靜燃燒的燭火,只給很小範圍內的事物塗上一層微黃玄妙的光澤,柔和而寧靜。如果說盛唐詩歌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洶湧澎湃;那麼晚唐詩歌恰似跳躍在山澗之中的潺潺小溪,幽微曲折。如果說盛唐詩歌像一首氣勢磅礴的.交響樂;那麼晚唐詩歌則似一曲低迴婉轉的小夜曲。前者固然以其特有的勁健沉雄給人帶來高亢昂揚的審美感受,後者也因其獨到的柔美幽深、含蓄細膩而具備了特殊的魅力。

  與這種時代精神相一致,李商隱的無題詩不僅朦朧、隱晦,而且絕望、痛苦。如果說“悲”可以轉化為一種“美”的話,那麼古今中外的詩歌恐怕無過於李商隱的幾首《無題》詩了。在這些作品中,我們感受到一種不可企及而又刻骨銘心的愛,一種萬念俱灰而又至死不移的情,一種無法言傳而又心心相印的思。人生是寶貴的,也是短暫的,然而在這寶貴而短暫的一生中,人們又將留下多少刻骨銘心的遺憾呢?相愛而不能遂願,相思而難以謀面,但詩人耿耿此意,拳拳此心,至死不渝。他就像一隻春蠶,一生一世都在吞吐著不盡的絲(思);他就像一隻紅燭,每天夜晚都有流不盡的淚。早晨起來,他常常面對鏡中新添的白髮空自嘆息;夜幕降臨,他常常不忍離開眺望遠方的樓臺;夜晚的睡夢裡,往往出現與摯友重逢的場面;落日的餘暉中,每每記起與戀人約會的情景……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只能加深那日漸絕望的愛,那無法延續的情。以李商隱為代表的晚唐詩人已經失去了改造世界的信心與勇氣,面對猝然而至的悲劇命運只好抱有一種近乎宿命的絕望情緒。在這裡,詩人已經失去了“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王之渙《登鸛雀樓》)的勇氣,有的只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李商隱《樂遊原》)的嘆息了。然而,細細想來,這種自我信念的失落不正是時代的夕陽投射在詩人身上的暗影嗎?

  作者簡介

  李商隱(約813年~約858年),字義山,號玉谿生,懷州河內(今河南省沁陽市)人[1]。晚唐著名詩人,和杜牧合稱“小李杜”。

  開成二年(837年),進士及第,起家秘書省校書郎,遷弘農縣尉,成為涇原節度使王茂元(岳父)幕僚。捲入“牛李黨爭”的政治旋渦,備受排擠,一生困頓不得志。大中末年,病逝於鄭州。

  李商隱是晚唐乃至整個唐代,為數不多的刻意追求詩美的詩人。擅長詩歌寫作,駢文文學價值頗高。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穠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惻,優美動人,廣為傳誦。但部分詩歌(以《錦瑟》為代表)過於隱晦迷離,難於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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