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寫給杜甫的詩有哪些
李白寫給杜甫的詩有哪些
杜甫,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與李白合稱“李杜”。出生於河南鞏縣,原籍湖北襄陽。為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杜甫也常被稱為“老杜”。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李白寫給杜甫的詩有哪些,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李白寫給杜甫的詩有哪些
李白和杜甫第一次見面是在745年的初夏,當時李白剛剛離開長安,名滿天下,而杜甫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文藝青年,困頓於洛陽。杜甫對李白的景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李白對杜甫的賞識只能用夏天的一場雨來形容,來得迅猛,去得也突然。
臨別之時,他們相約在商丘再次同遊。秋天,兩人如約同至,還偶遇了另一位詩人高適。三人或入酒壚,或登吹臺,或遊梁園,飲酒賦詩,縱論天下,好不痛快。
第二年春天,李白在山東任城安家,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分開的日子裡,杜甫對李白念念不忘,接連寫下多少詩懷念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終於有一天,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思念,專程趕到任城看望李白。
這一年的秋天,李白偶遇在飯顆山種田的杜甫,目睹老友的窘迫情狀,生性開朗的李白忍不住寫了一首詩調侃他:
《戲贈杜甫》
飯顆山頭逢杜甫,頂戴笠子日卓午。
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
宋人說,“杜詩思苦而語奇,李詩思疾而語豪”。李白這首貌似打油詩,後人多有微詞。人生似乎總是充滿了誤會,真性情很多人不懂。既然不懂,就不必懂了……故友相逢:
“一別多日,你又瘦了,又沒好好吃飯麼?”
“唉,苦吟傷神,就這樣了。”
讀到此,忽然想起李白《長幹行》裡的句子來了:“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李白就是這樣,孩子般的心思。
相見之後,興致勃勃的李白又邀請杜甫到山東遊玩,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聚。分手時,連李白都莫名的有些傷感,寫下了給杜甫的第二首詩:
《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
醉別復幾日,登臨遍池臺。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憶相逢時,泗水河中秋波盪漾,徂徠山上光影明媚,現在都看不見。“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這兩句寫得太好,靈動,愜意,圓滿。秋波落碧水,水光明山色,愛攝影的人會知道我描述的景象。那是最美的時刻,令人怡然自足,頓生夫復何求之意。此情此景,秦觀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差可比擬,但畢竟太精巧,太瑣碎了。
“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 李杜如此一唱一和,情感盡在酒中了。
第二年的秋天,大病初癒的李白獨自一人遊於沙丘,想起去年和杜甫的相聚,他第一次湧起了對杜甫的思念之情,寫下了給杜甫的第三首詩,也是最後一首:
《沙丘城下寄杜甫》
我來竟何事?高臥沙丘城。城邊有古樹,日夕連秋聲。
魯酒不可醉,齊歌空復情。思君若汶水,浩蕩寄南征。
李白、杜甫、高適,往日同遊之時,“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現在只覺得“魯酒太薄,齊歌太豔”,人不對,就好像什麼都不對了。
從此以後,杜甫再未出現在李白的詩歌裡,而李白卻一直活在杜甫的心中,時刻關注著李白的行蹤,寫下了一首首飽含深情的詩。
《秋日魯郡堯祠亭上宴別杜補闕範侍御》
我覺秋興逸,誰雲秋興悲?
山將落日去,水與晴空宜。
魯酒白玉壺,送行駐金羈。
歇鞍憩古木,解帶掛橫枝。
歌鼓川上亭,曲度神飆吹。
雲歸碧海夕,雁沒青天時。
相失各萬里,茫然空爾思。
這首詩據說是李白寫個杜甫的送別詩,目前存疑,還沒有確定,不過和上面首《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對比,地點都是在魯郡,季節也是在秋天,而且時間也很接近。這首據說是746年所作,而上一首745年所作,也有說是746年所作的。可見,李白和杜甫離別時,李白有可能寫了兩首送別杜甫的詩,由此可以看出,李白對杜甫的友情是多麼深厚呀!一首詩表達還不夠,還另寫一首再來表達。
李白杜甫在唐朝並不成名
今天我們論起古代歷朝的詩人來,李白和杜甫的地位毫無懸念,穩進前三名。但是在他們所處的'時代,甚至在終唐一朝,李白、杜甫的詩名也遠未被主流社會所推崇。直至到了清代,李白和杜甫才在詩壇走到了無人企及的高度,步入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詩人行列。
詩文千古事,誰強問歷史。時代隔得愈久遠,有些人愈顯偉大。
李白和杜甫均經歷了唐玄宗、唐肅宗和唐代宗三朝。唐玄宗天寶三年即744年編選的三卷本《國秀集》,收錄作者88人,收詩220首,李白、杜甫無一首入選。
《國秀集》由唐玄宗時期國子監的太學生芮挺章編選,有影印明初刻本,毛晉汲古閣刻本。《四庫全書》本。1958年,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唐人選唐詩》(十種),亦收此集。編選此書時,李白已經43歲了,杜甫也過了而立之年。而與李白同歲的我們山西老鄉王維的詩,則被入選七首。
喜愛詩歌的唐憲宗曾下令編選了當時名家詩選《御覽詩》,共收詩286首,入選最多者是盧綸(32首)和李益(36首),李白、杜甫無一首入選。也有學者據此認定李白、杜甫在唐代不入流。
其實這個說法是有問題的。因為,《御覽詩》是翰林學士令狐楚編錄當時名家詩進呈唐憲宗以供御覽,入選者均為大曆(唐代宗年號)至元和(唐憲宗年號)詩人,共三十人。李白、杜甫並非大曆至元和時期的詩人,沒被入選很正常。
據查史籍,755年至965年編選的六部唐詩集,只有兩種選了李白、杜甫的詩。由此卻可看出李白和杜甫在其所處的時代,並非大紅大紫,只被主流社會有限度地承認了。
歷史是公正的,公道只會一時遲到,而不會永遠缺席。清代沈德潛編選的《唐詩別裁集》(收詩1928首)和《唐詩三百首》,李白分別入選140首和26首,杜甫分別入選205首和33首。二人詩作被選入的比例之大,彰顯了其穿透歲月的極大影響力。
《唐詩別裁集》為史上較有影響的唐詩選本,編選者沈德潛是乾隆四年(即1739)中進士,後官至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有趣的是,此書的書名和杜甫有關。因杜甫《戲為六絕句》中有別裁偽體親風雅語,故名別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