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建《額爾古納河右岸》的文化主題
遲子建《額爾古納河右岸》的文化主題
導語:文學總是美麗的,文學能夠將我們帶進不同的國度,向我們展現不一樣的美麗。以下是文學網小編整理分享的遲子建《額爾古納河右岸》的文化主題,歡迎大家閱讀!
一、《額爾古納河右岸》的民族物質文化主題
一部作品離不開時代與周圍環境的影響,一部作品往往記錄著我們內心最深處的秘密,遲子建的《額爾古納河右岸》記錄了一個民族史詩般的文化旅途,讓我們一起走進額爾古納河,感受不一樣的文明,反思當今的社會發展。
1.鄂溫克民族的狩獵文化
《額爾古納河右岸》整部作品都瀰漫著蒼涼的氣息,這部作品可以說是鄂溫克民族最後的歷史遺蹟。這部書開篇則是以女人的視角來看待變遷的鄂溫克狩獵文化,女人以其細膩的感受,真摯的感情回憶鄂溫克族的狩獵文化,讓人感動也讓人絕望,這是原始部落文明對於工業文明的無聲的控訴。以淡淡悲哀的語調敘述著殘酷的歷史文明變遷,述說著世代居住的梭羅子變成了白牆紅頂的房子,固定的房屋成了鄂溫克民族的“墳墓”;習慣了的璀璨星空的夜晚變成了灰濛濛的就像被魔障籠罩了的天空,作者有蒼涼無奈的描寫展現了現代文明對於鄂溫克民族文化的損害。
(1)最後的狩獵
鄂溫克民族是我國最後的狩獵民族,他們世代居住在大小興安嶺裡,他們依靠著山林生存。他們勤勞、善良,他們是最勇敢的獵人。
正如作品開篇則是講述了林克獵熊的過程,其中充滿著鄂溫克民族世代傳下來的寶貴的經驗智慧,寫出了鄂溫克民族對於山林裡動物的生活習性的熟知,那就像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與生俱來。狩獵既是他們生存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神聖的儀式,他們依靠自然生活,他們感謝神靈的賦予。[1]
(2)狩獵的方式
鄂溫克民族通常以“烏力楞”作為部落的基本組成,烏力楞中有著嚴密的組織,他們共同的狩獵,然後進行有組織的分配。其中烏力楞的家族長是由選舉產生,一般由最優秀的獵手擔任。家族長按照狩獵的季節以及地點的特點組織狩獵,狩獵的方法也就有所不同。
圍獵,是鄂溫克民族最古老的一種狩獵方式。圍獵需要團體作戰,因此家族長在圍獵中有著重要的作用。他指揮團體進行有序的包圍山頭,然後慢慢的縮小包圍圈,並且隨時關注獵物的動向,然後獵取獵物以後,要根據需求等進行統一分配,保證公平公正,從而帶領著整個民族的生存與壯大。
追獵,是一種不分季節的狩獵方式。追獵考驗的是鄂溫克民族獵人的經驗以及智慧,獵人憑藉著對於森林中動物的熟知,對其排洩物、足印、毛髮、地理環境等判斷出獵物的方位,然後憑藉著勇氣進行追獵,最後捕獲獵物。
鄂溫克民族世代生活在大小興安嶺中,他們已經發明瞭很多種的狩獵方式,他們憑藉著自己的智慧以及辛勤勞動生存著,然而有一天工業文明到來了。毀壞了山林,摧毀了時代沿襲的生存方式,鄂溫克民族就像是一個丟失了魂靈的旅人,遊蕩在繁華而又迷亂的現代社會中。[2]
2.樺樹皮文化
“白樺樹是森林中穿著最為亮堂的`樹。它們披著絲絨一樣的白袍子,白袍子上點綴著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紋。”這是《額爾古納河右岸》中主人公對於白樺樹的描繪,可見白樺樹在鄂溫克族中有著重要的地位。
樺樹皮與鄂溫克族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樺樹皮在鄂溫克族人手中被製成各種各樣的東西,並且將實用性與藝術性進行了完美的結合。鄂溫克族人將樺樹皮製成放東西的盒子,或者盛水的桶等等,樺樹皮充滿了鄂溫克族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樺樹皮製品充斥在人們的生活中,可以說樺樹皮已經成為鄂溫克民族的一種文化傳承。樺樹皮的製作方式仍然有很多在當今社會中流行,它凸顯了一種綠色、環保的生存方式。為我們當今社會的科學發展有著重要的借鑑意義。
二、《額爾古納河右岸》的薩滿教文化主題
宗教可以說是一個民族的靈魂,是一個民族的精神信仰,人們往往依靠著這種精神信仰度過生命中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困苦。例如,我國的佛教文化、道教文化以及儒家文化給我國千百年來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普通民眾帶來精神上的慰藉。同樣鄂溫克民族的薩滿教也支撐著整個民族的生存。《額爾古納河右岸》中薩滿教的文化主題也是這部作品的靈魂所在。
1.薩滿教概述
薩滿教是一種原始的宗教,是我國東北宗教的一種統稱。在鄂溫克民族中薩滿既有其宗教價值也有其社會價值。在《額爾古納河右岸》這部作品中薩滿教既擔任著鄂溫克民族的精神導師的作用,還擔任著制定獵物的圍獵以及分配等鄂溫克民族的發展的作用。另外:“原生性宗教是以血緣為紐帶的社會組織,把個人體驗以及想象的神和神性社會給予集中和篩選,透過世代相傳的神話,規範成全社會制度。”可以說薩滿教的文化是鄂溫克民族的靈魂,是其生存和發展的根基。
2.薩滿教的宗教觀體現
遲子建在《額爾古納河右岸》中帶著人性的大愛將薩滿文化與鄂溫克文化進行融合,從而凸顯出鄂溫克民族的靈魂。遲子建認為薩滿教可以說是自然界通靈的一種媒介。跳大神能夠使人起死回生的事情在宗教中是十分常見的,既然自然界中有著無數我們無法參透的奧秘,為什麼就不能夠預設其存在呢?薩滿教的起源在《額爾古納河右岸》中被認為是一種泛神崇拜。[3] 對於靈魂的崇拜。例如《額爾古納河右岸》開篇中對於熊的靈魂崇拜中寫道:“我們崇拜熊,所以吃它的時候,要像烏鴉一樣,呀呀呀的叫上一刻,想讓熊的靈魂知道,不是人要吃他的肉,而是烏鴉。”薩滿教信仰者人為自然界中的萬事萬物都有靈魂,因此我們要尊重自然界,要敬畏靈魂。
對於祖先的崇拜。不難理解鄂溫克民族世代居住在大小興安嶺中,他們捕獵的技巧、智慧很大一部分源於祖先流傳下來的經驗,他們沿襲著祖先的生存方式。因此對於祖先他們是感恩的,甚至是崇拜的。所以在《額爾古納河右岸》中作者描寫到在氏族搬遷時,由瑪魯王駝載的瑪魯神走在部落的前方。
對於自然神的崇拜。鄂溫克民族世代依靠這森林生存,對於自然他們心存感激,是自然神賦予了他們生存的權力。鄂溫克民族對於自然神的崇拜非常的廣泛,他們崇拜風雨雷電、山川河流等等。然而隨著現代工業文明的發展,自然界的平衡被打破了,人類面臨著自然神的憤怒。這是遲子建在《額爾古納河中》對於當今社會生態環境破壞的深層次的思考。
三、《額爾古納河右岸》生態文化主題
《額爾古納河右岸》透過對鄂溫克民族的生活的描寫,向我們展現了鄂溫克民族的生活方式以及宗教信仰,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和諧的生態環境下的民族的生存發展的歷程,讓我們對於現代社會的生態環境進行深入的思考。
人與自然的關係一直都是我們千百年來所關注的問題。自從工業革命以來,我們人類一直以自然地主宰者自居。我們任意的砍伐森林,我們肆意的排放汙染的廢水、廢氣,我們控制自然,我們主宰自然,因此讓我們的貪慾不斷的壯大,從而使得如今的社會烏煙瘴氣。《額爾古納河右岸》可以說是遲子建的一種精神上的故鄉。他用泣血的手筆,悲哀的語調講述鄂溫克族在工業革命中走向末路的原始文明。鄂溫克族人在自然中狩獵,在薩滿文化中崇拜自然,他們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同樣享受著自然地饋贈,他們在與自然地和諧共處中得以生存發展。
結束語:
經濟的高速發展,帶來的豐富的物質產品,滿足了人們的日常需求,可是也帶來了生態的破壞,我們生活的空間不斷地被損壞,我們的生活質量也在寸步難行。面對著畸形發展的社會生活,讓我們一起將目光投向遲子建的《額爾古納河右岸》感受鄂溫克民族的原始文化,深思當下社會的長遠健康發展,讓我們的社會走向科學發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