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江南 白居易

憶江南 白居易

  憶江南

  ——白居易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賞:

  首句“江南好”,詩歌開門見山,道出自己所要描寫歌頌的物件——江南,同時表現了自己對江南的讚美之情感。詩句中,一個“好”字,總括了江南春色之美,同時,也表現出詩人讚頌之意與嚮往之情。可以說,這首詩歌在寫法上,採用了點染結合方法。也就是說,首句中的一個“好”字,不但是“點”,也為引出下文中“憶”,為下文“染”(“憶”的內容)做了總提。從結構來說,,不但照應了詩題,也為後面描繪(染)作了伏筆。

  次句“風景舊曾諳”,“諳”即熟悉。這一句緊承上句而來,點明“風景”之“好”。“舊”字說明這“風景”之“好”並非得之傳聞,而是自己“曾”親身經歷過的、熟悉的自然美景。我們知道,詩人在杭州為官時,對江南之美好自然是少不了親身遊歷、體驗的,當然,也少不了對自然之美的感受。所以,這裡,詞人用一個“曾”字,不但說明江南“好”的真實性,而且暗中照應著“憶”,從而前後關聯,表現出詩歌結構的內在美。

  三、四句“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是對江南之“好”進一步渲染。“江花”即江邊的花。“勝”即超過。“藍”指一種植物名,可以作染料。《荀子》中不是有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其中“藍”也是染料。按照此詞牌要求,單調二十七字,第三、四兩句應該是對仗。上句“日出江花紅勝火”,就寫春天的早晨,江邊的紅花映著陽光比火還紅;下句“春來江水綠如藍”,寫春天的早晨江水顯得那樣的墨綠。這裡,詩人用“紅”與“藍”,“綠”與“藍”對照,突出花紅水綠相映的'明豔色彩,給人以光彩奪目的強烈印象。特別要注意在色彩對照中,既有同色間(“藍”與“綠”)的相互烘托,又有異色(“藍”、“綠”與“紅”)間的相互映襯,這不但顯示了作者善於著色的技巧,而且使詩歌內容更富有層次感,厚重感,從而表現出江南春色的五彩繽紛之美。從修辭的角度來說,不但符合《憶江南》詞牌的對偶要求,而且還是“互文見義”的修辭手法。“日出”和“春來”互文,上句說“(春來)日出江花紅勝火”,下句是“(春來)江水綠如藍”。白居易在此這樣分開寫,不但突出了“紅花”與“綠水”,也是對“江南好”中的“好”作了很具體的渲染。

  末句“能不憶江南”,可以說這是詩人情感的集中體現。江南之美,美在山山水水如此秀美,美在風景如畫。可以說,人身其中,如在畫中游。詩人用一個反問句作結,更好地強調了自己對江南之美無法忘記之情。其中,一個“憶”字,不但照應了詩題中“憶”字,成為詩歌的脈絡,而且更是對江南美景描寫(實寫)的延伸(虛寫)——對江南春色美的喜愛與讚美之情。同時,詩人把現在(“江南好”)與過去(“舊曾諳”)聯絡起來,不但提高了詩歌的審美想象空間,而且在描繪與抒情中引發讀者審美想象,產生情感共鳴,而且更引起讀者對江南的嚮往之情。

  這首詞與白居易的新樂府詩不同,很有山水派詩歌的特色。在詞中,詩人藉助於點染手法,運用色彩的和諧分配,描繪了江南春色之美。同時,在活潑、明快的語言中,表現出自己對美麗江山的喜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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