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是最早的詩歌總集

詩經是最早的詩歌總集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詩歌吧,詩歌具有語言高度凝練、篇幅短小精悍的特點。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什麼樣的詩歌才經典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詩經是最早的詩歌總集,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詩經》原本叫《詩》,共有詩歌305首(另外還有6篇有題目無內容,即有目無辭,稱為笙詩),因此又稱“詩三百”。從漢朝起儒家將其奉為經典,因此稱為《詩經》。漢朝毛亨、毛萇曾註釋《詩經》,因此又稱《毛詩》。《詩經》中的詩的作者絕大部分已經無法考證。

  《詩經》所錄詩歌多來自民間,據說,周朝設有專門的采詩官,採集民歌,以體察民俗風情、政治得失。《詩經》中大部分詩歌都出於此。另一部分則為公卿、士大夫向周天子所現之詩,歌功頌德、粉飾太平。其中,部分詩歌曾有人考證其作者,有臆斷者,有有理有據者,不過不很重要。至於《詩經》編撰者,有以為周公者,現在看來無法成立。另有孔子刪詩的說法,也沒有說服力。

  《詩經》所錄詩歌時間跨度長,從西周初年直至春秋中葉,涵蓋地域廣泛,黃河以北直至江漢流域的都有。漢時,先有魯、齊、韓三家時,立於學官,後有《毛詩》。《毛詩》盛行後,齊、魯韓三家詩先後亡佚。歷代解《詩經》者頗多,較好的有宋朱熹《詩集傳》、清王夫之《詩經俾疏》、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王先慊《詩三家義集疏》等。

  《詩經》存三百零五篇,分《風》、《雅》、《頌》三部分。《風》有十五國風,是出自各地的民歌,這一部分文學成就最高,有對愛情、勞動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懷故土、思徵人及反壓迫、反欺凌的怨嘆與憤怒。《雅》分《大雅》、《小雅》,多為貴族祭祀之詩歌,祈豐年、頌祖德。《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頌》則為宗廟祭祀之詩歌。《雅》、《頌》中的詩歌,對於我們考察早期歷史、宗教與社會有很大價值。孔子曾概括《詩經》宗旨為“無邪”,並教育弟子、孩子讀《詩經》以作為立言、立行的標準。先秦諸子中,引用《詩經》者頗多,如孟子、荀子、墨子、莊子、韓非子等人在說理論證時,多引述《詩經》中的句子以增強說服力。後來,《詩經》被儒家奉為經典,成為《六經》(包括《詩》、《書》、《禮》、《樂》、《易》、《春秋》)及《五經》(無《樂》)之一。

  《詩經》作品所涉及的地域,主要是黃河流域,西起山西和甘肅的一部分,北到河北省西南,東到山東,南到江漢流域。

  成書過程

  《詩經》中最早的作品大約成於西周初期,根據《尚書》上所說,《豳風·鴟鴞》為周公姬旦所作。最晚的作品成於春秋時期中葉,據鄭玄《詩譜序》,是《陳風·株林》,跨越了大約600年。

  關於《詩經》的收集和編選,有“王官采詩”和“孔子刪詩”的說法:

  王官采詩

  《漢書·食貨志》中記載,周朝朝廷派出專門的使者在農忙時到全國各地採集民謠,由周朝史官彙集整理後給天子看,目的是瞭解民情。

  孔子[/url]刪詩

  這種說法見於《史記》,據說原有古詩3000篇,孔子根據禮義的標準編選了其中300篇,整理出了《詩經》。

  現在通常認為《詩經》為各諸侯國協助周朝朝廷採集,之後由史官和樂師編纂整理而成。孔子也參與了這個整理的過程。

  體例分類

  關於《詩經》中詩的分類,有“四始六義”之說。“四始”指《風》、《大雅》、《小雅》、《頌》的四篇列首位的詩。“六義”則指“風、雅、頌,賦、比、興”。“風、雅、頌”是按音樂的不同對《詩經》的分類,“賦、比、興”是《詩經》的表現手法。

  風、雅、頌

  《風》又稱《國風》,一共有15組,“風”本是樂曲的統稱。15組國風並不是15個國家的樂曲,而是十幾個地區的樂曲。國風包括周南、召南、邶、鄘、衛、王、鄭、檜、齊、魏、唐、秦、豳、陳、曹的樂歌,共160篇。國風是當時當地流行的歌曲,帶有地方色彩。從內容上說,大多數是民歌。作者大多是民間歌手,但是也有個別貴族。

  對於《雅》的`認識有各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是指周朝直接統治地區的音樂,“雅”有“正”的意思,把這種音樂看作“正聲”,意在表明和其他地方音樂的區別。也有人說“雅”與“夏”相通,夏是周朝直接統治地區的稱呼。還有觀點認為,《雅》是指人人能懂的典雅音樂。《雅》共105篇,分為《大雅》 31篇和《小雅》74篇。《雅》多數是朝廷官吏及公卿大夫的作品,有一小部分是民歌。其內容幾乎都是關於政治方面的,有讚頌好人好政的,有諷刺弊政的。只有幾首表達個人感情的詩。但是沒有情詩。

  《頌》是貴族在家廟中祭祀鬼神、讚美治者功德的樂曲,在演奏時要配以舞蹈。又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共40篇。其中《周頌》31篇,認為可能是西周時的作品、多作於周昭王、周穆王以前;《魯頌》4篇,認為可能是魯僖公時的作品;《商頌》則認為是春秋以前宋國的作品。

  賦、比、興

  “賦、比、興”是詩的表現手法。“賦”是直陳其事,描述一件事情的經過。“比”是打比方,用一個事物比喻另一個事物。“興”是從一個事物聯想到另外一件事物。

  毛詩序

  西漢初年,傳授詩經的主要有四家。一是魯國人申公,一是齊國人轅固,一是燕國人韓嬰。但是這三家著作除《韓詩外傳》,都已不存。另外一家就是毛詩。即大毛公毛亨、小毛公毛萇所傳。現存的毛詩每篇都有一個題解,叫做“小序”。其作者大部分已不可考。現在一般都認為解說文字除少數幾篇可信以外,大部分都不可信。但是毛詩序對後人的影響非常大。古人做詩、寫文章用典都愛用裡面的解釋。

  評價與影響

  《詩經》對中國的文學史、政治、語言、甚至思想上都起著非常深遠的影響。

  孔子對《詩經》有很高的評價。對於《詩經》的思想內容,他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對於它的特點,則“溫柔敦厚,詩教也”(即以為詩經使人讀後有澄清心靈的功效,作為教化的工具實為最佳良策)。孔子甚至說“不學詩,無以言”,顯示出《詩經》對中國古代文學的深刻影響。孔子認為,研究詩經可以培養聯想力,提高觀察力,學習諷刺方法,可以運用其中的道理侍奉父母,服侍君主,從而達至齊家,治國,平天下。

  在古代,《詩經》還有政治上的作用。春秋時期,各國之間的外交,經常用歌詩或奏詩的方法來表達一些不想說或難以言喻的話,類似於現在的外交辭令。

  詩經開啟了中國數千年來文學的先河,亦開創了中國多年以現實主義為主的文學作品。

  現在對詩經的研究更多用來考察古今音韻的不同,或者用來研究上古時期的歷史。而古今研究《詩經》的著述更是汗牛充棟。

  秦代曾經焚燬包括《詩經》在內的所有儒家典籍。但由於《詩經》是易於記誦的、士人普遍熟悉的書,所以到漢代又得到流傳。漢初傳授《詩經》學的共有四家,也就是四個學派:齊之轅固生,魯之申培,燕之韓嬰,趙之毛亨、毛萇,簡稱齊詩、魯詩、韓詩、毛詩(前二者取國名,後二者取姓氏)。齊、魯、韓三家屬今文經學,是官方承認的學派,毛詩屬古文經學,是民間學派。但到了東漢以後,毛詩反而日漸興盛,併為官方所承認;前三家則逐漸衰落,到南宋,就完全失傳了。今天我們看到的《詩經》,就是毛詩一派的傳本。

  拓展內容:潮州民歌與《詩經》的關係介紹

  潮州地處嶺東,毗鄰南海,韓愈曾在這裡興學施教,歷史上又是“十相居留”的地方,向來人文鼎盛,素有“嶺海名邦”之美稱。潮州人民在勞動生產的同時,也用真切飽滿的感情歌唱出自己的喜怒愛恨,經年累月的積澱,終於形成了我國民歌藝術中的一朵奇葩。

  潮州民歌是潮州人民用潮州方言創作的藝術結晶。過去流傳的畲歌、秧歌、歌仔均屬之。畲歌是勞動人民在開畲勞作時所唱的歌曲。

  大多數潮州民歌,都貫穿著兩條思想主線——讚美祖國和家鄉;追求真理和幸福;謳歌勤勞、儉樸、勇敢、熱情的人民。諷刺人們的一些弊端,比如貪婪、膽怯、懶惰、嫉妒、或鞭撻卑汙、奸詐、殘暴的敵人。一褒一貶,體現了人民群眾的鮮明愛憎。

  潮州民歌作為一個地區民風的最真實的反映,欣賞之餘,不禁讓人聯想起《詩經》中的十五國風。同樣是反映當時複雜的社會現狀,同樣是描繪勞動人民市井百姓的生活圖景、抒發他們心中最強烈最真切的愛恨喜怒,除了這些地方民歌最基本的共通點,在內容和藝術特色上,在潮州民歌與《詩經·十五國風》中也能找到許多相似之處。

  先就藝術手法而言,潮州民歌大量運用了“賦、比、興”的表現手法,而恰恰是《詩經》開創了“賦,比,興”寫作手法的先河。

  “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賦的手法若運用得當,則行文雖平直樸素,形象卻飽滿真實。《國風》用“賦”寫的篇章多是長篇,如《衛風·氓》,《魏風·伐檀》,《秦風·小戎》等。以《衛風·氓》為例,全詩以一個勤勞善良的婦女口吻,泣訴了她勤勞持家卻仍被遺棄的不幸遭遇,反映了當時“女也不爽,士二其行”的社會現狀。而潮州民歌中也不乏賦事名篇。比如燒炭漢直抒苦情的《燒炭曲》,妻子對丈夫傾訴衷曲的《共君坐床頭》。又如《搖鼓叮咚聲》,寫的是一個少女與貨郎夜半私會的情景,有細節描寫,有對話,有心理活動,比如她天明時答覆母親的盤詰:“昨夜房門狗仔來撞開,花紗羅帳風吹垂;鬢邊頭毛鬢邊散,胸前鈕仔熱解開。”何等生動、詼諧與風趣,娓娓道來,比《國風·召南·野有死麇》更有感染力。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潮歌中的《蜜柑跌落古井心》,用半浮半沉的井中柑,比擬若即若離的情人心,用“無好園地孬種姜”,比擬“無好郎君耽誤娘”,是多麼形象,生動。

  “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比如在一首潮州民歌中,由“五月石榴滿叢花”,唱到“阿兄結婚免用媒”,過渡流暢自然,用渲染了各自的特定氛圍。極其相似的是,早在《國風·周南·桃夭》中,就有“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從滿枝椏的桃花如紅霞一般地絢爛綻放,講到姑娘歡歡喜喜地成家,真是從內容到手法都顯示出跨越千年的暗合。

  從篇章結構上看,潮州民歌中的“國風體”正式對詩經繼承和發揚。所謂“國風體”,即詩歌的段落迴環復沓,重章疊唱,段落之間只是換了幾個字或者一句話,易於記誦,這也是民間口頭相授的民歌的一大特色。潮州民歌中的《東畔落雨白紛紛》、《臼頭春米傷著腰》、《手持紙字》、《東風呼呼入海門》等都屬於這種體例。

  總的來說,潮州民歌的主要風格是平易自然,流暢委婉,富於幽默感,卻不以雄渾豪放見長。這正與詩經的雄渾敦厚交相輝映相得益彰。畢竟一個是南方的民樂,一個是北方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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