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感恩母親的詩歌
泰戈爾感恩母親的詩歌
導語:泰戈爾感恩生命,順理而下,當然感恩直接哺育嬰兒長大成人的母親。以下小編為大家介紹泰戈爾感恩母親的詩歌文章,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泰戈爾感恩母親的詩歌
泰戈爾的詩歌中充滿著愛,並對賜予、給予愛的一切,時時抱著一顆感恩的心。
他以天賦的慈悲,加上對印度古代哲學“梵我同一”思想體系的領悟,用“為了尋求神,你必須擁抱萬物”(《人生的親證》)的博大情懷,寫下了許多飽含聖潔情感和卓越哲理的芬芳詩篇。它們在激發讀者審美享受之餘,還提供了塑造高尚人格的普遍性經驗和重要啟示。
泰戈爾感恩生命,感謝大梵——大自然賜予我們生命。大梵生我、大梵生萬物,大梵無私,萬物與我平等,所以,我信仰大梵則敬畏萬物、敬畏生命,就感恩生命、感恩萬物,並永遠感恩帶來生活中一切清淨、純情、美好力量的終極淵源:大梵。他認為詩人是將天真從嬰兒保持到最後的偉人。他以詩句讚美嬰兒的純真和詩人的天真的方式,來禮讚賜予生命的大自然,來感恩與生俱來的“清淨”,天許的“自由”的尊嚴和權利:“我但願能在我嬰兒自己的世界中心,找到一角清淨的地方。……/在那兒,使者奉了無緣無故的使命,奔走於不見諸於歷史的、國王們的王國之間。/在那兒,理智以其規律做成風箏,送它直上雲霄,真理也使事實擺脫了桎梏。”(《新月集·嬰兒世界》)這首詩啟發我們:只有終身保護好純真、“清淨”和“自由”,並藉以“直上雲霄”、抵達“真理”的自由王國,這才十足地貫徹了感恩心。
泰戈爾感恩生命,順理而下,當然感恩直接哺育嬰兒長大成人的母親。嬰兒長大要離開母親去自闖世界了,依依不捨之情和騎上“風箏”“直上雲霄”的志氣並存,他在《新月集·結局》後詩中用感恩之心能覆蓋到的多個方面,表達了離而不棄、母子之愛無界、報答貫穿始終的刻骨深情。那種感恩之情願意成為母親睡夢中的安慰、又不願驚動醒來後的母親的心思,在合理的想象中,看似雲淡風輕,實際是何等的溫婉透明。
泰戈爾感恩人生,對生、愛、死同樣有主動的、樂觀的、意味深長的反饋,呼應著他所信仰和理解的.“梵天”全部的美好特徵。他樂於強調愛的價值在於“付出”:“生命因付出了愛情而變得更加豐富。”(《飛鳥集》之223)他敏於洞察死的真諦在於:“死亡之湧泉,使生之止水流動活躍。”(《飛鳥集》之229)他把“真”歸依到對人格化的大自然、泛神論意義上的“梵天”的愛和感恩上,同時肯定對“美”的發現和藝術性創造的過程,感恩這過程中音樂旋律的意義和留出休止符號的人生美學意義:“生命的運動,在它自己的音樂裡獲得休息。”(《飛鳥集》之227)於是也就不難理解,他在詩中怎麼還會有對貪慾、勢利、專斷、殘殺等反自然和反善良人性的一些否定性表達了。
泰戈爾感恩萬物,儘管其抒情方式較為間接,但始終緊扣著對“梵天”各種“美德”的敬慕、效法和高遠的追蹤。不難看出,他的心靈從自然中凝聚起來, 而他的文學則從心靈裡流瀉而出,因此充滿了自然的博大張力和生命的人格魅力。在日月山川、花草蟲魚與人平等的觀念下,他往往選取一物或一物的某個特徵,作為隱喻或象徵來歌唱,有時甚至於化身青草、明月來表達它的——也就是他自己的——感恩心。這需要我們也化身為詩人,來體驗和體貼裡面那火熱的靈魂吧?有說:“‘明月,你在等待什麼呢?’‘向我必須讓位給它的太陽致敬。’”(《飛鳥集》之30)這“明月”在“太陽”前如此謙恭,有這樣的敬畏之心和感恩之心,它的品格,不也是無上的崇高嘛!有說:“‘我歡歡喜喜地奉獻我全部的水,’瀑布歌唱道,‘儘管對於口渴者,一點兒水也就夠了。’”(《飛鳥集》之69)這“瀑布”的充分“奉獻”的精神,是暗暗在對它自己的水源感恩,並且是設身處地站在“渴者”一面作出的真誠而有實效的感恩,構想非常巧妙,尋思、尋味,不得不為之嘆服。
泰戈爾感恩瞬間和永恆。他寫道:“切勿懼怕瞬間——永恆之音如是吟詠。”(《飛鳥集》之59)泰戈爾感恩有限至於無限。他寫道:“歌兒感受到天空中的無限,圖畫感受到大地上的無限,而詩則感受到了天空中和大地上的無限。/因為詩裡的文字,其意義無脛而行,其音樂無翼而飛。”(《飛鳥集》之204)他將愛的瞬間藝術化為永恆中的無數個意義迭出的瞬間,他將天空、大地的無限和有限的詩畫打通,致使詩畫也有了無限並永恆的愛與感恩的“世界與人”的互動意義。也因此,他理所當然地被後人評價為“世界詩人”。
泰戈爾的詩歌胸懷日月山海、筆蘸愛憎濃情,他說:“我的心,以其波濤衝擊世界的海岸,以其淚水在海岸上簽名留念:‘我愛你。’”(《飛鳥集》之29)他在詩中所抒寫的感恩的思想感情,及於天、地、人,及於時空而超越時空,是及物而不粘著於物的,因此需要我們透過廣闊而優美的物象、意象,去感悟其愛中的擔當、愛的執行力,其愛之上的敬畏心和更高的信仰。否則,一顆感恩心如果其上無信仰,那就很難說會有愛的擔當以及執行力,那就會是無根的和浮泛的。在人格和詩格的重要關係上,泰戈爾給予我們的啟迪,實在不止於一系列藝術技巧下的感恩心表達。就像喜歡泰戈爾的葉芝說的:“我渴望一種思想系統, 可以解放我的想象力, 讓它想創作什麼就創造什麼, 並使它所創造出來或將創造出來的,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靈魂的一部分。”(東方出版社1996年《葉芝文集》卷三,第277頁)這方面,泰戈爾至今仍是瑰麗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