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繆斯組詩

我的繆斯組詩

  你不再進行沉淪的旅行

  黃昏的薄紗籠罩下

  你攜帶那片月光

  佇立在洪水季節過後的沙灘上

  你的目光

  似乎不曾看到遠遠地方

  那隻碧青色的鳥兒

  你用思緒繫著白色的鴿翅

  飄散在寂寞中

  河水不再抗議潔淨

  逝去的風束掛在你平和的臉上

  你淡明的目光

  像陰鬱的槐林

  我立在高高的橋面上

  居高臨下

  你卻不曾發現我的身影

  我的口中也呼不出喊聲

  時間在流淌

  像樣的符號都拋了過去

  我不再蹙眉

  平靜地把你凝望

  之二

  黃昏跚跚走過來的時候

  我但願能挽著你的手臂

  去追逐逃遁的陽光

  我不畏懼腳下

  複雜而艱險

  我像蒼老執著的夸父

  數著陽光最後的髮絲

  常常是這樣悵惘

  彷彿看見蔥綠桃林

  盛開不朽的失望

  我的手中唯有疲憊的火焰

  為你祭奠最後的輝煌

  黑夜淹沒我的目光

  燭火之下

  流靠著孤獨的你我

  你卻躲躲藏藏

  像遠離我的情人一樣

  我只願把這詩的字行

  撒向廣漠的宇宙

  用繆斯的利劍

  刺破感傷的月光

  之三

  我的繆斯是質樸的農夫

  春夏秋冬裡

  他皺紋滄桑的臉頰上

  吐露著土地的欣喜

  我的繆斯

  穿著發白的工衣

  黝黑的雙手

  搬運著沉重的汙泥

  我的繆斯

  是流浪歌唱的乞丐

  口袋並不富裕

  卻有心靈的安逸

  我的繆斯

  留著短髮

  鞋子很破

  目光卻神采奕奕

  我的繆斯

  沒有哲學

  不懂公理

  卻善良誠實無比

  我的繆斯

  我從來不知它的姓名

  在迴圈不停的日子裡

  我似乎有它

  可它往往藏匿

  我只有努力地去尋覓它的痕跡

  之四

  我的`繆斯是你

  你在哪裡我並不知道

  你長著怎樣的手臂

  我也並不清晰

  我唯一知道

  你時時出現在這塊擁擠的土地上

  是那個不凡的女人嗎

  我的口氣非常疑慮

  有時又會發現那個快樂的公務員

  彷彿經常和繆斯稱兄道弟

  我很欣喜

  繆斯同樣穿著總不協調的服裝

  繆斯同樣把眼圈塗的很黑

  繆斯同樣提著破舊的菜籃

  繆斯同樣會傷風出血

  我醒悟到

  我的繆斯永遠不會健康

  它總是那麼毫無顧忌

  出入傳染病房

  甚至不加一絲防禦

  我也無所謂

  我緊隨在它的身後

  悄悄走過許多他鄉異地

  就連拾到傷痕都很得意

  在沒有怯懦的日子裡

  卻常常有瑣碎的疲乏糾纏不已

  緊緊拉住繆斯的衣襟

  永遠不會擁有沮喪和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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