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七步詩》相關介紹

《反七步詩》相關介紹

  《反七步詩》寫於1943年7月7日,當時郭沫若居重慶,抗日戰爭正處相持階段,“大後方”的文壇上,有一股“厚古薄今,尊崇先人”的風氣,但郭沫若敢於迎流而上,翻起“以事求是,古為今用”的旗幟。為此,“有點歷史癖”的郭沫若,以飽滿的激情,冒著巴蜀盛暑,一氣呵成地寫作了長達萬言的史論宏文《論曹植》,這首《反七步詩》即附在此文之末。以下是《反七步詩》相關介紹,歡迎閱讀。

  《七步詩》,乃《三國演義》中曹植受急於迫害自己的兄弟曹丕所迫之作,後流傳中被凝縮為四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世說新語》中記載的版本為“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此“七步詩”是王逸竹、郭沫若與魯迅曾於不同歷史背景下,改此詩(指曹植所作)而作“反七步詩”。

  作品原文

  反七步詩

  煮豆燃豆萁,豆熟萁成灰。

  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

  不為同根生,緣何甘自毀?

  註釋譯文

  鍋裡煮著豆子,豆莖在鍋下燃燒,等豆子熟透了的時候,豆萁早已化為了灰燼。熟了的豆子變成席上的佳餚,變成灰燼的豆萁則成了田中的肥料。如果不是同一條根長出來的,怎麼會願意犧牲自己為兄弟奉獻呢?

  創作背景

  詩寫於1943年7月7日,當時郭沫若居重慶,抗日戰爭正處相持階段,“大後方”的文壇上,有一股“厚古薄今,尊崇先人”的風氣,但郭沫若敢於迎流而上,翻起“以事求是,古為今用”的旗幟。為此,“有點歷史癖”的郭沫若,以飽滿的激情,冒著巴蜀盛暑,一氣呵成地寫作了長達萬言的史論宏文《論曹植》,這首《反七步詩》即附在此文之末。作者在書前序言中,說明自己研究歷史人物,“主要是憑自己的好惡,我的好惡的標準是什麼?一句話歸宗:人民本位!”在此標準和原則的指引下,作者對於曹植,一面充分肯定他在中國文學史上所佔的地位:另一方面,則指出他的多項不足,諸如驕縱任性,恃才傲物。至於歷代被人傳頌的曹植的神來之筆《七步詩》,郭沫若則認為“過細考察起來,恐怕附會的成分要佔多數”。他憤憤不平地寫道:“站在豆的一方面說,固然可以感覺到萁的煎迫未免過火;如果站在萁的一方面說,不又是富於犧牲精神的嗎?

  作品鑑賞

  詩句賞析

  附:曹植《七步詩》原詩文

  其一: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記載為曹植原作)

  其二: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後人由原詩改編)

  曹植《七步詩》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來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來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殘害弟弟,這是詩人對兄弟相逼、骨肉相殘之事的悲憤與斥責。《七步詩》千百年來使人們對曹植抱著深切的同情,而在道德上對曹丕多懷厭棄,並一定程度影響到在文學上對曹植、曹丕的評價。《七步詩》用比喻手法委婉含蓄地表達了對兄弟骨肉相殘的悲哀指責,情真意切,十分感人。

  現代著名文學家、學者郭沫若在史實與文學的方面,對“抑丕揚植”提出反對。他認為在文藝批評和七言詩的發展史上,曹丕佔有開山地位,是三國時期重要的詩人,並認為南朝梁·劉勰的評價:“文帝以位尊減才,子建以勢窘益價”是較為公允的。

  郭沫若的看法

  郭沫若1943年寫了文章《論曹植》,重新考察、論證曹丕、曹植在人品與文學方面的評價,並對《七步詩》是否曹植所作質疑:

  “過細考察起來,恐怕附會的成分要佔多數。多因後人同情曹植而不滿意曹丕,故造為這種小說,其實,曹丕如果要殺曹植,何必以逼他做詩為藉口?子建才捷,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果真要殺他的話,詩做成了也依然可以殺,何至於僅僅受了點諷刺而便‘深慚’?所以這首詩的真實性比較小。然而就因為這首詩,曹植卻維繫了千載的同情,而曹丕也就膺受了千載的厭棄。”

  曹植《七步詩》的立意是站在“豆”的立場(自己的立場)寫“萁”的煎迫(曹丕的迫害)是過火和無情的。郭沫若則認為如果從“萁”的角度來思考,“萁”是具有成全他人,犧牲自我的精神的。因此,基於這種理解,郭沫若仿《七步詩》寫下了一首立意不同的“翻案剝皮詩”——《反七步詩》。他認為,對於“豆”,“萁”的煎迫是過火無情的;而對於“萁”,這是富於犧牲精神的.表現:豆萁燃燒自己是為了成全同根而生的豆子,它身上有一種“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奉獻精神、犧牲精神,這是兄弟一場,互助友愛的生動寫照。

  郭沫若的《反七步詩》則一反曹植《七步詩》的詩意,變為讚頌甘願自我犧牲的精神,詩以新旨,另鑄新詞。華羅庚的《贈諸弟》與郭沫若詩異曲同工:“煮豆燃豆萁,萁在釜下樂。不惜身成灰!願弟早成熟。”“成熟”一語雙關,讚揚甘為人梯的精神。

  名家評價

  陳志歲《論郭沫若〈反七步詩〉》:

  郭沫若《反七步詩》雲:“煮豆燃豆萁,豆熟萁成灰。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不為同根生,緣何甘自毀?”

  豆是一種生態,是生命的一種形式,以與他物互適共生為原則。粗看郭詩似借物倡揚自我犧牲,細味卻是一種以個人拗見強加於物的言不傳心的種類共滅思想。郭沫若《反七步詩》寫於1943年7月7日,是其《論曹植》一文的尾筆。當時我國正處抗日戰爭社會背景下的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大後方”的文壇上,颳起一股“厚古薄今,尊崇先人”之風,身居重慶的郭沫若,在其逆風所舉“以事求是,古為今用”幟下作此《反七步詩》。郭沫若對歷代被人傳誦的曹植《七步詩》的論說可歸為兩點:一是有著“過細考察起來,恐怕附會的成分要佔多數”的認為。二是操“古為今用”器,對詩中“豆”、“萁”所代表的兩種事物分別提出自己的看法。只不知自稱以“人民本位”標準研究歷史人物的郭沫若,在《反七步詩》中,斯“豆”何指?斯“萁”何指?“萁”以己故滅“豆”之性,“豆”有何幸?“萁”有何德?“不為同根生,緣何甘自毀?”國共共“自毀”乎?或中日共“自毀”乎?!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