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人生態度的詩句

蘇軾人生態度的詩句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對那些朗朗上口的詩句很是熟悉吧,詩句是組成詩詞的、高度凝練的句子。還苦於找不到好的詩句?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蘇軾人生態度的詩句,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嘆息蘇子瞻,聲名絕後先。

  衣冠傳盛世,兄弟固多賢。

  感慨詩三百,流離路八千。

  直心羞媚灶,忠力欲迴天。“

  秦觀的這首《贈蘇子瞻》中幾句,簡要的概括了蘇軾的聲望、文才、遭遇和品第,反映蘇軾當年即備受文林士人的欽仰和推崇。林語堂在他寫的《蘇東坡傳》中是這樣描述蘇軾的一生的“蘇東坡生於宋仁宗景佑三年(一0 三六),於徽宗建中靖國元年(—一O 一)逝世。是金人征服北宋的二十五年之前。他是在北宋最好的皇帝(仁宗)年間長大,在一個心地善良但野心勃勃的皇帝(神宗) 在位期間做官, 在一個十八歲的呆子(哲宗)榮登王位之時遭受貶滴。”他一生在仕途上迭經升沉,起落甚大,在人品文品上則是公認的名家、天才、全才。他所創造的文化瀚海,動人心目,沾溉歷代。

  蘇軾像李白、杜甫等人一樣,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位巨人。據說,宋神宗曾問他的大臣:“唐代的哪個人物,可以跟咱們的蘇軾比?”一個大臣回答說:“蘇軾跟李白差不多。”另一個大臣反對說:“李白有蘇軾的才情,但在學問方面可比不了蘇軾。”我們不去評論到底是李白還是蘇軾更好些,就憑這點就可以看出,蘇軾的確是個卓越之才。

  蘇軾生活於黨爭劇烈、政局變幻的北宋中期,他志在有為,終生未離仕途。故其人生征程欺負曲折,感受閱歷豐富多樣。正如他自己所詠:“身行萬里半天下”,“崎嶇世味嘗應遍”。這往往激發出他的深湛反思和超妙感悟,不時在其詩作中有所閃現。

  然而,蘇軾最可貴的一點,還是他對待人生的態度。他平易近人,風趣幽默,完全沒有一個文人孤芳自賞的態度。他一生遭遇過不少打擊,經歷過非常艱苦的生活,幾次差點兒被政敵害死,但他總能以一種樂觀的心態去看待逆境。我們普通人也許無法學到他的才學,但他對待人生的這種精神,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蘇軾的人生態度在於他不畏艱難,敢於對文學進行大膽的革新和創造;在於他忠心為國,愛民如子,勤政為民,與民同樂的氣概;在於他感懷傷事,對於政治上的失意,依然能夠胸懷祖國,情繫民生,將自己的滿腔熱血付之與詩詞創作的另一種生存力量。

  蘇軾的命運可謂悲慘,但我們翻看他留下來的文學作品,卻幾乎看不到他哭哭啼啼。他總是幽默、樂觀地去看待挫折。

  蘇軾的這種豁達的人生態度深深印在他寫的每一行詩詞上 。他的一首詞就很形象的反應了他的這一特點。就是他在經歷了文字獄,被貶到黃州的第三年的一天,他和幾個好友出去遊玩,遇上了雨,沒有雨具。同行的人都四處奔跑,結果還是被淋得溼透,十分狼狽。只有蘇東坡不在乎,好像沒雨一樣,一邊走一邊吟詩。過了一會兒,天就晴了,他就此寫了一首《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

  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

  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就是以這樣一種淡薄達觀的心境,去迎接人生的無數風風雨雨的。他自己非常喜歡“回首向來蕭瑟處”和“也無風雨也無晴”這兩句,在晚年貶居海南的時候,還在自己的詩裡用了這兩句。

  “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態度,貫穿了蘇東坡大起大落的一生,成就了一種高貴的人生境界。

  蘇軾所以能如此開朗樂天,絕非偶然,這是與他超塵脫俗的人生悟性分不開的。他為人超拔物慾,淡漠富貴,而傾情人格品第、學問文章。這在他的作品中往往自然流露,時時體現。如“心閒萬緣空,身安一床足。豈惟忘淨穢,兼以洗榮辱。”“浮雲時事改,孤月此心明。”

  林語堂把蘇軾稱為“快樂的天才”,一語中的。

  而如今的.人們每天過著浮躁的生活,埋怨這個社會是如此的不公,好機遇總不是自己的。可當我看蘇東坡時我們沒有資格這樣說。不論是當時的社會,還是個人的機遇,我們不知幸福多少了。雖然,逆境的他是可悲的,一個人一生中幾次大起大落,即便是再堅強勇敢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坦蕩自如,可想而知,蘇軾的遭遇是悲涼的。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被打倒,他時刻都對生活充滿著無限的嚮往,對生命充滿著無限的熱愛。這樣一種氣度,是非一般人可以比的。所以不是這個世界讓你不幸,而是我們不夠強大而已。

  當我們在人生的路途中,因為種種困難而難過、悲痛,前進艱難時,不妨讀讀蘇軾的詩詞,每一首不一樣的感悟總有一個給我們一些啟發。《蘇東坡傳》中這樣寫著:不管怎麼說,能使讀者快樂,的確是蘇東坡作品的一個特點。蘇東坡最快樂就是寫作之時。一天,蘇東坡寫信給朋友說:“我一生之至樂在執筆為文之時,心中錯綜複雜之情思,我筆皆可暢達之。我自謂人生之樂,未有過於此者也。”蘇東坡的文字使當代人的感受,亦復如此。歐陽修說每逢他收到蘇東坡新寫的一篇文章,他就歡樂終日。宋神宗的一位侍臣告訴人說,每逢皇帝陛下舉著不食時,必然是正在看蘇東坡的文章。即便在蘇東坡貶謫在外時,只要有他的一首新作的詩到達宮中,神宗皇帝必當諸大臣之面感嘆讚美之。

  “百年三萬日,老病常居半。

  其間互憂樂,歌笑雜悲歡。

  顛倒不自知,直為神所玩,

  須臾便堪笑,萬事風雨散。”

  在人的一生中,有病痛、憂樂、悲歡,迴圈往復。其實轉眼即時過境遷,直可付之一笑。

  後世的對蘇軾的評價

  王鵬運:北宋人詞,如潘逍遙之超逸,宋子京之華貴,歐陽文忠之騷雅,柳屯田之廣博,晏小山之疏俊,秦太虛之婉約,張子野之流麗,黃文節之雋上,賀方回之醇肆,皆可模擬得其彷彿。唯蘇文忠之清雄,夐乎軼塵絕世,令人無從步趨。蓋霄壤相懸,寧止才華而已?其性情,其學問,其襟抱,舉非恆流所能夢見。詞家蘇辛並稱,其實辛猶人境也,蘇其殆仙乎!

  沈曾植:東坡以詩為詞,如雷大使之舞,雖極天下之工,要非本色。”此後山談叢語也。然考蔡絛鐵圍山叢談,稱:“上皇在位,時屬昇平。手藝之人有稱者,棋則有劉仲甫、晉士明,琴則有僧梵如、僧全雅,教坊琵琶則有劉繼安,舞有雷中慶,世皆呼之為雷大使,笛則孟水清。此數人者,視前代之技皆過之。”然則雷大使乃教坊絕技,謂非本色,將外方樂乃為本色乎?

  夏敬觀:東坡詞如春花散空,不著跡象,使柳枝歌之,正如天風海濤之曲,中多幽咽怨斷之音,此其上乘也。若夫激昂排宕、不可一世之概,陳無己所謂:“如教坊雷大使之舞,雖極天下之工,要非本色。”乃其第二乘也。後之學蘇者,惟能知第二乘,未有能達上乘者,即稼軒亦然。東坡《永遇樂》詞雲:“紞如三鼓,鏗然一葉,黯黯夢雲驚斷。夜茫茫,重尋無處,覺來小園行遍。”此數語,可作東坡自道聖處。

  王國維:以宋詞比唐詩,則東坡似太白,歐、秦似摩詰,耆卿似樂天,方回、叔原則大曆十子之流。

  林語堂:蘇東坡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一個偉大的人道主義者、一個百姓的朋友、一個大文豪、大書法家、創新的畫家、造酒試驗家、一個工程師、一個憎恨清教徒主義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個皇帝的秘書、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專唱反調的人。一個月夜徘徊者、一個詩人、一個小丑。但是這還不足以道出蘇東坡的全部……蘇東坡比中國其他的詩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豐富感、變化感和幽默感,智慧優異,心靈卻像天真的小孩——這種混合等於耶穌所謂蛇的智慧加上鴿子的溫文。

  錢穆:①蘇東坡詩之偉大,因他一輩子沒有在政治上得意過。他一生奔走潦倒,波瀾曲折都在詩裡見。但蘇東坡的儒學境界並不高,但在他處艱難的環境中,他的人格是偉大的,像他在黃州和後來在惠州、瓊州的一段。那個時候詩都好,可是一安逸下來,就有些不行,詩境未免有時落俗套。東坡詩之長處,在有豪情,有逸趣。其恬靜不如王摩詰,其忠懇不如杜工部。②他們(蘇氏兄弟)的學術因罩上一層極厚的釋老的色彩,所以他們對於世務,認為並沒有一種正面的、超出一切的理想標準。他們一面對世務卻相當練達,憑他們活的聰明來隨機應付。他們亦並不信有某一種制度,定比別一種制度好些。但他們的另一面,又愛好文章辭藻,所以他們持論,往往渲染過分,一說便說到儘量處。近於古代縱橫的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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