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江南古詩內容

憶江南古詩內容

  《憶江南》,本為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又名《望江南》、《夢江南》《江南好》《望江梅》《春去也》《夢遊仙》《安陽好》《步虛聲》《壺山好》《望蓬萊》《江南柳》等。以下是小編收集的古詩相關內容,歡迎檢視!

  定格

  白居易《憶江南·江南好》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雙調

  歐陽修《望江南·江南蝶》

  江南蝶,斜日一雙雙。

  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

  天賦與輕狂。

  微雨後,薄翅膩煙光。

  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

  長是為花忙。

  詞牌介紹

  《憶江南》,本為唐教坊曲名,後用作詞牌。又名《望江南》《夢江南》《江南好》《望江梅》《春去也》《夢遊仙》《安陽好》《步虛聲》《壺山好》《望蓬萊》《江南柳》等。《金奩集》入“南呂宮”。單調二十七字,三平韻。中間七言兩句,以對偶為宜。第二句亦有添一襯字者。至宋人多將其疊為雙調。

  晚唐段安節《樂府雜錄》中記載:“《望江南》始自朱崖李太尉(德裕)鎮浙日,為謝秋娘所撰,本名《謝秋娘》,後改此名。”李德裕(787—849)為晚唐人,然盛唐玄宗(685—762)時教坊已有此調名,玄宗末年崔令欽所著《教坊記》“曲名”下錄有《望江南》。王國維曾據此以辯此調不始於李德裕,《樂府雜錄》所言不確。任二北《敦煌曲初探·後記》則說明盛唐時已有《望江南》調作“三、五、七、七、五”者,並舉天寶十三載崔懷寶贈薛瓊瓊一首為例,崔懷寶《憶江南》詞雲:“平生願,願作樂中箏。得近玉人纖手子,砑羅裙上放嬌聲。便死也為榮。”其平仄、叶韻、句法均與中唐白居易所作的三首《憶江南》詞同。明·楊慎《詞品》卷一雲:“《望江南》,即唐法曲《獻仙音》也。但法曲凡三疊,《望江南》止兩疊爾。白樂天改法曲為《憶江南》。”陳暘《樂書》雲:“法曲興於唐,其聲始出清商部,比正律差四律,有鐃、鈸、鍾、磬之音。”據以上諸說,《望江南》之名始自盛唐開元天寶年間,且既關法曲,又關教坊曲。後白居易依此調作《憶江南》三首,因第一首首句雲“江南好”,故又名《江南好》。此外,因劉禹錫詞有“春去也,多謝洛城人”句,故又名《春去也》。溫庭筠詞有“梳洗罷,獨倚望江樓”句,故又名《望江樓》,皇甫松詞有“閒夢江南梅熟日”句,故又名《夢江南》《望江梅》。

  宋代常有將兩首《憶江南》分作上下闕,成為一雙調者。如王安石詞九首,每首第一句均為“安陽好”,見《全宋詞》卷九十八,故此調亦名《安陽好》。張鎡則以此調作《夢遊仙》多首,見《全宋詞》卷二百八十一。其《紀夢》一首有“飛夢去,閒到玉京遊”之句,故此調又名《夢遊仙》《步虛聲》等。

  古詩品讀

  《憶江南》全首五句,最要注意的是末了一句。這裡舉皇甫松的兩首作比較。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閒夢江南梅熟日,畫船吹笛雨瀟瀟。人語驛邊橋。

  開頭“蘭燼”指燈花。燈殘了,屏風上畫的紅蕉顏色也黯淡了,是說已是夜深時候。下三句寫夢境:在梅雨時節聽畫船的笛聲,十四字概括地寫出了江南水鄉的光景,真象一幅名畫。但是不無缺憾的是,這十四字若作為一首七絕的後半首,是韻味無窮的好詩;但作為《夢江南》,後面著一句“人語驛邊橋”,便嫌全首情景不集中,難免“蛇足”之譏。這個調子的結構同《浣溪沙》一樣,最忌末了拖一個孤另另的尾巴。

  皇甫松另一首卻寫的恰好:

  樓上寢,殘月下簾旌。夢見秣陵惆悵事,桃花柳絮滿江城,雙髻坐吹笙。

  這詞開頭寫夜景,後三句寫夢境,和前首作法全同。其所以勝過前首的,是末句緊接上兩句,構成一個美好意境。“雙髻”以區域性見全體,寫出整個美人的形象。“桃花柳絮”和笙聲似無必然的聯絡,不同前首的笛聲和雨聲密切相關,但它的意境是相通的。唐人郎士元有一首《聽鄰家吹笙》七絕說:

  風吹聲如隔彩霞,不知牆外是誰家。重門深鎖無尋處,疑有碧桃無數花。

  不見吹笙之人,而想象笙聲出於無數碧桃之下,這是以碧桃之豔形容笙聲之美,以色寫聲,是藝術意境之所謂“通感”。這詞以“桃花柳絮滿江城”作背景,寫吹笙的人,也有同樣藝術效果。並且它用一個旖旎風光的回憶場景,反點第三句的“惆悵”,手法意象更曲折幽美了。

  《憶江南》又名《夢江南》《望江南》,皇甫松這兩首是寫“夢”,溫庭筠有一首是寫“望”,也是晚唐詞裡的名作: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這是寫一個女子盼望她的情人而終於失望的心情。她希望眼前過去的船隻,必有一隻是載她的情人歸來的,然而望到黃昏,依然落空。於“過盡千帆”句之下,用“斜暉脈脈”七字作烘托,得情景相生之妙。“過盡千帆”是寫眼前事物,也兼寫情感,含有古樂府“天下人無限,慊慊獨為汝”的意思。清代譚獻詞:“紅杏枝頭儂與汝,千花百草從渠許。”也同此意。

  “斜暉脈脈水悠悠”不僅僅是景語,也用它來點時間,聯絡開頭的“梳洗罷”句,說明她從早到晚,已是整整望了一天了。也兼用它來表情(王國維《人間詞話》說“一切景語皆情語”),“斜暉脈脈”可以比喻她對情人的脈脈含情,依依不捨。“水悠悠”是指無情的他,象悠悠江水,一去不返。“悠悠”在這裡是形容無情,如“悠悠行路心”,是說象過路的人對我全不關心。這樣兩面對比,才逼出下文“腸斷白蘋洲”的“腸斷”來。若僅作泛泛景語看,“腸斷”二字便沒有來路,並且使全首結構鬆懈,顯不出這末句“點睛”的'作用。我以為,就這一詞看,應如此體會,就溫庭筠這一作家的人事部作品風格看,也應如此體會(溫詞手法都很精深細密,與韋莊清疏之作不同)。

  這詞字字精煉,陪襯的字句都有用意:如開頭的“梳洗罷”,也不是虛設之辭,含有“女為悅己者容”的意思。古時人採蘋花寄相思,末句的“白蘋洲”,也關合全首情意。這好象電影中每一場景每一道具,都起特寫的作用。末了五字必不是泛泛填湊。但是若不體會上句“斜暉脈脈水悠悠”七字情景交融之妙,則末句也會成為孤零零的尾巴,這樣就辜負作者的匠心了。

  前人對這個調的末句,大概有承上、總結、轉折、伸明等幾種作法。“雙髻坐吹笙”是承上,“腸斷白蘋洲”是總結,至於作轉折的,如楊慎《詠雪》:

  晴雪好,萬瓦玉鱗浮。照夜不隨青女去,羞明應為素娥留。只欠剡溪舟。

  末句忽作悵望不滿之辭,卻有不盡之意。他另有一首《詠月》,也同此作法:

  明月好,流影浸樓臺。金界三千隨望遠,雕闌十二逐人來。只是欠傳杯。

  末句伸明本意的,比如王世貞的一首:

  歌起處,斜日半江紅。柔綠篙添梅子雨,淡黃衫耐藕絲風。家在五湖東。

  “柔綠”十四字是美句,末著“家在五湖東”五字,意韻更足,是伸明也是補足,在這個調子裡,似乎更勝於李煜的“花月正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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