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散文

二十四小時散文

二十四小時散文1

  昨天,被電焊的弧光閃了眼睛,人都說無藥可醫,二十四小時後自動痊癒。

  晚八點開始發作,多情的淚水似野馬脫了韁,一路狂奔,任由我如何努力都無法控制,不爭氣的鼻涕頃刻間不自覺的湧出,我咬著牙,眼睛越來越疼,越閉越緊,彷彿只有這樣,我也只能這樣,不受控制的被控制著。

  我懂得些氣功知識,不停地念;松字訣,希望儘可能的放鬆下來,不知怎的,無論如何的念都無濟於事。眼睛裡像噴火,熱辣辣的,刺痛,一浪高過一浪,淚水劃過臉頰都是熱的。頭也済過來湊熱鬧的疼起來。

  我也懂些按摩知識,不停地敲打百會穴,風池穴,風府穴,太陽穴。我逐一敲個遍,以往頭疼腦熱的,早已得到緩解。

  如今怎麼不靈了。

  而且還不斷的加重,頭疼欲裂。我抱著頭坐起,眼睛裡進了鐵砂,即磨又咯,疼痛難忍,只想把眼珠摳出來放到水裡清洗一番。鼻涕和眼淚仍就是不自覺地外流,被我一把把的摔在地上。

  我又躺下,一會兒又坐起,一會兒又躺下……

  伴隨著一陣陣從未有過的暈眩,我忍受著這近似病魔般的侵擾,我無力反抗,也黔驢技窮,任由它折磨著折磨著……

  直至凌晨二點多,總算有所緩解,我,慢慢地入睡。

  剛到五點,便又開始起床,沒辦法,我閉著眼,儘可能地不用眼睛,特別需要時,我微微的睜開一個縫,隨即立刻閉上,哪怕是一點點微弱的光,淚就止不住。好容易吃完飯,我不忍休息,隨同夥伴們走進井道,繼續安裝電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眼睛不自覺的能睜開,能視物,雖然紅腫的厲害,還有些刺痛,但總勉強能工作了。

  我的眼睛二十四小時後痊癒了。

  可是,你呢?

  想起你,雖然刻骨銘心,但酸酸楚楚的初戀。

  想起你,無溫無暖,無情無愛的婚姻。

  得需要多少個二十四小時啊?

  想起你的初戀,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由於父親多病,20歲的你,不得已走出山裡,進城打工。城裡的孩子遠比山裡的孩子早熟,特別是小男孩,對你的到來個個感到新奇,輪番展開向你大獻殷勤。

  你的確不俗,既像山野裡淡雅的小花,又像池塘裡含苞欲放的蓮,即羞澀又純真,是城裡女孩所不具備的。

  有個稍大點的男孩,開始對你用心的追求。在他強大且有預謀的攻勢下,單純的你被俘虜了。你卻不知,他追求的只是你的外貌,他也只是為了炫耀在同伴之中他強烈的佔有慾。他得勝之後,便收起了號角,改追廠長之女去了。

  你傻了,有淚只能往肚裡流。你的.初戀就這樣被無情的踐踏獵殺了。在他生病時,你無怨無悔的為他來回奔波,端水送藥,還為他經常用冷水洗衣服,冰的手指時常的抽筋,吃了很多中藥,仍不見好,你的心在流血。

  有了前車之鑑,當愛情再次來臨時,你說一定睜大眼睛。這次是朋友介紹的。他落落大方的出現在你的面前;說他貌似潘安,有些誇張,說他眉清目秀,一點也不過分。他侃侃而談,你被他的外貌深深所吸引,沒有過多地瞭解,你閃電般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後,你逐漸地發現,他好吃懶做,班,儘量不上,家務,儘量不幹。除了玩電腦,就是閒逛,偶爾賭二把,從不為將要出生的孩子思量。孩子出生後,家裡負擔重了,他仍舊像個沒事的人,依舊我行我素。沒錢了,伸手向父母要。說句誇張的話,油瓶子倒了他都不扶。嫌孩子鬧,經常夜不歸宿。

  孩子一天天長大,好吃的,他與孩子同時分享,沒有做人父的模樣。任你大吵大嚷,你聲音過高,過響的時候,他也會回敬幾句,大大咧咧的東歪西躺,一幅缺鈣的模樣。哼哼呀呀,像一隻斷了翅膀的蒼蠅,讓人見了,煩,鬧的慌。

  沒辦法,你走出家門,再進工廠,和老爺們兒一樣。粗話,累活,只要掙錢多的活,你從不含糊,像立地金剛。活的確太累,再加上你營養不良,沒多久,終因勞累過度,你病倒了。

  他沒有端水拿藥的習慣,也沒有做飯洗衣的補償。即沒有一句暖心窩子的話,哪管你炕涼不涼。他雖有花瓶般的外貌,肚裡卻是蛇蠍心腸。家裡的一切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關心他的電腦和他每天的走向。

  你多次想到離婚,一想起單親家庭的孩子,大多都孤僻,且憂鬱,為了孩子,你一次次打消離婚的念想。任歲月在你的臉上刻下滄桑。試問:這樣的痛,你需要多少個二十四小時來療傷?

二十四小時散文2

  近幾日婆婆的身體狀況讓人很是擔憂。

  精神萎靡不振,總是昏睡。用攪拌器攪得很爛的飯菜也吞不下去了,必須打入湯汁才行,還要像孩子吹泡泡一樣咕嚕咕嚕好一會,並伴隨著強烈的呼嚕聲,嚥下去十有八九嗆咳。看她吃飯、喝水真是讓人揪心。還經常痛苦地呻吟,因為不會表達,很難搞清是哪裡疼痛?在此之前是從沒有的情況。憑藉多年的護理經驗,我加緊給她服藥,並隨時注意觀察變化。同時那根警惕的神經又開始繃得緊緊的了。

  早起,先給婆婆測量體溫、血壓,檢測後發現生命體徵一切平穩。喂她服下消炎、止咳、化痰藥後,就匆忙趕著給孩子做早飯去了。

  打發走兒子,趕緊過來照看婆婆。發現老媽頭髮溼漉漉的,像水洗一般。再掀開被子一看,襯衣都溼透了,儘管這種情況發生不止一次了,可是這次最為嚴重。老媽肢體癱軟無力、眼睛緊閉、呼吸緩慢,幾乎處於休克狀態。

  我努力剋制自己鎮定,將婆婆輕輕側臥,給她測量心跳、血壓。心跳70/分鐘血壓140—100,血壓比平時稍稍高些,但不是很嚴重。生命體徵接近良好。自我感覺不會有大礙。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的、

  身體大量出汗後必須及時補充補液的。我小心地用注射器緩慢往嘴裡打入淡鹽水和溫開水。不錯,老媽還能夠吞嚥,這時我慌亂的心多少有些穩定了。飲水後輕拍後背,促使痰壅在肺部和氣管裡的痰液順利咳出。我猜測造成憋悶出汗就是痰阻塞呼吸道造成的。亦或是婆婆新增了心臟病?一切都只能是推測。但是喝水總是對病人有益的。

  整個上午都在間斷性地重複喂水、拍背。因為每次只能喝進去兩毫升,稍多一點點都會劇烈嗆咳,非常危險。隨時密切注意著她的呼吸和心跳。

  中午時分感覺體液補充得差不多了,剛想放鬆一下,去吃口飯。突然,老媽痛苦地咳了半聲然後就臉憋得通紅,那後半聲咋也吐不上來了。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了,足有一分鐘沒動靜,舌頭機械性地來回吐著...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頓覺一片空白,但片刻就清醒過來,趕緊用手指伸進嘴裡摳痰!經過幾次努力,痰總算是吐出來了,足足有半小盆,這次的痰尤其粘。若不是喝了大量的溫水化痰,恐怕難以咳出。婆婆長長地出了口氣,少頃又累得昏睡過去了。摸摸脈搏有力,呼吸順暢。我這才算鬆了口氣。一陣微風吹過,頓感後背發涼,才曉得衣服早已溼透了。

  望著安詳熟睡的老媽,我終於可以坐下來喘口氣了。這種命懸一線的經歷不是第一次了,八年裡,我救了老媽七八回了。這種情況即便叫救護車也未必來得及的。

  待老媽睡醒了,我為她衝了杯濃濃的牛奶燕麥粥、附帶兩勺蛋白質粉,小心地餵了下去。老媽還是沒氣力睜眼睛,閉著眼睛吃完的。吃飽了仍是昏睡不醒。晚飯是給弄醒的,吃了一碗荷包蛋菠菜龍鬚麵。因為痰吐出來了,飯吃得順暢多了,只是依然閉著眼睛。看著又逃過一劫的老媽、閉著眼睛貪婪地吃著麵條…心裡不禁感嘆生命力的頑強和偉大!

  傍晚了,老媽一直睡不醒,無論咋弄就是不睜眼睛,我又開始發慌了。按理該休息得差不多了,白天還好辦些,我可以獨自撐著。這漫長的黑夜實在是難熬啊!

  兒子提議給大爺打電話,告訴奶奶的情況。我尋思了半天,儘管他工作非常忙,可情況危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結果還是令我大失所望,大哥出差了。三個姐姐都不在本市,各自的家也都脫不開身,平時婆婆小來小去的毛病都是在事後才告知她們的。平日裡都是我一人獨自撐著。老公常年在深山基地處,電話也打不通,只好發簡訊告知。也許是心靈感應,老公很快收到簡訊。爬上山頂打來電話,太晚了,只能明日回來。

  這個漫長的黑夜只有獨自煎熬了。我打包好住院的一切準備,給老媽穿好衣服,自己也和衣而臥。看著熟睡的老媽,疲倦的睏意也慢慢襲來,不知何時也睡著了...半夜突然聽見老媽呻吟,猛然驚醒!一瞧,原來是尿溼了,換了尿布,老媽又睡了。

  因為突然驚醒,我的睏意全消,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索性從書架拿來本書讀。《魯濱遜漂流記》這是以前讀過的,但剩下個尾巴未讀完。我心不在焉地繼續讀著,打發著時間。

  夜深了,很靜,很靜…靜得有些恐怖。只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老媽沒有一點聲響,就連平日裡的鼾聲也不見了。我突然不敢靠近老媽了,只敢目視她身體是否還有呼吸的起伏,如果還有,心裡就會稍稍穩定些。一點鐘、二點鐘、三點鐘......不知何時僵硬的眼皮又不聽話地合上了。

  突然,狂風大作,大浪滔天,我和老媽都掉進了海里,我拼命地掙扎,四處尋找老媽,始終找不見蹤影。於是拼命大聲呼喊,卻喊不出聲來。鈴-鈴-鈴,鬧鈴把我叫醒了,四點半了,起床給婆婆喂藥;給兒子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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