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掠影散文

上海掠影散文

  上海是個令人嚮往和值得品味的城市,早在上小學時我就對她產生過迷戀。因為那時,無論從書本上還是在人們的言談話語間,都將我國三個直轄市之一的上海當作進步與發展的重要標誌,從而為之驕傲感到自豪。為此,去上海覽勝也早已是我心中的一個夢。一次,在市新聞“2會“”的組織下,我有幸親臨此地得以“夢圓”上海難。

  那是2004年的夏天,我們一行數十人自山東的菏澤市出發,第二天到達江南的蘇州,在遊覽了寒山寺、虎丘、留園(拙政園)等名勝後,中午一時許,大巴車接著又向上海進發。經四個小時的顛波,來到見證百年滄桑變化的大都市上海。這個令我向往已久的城市,曾滲透著往昔不平歲月的浮華,悲涼與悽楚,黃包車輾過霞飛路的深沉與張愛玲女士筆下的落寞,更有那黃浦公園“華人與狗,不準入內”的恥辱……

  如今立於外灘,從滔滔江面傳來一陣陣油輪的鳴笛,早已淹沒了列強的戰船,洗掉了十里洋場的骰牌。主塔呈H型的南浦大橋巍然聳立於黃浦江的東西兩側,給古老凝重的城市增添了一種青春的靚麗和活力,蓄髮出勃勃生機,浦江兩岸車流穿梭,遊人如織,西岸那兩座依舊比肩而立的`古建築樓,雖在折射著近代中國的頹敗,但不會再有憑一樓之高低卻要大不列顛女王評斷的荒唐。

  記得第一次到上海,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春節前,我從雲南邊防部隊回家探親。當時由於昆明至北京的62次直快列車因線路故障而停運,需等數日後恢復通車,我改乘了昆明至上海的列車。兩天後到站下了火車,夜間突降的一場小雪給這座城市披上了銀裝。處於改革開放初期的上海市,不論在國人眼裡,還是與北方的大中城市相比,儘管均屬經濟文化比較領先的城市,但還沒被開發的黃浦江兩岸,除了盡是三十年代的建築外,就是代表古老滯後的貧民窟,城隍廟,火車站的狹窄簡陋,無論如何也是沒法與20多年後的現代化大上海相比的。

  回望黃浦江邊,代之而起的是新世紀大上海東方明珠電視塔的高聳、金茂大廈、民生銀行的璀璨,還有江底隧道的從容……這些要麼就是世界第一,要麼就是領跑亞洲的歐式建築風格,色調古樸恢宏,在夕陽餘輝的映照下,為大都市托出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讓我彷彿置身於異國他鄉,有了另外的一種人生的輝煌。

  臨別前的外灘之夜,從無數樓群中放射出的美麗霓虹,巨幅廣告動感醒目,伴隨江上那斑斑點點的漁火,緘默之中氤氳著夢幻般的韻致,氤氳著離愁傷感的氣息。我感激這來自天意的安排,把這一刻的朦朧賜給我,讓我伴隨明如一灣靈動的流光,枕著黃浦濤聲,在天地之間,在富裕與貧困、幸福與痛苦之間,真情而執著的展示自己。那一刻既沒有世亂塵囂,也沒了人間的憂愁與煩惱,一步跨回了童年的田埂上,啥也不去想,啥都可以想了……

  假如,早年為情所傷的張愛玲女士還活著的話,當她站在高高矗立的、東方明珠的電視塔頂,俯瞰今天的大上海,定會將往日那固有的意念重新審視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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