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雨夜的散文

有關雨夜的散文

  一樣的雨夜,一樣的落寞,為了躲避一場宴請,我把自己隱藏在冬雨裡,獨自漫步在小城綿綿的雨夜。

  彷彿我是這個小城多餘的那一個,看著那些疾馳而過的車流,那些腳步匆匆的路人,我的閒散不羈偏偏與他們格格不入。我毫不猶豫讓整個身心沉浸在雨中,牽著悲涼,即使通透和落寞,即使整個世界放出寬容,放出一朵花開的輕狂。

  我需要一座橋,搭在入夜的路口。雨一直沒有停歇,強行安置著我漂泊的倒影。我還需要空餘的雨滴,合著魂魄一起進入驚魂的夢縈,點點滴滴敲打我的五臟六腑,煎熬和折磨,是否比眼神還要芳香?一路到天上,那些恍惚,疼痛,真真切切,與我暗自會合。

  我不知是該及時醒來還是就此沉睡不起。我邋遢憔悴披頭散髮,控制不了失智的情緒,掌控不了我的肢體,原來我才是那個神志不清的瘋女子,在這樣的末日,反轉著我沒有被窺視的面目。

  本不想落淚的,可模糊的雙眼還是被淚水弄得酸澀。夜比冬天的雨還冷的寒心,我抱著雙肩承受著肌膚的寒顫,卻沒有一處溫暖柔軟的地方供我依靠讓我棲息。

  這麼久了,半個人間牽引著有你有夜的睡眠,我都不願意醒來,即使睜開眼也有溫暖,即使慢慢移動的墨色跑到窗前,我們還認識,那些光陰不老,那些荒蕪還在。

  在寒霜的後牆上,看誰蓋住了夜,誰阻擋了風,誰把垂老之年一點一點附著在我尺骨,催促我一次又一次站起。

  我眸子裡的星群愈積愈多,我的尺骨越長越壯,我把它們種植在土壤,傾心澆灌和培育,就有細小的美好收穫在依舊寒冷的'冬季。是你將我抱起,我才能夠輪迴在你懷裡,安生。

  我始終相信冬天是堅韌的,白菊還沒有盛放,我的尺骨還沒被埋在它身旁的培土裡,我不能延續又無法掌控的真情,我的至愛,我沒有表達至盡就要夭折的情感,還要碾破多少東風,靜等多少暖音,才可邀請有白雪的詞彙,裹住那些可以夢到的悽悽長夜。

  我也相信就是這樣寒冷的冬季,一樣也正在孕育著春天的萌芽。只願一個故事說到春天,白菊貼著白菊溫暖,不管春天有多遠。愛,是我無言的依戀。彷彿諸神站在我身邊,拍我的肩,告訴我春天有多寬。或許只需一小段幽暗的光陰,在那個相思渡口,渡我,不至於冰冷和心疼。

  怎樣才能停止雨夜:生的、死的,丟棄的、遺忘的。

  夜的黑袖擋著我啞了的嗓音,撫摸著與焰火相似的結局。

  時光都睡了,還能和誰連在一起,在你轉身的時候,不予理睬,不予怨悔。

  淚水是雨夜無言的叮嚀,片刻愀然,此生魂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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