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蓋草原之行散文
烏拉蓋草原之行散文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河南省實驗中學的顧老師最有情懷的辭職信也說出了我的心聲。人生就像拿了很多藤條編一隻藤筐,沒收口,總放不下。直到已近不惑之年,忽然覺得應該出去看看祖國的壯美河山,特別是幾個同事達成共識的地方是天邊草原,而那廣袤的原野,清風吹送,藍天白雲,一直是我的最愛我的嚮往!儘管天氣預報提示烏拉蓋7月24——26三天全部是陰雨天,但未及出行,我的心仍似衝出藩籬的小鳥,向著美麗的烏拉蓋大草原大放飛!
清晨4點,天還未放亮,我們原兒科三個姐妹,一路隨徒步群共三十八人乘客車,奔距離瀋陽6000多公里外的大草原烏拉蓋而去……
客車在寂靜的早晨快速地行駛,我由於惦記著出遠門,一夜沒太睡好,這時都閉上眼睛假寐,一顆期盼的心卻飛出很遠。大約經過四,五個小時的顛簸,我們到達了第一站——珠日河草原旅遊區。由於今年乾旱,草色不很深,但我已經很知足。站在鐵絲網外,遠遠望見草原盡頭,和藍天的交接處,有點點白色的拱形屋,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蒙古包,神秘的草原建築。
逗留十幾分鍾,司機師傅說,這是一個小草原,我們要去的地方要比這裡大得多。顯然司機走南闖北很熟悉內蒙之行的行程。車又行駛了五六個小時,路邊開始有一片片綠地,我趴著車窗貪婪地看著延綿不絕的草原,和隨著車輪盤轉的深褐色的一帶遠山。路邊的草色深淺不一,起伏和緩,上面零星繡著不知名的野花,像我柔軟的綠頭巾飄落。這就是我向往的一望無際的烏拉蓋草原了。烏拉蓋草原隸屬內蒙錫林郭勒盟,因烏拉蓋河而得名。藍天與綠地相交接,把烏拉蓋罩在這裡,它遠離喧囂,遠離繁雜,簡單自然,讓人的心靈寧靜。耳邊響起騰格爾的《天堂》,廣袤的草原蘊育了的草原歌曲也憂鬱,寬廣,豪放!
目光流放到草原的盡頭,遠處山坡上一堆“白色乳石”摁進草地裡,只裸露出一部分,在一片綠的海洋裡,微微隆起。漸漸的那樣的“鐘乳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而且看到了移動!原來它們是羊群!同事也一陣驚呼!緊接著,就像給一個認證一樣,眼前的綠草上地上佈滿了乳白色的羊,一片一片覆蓋住了綠色,滿眼蔓延。《敕勒歌》“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當你讀到的時候是意境,當你見到的時候是震撼!
又停車的時候是烏拉蓋河,藍藍的和天空同色,靜謐幽然,美輪美奐。這裡有很多蒙古包,上邊的字元,看得很真切,我問蒙民,他們說是吉祥的意思。
隨著草原的深入,我才明白草原並不都是綠色的。眼前一整片紅色草地,綠得色差也極大,有淺綠,有墨綠,像極了一幅鋪在蒙古黑土地上的油畫。忽然一大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出現在視野中,車內一陣騷動,司機就此停車,驢友們紛紛下車,把自己淹沒在油菜花的世界中。草原的色彩斑斕是我沒有想到的。
再繼續走了兩個小時,天還是陰了下來,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到達草原深處瑪拉沁艾利度假村時,雨飄大了。來時看天氣預報說烏拉蓋三天都是陰雨。通往我們駐地的小路非常泥濘,客車無法通行。憨憨的蒙民用開來四輪子拖拉機,要把我們運送過去。我們分兩批上了拖拉機,擠在一起,隨著車的震盪,東倒西歪,站立不穩。我想起《狼圖騰》裡20世紀60年代自願來蒙古插隊的知青陳陣,當時他們是不是就這個樣子?但即使是這樣的條件,同行的徒步群的人特別謙讓,你拉我拽,相互扶持,我們腰痠背疼,終於安穩著陸了!晚飯是羊肉做成的各種燉菜,炒菜,味道純正,入口順滑。鄰座喝得是馬奶酒,我們喝草原白,口感好,喝得酣暢淋漓。群主牛哥不聲不響地張把諸事搞定,草地上隆起的蒙古包就是我們的安歇之處,蒙古包上邊是用氈子蓋成的,怪不得叫氈房呢?我終於走近了蒙民,走近了神往已久的蒙古包!由於數日陰雨霏霏,草地溼漉漉的,蒙古包裡也潮溼,我們心情有些低落。晚上胖胖的女主人抱來好厚的被子,我們一天車馬勞頓,蓋著大被竟睡得非常好。回來時,我們才想起來草原的好。即使熱,也不出汗,蓋著那麼厚的被子,睡得很舒服。我們這邊一條毛巾被就會一身的汗!
第二天清晨,我走出蒙古包,草原的太陽一點點從草地的盡頭露出來,那是驚心動魄的美麗,當晨光散放在草原的低空,遠處幾匹牧馬,悠然的吃草,我們置身其中,絕對是看客。那草原是大自然的,是牧馬的,是羊群的。太陽徐徐而升,草原的溫度很快升高了,我們從走出蒙古包到八點吃早飯已經霞光普照,我們換上單層衣服,心情已經被小雨滌盪過綠草和醉人的朝霞融化了。
瑪拉沁度假村是由姐弟兩家經營的,為了不讓我們離開,很晚才開飯。他們這有各色的蒙古馬,希望我們留下來騎馬,留下來去看白樺林。但由於下雨,去白樺林的小路草深,都怕打溼了剛剛有點乾爽的鞋和褲子,而且我們第二天的行程是狼圖特拍攝基地和布林泉,狼園,所以我們還是堅持出發了。
第一個景點是布林泉風景區,湛藍的.天空下,我們撐著遮陽傘,走在彎彎長長的仿古棧道,假山怪石中間奇異的泉水噴流不息,成吉思汗騎馬射箭的雕塑遠遠地矗立在那。離開布林泉,我們繼續乘車直奔狼圖騰拍攝基地——兵團小鎮,這可是我第一次看電影拍攝基地,何況是莽莽草原,何況是我喜歡的狼圖騰,我急切地走進這個讓法國導演讓·雅克·阿諾驚歎的地方,這個讓世界矚目的地方!進大門,走了很長土路,路邊是圍起來的草原和遠山,我們在陳陣呆過的草地上留影。看到裡面鐵製拱形門楣上赫然寫著”狼圖騰拍攝基地“,我的心激動不已。進去,是一排老式的房子,人民公社,老食堂,診所,郵局,電影裡的場景真實地呈現眼前!看到了這些我想,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都是兢兢業業的,電影火了,不僅僅是這個地方,演員重要,導演重要。如果不是擅長拍攝異域風情的阿諾導演,如果不是演員馮紹峰把自己和草原融為一體,從而淋漓盡致地發揮自己的演技,影片怎會有如此的反響!其實無論草原的圖騰是鷹還是狼,《狼圖騰》這篇小說都是成功的,《狼圖騰》的演技也是成功的,它傳播一種力量,一種精神。它已經給草原帶來影響!至於草原狼只是一種象徵,地域的象徵,使電影有濃郁的特色!在狼園大家看到了鐵網圍起來的草原狼。它已經名聲赫赫,僅供觀瞻了!
天氣預報是三天都陰雨的,真的很成全我們,這一天竟然陽光明媚,待回到瑪拉沁度假村,天色已晚,聚在蒙古包裡晚餐。晚餐後,蒙民點起篝火,悠揚的蒙古長調縈繞與篝火和狂舞的人們中間。我和彈奏蒙樂的蒙古小夥子合影,他開心地擺了個ps,小姑娘也調皮地靠過來,同事給我拍下了這值得紀念的鏡頭。從廣西來旅遊的幾個人縱酒高歌,至深夜,我們匯攏在一起無論認不認識一起載歌載舞,那份曠野間的融合那種無拘無束,無論來自哪裡都是共鳴的。蒙古酒使廣西遊客一夜不眠,挨個到我們住的蒙古包喊人,還想攪得我們也一起跳舞。
第三天清晨,又有北京來的遊客,蒙古小姑娘獻上藍色的哈達,表達祝福,歡迎的禮儀。而我們即將啟程回家,本來牛哥說想去白樺林的早晨四點半出發,然後回來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但早晨天上飄著小雨,誰也沒有起來。六點半起床,牛哥已經從白樺林回來了,他獨自在黑黑的早晨趟著溼漉漉的草地,給我們帶回了一根白樺林樹枝!
天氣時陰時晴,但是我們已經不擔心了,即使都是雨,我們就直接坐車回家好了。途中,在可汗山等幾處停留。可汗山是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陵園,蒼狼之路通往山頂。我已經歸心似箭,不能安心觀摩了。從家出來就帶了千絲萬縷的牽掛,一直扯著到遙遠的烏拉蓋,轉而捋著它迴轉。經過十來個小時的顛簸我們又站在了家鄉的土地上,在路邊等老公和兒子來接在可汗山的馬蹄印裡崴了腳的我,腦海裡依然浮現草原上起伏的蒙古包,晨輝下悠閒的牧馬,狂勁有力的蒙古舞,還有悠揚的蒙古長調……
我還沒有顧老師灑脫,如果我有一個月的假期,如果我可以帶著“家眷”,我要重返草原,細細體味那裡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