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時光走過毛坦廠古鎮散文

沿著時光走過毛坦廠古鎮散文

  向來喜歡獨自行走天涯的我,十七日晨搭上了溢滿笑語歡歌的旅車,在青草山澗間快樂地地行進,去赴一場特別的約會——皖西日報社和兄弟組織的主題筆會。會場居然是一小鎮——毛坦廠。對於那裡,我之前唯一知曉與之有關的就是那所著名的毛坦廠中學。

  一路上坐在扁舟兄一側,陽光甚好,在車窗外的綠蔭間抹上了豔麗的光,途中時有潺水緩流,因為滿車都是平素在報刊論壇裡早已熟悉的朋友,所以,沒有那麼地急盼抵達,車裡就是一場歡喜的聚會!經過一座小橋,我正淺撩車簾看水,扁舟兄說,到了!哦,原來,這裡是一座古鎮!踏著青石小徑在窄巷中,放眼望去,竟是一束的欣喜!那土牆上攀爬著的不知名的綠色植物,那高挑突兀的徽派樓角,一隻悠然散步的貓,油漆斑駁的木門上那書寫別具風骨的春聯,一抹春花,一地時光雕刻過的車轍……我如同一個剛開蒙的孩子,慢慢地讀出了小鎮的開篇!

  帶著好奇和探索,我繼續沿著老街行走,街角處,許多架相機對準一間鋪子,我也駐足,原來是一位老人在做麻花,土鍋木桌,熱油蒸汽間迷濛了老人那處事不驚的臉,鏡頭的咔嚓聲絲毫沒有擾亂老人做麻花的動作,我亦輕笑而過,沒有用鏡頭記錄,卻在心裡默默地敬佩著老人,任何時候,喧鬧絢爛的只是那一瞬,在絢麗裡能夠不做表演,繼續自我的人才會得到安然。

  正思忖間,前面領路的流冰老師神秘的對胡傳永大姐說,前面屋裡有他小時候寫的字,此等古蹟不可不看!我趕忙跑了過去,哇,面前的'果是“古蹟”——五十年前的集體大食堂!更妙的是那門楣上還完整地保留著那個時代的標語,每個時代都有自己時代特有的標誌,在這裡,我腦子閃出數百上千人頭攢攢在這高梁闊廳的食堂吃著大鍋飯菜的場面,呵呵,鍋有多大?那些大鍋後來又去了哪裡?流冰老師終是沒有找到他孩童時留下的字跡,因為這昔日的大食堂被列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目前正在修繕中,木樑泥漿間,我也戀戀地回望,但願修繕過程中丟失的僅僅只是流冰老師兒時塗鴉的字跡。

  走出這一九五八年的大食堂,頓覺陽光敞亮,前面幾位美女在一間小鋪裡簇成了花兒,原來,這是一家油紙傘的作坊,歲月的變遷,傘面再也不是昔日的油紙了,未完工的傘骨懸在鋪內交錯而美麗著!老街就這樣走到了盡頭。安寧而緩慢,恬淡而從容,就像那些在門前打盹的老人和老屋牆角間默默開放的杜鵑花一樣,歲月的流光在那裡黯黯地沉澱……

  終於來到了我早就耳聞的毛坦廠中學,一下車我就雀躍了,如果說剛剛走過的老街是時光裡的暗影,那麼這所開闊大氣現代感十足的校園就是一抹明快的光影了。進了校園,便愛上了那棵像是張開萬千手臂擁抱孩子的母親樹,她那麼蓬勃的成長於斯,見證了多少學子前進的步伐?我被她神引一般,歡快地朝它而去,仰望,是炫目的陽光,低頭,是碎碎的光影,時光就是這樣悄悄遺落的吧?

  出了校園走進了曾作為劉鄧大軍指揮部的塗家祠,文友們隨著導遊在展廳裡聽著解說。又一株花事正好的杜鵑花在這院落裡,陳力老師看見我,忙喊我過去,遞過一把不知誰剛買的傘,讓我與這株杜鵑合影。一直相信冥冥之中有神奇的力和註定的緣,或許這株杜鵑的前世也是如我般的女子,或是湮於戰火,或是安於暮年,我嗅的著杜鵑,杜鵑映著我……

  繼續上車沿著山道盤旋,哇,這明明是一個大天井嘛!下了車,我就不住地地驚歎,四周青山如畫,山不高,卻把這一掬平地溫柔的包繞了起來,我深吸著這綠色的純淨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仰目所望,確有一碩石如筍般孑立於山,不錯,東石筍到了。我們就餐的鐵桂灣度假山莊就在這天井裡,午餐前,我獨自在山莊外,看山,看水。越看越覺得這是座靈韻的山。如果說我們壽州的八公山是仙人逸骨的俊朗,那麼這裡就是浣紗女般得輕靈柔媚了。山有竹則翠,有花則馨,有水則靈!但看此山綠竹成山花爛漫,踏在石階聽流水之潺,實為妙幸!餐後與胡大姐天一兄等一同爬山,時間有限,未能按我尋常旅行的方式盡興地遊玩。臨下山時,我坐在石階上不肯走了,眷眷地流連著剛剛走近了的美人山!

  回程時,有好友電話來,我說自己正在古鎮毛坦廠這邊很美的東石筍景區,好友也是愛好遊歷之人,卻說不知這麼個地兒。好風景是天賜的,是給所有人來欣賞愛慕的,今天,我們這群以字為媒的人走了來,希望用這些並不能完全描繪其風姿的文字,引來更多愛自然愛純淨的人走進這大別山深處靜穆著的美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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