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的輪廓》散文
《樹的輪廓》散文
風使勁吹著,陽光站立在遠處,用深情的目光注視眼前依舊的江山。
季節已經換裝,惹眼的翠黛已被深色的紅黃替代。天上的河、地上的河都已減肥成功,它們的流動有著輕鬆舒服的穩重。只有雲,依然執著地保留恐龍時代就匪夷所思的滄桑,向世界顯示它的冥頑不化與特立獨行。
日子如各式各樣的彩花,在紛飛的落葉中慢慢淡出記憶的視線。生命的周圍,陰霾擴散,透著苦心經營的預謀與任重道遠的豪邁。那些只有在冬天才會登臺的雨雪,伸出頭顱,它們遊蕩的靈魂不生不滅,就散落在經年的塵埃裡。鄰居們都已搬走,鳥兒也不再常來,晨昏的到來似曾相識,但也流露無法溝通的見外。在霧裡,願意作短暫停留並透露些生而不易訊息的,是那些雲層,那些燈,以及燈下那包裝過的花影。月亮、團圓似乎已被打包運走,人們在厚厚的屋裡,給月光準備包裹、靈堂,還有遲遲找不到基調的葬禮。屋外,風送來雪花,它們投送的方式絢爛而且充滿創意。
記得那時候我是有記憶的。正是憑著僅有的一點惦記,我找到了楓葉、艾草,找到了人們在重陽登高時遺失在雲海裡的夢。那時候,夢似乎也是遠道而來,還來不及變成季節的紅顏知己。
並非日子過得不如人意,也並非世無英雄而倍感曲高和寡。春天,花兒開放,笙歌嘹亮;秋天,天高雲淡,月近故鄉!而冬天呢?雪壓枝頭,暮色蒼茫。人間,時間和空間靜靜相望;宇宙,天空和大地潔白流暢。這也許不是記憶裡的.珍藏,但天剛亮時,我確實看到了波濤。那時候,它們正在有水的地方來來往往。
天很涼,帶著一絲經年的感傷。我的衣服抵擋不住雨雪的瘋狂,在大雪飄飄落下的那個晚上,我在自家陽臺上,手捧一杯香茗,看外面的世界忽明忽暗,城市和雨雪共同營造的天地黑黑白白,樹的輪廓,蕩氣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