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手藝人的散文

描寫手藝人的散文

  手藝人,以手工技能或其他技藝為業的人,包括陶工、瓦工、鐵匠、織工、木匠、廚子、等等,也包括米開朗基羅等文化藝術巨匠。下面就是小編整理的描寫手藝人的散文,一起來看一下吧。

  描寫手藝人的散文篇一

  小時候的農村,各種手藝人層出不窮。那時有句俗話叫“天干餓不死手藝人”,所以有一技之長的兼職農民家庭往往比純粹的農民家庭要富裕一些。在我還小的時候,鄉間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手藝人,補鍋的,打鐵的,剃頭的,木匠,石匠,裁縫,反正各種各樣的手藝人,組合成農村芸芸眾生。時間的河流湮沒了兒時的記憶,一些傳統的行業正在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它可能只是瞬間,而在我們的人生經歷中卻被定格為永恆。

  時間回放到三十多年前,鄉村的衚衕、城市的街巷裡經常可以看到鏘剪子磨菜刀的,扒盆補漏鍋的,挑著擔子理髮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衚衕裡的叫賣聲連同“響器”發出的各種聲響逐漸消失了,很多老行當也隨之逐漸消失,透過這些消失的傳統手工藝人,可以感受到鄉村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

  過去,人們常能在鄉間見到走街串巷的磨刀人。他們肩扛長板凳,板凳的一頭放著磨刀石或手搖砂輪,另一頭搭著個麻布袋,袋裡裝有錘子,鏘子等工具,凳子腿上拴著個小水桶。那“磨剪子來鏘菜刀”婉轉的吆喝聲迴盪在小衚衕中。家中爺爺奶奶聽到這種聲音便知道磨菜刀的人來了,拿出家中不好用的剪子菜刀交給磨刀師傅打磨。

  記憶中,常來我們村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磨刀老頭兒,一雙滄桑的老手至今我還有印象。老頭兒為人憨厚謙和,幹活細緻手藝好,每當他走進我們的村莊吆喝幾聲,很多人家的刀剪都願意拿出來請他打磨。

  記得有一首歌裡唱到:“國家變化這樣多,你家的剪子菜刀還得磨。”離開家鄉來到城裡定居,偶爾在飯店的門口還能見到鏘剪子磨菜刀人的身影,但他們的操作工具都換成現代化的了。

  過去在鄉村經常見到的除了鏘剪子磨菜刀的,還有扒盆補漏鍋的,農村使用的一些小型生產用具他們也會修理。扒盆補漏鍋的走街串巷,吆喝的“扒盆——補漏鍋”嘹亮的嗓音繞樑不絕,婆娘媳婦們忙找出自己的破鍋爛碗拿到扒盆補漏鍋匠前讓其修理。其實,在鄉間,扒盆補漏鍋的按修理東西的品種來決定工程的不同。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例如,有修土盆的,有專門補鍋的,補搪瓷器皿的,補鋁鍋水壺的,技術、火候各不相同。當然,有一些大師傅可以“通吃”,他們的技術水平比較高,對各種活都能夠拿得起放得下。扒盆補漏鍋的所用的工具比較簡單,最早的一般都擔一個挑子,挑子裡放著各種工具和零部件,後來逐漸換成用腳踏車馱著兩箱行當行走在鄉間陌裡。印象中,扒盆補漏鍋的來到鄉村中的大樹下,剛停下車子,就有人拿出自家的物什到他這裡修理。只見他拿起鍋碗瓢盆,叮叮噹噹一陣響聲之後,盆上的裂紋用“扒拘子”扒上了。換鍋底時,不時傳來敲擊鋁板發出的“呱噠呱噠”聲打破了鄉村的寂靜,當滲漏的鍋底換成了新的時,有意思的是,扒盆修理鍋的還不讓主家拿走,裝一鍋水,試一試漏不漏,還信心十足地說:“漏了,我一個錢都不要!”現在,一些頭腦靈活的扒盆修理鍋的匠人,也是緊跟時代的步伐,開始琢磨修理高壓鍋、電炒鍋、電飯煲了。時代在迫使每一個人前進,手藝人又怎麼能夠例外呢?回想起來,我們真的應該感激當年那些手藝人,是他們一年四季櫛風沐雨,用手藝幫扶著父老鄉親渡過了一道又一道生活中的“難坎兒”。如今,這些手藝人大多已經去世,即使尚在人世,也入耄耋垂暮之境。想起當年他們的嫻熟技藝和奔波忙碌的`身影,一種愴惋之感襲上心頭……拂去歲月的塵埃,我們驀然發現,當年鄉村的許多手藝人,而今早已不見蹤跡。歲月滄桑,變幻著一輪又一輪的宿命,無論是城市或者農村裡的人,端著燙熱的二兩小酒,掰著炒熟的花生,品嚐著美酒和花生米的餘香,那些鄉村曾經的手藝人,最終成了人們的一種懷想。

  描寫手藝人的散文篇二

  在歷史的長河中,有些手藝與文化正走的無聲無息,“手藝人”這一稱呼也離我們愈來愈遠。

  曾經也問過妹妹,我問她是否知道爆米花時這麼做的,她居然告訴我是用豆子敲裂了炸的,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我費盡口舌的向她展示我童年看到的爆米花的做法,而她卻無法理解。

  或許是深秋,或許已入冬,我在陽臺上寫作業。已是旁晚時分了,忽聽得“嘭”的一聲,抬頭,順聲而望,只見夕陽已落,晚霞已紅,在樓下一棵正落葉的樹邊是一位爆爆米花的老人。現如今想想,那是何等的意境!便丟下筆,興沖沖的去找媽媽,媽媽便找來了個袋子,裝上幾把大米,我在一旁卻嫌不夠。人們三五成群的圍在老人的小攤子邊上,每一次響聲過後,那還算恬靜的樹下便有了各種聲響:小孩子的歡笑聲,塑膠袋的聲音,婦女付錢砍價的聲音。一會兒又靜下來,那樣的樂此不疲,繁中生樂。

  好不容易輪到我了,我在一旁小心地看著,在我看來,把硬邦邦磕牙的米粒變成又香又脆的爆米花實在是件奇事!那老人把米倒進爐子裡,又從旁邊黑乎乎的盒子中挖了勺白糖,我多希望他能多放點,他便一次又一次的搖動手柄,爐下的煤炭燒得通紅,我喜歡站的近些,那老人便會和我說話,有的沒的我們聊著。一會兒,他便會高聲一呼:“要爆嘍——”我便捂著耳朵跑向媽媽,“嘭——”如一聲悶雷,在我看來,這比一樣煙花還要精彩。

  米粒與白糖的結合成了我童年的滋味,空氣也變得如此香甜,我喜歡用手把爆米花刨出來,滿滿兩大袋,如同堆沙子般有趣。付完錢,媽媽一手拎一袋,袋口冒著熱氣,我總伸手去抓一把,先是一粒一粒的吃,一把一把的吃,最後將整個嘴巴塞了個滿,滿足與喜悅充溢著整個口腔。若換成什麼稀罕物,像是巧克力,一次只有那樣的一小塊,哪能帶來如此的滿足感。

  回家後,解了袋子,索性將整個臉埋進爆米花裡,亂嚼幾口,還帶著些溫熱,鼻間香氣正濃,媽媽見了便呵斥一聲:“幹什麼呢!”我一抬頭,嘴上,鼻尖上,睫毛上如點點白雪,媽媽便會笑個不停。

  現在回憶起這些童年樂事,手中執筆依舊,樓下越是另一番風景,怎叫人不心生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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